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北婆羅洲 08 京那律

聽起來很遠,38.5公里,這是京那律(Kinarut)離開沙巴首府亞庇的距離。

可是每一回和朋友到京那律,聊著聊著就到了。

坐火車可能會久一些,大概是一個半小時。

沿途是海邊風光、農村風光;這裡是沙巴的魚米之鄉。

(攝影:Engelbert 張文傑,http://iconada.tv/photo/engelbert082

除了看海、看田、看農家;路邊常常可以看見有人在賣菜、賣水果。

常常也可以看見小孩手裡提著幾條大魚,向路過的車子招徠生意。

人人都說京那律的斗磨(Tamu,週日市集)很著名,雖然比不上古達毛律(Kota Berut),或亞庇市區的加雅街,但也有一定的規模。

我對京那律最深的記憶,是曾經在這裡的外展學校上野外生活訓練營。

那種上山下海、嘻嘻哈哈的時光,總有被誇大的青春虛榮。

經過這小鎮,再看看北婆羅洲街頭寫景攝影家張文傑的照片,特別是這一張,我想很適合拍電影。

要拍北婆羅洲版的《阿飛正傳》,這小店真的有那種氣氛。

還記得張國榮和張曼玉廝磨的那舊時代小的冷飲店嗎,還有一位單純而善良的小警察劉德華?

京那律有那種大地方已經失去的昨日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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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August 19, 2025 at 5:16pm

愛墾APP:敘事作為政治傳播與社會動員的工具:數位時代的多維探析

敘事作為一種傳遞經驗與塑造認知的方式,自古以來即在人類社會中佔據重要地位。正如 Hannah Arendt(1963,第232頁)所言:「總會有一人倖存,將故事述說出來。」此一觀點揭示了敘事在政治與歷史脈絡中的核心功能——它不僅保存事件記憶,更能形塑社會集體意識與價值判斷。

一、敘事的社會功能與意義

正如 Fernandes(2017,第5頁)所指出,敘事能促進人性發展、激發同理心、動員社會變革支持,並推動社會運動。Landow(1997)與 Joyce(1995)進一步提出「超文本敘事」的概念,認為其可透過數位技術生成多元且不斷變化的故事文本,使每一次閱讀皆成為全新的詮釋,賦予受眾更大的參與空間(Joyce,1995,第193頁)。

數位媒介的興起,進一步擴展了敘事的互動性與參與性。Ryan(2011,第47頁)指出,數位世界允許使用者直接介入情節的發展與揭露;Ferrari(2017,第viii頁)則強調,敘事作為溝通的一部分,既屬藝術範疇,又深植於日常生活之中,並具有特定的功能性目標。

歷史上,敘事亦是社會與政治動員的重要工具。Polletta(2006,第4頁)追溯其應用至16世紀法國的稅務衝突,並延續至20世紀美國的民權運動。Heir(2018,第1頁)則指出,敘事對於組織在知識管理、品牌建構、品質維護與衝突處理等層面均具高度相關性。

二、政治情境中的敘事運用

在政治領域,敘事不僅是一種干預策略與政治資源(Colvin,2018),還可作為身份政治的表達形式(Pullen,2009),或藉由敘事作為政治行動的媒介來建構政治論述(Bowles,2010)。Coleman(2015,第168-169頁)進一步指出,民主政治的運作需要故事來界定「我們是誰」、「我們認為自己想要什麼」、「我們對政治人物的觀感」以及「我們認為政治人物如何看待我們」。Hanska(2012)亦認為,敘事能支持政治領袖形象的塑造與神話化,而 Tily(2003)則關注其在說服力評估上的作用。[下接]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August 19, 2025 at 11:17am

愛墾APP:幽靈的凝視與情感的皺褶——從「情動轉折」看《螢火蟲之墓》

一、引言:從死亡自白到情感褶皺

「昭和二十年九月二十一日夜,我死了。」——《螢火蟲之墓》的開場,以一聲冷靜卻決絕的自白,將觀眾立即置入死亡的框架。這不是單純的歷史重現,而是一種經由「幽靈」而生成的觀看姿態。高畑勳的改寫,使清太既是故事的主角,也是回望自身的「亡靈見證者」。

若從「情動轉折(affective turn)」的角度來審視,我們看到的不只是單純的悲情再現,而是「感受如何被重新組織」。情感不再是線性的悲痛累積,而是透過褶皺(皺褶、fold)的方式,不斷轉向、反射與分岔。清太既是活著的少年,也是「幽靈清太」;他既帶來即時的衝動,也引發事後的反思。這種「一體兩面」的設定,將個人生命與戰後民族命運交疊,讓情感強度不斷被折射、擴張與轉換。

二、雙重清太:分身與情感的裂隙

在原著野坂昭如的小說中,敘事採取的是第三人稱,讀者只能隨清太的經歷被動地推進。但高畑勳在電影劇本階段,選擇引入「死者的回憶」:清太的幽靈不只在片頭出現,還在三個關鍵節點回返——抱著母親遺骨、與阿姨因遺物換米而爭執、洞穴中回想阿姨的叨唸。

這些時刻並不是隨機的,而是刻意將「情感的猶疑」標記出來。當清太站在道德分岔口時,幽靈清太同時注視著我們與他自己。於是,觀眾的情感經驗發生裂隙:我們既在當下同情少年的痛苦,也被推到事後的反思立場,開始思考「他是否能有更好的選擇」。

這種裂隙正是情動轉折的要義——情感不是單向流淌,而是在不同時間層、不同自我之間持續轉換。清太因此不再只是「受害者」,而是同時承擔了「選擇者」與「悔恨者」的角色。

三、從個人到民族:生命的元素化

清太的「分身敘事」不僅是個人內心的掙扎,也折射出民族命運的元素化。所謂「元素化」,指的是將宏大的歷史課題拆解為可以感受、可以體驗的個體情境。戰爭不再只是國家敘事,而被縮影於一個少年的飢餓、猶疑與固執。

當清太離開阿姨家、選擇在洞穴自給自足時,觀眾感受到的不只是兄妹的孤立無援,更是日本戰後社會中「退避」與「對人際的不滿」的共鳴。高畑曾指出,清太像是一個現代少年,被時代推入困境,卻以近乎必然的方式走向失敗。這樣的設定,把個體的情動皺褶,延展為民族的歷史折痕:不僅是清太無法逃避選擇,日本社會在戰後同樣面臨「退避」、「斷裂」與「無可挽回」的集體處境。

四、皺褶中的可能性:德勒茲的視角

德勒茲在談論「皺褶」時指出,每一道褶皺都隱含著新的可能性與生成。套用到《螢火蟲之墓》,幽靈清太正是情感皺褶的象徵。他不僅是對清太當下行為的複寫,而是展現了另一種觀看、另一種自我對話的可能。

當幽靈清太在畫面中出現時,時間層次發生折疊:一方面是清太的即時行動,一方面是「事後」的凝視。這種時間的褶疊,使情感不再單純往悲劇累積,而是在「如果當時……」的假設裡持續震盪。觀眾在這些皺褶之間游移,既被牽動、又被迫思考,情感的強度因此被延展至多重維度。

然而,當兄妹真正離開阿姨家,進入洞穴生活後,幽靈清太便不再出現。皺褶此時被展平:既然路徑已無轉折,情感便只剩下直線的沉澱。這種「消失」,是一種冷峻的提醒——當選擇塵埃落定,情感也只能隨之進入不可逆的命運。

五、母影與依偎:情感轉折的深層動力

如果說幽靈清太是「理性反思」的情感皺褶,那麼節子與母親的影像迴盪,則構成了情感轉折的深層動力。抓螢火的夜晚,清太在依偎與退縮之間徘徊;偷菜被打後,他在節子的安慰中再次看見母親的身影。這些場景都將觀眾的情感推向矛盾:我們既為兄妹的互依而動容,又為清太的孤單與無助而心碎。

當節子死去,影片卻沒有以慘烈的畫面作結,而是以日常的陽光、池畔的凝視,將她還原為一個普通的四歲孩子。這一轉折,將悲痛重新引向溫柔與釋放。觀眾的眼淚此刻不再只是為了戰爭的殘酷,而是為了她「本應只是個孩子」的生命律動。這樣的處理,使情動轉折更顯細膩:悲傷與慰藉、殘酷與純真,在褶皺之間並存。

六、觀眾的縫合:從共情到反思

最終,《螢火蟲之墓》的真正完成者,不是清太,也不是幽靈清太,而是坐在銀幕前的觀眾。我們在觀看中經歷了多重情動轉折:從同情少年的苦難,到懷疑他的選擇,再到在反思中找到新的理解。

這種觀看方式,正是情動轉折的文化意涵。情感不再只是私人經驗,而是一種集體的感知訓練。觀眾透過幽靈清太的凝視,學會在悲劇中保持距離,學會在同情中加入批判。個人生命的哀痛,因而與民族歷史的命運交織,成為一種跨世代可感、可思、可再生產的文化經驗。

七、結語:戰爭記憶的情感褶皺

螢火蟲之墓》並非單純的戰爭反思片。它之所以在不同世代之間持續引起討論,正在於它提供了一種「情感的褶皺結構」。清太與幽靈清太的對話,不只是個體的分裂,而是民族歷史的縮影;觀眾在情感的轉折中,不斷重整對責任、選擇與悲劇的理解。

這部影片提醒我們,戰爭的記憶不能僅以悲情保存,而必須經由情動轉折的方式,不斷皺褶、反射、更新。唯有如此,清太的故事才不會被定格為一段已死的歷史,而能在每一次觀看中,重新觸動我們的感官與思考。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August 18, 2025 at 9:33am

Arendt(1994,第225頁)強調,敘事為受眾提供了想像與詮釋的空間,並傾向於呈現與人物、事件及社會環境緊密相關的事實真相,而這些真相在政治領域中具有天然的重要性(Arendt,1993,第238頁)。

三、數位媒介與政治敘事的競爭

在當代,政治敘事透過電視、廣播、線上媒體、雜誌與報紙等傳統大眾媒體傳播,同時廣泛滲透至 YouTube、Instagram、Facebook、Twitter 等社群平台與串流服務,公眾因此能隨時接觸到強化其政治選擇信念的訊息。

政治敘事的競爭並非新興現象,不同國家的政治傳播史皆有類似經驗。例如,Polletta 與 Callahan(2019)研究了川普時代的深度報導、懷舊敘事與假新聞,Richardson Jr.(2002)則分析了 2000 年美國總統大選中競選廣告的視覺敘事策略,結果均表明政治廣告能有效促進政治人物與選民的互動。同樣,Page Duffy(2016)針對共和黨初選四位總統候選人在 FacebookTwitter 上的視覺敘事研究,揭示了數位平台對政治傳播的戰略價值。

Gupta-Carlson(2016)主張,數位敘事在總統選戰中具有關鍵性地位,應透過影像、音樂與演講等多模態方式強化訊息傳遞。Smith Golden(1988)則以隱喻與軼事分析方法回顧了 1984 年北卡羅來納州參議員選舉的電視廣告,凸顯了敘事策略與媒體表達形式之間的互動關係。

四、結論

綜上所述,敘事不僅是保存歷史與傳遞價值的文化機制,更是在數位時代中競逐民意、塑造政治形象與動員群眾的重要工具。隨著數位媒介的滲透,政治敘事的傳播途徑與表現形式愈加多元,研究者與實務工作者需同時關注其內容、載體與受眾互動模式,方能全面理解其在當代民主政治與社會運動中的影響力。

五、反思與平衡:群眾覺知在政治敘事中的角色

前述研究多著眼於敘事在政治傳播與社會動員中的正面功能,然而,敘事並非總是中立的意義建構過程。當傳播媒介準確報導掌握話語權的公眾人物言論時,所呈現的往往只是一種「版本真相」(the official narrative)——屬於特定權力主體的敘事版本。這種版本可能是精心策劃的政治產物,試圖透過媒介傳播取代或掩蓋客觀事實。

在此情境下,媒體的「忠實記錄」只能保證言辭與事件經過的形式完整,卻無法自動驗證其內容的真實性。嚴格來說,記錄與真相之間存在顯著落差。尤其在政治語境中,發言者的陳述未必是基於事實——其動機可能源於黨派立場、權力算計,或經過包裝的政治利益,而非真誠的信念。這種「話語建構」與「敘事操控」的核心目的,恰恰在於遮蔽與扭曲真相。

權力主體憑藉龐大的支持群體與媒體曝光率,能夠挾持話語權與詮釋權,將謊言經過反覆強化、情感操控與邏輯偽裝,塑造成「真理」與「正義」,並進一步催眠公眾,使之被接受為「事實」。正如美國《華盛頓郵報》前執行總編、本·布拉德利(Ben Bradlee)所言:「即便是最優秀的報紙,也從未學會如何應對那些面不改色撒謊的公眾人物……我們只是刊印他們告訴我們的。」這揭示了新聞專業的制度困境,也映照出受眾在信息環境中的脆弱處境。

在當代資訊過載與假新聞泛濫的背景下,群眾覺知的重要性愈加凸顯。唯有透過提升媒體素養、培養批判性思維,以及建立多元資訊來源的驗證機制,公眾方能在政治敘事的洪流中維持相對的判斷力與自主性。這種平衡,不僅是資訊消費者的自我防衛,更是民主政治健康運作的基礎。換言之,面對精心建構的「版本真相」,群眾的主動覺知與理性辨析,是避免被動接受與集體沉淪的唯一出路。

参考:Copyright © 2021 The Contestation of Political Storytelling in Presidential Candidates During the 2019 Federal Election Andika Hendra Mustaqim. Published by Atlantis Press SARL.This is an open access article distributed under the CC BY-NC 4.0 license.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August 12, 2025 at 7:35pm

Jonathan Kramnick《Criticism & Truth》:為批評辯護,為閱讀復權

耶魯大學英語教授 Jonathan Kramnick 在 2023 年出版的《Criticism & Truth》中為當代文學批評發聲。他所面對的背景,是人文學科在大學與公共領域的制度性衰落:與過去的輝煌相比,如今的文學研究不僅在高等教育體系中失去核心地位,也在與 STEM 學科的比較中顯得邊緣化。經費、招生、政策評估愈來愈以「市場需求」和「經濟效益」為標準,而以詮釋、反思與辯證為核心的人文方法,常被視為奢侈。

Kramnick 的焦慮來自雙重危機:在學術內部,批評的專業權威與自主性受到跨領域融合、量化評鑑和知識商品化的挑戰;在公共領域,大眾批評被社交媒體的碎片化內容與算法驅動的文化消費取代,批評家從文化意義的中介者,變成資訊洪流中的意見提供者,影響力被稀釋。

面對這種局面,他並不主張向 STEM 學科靠攏,也不贊成將批評娛樂化,而是要恢復批評作為獨立且具有倫理責任的知識實踐的尊嚴。對他而言,批評的核心功能,是透過細讀(close reading)——「關於寫作的寫作」——揭示文本與世界之間的複雜互動。在這個過程中,批評不只是解釋,更是在詮釋的行為中創造新的東西,生產關於文學與世界的真理。這種創造—生產關係,使批評成為一種持續探問真理的方式,而不只是傳遞既有答案。

Kramnick 強調,批評不是翻譯作品的「本質」,因為作品並不存在可被還原的最終核心;文本中總有某種缺席(absence)與未竟之處,讓語言保持開放性與多義性。批評的工作,是延續作品的隱喻,而非將其化為純粹明示;將作品「講透」或挖掘出一個所謂的最終祕密,反而讓它失去可討論與再詮釋的生命力。

在他看來,細讀的技藝,與其他學科生產知識的方式同樣嚴謹,並且在當前學科與大學尋求立足之道的危機時刻,具有獨特的公共價值。這種價值並不依附於短期的政策效益,而在於維護語言的精確、培養社會的反思能力——這正是民主文化不可或缺的基礎。

因此,《Criticism & Truth》既是對人文學科的辯護,也是對整個知識生態的警示:如果批評的地位繼續下滑,我們將失去一種關鍵的文化機制——一種能審視權力話語、質疑社會共識、細緻描寫個體經驗的能力。這不只是大學的損失,更是公共生活的貧乏化。

「細讀」的具體引述與闡釋

關於細讀的本質與創造性Kramnick 主張,細讀不僅是閱讀,而是一種寫作方式──「寫作關於寫作」。他強調:「close reading is ‘writing about writing,’ and when done skillfully it ‘makes something new in the act of interpreting it.’」(The Metropolitan Review, The Yale Review)

強調其作為一項工藝(craftsmanship)的本質~他進一步指出,細讀是一種「工藝」,是一種「用手做」的活動,其注意力模式是一種「靈巧」(dexterity):「Close reading is craftwork in a literal sense… something one does or makes with one’s hands, and its mode of attention is a kind of dexterity.」(Inside Higher Ed)

將批評比作工匠的創作~在接受評論者回應時,他寫道:

「Close reading isn’t exactly reading… Rather it is a way of adding one’s own words to words in the world and so altering that world in turn. … Close reading is active and creative. It makes things.」(The Yale Review)

以工藝比擬凸顯其日常與民主性~他描述細讀是一種「紡織句子自已有的世界中的句子的工藝」,並指出:「這種普遍性是本書所秉持的民主主義精神的一部分。」(3 Quarks Daily)

小結:細讀的創造—生產關係~綜合上述引述,Kramnick 對「細讀」的定位不再只是傳統意義上的「閱讀」,而是:

一種 寫作形式:透過批評者將自己的話語織入文本,產生新的理解與敘事。

一項 手工藝:需要批評者以靈巧與細膩對待文字,藉此創造新的意義。

一種 創造行為:細讀本身即是「making things」——在詮釋的過程中生成新的認知。

一種扎根於學科的 專業實踐,也具有一定的民主/共通性(普適性),體現文學學科的底層抵力與活力。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May 7, 2025 at 3:46pm

愛墾APP·單子:精神單位~~萊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1646-1716)在其哲學體系中提出的「單子」(Monad,德文為 Monade)是指宇宙中最基本、不可分的實體(substance),是精神性的單位,每一個單子都是一個獨特的、不可穿透的「窗口封閉」的實體。這些單子是否包括植物、生物,乃至人造物呢?

我們可以從萊布尼茨的哲學體系中分幾個層次來看:

一、植物等生物是否包含單子?

是的,植物和動物都包含單子。事實上,萊布尼茨認為所有的生命體都由單子構成,而且其中包含所謂的「主導單子」(dominant monad),即靈魂或主導意識:

動物擁有主導單子(即「靈魂」),因此它們能感覺並有某種程度的意識。

植物也有單子,但其主導單子的「知覺」和「欲望」是極微弱的。

人類的主導單子具有「反思知覺」(apperception),即自我意識。

換句話說,對萊布尼茨而言,生命體都由一系列的單子構成,其中的主導單子決定該實體的統一性和生命特征。

二、人造物是否包含單子?

這裡需要更仔細地區分:

人造物(如鐘表、椅子、建築物)本身不是單子,也不必然包含主導單子。

它們可能是單子組成的集合,但不具有「統一的本體性」(即沒有「靈魂」或主導單子)。


因此,萊布尼茨將其視為「機器的聚合」(aggregation of machines),或者說是單子的組合體,而不是真實的個體(substance)

例如:一個鐘表雖然精密複雜,但它只是多個單子的組合,並不具有統一意識或「主導單子」。所以它在哲學意義上不是一個真正的「實體」,而是一個復合體。

總結:植物和生物:包含單子,尤其是有「主導單子」,因而被視為真正的實體(substance); 人造物:可以由單子組成,但本身不是單子,也不一定包含主導單子,因此在萊布尼茨眼中只是「偶然的組合體」。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March 19, 2025 at 3:07pm

關於ToM的研究,起源於認知心理學家對於自閉症患者的研究。發展心理學研究顯示,健康兒童在四歲時開始表現出具備ToM,並且這種能力與兒童的語言發展和想像能力密切相關,有助於兒童理解虛構的故事。

相比之下,自閉症患兒由於其ToM受到損傷,所以在成長初期就表現出在社交、應變、想象、模仿等能力發展方面的深層次缺陷。Oliver Sacks的一項研究發現,自閉症患者在閱讀《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書時會感到困擾,因為他們根本無法了解主人公到底想要什麼。這個事例說明,ToM是讀者在閱讀中獲得充分情感體驗不可或缺的認知機制。

KiddCastano指出,文學小說具有迫使讀者啟動ToM機制、經歷「讀心」過程的獨特功能。文學語言勾勒出的虛擬世界蘊含了比現實世界更為集中、複雜的人物關係和矛盾衝突,所以走進虛擬人物的內心世界、凖備把握他們的內心感受恰好為讀者提供了一個對ToM進行強化訓練的機會,使他們通過小說閱讀不斷地重覆這種在真實世界裡與他人交往時必須經歷的心理過程,從而有效地提高他們在現實社會中的人際交往能力。

小說閱讀有助培養「讀心能力」

Mar等人采用「作者識別測試」(Author Recognition Test,ART)來評估參與者對文學小說和非文學讀物的不同熟悉程度,然後要求受試完成一份由36張展示眼神表情的照片組成的「眼神讀心測試」(Mind-in-the-Eyes Test,MIE),測試結果的凖備率作為判斷受試ToM的依據。結果顯示,對文學小說更熟悉的參與者(在ART測試中得分更高),在MIE測試中同樣表現得更好。

這一結論在Fong和Mar的另一項「面部情緒辨認」(Facial Emotion Recognition)實驗中得到了進一步確認。該實驗旨在探討大量的文學小說閱讀是否有利於提高讀者的人際敏感性,即人們在人際交往中對覺察他人感受的敏感程度。研究仍采用ART測試來判斷參與者在文學小說閱讀和說明文閱讀方面的不同經驗,然後要求他們完成一項「面部情緒辨認任務」。

該任務由24張面部表情圖組成,分別表達愉快、悲傷、驚訝、憤怒等不同的情緒。結果發現,生活中閱讀更多文學小說的參與者更善於對他人的情緒狀態做出准確判斷。有趣的是,該研究還發現,家庭倫理小說、愛情小說和懸疑小說與讀者的人際敏感性成正相關,其中愛情小說與讀者ToM的相關性最為顯著。

小說閱讀對「讀心能力」有即時影響

研究還發現,即便讀者只「讀破」一本書,仍可提高其「讀心能力」。Mar要求兩個受試組分別閱讀短篇小說和說明文,並在閱讀後完成「認知推理測試」和「交際能力測試」,結果發現短篇小說的讀者在兩類測試中的表現均優於說明文讀者。顯然,閱讀小說可以同時提高讀者的認知能力和交際能力。KiddCastano進一步對比了經典文學小說與通俗小說對ToM產生的影響。研究者隨機分配給86名受試三項不同的實驗任務,分別是閱讀經典文學小說、閱讀通俗小說和零閱讀(受試沒有被布置閱讀任務),並在閱讀結束後進行臉部測試,對讀者的ToM進行測評。結果顯示,閱讀經典文學小說的讀者在臉部測試中的准確率高於另兩種條件下的受試,而通俗小說讀者和零閱讀的受試在ToM方面無顯著差異。

之後,KiddCastano分別采用不同的閱讀材料和不同的ToM測試方法進行復測,同時還考察了個體因素對上述研究結果的影響,最終結果與上述結論一致,即只有閱讀經典小說才能促進讀者的ToM發展。Kidd和Castano的解釋是:經典文學小說能夠以其獨有的韻律特征和豐富的文學性手段刺激讀者參與特定的心理加工過程,促使讀者推理他人的心理狀態並構建人物模型,從而對讀者ToM的發展產生積極影響。

上述研究證明,閱讀小說尤其是經典文學小說,有助於提高我們「識人讀心」能力,進而提高我們在現實交往中的「情商」。而無論是偶爾閱讀,還是保持定期閱讀的習慣,只要是全身心投入的沉浸式閱讀,小說閱讀在提升讀者的社交溝通能力方面都顯現出積極的作用。(王怡冷:閱讀經典文學小說可提高「讀心能力」)

(本文系2014年度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我國英語專業學生文學閱讀的實證認知研究」(14BYY079)、2014蘇州大學「卓越人才培養計劃」博士新人獎資助項目(5832002313)階段性成果 I http://www.newdu.com 2025/03/19 原見:中國社會科學網 I 作者單位:蘇州大學外國語學院、加拿大約克大學心理學系;蘇州大學外國語學院、教育學院)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August 22, 2021 at 9:11pm


詩性判斷:藉文學拓展對生命的感受

范昀:作為一位哲學家您是如何認識到文學的重要性的?為什麽您認為一個人要成為優秀的哲學家有必要閱讀文學作品?

瑪莎·努斯鮑姆:早在開始讀哲學作品之前,我就閱讀文學作品了,因為高中課程就是這樣安排的。老師鼓勵我們通過文學作品來提出哲學問題,在高中時代,許多這類問題使我著迷,至今依然如此:思考希臘的悲劇與喜劇,狄更斯與亨利·詹姆斯的小說,偉大的俄國小說,莎士比亞的戲劇,雪萊、濟慈以及華茲華斯的詩歌等等。

那時我對法國文學也饒有興趣,盡我所能去閱讀法文原典。我和朋友為了演法國戲而創辦“法國戲劇社團”(French Drama Society),除常規經典劇目之外,我們還排演從謝里丹(Sheridan)到布萊希特的各種劇本。所以說我的全部生命都是在與文學、音樂的相伴中度過的。


因此之故,早在我開始讀規范的哲學作品之前,我就一向覺得文學作品彰顯人的感情和道德選擇的問題。實際上我並不認為“要成為好的哲學家就得讀許多詩。”這取決於他所研究的哲學類型。

我認為邏輯學家、科技哲學家及形而上學家,應該通過閱讀文學作品來拓展他們對生命的感受,但我並不覺得,這對他們的哲學研究會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道德與政治哲學確實需要學者切身去體會這些問題:生活的艱辛、如何在某種情境下做出明智的選擇,各種情感所承擔的倫理角色,以及社會限制內部成員所采用的各種方式。
所有這些問題都能在文學作品中得以顯現,因此,通過廣泛而深入所有這些問題都能在文學作品中得以顯現,因此,通過廣泛而深入地閱讀來培養人的想像力就顯得合乎情理了。即便一個人對哲學毫無興趣,但從培養好公民以及理解我們身處世界的角度看,閱讀文學作品也是有其意義的。(范昀,藝術、理論及社會正義——瑪莎·努斯鮑姆訪談,文藝理論研究 2014, Vol. 34 Issue 【5】)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May 21, 2021 at 5:48pm


洪子誠·慢讀:期待與義理相遇

慢讀意味著緩慢,意味著耐心,但更要求你具備相應的能力和方法。

在文學閱讀方面,這種能力和方法首要的是對語言、形式的敏感。語言既指字、詞、句式,也擴大指文學的諸多形式因素,譬如開頭、敘事、人稱、情節、節奏、象征、隱喻等等。

重視文學的歷史政治社會維度的人可能會有異議,他們著急地想從文本中拎出觀點、含義,不耐煩繞圈子式地從形式入手。


如批評家指出的那樣,一些讀者和學生常患的毛病,是一開始就談作品講了什麽,而不問“以什麽方式講”

慢讀者則會首先從作品的美學、形式著手。這並不是內容和形式的二元論,歷史、政治、社會內容與審美、形式是意義的整體,但在閱讀的次序上,審美、形式是關注的起點。

如果把文本看作一個封閉城堡,進入就需要找到通道。這個通道不是現成的、明擺著的,是一條需要閱讀者尋找的“暗道”。

困難在於,不同文本、不同文類、不同讀者,找到的通道不是同一條,他們不大可能共享同一模式。

在慢讀的路上,有足夠的耐心和才能,才會有文章和義理相遇的那一刻,讓慢讀者享受到發現的欣悅。
洪子誠《談談慢讀傳統》)。(2019-01-16 / 來源:人民日報)

                                                            (The Most Beautiful Library in the World)


陳明發·放慢腳步

新加坡《慢讀》運動

陳明發《時間病患》

聚焦與聯想:慢閱讀革命

陳明發·慢而美 深而透

慢與記憶,快與遺忘

沙巴教育小鎮

讓想法在大腦中沈澱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May 17, 2021 at 3:20pm

聚焦與聯想:慢閱讀革命

哈佛大學出版人文部執行主編林賽·沃特斯,在2007年發表的《高等教育紀事》一文中,詳述了全球性的閱讀危機,呼籲進行“慢閱讀革命”。

新罕布什爾州達勒姆市馬斯特韋小學的三年級教師瑪麗·埃倫·韋布說:“背誦是我們失去的東西之一·這件事早就不流行了。人們非常注重閱讀速度。一些人認為,閱讀速度是評判閱讀能力的手段。我認為,速度很重要,但在這個方面我們可能犯了太多的錯誤。”


約翰·米德馬說:“和慢飲食運動一樣。慢閱讀運動的目標,是拉近讀者與所讀信息之間的距離。” (Miedema, John (2009)· Slow Reading· Los Angeles, CA: Litwin Books)

慢閱讀,也是相對目前信息爆炸的互聯網環境,尤其在社群媒體中巨量的信息量,在閱讀時,往往是非常迅速的瀏覽,往往缺少有深度的思考。慢閱讀相對可以是對書籍或類似讀物的聚焦閱讀,受到的周邊干擾信息更少,在閱讀中能夠進行相對有深度的聯想,並產生一定的思考。(2019-01-16 / 來源:人民日報)

Comment by Momogun 詩男 on May 12, 2021 at 5:55pm


慢活:中間路線


大多數人並不希望,以對慢速的崇拜取代快速崇拜。速度或許能給人帶來快樂,增加成效,讓人感覺強而有力;沒有速度,我們會更加貧窮。世界所需要的、慢速運動所能提供的,是一條中間道路,一個將美好甜蜜的生活,同信息時代的活力相聯姻的處方。

其秘訣是尋找到二者之間的均衡:不是凡事皆快,而是以恰當的速度去完成。時快,時慢;時而介於二者之間。


慢意味著絕不匆忙,絕不力圖為省時而省時,意味著即便由於環境所迫不得不快,也要保持冷靜、不慌亂。

培養內在的舒緩悠閑氣質的一種辦法,就是騰出時間做無法快速做的事,例如沈思默想、編織、園藝、瑜珈、繪畫、閱讀、散步、氣功、太極等。
(奧諾德《放慢腳步》【43】)


補課:


繪畫:
並不是只有藝術家才能擁有繪畫天賦。每個人都會畫畫,它並不罕見。願意的話,它就像呼吸一樣自然。用心練習時,繪畫有能力毫不費力地引導自身與世界建立更深層的關系,把一個簡單的創造行為變成一種深入觀察並與生活深刻聯系的方式。坐下來,拿著紙和鉛筆,任何紙和鉛筆,畫畫。不管你畫的線條是隨意的,還是復雜的。很快你就會發現你的頭腦清晰,全神貫註於手中鉛筆有節奏的動作。用心繪畫的好處幾乎與冥想的好處相同。在冥想中,焦點保持在呼吸,而在正念繪畫中,你用鉛筆在紙上的移動作為你關注的焦點。

輪圓彩繪:這是另一形式的繪畫,這慢活修煉活動要感謝瑞士心理學家榮格。他38歲時遭遇生命瓶頸,辭去了瑞士蘇黎世大學教職,全心全意投進內在修行。他都將自己的夢境、思想及所繪的圖加以記錄,並順著內心的衝動,在日記中描繪成圓形圖騰。這“神聖魔圈”正是東方印度教和藏傳佛教中的“Mandala”(梵語,曼陀羅,亦稱輪圓)。讓這種無意識自然地”表達“,榮格發現,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分裂的,但“曼陀羅”可以讓它整合起來。精密的圖騰、壇場能量、幾何中的體結構奧秘,以及色彩的力量,我們的內在/神性連接了起來,創造強有力的能量。彩繪時的靜心釋放負情緒,體驗活在當下。

另一項與繪畫有關的慢活活動就是禪繞畫,別讓禪繞畫複雜的線條嚇著了。其實,只要一張紙與一枝筆,能畫出簡單的線條,就能輕鬆進行此活動。作畫時,完全感受當下筆觸紙張畫出線條圖形,讓心靈恬靜下來。作品完成後很有滿足感與喜悅。既能紓解壓力,也能發覺自己的天分。

瑜伽:
瑜伽是將身體和精神集於一體的伸展運動,經由輕柔、有韻律的動作來運動所有肌肉、內臟、神經和骨骼,使身體得到均衡發展,有很好的塑形和健身的作用。

坐禪:“坐禪”又稱禪修、靜坐、打坐,它是佛教中的一種基本修煉方式,最早由古人的散坐和跪坐演化發展而來。中國傳統的靜坐養生功法,實際最早可追溯到五千年前的黃帝時代。據《莊子》一書記載,黃帝曾向名叫廣成子的人詢問學習長壽之道,廣成子說:“無視無聽,抱神以靜,形將自正。必靜必清,無勞汝形。無勞汝靜,乃可長生。目無所視,耳無所聞,心無所知,汝神將守形,形乃長生。” 以上這段精辟的論述,實則就是在靜坐中的真實感受和長生之道。靜坐既可養身延壽,又可開慧增智,故佛家的大乘、金剛乘及道家、儒家、瑜伽術對打坐都很重視。

太極:太極拳包含著深刻的道家哲理,動作緩慢,呼吸深長,能加速血液循環,增強內臟功能,對於腦力勞動者是一種很好的休息方式,從鍛煉身體,到放松身心,太極拳無疑是最佳慢運動。

高爾夫:高爾夫球盡管運動強度不算高,但運動量也不算小,以打完一場18洞來算,步行的距離大概有十多公裏。揮桿動作有助於身體伸展和心情放松,美麗的球場環境會使你吐納更新鮮的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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