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楨的詩·山野

兩頁黃紙奔突而成
一座山野的險峭
同頁的字句在互丟石頭
不同頁的字句也互扔焦土
每株林樹每片葉子
各有迴響的紋路

是最美的邊緣流走
也是懊悔空氣稀薄
兩種時光奔突而成
我的山野陡袤
早已習慣空洞的呼嘯

我一直在林野裏
一邊梭巡一邊閃避
習慣了迴響與呼嘯
太安靜了反而睡不好

(Photo appreciation: Golden bay by Julia Popova
http://vk.com/id88407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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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3 hours ago

愛墾APP·體制·技術與權勢暴力~~韓江通過《素食者》揭露了社會暴政對個體的殘酷控制,還通過情感書寫反思人的暴力。其作品啟示我們,要質疑暴力和權力結構,還要審視個人如何通過情感反抗與暴政的關聯。科技在今后的暴政中可能扮演的角色,也許正是通過情感控制,進一步延伸暴力對個人的壓制。

她從不同視角剖析了個體在社會、性別和身體層面的壓抑與反抗,展現了個體在面對暴力時的脆弱與掙扎。小說通過英惠的沉默和他人對她的講述,揭示了社會中深層次的暴力及權力結構。

被噤聲的主角與性別壓迫

韓江通過英惠「被噤聲」的處理,刻意強化了她作為「受害者」的狀態。其行為和選擇始終由他人解讀,反映了在父權社會下,女性常常沒有自主發聲的機會。第一章,英惠的丈夫將她視為自己生活的工具,她的角色是為丈夫服務、維持家庭的日常運轉。當她通過素食主義反抗這一被壓迫的身份時,丈夫立即將她視作「壞掉的東西」,不符社會和家庭的標凖。此部分隱喻在男性主導的社會裡,女性的存在與價值僅限於「為男性而活」,一旦違背這一預設,便被迅速拋棄。

欲望與物化

第二章中的姐夫看待英惠的方式,揭示了另一種形式的物化。他對她的興趣源於藝術創作和欲望,然而他對英惠的存在依然是片面的。他對她的身體產生欲望,但從未真正關心她的精神狀態或內心痛苦。這種物化並非是簡單的身體佔有,而是將她降格為欲望的工具。英惠在姐夫的眼中,依然無法成為一個完整的、獨立的個體,而是依附於他人的欲望和控制。

家暴、社會暴力與個人反抗

第三章,姐姐仁惠終於從女性視角去理解英惠的掙扎。仁惠目睹過家暴,對英惠的精神崩潰持複雜的態度,既有理解,又有嫉妒。她在思考英惠的精神失序時,也揭示了韓江在作品中對「正常」與「瘋狂」的探索。社會強加的「正常」狀態往往伴隨著壓抑與暴力,而「瘋狂」反而成為某種反抗和解脫的方式。仁惠的視角進而揭示在這暴力充斥的世界,個體要保全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身體和心靈都會被無形的社會力量所掌控。

醫療暴力的探討

在小說的結尾,英惠的身體再次成為暴力的戰場——這次是以醫療為名的強制延命。在拒絕社會規則、渴望自由的過程中,英惠通過拒食試圖控制自己唯一能控制的身體,然而最終連身體的自主權也被剝奪。「為你好」的醫療暴力同樣壓迫人;即便在表面「救助」之下,個體仍無法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

延展與反思:暴政與文明的對抗

小說中,英惠選擇與社會規則對抗,而這場對抗既是一種反抗暴政的行為,也是對文明社會規則的質疑。韓江沒有給出明確答案,而是讓讀者思考:當文明本身就是暴力的工具時,回歸「野蠻」是否是一種可行的選擇?如果個體為了逃離壓迫,不得不犧牲自己作為「文明人」的身份,是否值得?韓江通過英惠的沉默與她的行動,提出了一個關於人類脆弱與社會暴力的更為普遍的命題。

韓江的《素食者》以強烈的隱喻與多重視角的講述,揭示了現代社會中隱性和顯性暴力對個體的壓迫。這種壓迫不僅限於性別問題,還包括家庭、社會規范與醫療體系對個人的控制與剝奪。通過英惠的反抗與沉默,韓江讓讀者看見了個體在科技與暴政雙重壓迫下的脆弱與無力,並引發了關於「文明代價」的深刻思考。


審查:藝術的暴力暗示

在韓江的小說《素食者》中,某些內容可能因其敏感性或爭議性在一些國家面臨審查。小說中的主要主題涉及身體和心理暴力,以及清晰的性描寫,可能會受到限制。例如,小說第二部分描繪了英惠的姐夫拍攝藝術視頻的場景,在這個過程中他在英惠的身體上繪制花朵,這段情節引發了欲望和複雜的情感衝突。由於這些畫面直白而富有沖擊力,這類性描寫可能被認為敏感而面臨刪減。

此外,小說探討了個體反叛、自治以及社會控制等更廣泛的主題,結合其對自我毀滅與心理創傷的描述,可能被視為政治敏感。特別是小說中對集體創傷的隱喻,如光州事件(韓江另一部小說《少年來了》的核心),也可能觸及了與權威主義或社會壓迫相關的議題,這類內容在一些國家可能會受到審查。

因此,涉及這些暴力、性描寫或政治隱喻的章節,在一些版本中可能被改動或刪減。(https://www.asiancha.com)


說到在《素食者》的第二部分,韓江通過描寫英惠姐夫拍攝藝術視頻的場景,展現了她對情感與身體的細膩刻畫藝術。這個部分極富「情動刻畫」的特質,通過複雜的情慾、藝術創作與個人欲望的交織,揭示了人物內心深處的情感波動。

在這段情節中,姐夫對英惠身體的關注是從一個細節開始的——她身上的胎記。他將這份身體的獨特性與藝術創作結合,並發展出一股難以抑制的欲望。這種欲望不僅僅是性衝動,更是一種對英惠內在世界的窺探。韓江通過細膩的文字,描繪了他在英惠的身體上繪制花朵的過程,這不僅僅是一個視覺藝術的行為,更是對身體的佔有和表達情感的方式:

身體作為畫布:韓江將英惠的身體描繪為姐夫的藝術創作媒介。在描繪過程中,韓江捕捉到人物心理的細微變化,姐夫的情感隨著每一筆的花朵線條而加深。這種藝術與欲望的交織,暗示著他對英惠的身體進行符號化和物化。

情動的遞進:從最初的藝術創作到逐漸深陷欲望,韓江在文字上表現出一種情感的遞進,似乎隨著花朵的描繪,姐夫與英惠之間的距離變得愈加親密。然而,這種親密感帶有強烈的不平衡性,因為姐夫對英惠的身體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欲,但卻從未真正了解她的內心世界。

暴力的隱喻:雖然這段描寫充滿了藝術感,但也暗藏著隱形的暴力。姐夫在對英惠身體的掌控中,實際上忽視了英惠本身的意志與感受,展現了韓江對暴力與欲望的深層探討。

在這一過程中,韓江的語言充滿了視覺與感官的刺激,情感隨著每一個細節而波動。這種「情動刻畫」的方式,巧妙地將身體、藝術、欲望與暴力交織在一起,揭示了個人在面對情感衝突時的複雜心理狀態。韓江並沒有通過英惠直接表達她的感受,而是通過他人的眼睛與行為,層層剝離出她內心的隱痛與掙扎。(相關)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April 27, 2024 at 10:36am


晦澀的挑逗性

現在是自行車表演了——至少是我對它的描述。第二年夏天,尤里沒有到維拉來,我只能獨自應付我浪漫的焦躁。下雨的日子,我會蜷縮在很少使用的書架腳下,在盡力想阻止我偷偷摸摸地探究的昏暗的光線下,在俄語版的布羅克豪斯八十二卷本的百科全書中查找晦澀的、帶有晦澀的挑逗性和耗人精力的術語,為了節省地方,這個或那個條目的標題詞在整個詳盡的討論中會被縮略成大寫的首字母,因而用七號活字排印的密密的一欄欄文字,除了使注意力不勝重負之外,還具有了假面舞會的淺薄花哨的魅力。

在其中,一個一點兒也不熟悉的詞的縮寫和你渴切的眼睛玩起了捉迷藏:“摩西試圖廢除P,但是失敗了……在近代時期,殷勤好客的P在瑪麗亞·特蕾西婭統治下的奧地利繁榮發展……在德國的許多地方,從P獲得的收益歸入神職人員名下……在俄國,自一八四三年以來,P就一直得到了官方的容忍……一個孤兒如果在十或十二歲時受到主人、主人的兒子或家僕的誘奸,其結局幾乎必然是P。”——如此等等,所有這些都以神秘感強化了,而不是冷靜地闡明了,我初次沈浸在契訶夫或安德烈耶夫作品中時所遇到的對娼妓式的愛情的影射。

捕蝴蝶和各種運動打發掉了有太陽的鐘點,但是無論多少運動也不能阻擋每天晚上使我投入到茫然的發現之旅中去的焦躁不安。騎了大半個下午的馬以後,在色彩絢麗的黃昏騎自行車有一種奇怪地微妙的、幾乎是純精神的感覺。

我把我那輛恩菲爾德牌自行車的車把翻轉過來,降到比車座還低,把它變成了我設想中的一種賽車車型。我會循著昨天的鄧祿普輪胎的印痕圖案,在公園的小徑上掠過;利落地躲過隆起的條條樹根;選中一根落在地上的細枝條,用我靈活的前輪將它啪地折斷;從兩片平展的樹葉間、接著又從一塊小石頭和它在前一晚從中脫落出來的那個小坑間搖晃著穿過;享受小溪上一座橋的短暫的平坦;沿著網球場的鐵絲網圍欄騎行;輕輕拱開公園盡頭那扇粉刷成白色的門;然後,懷著獲得了自由的憂郁的心醉神迷,沿著長長的鄉間道路被曬得硬硬的、有著舒適的黏性的邊沿飛馳。(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第10章)(下續)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April 25, 2024 at 9:20am

(續上)那年夏天,我總會騎過某一個小木屋,它在低斜的夕陽下泛著金黃色,在它的門口會站著波蘭卡,我們馬車夫長扎哈的女兒,一個和我同齡的姑娘,她倚在門框上,赤裸的雙臂以俄國農村特有的柔美舒緩的樣子交叉著抱在胸前。她臉上會煥發著奇妙的歡迎的容光看著我騎近,但是當我離得更近的時候,就會減弱成似笑非笑的樣子,然後變成緊閉著的嘴唇角上的一線微光,最後連這也會消失,因此當我到達她面前的時候,她那漂亮的圓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表情。

然而,我剛一騎過去,在衝上山坡前回過頭去看最後一眼時,甜美的笑容會重現,那神秘莫測的光彩又會搖曳在她可愛的臉上。我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但是在我不再在那個時刻騎車經過那兒以後很久,在兩三個夏季里,我們時不時地會恢復目光的接觸。她會從不知什麽地方出現,總是獨自站在一旁,總是光著腳,左腳的腳背輕輕蹭著右腿肚,或者用小手指輕撓淺棕色頭髮分縫的地方,而且總是靠在什麽東西上——當我的馬在裝鞍的時候,靠在馬廄的門上,當鄉間宅第所有的僕人在九月的一個清冷的早晨我們進城過冬時,送別我們的時候則靠在一棵樹幹上。

每一次,她的胸脯似乎又柔軟了一些,她的小臂也結實了一些,有一兩次,就在她將要移出我的視野之前(她在十六歲時嫁給了很遠的一個村子里的鐵匠),我覺察到她兩隻分得很開的黃褐色的眼睛里的一絲善意的嘲弄。說來也怪,她是第一個具有這種強烈的力量的人,僅僅靠不讓她的微笑消失,就能夠進入我睡夢中的隱秘之處,而且每當我夢見她,都會冰冷黏濕地被震醒;雖然在現實生活中,我害怕她結滿泥土的腳和衣服上的汙濁氣味會使我反感,更甚於害怕以準莊園主的老一套的挑逗去侮辱她。(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第10章)(下續)

延續閱讀:

福柯

夢:私我的神話

In Search of My Senses 追隨感官 1.1

In Search of My Senses 追隨感官 1.7

In Search of My Senses 追隨感官 1.6

40 Years Of Dance 2 直覺·時間性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April 23, 2024 at 12:34pm


情竇初開

(續上)她有兩個特別生動的面貌,在結束她的難以忘懷的形象之前我想同時把它們舉在眼前。第一個在很長的時期里生活在我心中,和我與門廊及日落聯系在一起的波蘭卡是分隔開的,仿佛我瞥見了她可憐的美的仙女般的化身,最好不要去打攪。

在她和我都是十三歲那年的一個六月天,在奧雷德茲河岸上,我正在捕捉一些所謂的絹蝶——更確切地說是Parnassius Mnemosyne——有著古老譜系的奇特的蝴蝶,有沙沙作響的、具有釉光的、半透明的翅膀和柳絮般毛茸茸的肚子。我的搜尋將我帶進了冰冷的藍色河流的邊緣處,一片由奶白色的總狀花序植物和黑色的榿木構成的茂密的林下灌木叢之中,這時突然爆發出一陣水的濺潑聲和喊叫聲,從一個散發著香氣的灌木叢後面,我看到波蘭卡和另外三四個赤裸著的小孩在幾英尺以外的一個破敗的舊浴室里洗澡。

她濕漉漉的,大喘著氣,獅子鼻的一個鼻孔流著鼻涕,青春期的身體上肋骨拱起在蒼白的起雞皮疙瘩的皮膚下面,小腿上粘著黑泥斑點,一把彎彎的梳子在她顏色變深了的濕頭髮上閃閃發光,她正在急忙躲閃揮舞著的劈啪作響的水蓮莖幹,這些是一個剃光頭的肚子圓鼓鼓的女孩,和一個激動得不知羞恥的、腰間系著一種當地用來避邪的繩子的小夥子從水里拔出來用以襲擊她的;有那麽一兩秒鐘——當我在一片厭惡和欲望的陰郁的混沌中悄悄離開之前——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波蘭卡蹲在一半已經損壞了的碼頭的木板上發抖,雙臂交叉在胸脯前面抵擋東風,一面吐舌頭奚落追趕她的人。

另外一個景象是指一九一六年聖誕節期間的一個星期日。在華沙鐵路線上錫韋爾斯基站白雪覆蓋的寂靜的月臺上(這是離我們的鄉間住宅最近的一個站),我正注視著遠處一片銀白色的樹叢在黃昏的天空下漸漸變成鉛灰色,等待著它發散出在滑了一天雪之後會把我帶回聖彼得堡去的火車的深紫色的煙霧。煙霧按時出現了,就在同一個時刻,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從我身邊走過,裹著厚厚的頭巾,穿著巨大的氈靴和難看的、不成樣子的長棉外衣,粗黑布上破了的地方露出了里面的填料,在她經過的時候,眼睛下面有一塊烏青的、嘴唇腫起的(她丈夫在星期六都要狠揍她嗎?)波蘭卡用留戀的、悅耳的聲音並不特別針對著誰說道:“Abarenyanepriznal〔瞧,少爺不認識我了〕——”那是我唯——次聽見她說話。(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第10章)


延續閱讀福柯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April 1, 2021 at 1:19am

田立克(Paul Tillich)·存在的力量

個人的自由一方面是基於與原初的存在相關聯所具有的潛能,一方面也基於他的生存是參與在一個共同體的眾位格之中而發展。田立克宣稱:“以這樣對自由的分析來看,命運(Schicksal)的意義就可了解。我們的命運是先行於我們的決定;它是我們的自我中心性無法制約的廣大基礎它是我們的存在的具體性,使我們的所有決定成為我們的決定。”

這意謂個人的自由並非單屬個別性,而是關涉他生存的共同體,並且不僅是意志上的因素,“當我做了一個決定,那是建立我的存在之所有具體的整體所做的決定,而不是一個知識理論上的自我所做的決定。這關聯於身體的結構、精神/心理傾向、心智的特性。它是涵括我所屬的所有社群(Gemeinschaften),記得起或記不起的過往,形成我的周遭環境,以及給予我它的印象的世界。它也關聯我所有較早之前的決定。”(1955: 220)


這些要素涵蓋於田立克稱之為“命運”的概念。
這一個詞通常指向事前命定、事前可以預說的狀況,宛如一股外來的、陌生的力量,決定一個人生命中的事件和進程。但田立克所說的命運卻不干涉自我的自由:“我是自我,而且恰恰是那透過自然、歷史以及我自己所形成的自我。我的命運是我的自由的基礎,我的自由參與於我的命運的形成。只有那有自由的人,才有命運。物件沒有命運,因為它們沒有自由。上帝沒有命運,因為祂是自由。”(1955: 220)

命運與自由因此不是位於相對之意義,而是命運“指向它[自由]的條件以及邊界。”(1955: 220)


在自然界則是隨機(Spontanität)以及自然律(Gesetz)之間的聯繫關係如同在人身上的自由與命運之聯繫關係。自然律亦不能完全宰制自然界之隨機發展、形成,但自然律卻決定自然界繼續成形的邊界。(Paul Tillich, 1955: 221-222)生存的實在性(Wirklichkeit)就隱含著一個衝突:“在潛能以及實現之間的鴻溝。在此我們邁向了存在主義的第一步。”(Paul Tillich, 1958: 27)

所有的“存在著的”都具有這樣的結構:存在與不存在/無的衝突。生存是出於存在的潛能之實現,命運和自由是其過程的中介,但它若不是分有存在的力量,則不可能實現。(1958: 27)田立克此處所說的存在的力量,相似柏格森(Henri Bergson)所論的生命的驅力(vital impetus),其來源是存在的原初。

所有“存在著的”其存在是分有原初存在,縱使與之疏離、異化,卻仍是其潛能的驅力。這也是田立克稱為命運之一部分。
(聖光神學院神學與歷史副教授李麗娟,2018,田立克的宗教哲學對基督教神學的理解,《輔仁宗教研究》第三十七期(2018 年 秋)43-64 頁)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March 26, 2021 at 4:35pm


福柯·‘自身的技術’重建的前夜

關於我們自身的歷史存在論,環繞‘關懷自身’的主題,包含兩大方面:一方面是從知識考古學及權力和道德系譜學的批判角度,探索‘我們自身’為何以及如何成為現代知識、權力運作和道德倫理的‘主體~客體’(sujet/objet)。

接著,還要根據典型的強制性論述實踐(精神病治療學、監獄及性的方面的規訓、宰制和懲治)的實際運作程序,揭露來自‘我們自身’以外的各種因素和力量,究竟以什麽策略,以‘真理’、‘善’、‘美’、‘正義’及其他各種號稱‘正當’的名義,將原本屬於‘我們自身’的生存命運,當作一種賭注的籌碼而受到了嚴密的控制,使我們完全喪失了自身的生命自律性。

另一方面,通過對古希臘羅馬時代具有生存美學意義的‘自身的技術’的重建,通過對基督教之後的‘自身的技術’的批判,建構和實施由我們自身依據審美愉悅的需要而創造出來的生存美學。
(高宣揚:福柯的生存美學,2005)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March 18, 2021 at 5:43pm

福柯·有所叛逆和逾越,有所有所創

福柯的一生是在創造和叛逆的雙重遊戲中渡過的:只有叛逆和逾越,才能有所創造;只有創新,才能徹底叛逆、並使自身逾越原有的界限而達到新的生命境界。

福柯自己一再地宣稱,他之所以把創造和叛逆當成“遊戲”,是因為他遵循尼采的路線,首先將自身的生活和創作活動當成藝術,把生活和創作當成藝術美的創建、鑒賞和再生產的過程,因而也把自身追求美的獨創性生活的過程,當成具有審美價值的“目的自身”。

使自身的生活變成為生存美的展現過程,不但可以不斷創造和鑒賞真正的美,而且,還可以引導自身深入真理的殿堂,陶冶最美的道德情操;審美生存不但是思想超越和藝術創造的永遠逾越(transgression permanente)的過程。

也是倫理實踐和恰如其分地對待他人的生活技藝,又是使自身與整個社會、自然世界和諧交融的實踐智慧。美的生活本來並非只是輕松愉快的享受過程,而是充滿著冒險、困苦、失敗和曲折的‘永恒回歸’。

正因為這樣,在福柯的心目中,生存之美是悲劇性和喜劇性的巧妙結合;或毋寧說,悲劇的價值高於喜劇的意義。(高宣揚:福柯的生存美學,2005)

                                                          Source:https://www.pinterest.com/pin/68722163656/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une 26, 2015 at 3:35pm

亦舒·多好

早上九點多,各式蛋糕們被推出廚房,送到樓下餅店發售,在電梯中相逢,常常被我指指點點,諸多批評,後來推車的小兒大概是轉告大師傅了,大師傅轉告我:“當心臉上被印上一個蘋果奶油批!”酒店各部門中最向往的職位是甜點師傅,這也是唯一近乎藝術的部門。呵!機器把意大利蛋白打熱,放進布袋,在美妙的姿勢下擠出一只只瑰麗的點心……並不用花太大的力氣,也不用站在火熱的鐵板前,工作時間也不算長,多好。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May 26, 2015 at 9:23pm

亦舒·你知道

煞風景的錯字。“積克的豆莖”竟會錯成“積極的豆莖”。你當然知道積克豆莖與巨人的故事?成長得如積克的豆莖……在童話中豆莖一夜長上了天。煞風景的無知,時代周刊上的風箏照片,其中一隻作人狀,有翅膀,說明:伊卡拉斯。翻譯作:蝙蝠人。老天。當然你知道伊卡拉斯與底達律斯這兩文子!倘若十五歲的時候沒看希臘神話,十八歲時也應翻過喬哀斯的優里息斯。這兩文子用臘黏住羽毛做成翅膀,飛出囚牢,但伊卡拉斯飛得太近阿波羅,太陽溶化臘,他摔進愛琴海死了——當然你知道的。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May 24, 2015 at 8:19am

亦舒·新異

抽屜裏有兩個鉛筆刨,並不是用來削鉛筆的,如今的化妝品都是一枝枝筆模樣,用起來好不方便,是啊,時代進步,把人累得糊塗,很多東西都已經改觀。

女人妝扮再不用粉撲,鋼筆不用吸墨水,手表沒有針,打字機沒有鍵,浴室用品大部份是噴霧裝,還有什麽創新?

新的東西永遠吸引,好歹要試過,具冒險精神。

有些時候情感發作,也會很固執地重復用同一牌子的面霜,一用十年八年。什麽跑車最美?十七歲以來便覺得E型好看,至今還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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