The Light of City: Spanish Love by Margarita Babenosheva

陳明發的詩《天》

看天?
你看那天字怎麼寫?
一是“二”“人”
一是人的頭上頂個工
上天堂可沒那麼容易
需要兩個人好好做點好事
情缘事,我邀妳一起來吧
(28.8.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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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4 hours ago

(續上)

亞偉在露水上愛過的那醫專

的桃金娘被歷史系的瘦猴賒去了很久

最後也還回來了亞偉

是進攻醫專的元勳他拒絕談判

醫專的姑娘就有被全殲的可能醫專

就有光榮地成為中文系的夫人學校的可能

詩人老楊老是打算

和剛認識的姑娘結婚,老是

以鯊魚的面孔游上賭飯票的牌桌

這根惡棍與四個食堂的炊哥

卻連寫作課的老師至今還不認得

他曾精辟地認為紡織廠

就是電影院就是美味的火鍋

火鍋就是醫專就是知識

知識就是書本就是女人

女人就是考試

每個男人可要及格啦

中文系就這樣流著

教授們在講義上喃喃游動

學生們找到了關鍵的字

就在外面畫上漩渦

畫上教授們可能設置的陷阱

把教授們嘀嘀咕咕吐出的氣泡

在林蔭道上吹到期末

教授們也騎上自己的氣泡

朝下漂像手執丈八蛇矛的

辮子將軍在河上巡邏

河那邊他說「之」河這邊說「乎」

遇到情況教授警惕地問口令:「者」

學生在暗處答道:「也」

根據校規領導命令

學生思想自由命令學生

在大小集會上不得胡說八道

校規規定教授要鼓勵學生創新

成果可在酒館裡對女服務員匯報

不得污染期中卷面

中文系也學外國文學

重點學鮑狄埃學高爾基,有晚上

廁所裡奔出一神色慌張的講師

他大聲喊:同學們

快撤,裡面有現代派

中文系在古戰場上流過

在懷抱貞潔的教授和意境深遠的月亮

下面流過

河岸上奔跑著烈女

那些石洞裡坐滿了忠於杜甫的寡婦

和三姨太,坐滿了秀才進士們的小妾

中文系從馬致遠的古道旁流過

以後置賓語的身份

被字句提到生活的前面

中文系如今是流上矛盾巴金們的講台了

中文系有時在夢中流過,緩緩地

像亞偉撒在乾土上的小便像可憐的流浪著的

小綿陽身後那消逝而又起伏的腳印,它的波浪

正隨畢業時的被蓋卷一疊疊地遠去

([中國蠻漢詩派作品] 李亞偉·中文系[第二部分])

未来詩學 蠻漢詩派 撒嬌詩派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October 30, 2025 at 9:30pm

對我而言,這麼重要、是我用來獨處的聲音,已經因為大量的回聲而傾聽不到自己。有人說,一個人一生只能寫一部小說,接下來的只是也只能不斷地複製自己而已。

創作經由一連串的繁衍,固定的路徑形成風格,經過再版,變成流行。然而風格一旦變成流行,獨特性就會因大量的消費而消失,它們怎麼可能共存換個角度想,如果風格不能流行,那風格該由誰來確立?

山本耀司說風格是一種格式、一面鏡子、一種監獄,足以反映自己,模仿自己,耽溺自己。當風格建立,自戀體系也同時完成──然而,何時要掙脫牢獄需要從自己的保護網中解脫嗎監獄之囚也是一室之主,自囚與自由租界區只是一念之差而已。

所以山本耀司很篤定的說,他不怕自己被抄襲,就像三宅一生,或許有人偷得了他的觀念,卻沒有三宅那樣精確的技術,得以完美地呈現三宅的風格,達到他的境界。就像文案,即使復制得了思維,用了相同的詞匯,可是卻無法有相同的敘事方法、相同的腦中影像與陳述邏輯,如同聲音是可以被模仿的,但唇形不行。

為何自己變得如此戒慎恐懼當時決定出版自己的廣告文案作品,不就是想借著發表,讓更多人能靜下心來看這些苦思良久,卻稍縱即逝的廣告文案我需要的是更專心的讀者,而不是心不在焉的消費者,出版不就是為了讓文案存活的時間得以不受廣告昂貴檔期的影響而恆久不滅如果沒有市場,就連書也不能存活,需要更多讀者這件事情,變成廣告字戀後的副作用,是當初始料未及的。

文案與文學,自出書以來爭論已久。我的廣告文案書,是我不想弄清楚的文案與文學新中間路線,其實沒什麼好去急著定義的。有著廣告血統的彼得梅爾,他的焦躁找到了文學的出路,我也不過是一個在廣告與文學的夾縫中求生存的文字書寫者:在文案中逐一建立自己的敘事觀點,廣告創作之餘,在紙的背面同步書寫另一種文類,比較黑色悲觀、比較批判反省的那種,我沒有向誰靠攏的意圖。

關於以上的矛盾、不安與失眠失序,或許可以像電影導演安哲羅普洛斯《永遠的一天》那樣,一個詩人向路人、窮人、孩子買詞匯。與其坐困在複製、失格及自我迷失之中,不如去旅行用旅費收買別人的生活語匯。新的字、新的收集形式,有可能新生新的語文系統,我建議文字創作者的精神療養院應設在市場、漁港、工廠或機場旁邊,面對源源不絕的俚語、粗話及直言不諱的生動,這些情緒性的字眼只需精確而完美地場面調度,原創已足。這是一種退化抑或是進化的唯一方式呢

我也不知道。(台灣文案創作人李欣頻廣告字戀後副作用)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y 3, 2025 at 3:49pm

丹南:藝術的哲學~~一世紀時,在正規的君主政體之下,世界上好像終於有了太平與秩序。但事實上只是衰落。在殘酷的征略中間,毀滅的城邦有幾百個,死的人有幾百萬。戰勝者也互相殘殺了一個世紀;文明世界上的自由人一掃而空,人口減少ー半。耕田公民變成庶民,不需要再追求遠大的目標,便頹廢懶散,生活奢華,不願意結婚,不再生兒育女。那時沒有機器,一切都用手工制造,整個社會的享受,鋪張和奢侈的生活,全靠奴隸用雙手的勞動來供應;奴隸不堪重負,逐漸消滅。—— 引自章節:第二章 藝術品的產生

先是過於靈敏,經不起小災小難,太需要溫暖與甜蜜,太習慣於安樂。他不像我們的祖先受過半封建半鄉下人的教育,不曾受過父親的虐待,挨過學校里的鞭子,盡過在大人面前恭敬肅靜的規矩,個性的發展不曾因為家庭嚴厲而受到阻得;他不像從前的人需要用到膂力和刀劍,出門不必騎馬,住破爛的客店。現代生活的舒服,家居的習慣,空氣的暖和,使他變得嬌生慣養,神經脆弱,容易衝動,不大能適應生活的實際情況,但生活是永遠要用辛苦與勞力去應付的。

其次,他是個懷疑派。宗教與社會的動搖,主義的混亂,新事物的出現,懂得太快,放棄也太快的早熟的判斷,逼得他年紀輕輕就東闖西撞,離開現成的大路,那是他父親一輩聽憑傳統與權威的指導一向走慣的。作為思想上保險欄桿的一切障礙都推倒了,眼前展開一片蒼茫遼闊的原野,他在其中自由奔馳。好奇心與野心漫無限制的發展,只顧撲向絕對的真理與無窮的幸福。凡是塵世所得到的愛情,光榮,學問,權力,都不能滿足他;因為得到的總嫌不夠,享受也是空虛,反而把他沒有節制的欲望刺激得更煩躁,使他對著己的幻滅灰心絕望;但他活動過度,疲勞困頓的幻想也形容不出他一心向往的「遠處」是怎麼一個境界,得不到而「說不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引自第46頁)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26, 2025 at 4:08pm

現實主義藝術

只有,我已能得到結論,即我們在藝術作品面前無絲毫自由,我們不能隨心所欲地進行創作。然而,鑑於它先我們而存在,還因為它既是必須的又是隱蔽的,所以我們得去發現它,就像為發現一條自然法則那樣去做。

然而,藝術能夠使我們做到的這個發現,實際上不正是對我們最為珍貴的東西的發現嗎?這種東西在通常情況下是我們永遠都不會認識的,我們真正的生活,如我們已感覺到了那樣的現實,它同我們以為的差別如此之大,以致當一次巧合給我們帶來真正的回憶時,我們心裏會充滿如此巨大的幸福感。

即是所謂的現實主義藝術的虛假使我對以上看法深信不疑,要不是我們在生活中養成習慣,總愛給自己所感覺到的東西一個如此不達意的習語,並且時隔不久還把這個習語當做現實本身的話,這種所謂的現實主義藝術還不會那麼謊話連篇。……

況且,在就這些理論的邏輯內涵進行探討之前,我就已經覺得能在它們的擁護者身上找到說明它們低劣的證據,就像一個確有良好教養的孩子被派去一戶人家做客吃午飯,聽到那家人說「我們好不隱諱,我們心直口快」時覺得這種思想品德實在不如什麼都不說才是不折不扣的德行。

真正的藝術用不著那麼多的聲明,它在默默中完成。再者,這些理論的倡導者運用完全現成的習熟語,特像他們所貶斥的低能兒使用的習熟語。而且也許,從美學類型進行估計還不如從言語優劣去判斷智力和精神的成就達到了什麼程度為好。

可是理論家們卻相反地認為大可不必為這種言語的優劣而費心(研究性格法則也一樣,用嚴肅的或者毫無價值的主題都能夠進行,就像解剖實驗室的助手在低能兒的屍體或天才屍體上都能研究解剖規律、重大的精神法則或者血液循環規律、腎排洩規律一樣,並不因為各個個人的智力價值而產生多大的區別)。

一部寫有理論條條的作品就像一件保留著標價牌的物品。每當我們沒有力量強制自己使某個印象通過最終導向它的固定和表現的各個連續狀態的時候,我們便進行推理,也就是思維的游弋。

我現在明白了,需要表現的現實並不存在於主體的外表,而在於與這個外表關係不大的一定深度,就如同那湯匙碰擊在碟子上的聲音、餐巾漿硬的觸感所像徵的,對我精神上的更新而言,它們比那些多次的人道主義、愛國主義、國際主義和形而上學的交談還要珍貴。

當時我聽到有人說:「不再要文筆,不再要文學,要生活!」……所有缺乏藝術感,也就是不知道服從內心現實的人都可以具有對藝術沒玩沒了地進行推理的能力。

而且,只要他們稍稍沾點外交官或金融家的邊,介入了現時的「實際」,他們便樂於認為文學是一種將逐漸趨於淘汰的精神遊戲。
((摘自:第2143頁;《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anuary 20, 2025 at 12:30pm

泰德·庫瑟:生日詩

黎明剛過,太陽以它那

笨重的紅腦袋

站在樹林的黑枝椏上,

等待某人

帶著他的水桶

來取這冒著泡沫的白光,

然後是牧場上長長的一天。

我也把我的白天用於放牧,

享用每一個綠色的時刻,

直到黑暗來臨,

我和其他人一起

走進夜晚,

搖動這只帶有我名字的

錫制的小鈴鐺。

(2007-07-08 00:28:30)

(張文武/譯)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anuary 16, 2025 at 9:11pm

泰德·庫瑟·後門

那扇門很容易推開,輕得

像空氣,綠紗門垂着春天。

我們從這裡走出去,

走進過去。有個鉤子,

要先把它放下來,因為發生了

一些事件:有人從「過去」

走出來,企圖從「現在」偷竊

好東西。我們知道他們是誰。

我們已經試著阻止他們,

我們從一棟房子搬到另一棟房子,

從一座城市搬到另一座城市,但是

他們一次又一次找到我們。有時候,

你看見他們從很遠的地方走來——

一個年輕的女人,一個英俊的男人,

從後花園的門走進來,他們曾停下來

摘取那有限的幾枝玫瑰。

(2007-06-07)

張文武 譯)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anuary 15, 2025 at 9:26pm

泰德·庫瑟:星座

我在參加派對回家的路上,
十點三十分,一個漆黑的冬夜,沒有星星,
幾朵雪花飄落在
我的前燈的手臂上,它們正
摸索著黑暗的背部,
拽出裡面的東西,一個信箱,另一個,
一隻搬運寶石的貓。在一個小鎮的
邊緣,我路過了四顆星星,它們放在
沒有足跡的雪地上在一個寒冷的古老的
教堂墓地裡。它們當然是那些
太陽能燈,用來標記路徑,
盡管沒有人行走在它們中間
在那個時辰。它們構成了唯一
我所能看見的星座,而盡管
死者仰面躺著,也可以
抬頭看假如他們願意的話,
但他們的眼睛是閉著的,沒有一個靈魂
正從中找出任何意義。

張潔 譯)

The Constellation
by Ted Kooser

I was on my way home from a party,
ten-thirty, a dark winter night, no stars,
a few snowflakes drifting down over
the arms of my headlights, which were
searching the back of the darkness,
pulling things out, a mailbox, another,
a cat carrying sparklers. At the edge
of a town, I passed four stars, placed
on the untracked snow in a cold old
churchyard. They were of course those
solar-powered lights for marking paths,
though no one walked among them
at that hour. They made up the only
constellation I could see, and though
the dead lay on their backs, and might
have looked up if they wanted to,
their eyes were closed, and not a soul
was finding any meaning in it.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anuary 3, 2025 at 5:41pm

[種籽] 

當一個女人走進與原先的生活截然不同的圈子時,會感到愉快,如果她不能讓舊友們知道如今的新交是多麼體面的人物,這種樂趣會大為減色。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讓一位見證人鑽進美好的新圈子,仿佛一隻嗡嗡叫的、見異思遷的昆蟲鑽進花叢,然後,見證人在每次拜訪以後便散佈(至少人們希望如此)消息,暗暗播下羨慕和贊賞的種子。⋯⋯斯萬夫人知道,這位戴著羽飾、拿著名片夾的積極的工蜂,一個下午便能拜訪為數眾多的市民花萼。

[語言規律]

語言的兩條規律不管哪一條在這里都用得上。其中一條要求一個人的談吐符合他思想所屬的階級,而不是他本人所屬的階層。……一個公爵,哪怕以上流社會的習俗為題材,也會寫出充斥小市民氣味的小說,貴族爵號在這里毫無用武之地,而一個平民寫的小說卻可以冠之以貴族的稱號。……語言的另一條規律要求不時有一些新表達方式問世,就像一些疾病,出現後不久就銷聲匿跡,以後再也聽不見有人談起;在同一個時期內,可以聽到有人不約而同地使用這些表達方式,但誰也不知道它們的由來,可能是自然產生的,也可能是偶然的,就像一種美洲野草,一次偶然的機會,野草種子粘在旅行毯的絨毛上,然後又落在法國一條鐵路的斜坡上,就在法國發芽生長了。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December 6, 2024 at 2:56pm

[至福]我想到貝戈特曾對我說:「您有病,但人們不必可憐您,因為您有靈魂的樂趣。」他對我的看法是多麼錯誤!在這種不出成果的清醒之中,樂趣又是如此之少!我甚至要補充說,如果說我有時有一些(並非是智力的)樂趣,我總是為一個不同的女人來耗費它們;因此如果命運讓我多活一百年,而且不帶殘疾,它也只是在一個縱向的生命中增添連續延長的部分,而人們甚至看不出再延長這種生命有何意義,更何況歡要延長其存在的時間。至於「智力的樂趣」,我是否能這樣來稱呼我敏銳的目光,或我正確的推理毫無任何樂趣得到的,仍然是不出成果的那些冷漠的觀察呢?

……第二個提示出現了,它前來加強那一高一低兩塊鋪路石板給予我的啟迪,激勵我繼續堅持自己的探索。其實是一個僕人把湯匙敲在碟子上了,他竭力不要發出聲響卻又做不到。與高低石板給予我的同一類型的至福油然而生。那些感覺仍來自酷熱,但迥然不同,熱氣中混合著煙味,它已被森林環境中清新的氣息所沖淡。我發現,使我感到如此賞心悅目的仍然是那行樹木,那行因為我要觀察和描繪而令我厭煩的樹木,我曾在那行樹木前打開我帶在車廂里的一小瓶啤酒;剛才,一時間迷迷糊糊,那實在是湯匙敲在碟子上的聲音使我產生錯覺,在未及清醒之前,我還以為那時當初我們在那片小樹林邊停車時鐵路員工用鎚子捶打車輪調整什麼東西的聲音。這一天,使我擺脫氣餒、恢復文學信念的好兆頭,真可以說是一心一意紛至沓來。……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y 30, 2024 at 4:38pm

孫文波的詩·上苑短歌集

1

荒棄的飲料廠,

一大排房子中我是唯一客人。

元旦夜,鐘聲響起,

寂寞中我就是自己的神。

我打開酒瓶,微醉中自我祝福:

生活,你不給我幸福,

但應給我平靜。

無數次拋錨。

我開著拉達車撞上樹。

血滲透肺部,肋骨出現裂紋。

痛比死亡更折磨人。

十天,站起來艱難,躺下去也艱難。

十天,軀體成為自己的敵人。

詛咒成為練習曲。

中途停建的家,懸空的樓閣。

我只能望著它。

我只能把相信變成不相信。

而那些風景:靜之湖、桃峪山,

是生活要諷刺我在這裡永遠不是主人。

我同意。

它的確更像捕獲我的陷阱。

某XX

又分到一室一廳。

我對此只能羨慕。

國家福利早已拒絕我。

使我過去就知道制度是房屋。

就此我對制度保持著

厭倦的敬意。

堆在屋角的書,

成為幾隻老鼠的窩,

它們不斷從書後鑽出。

我把消滅它們看做是一場戰爭。

但我沒有贏得勝利。

反而讓它們在我的身體內,

像幽靈,跳來跳去。

盛夏,天空灑下火焰。

血像煮沸的水。

向鳥學習還不夠,要向魚學習。

要說:上苑和下苑,

我呆在這裡就是呆入蒸籠。

但我並不把自己看做一道菜。

沒有誰能享用我。

酒中有乾坤。

和宋煒、萬夏一起喝酒,

我發現酒量上漲。

酒使我看到生活的另外一面:

開放的靈魂在酒中

向著死亡前進。

一天一醉,逝者如斯夫。

人民就是--

做鏝頭生意的河北人,

村頭小賣鋪的胖大嫂,

裁縫店的高素珍,

開黑「面的」的王忠茂,

村委會的電工。

人民就是申偉光、王家新和我。

風把寒冷送來。

不美麗不幸福的一年。

深夜聽著風聲。

心中的風聲更猛更烈。

什麼都在變化。

世界不是想像的世界。

我將進入新世紀。卻是一個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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