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私我的神話〈Private Myths: Dreams & Dreaming〉07

烏爾曼認為:“夢境值得注意”,因為做夢者會用象征或隱喻方式,表現眼前困境與過去經驗某一層面之間的關聯,而這過去與做夢者面對的問題有關,縱觀個人歷史各層面之後選出來的,夢表述歷史與問題引發的健康的、自衛的反應,比意識清醒時所能想到的還詳盡。”(《夢:私我的神話》,94頁)

巴士候車亭等候的人中只有一人坐下,我不疑有他隨即坐下。
良久之後才發現掃漆未全乾,穿不到兩個月的褲子已經準備報銷。
返家徒步中,書包的釦子『叭』一聲斷了,醒了醒了,我要醒過來。
(噗友Arashi)

(Photo Appreciation: Remolino by Jaime Ibarra / http://www.ibarraphot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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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4, 2021 at 6:08pm

托馬斯曼ThomasMann1924年出版魔山TheMagicMountain同樣采用了啟蒙儀式的母題。故事發生在西方歷史上的另一個悲劇時刻。他原來並不承認這是他的初衷,但後來有位年輕的哈佛學者向他指出,《魔山》正是“英雄探險”的現代版本,托馬斯·曼立即恍然大悟,這的確一針見血。英雄探險神話早已深埋在托馬斯·曼的潛意識之中,令他於不自覺中寫出了《魔山》這部現代神話小說。書中的達沃斯療養院註定要成為“啟蒙儀式的聖地、探索生命奧秘的冒險之地”。主人公漢斯·卡斯托普是一個現代聖杯騎士,追尋著象征“知識、智慧和神聖”的聖杯,那也是生活的全部意義所在。卡斯托普“甘願擁抱疾病和死亡,他跟它們非同小可的初次接觸就給了他非凡進步的希望,當然,這也將給他的生活帶來巨大的風險”。不過,與此同時,這一現代啟蒙儀式無法回避20世紀本性上的輕薄膚淺。托馬斯·曼看到,病人們在療養院裏形成了一種“個人主義的孤立魔圈”,在傳統神話英雄大有作為的冒險之地,卡斯托普卻被卷入到唯我主義、無所事事的寄生生活之中,最終探險也一無所成。107 他在魔山耗費了七年,繼續著他宏大的人類夢想,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才宣告幻滅。那次大戰簡直就是整個歐洲的一次集體自殺行為。

馬爾科姆· 勞里( Malcolm Lowry ) 《火山下》( Under the Volcano,1947年)的故事背景是二戰的邊緣國家墨西哥。它記錄了英國駐墨西哥酒鬼領事生命的最後一天,他不僅是勞里的另一個自我,而且,顯而易見地他也代表了我們每一個人。小說開始於一個叫德爾博斯克的小酒店,這讓人想起了但丁《神曲·地獄篇》中的“黑暗森林”;那一天是亡者與生者交流的日子。勞裏在這部小說裏探索的觀點與遠古神話不謀而合,生命與死亡不可分割。在勞裏筆下,墨西哥大地上豐盈的生命之美與黑暗的恐怖死亡交織穿插,仿佛樂園與地獄的意象並置在一起。顯然,任何不厭其煩的細瑣筆墨在此都獲得了意義的普遍性——人們到庇護所躲避風暴,如同戰爭的受難者們四處逃竄到防空洞裏;影院的燈光熄滅,就如同整個歐洲都陷入黑暗之中;而電影《奧萊克之手》(Las Manos de Orlac)的宣傳海報中,那些沾滿鮮血的手提醒我們人類集體犯下的罪過;那只摩天大轉輪象征著時間的流逝;路邊奄奄一息的農夫提醒我們,全世界的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死去。酗酒的墨西哥領事越發醉意朦朧,他對周邊事物的幻覺就越發強烈,事件和物體都超出了它們自身的特殊性。在古代神話中,萬事萬物都具有神聖意義,沒有任何一件事物是完全世俗化的。而在勞裏小說中的“死亡之日”,則沒有一件事物是中性化的,它們全部都承載著宿命的意味。

小說刻畫了1939年前的世界之醉。每喝一口,墨西哥領事就朝他不可避免的死亡邁近了一步。而人類跟這個墨西哥領事殊途同歸,因為人類也失去了控製,正在走向災難。希望已死,人們不僅喪失了生活的能力,同時也喪失了清晰的願景。喀巴拉派曾把濫用能量的修行者比作“醉鬼”,這正是勞里小說的中心意象——人類就像一位迷失了方向的喝醉了的巫師,不清不楚地釋放出他們無法控製的力量,最終將摧毀整個世界。勞裏曾經表示過,他在書裏暗喻的是原子彈。值得說明的是,《火山下》並不是一本虛無主義小說,它喚醒了人性中憐憫、美好和可愛而荒謬的一面。96-97,神話簡史 A SHORT HISTORY OF MYTH,[英]凱倫·阿姆斯特朗//胡亞豳譯/重慶:重慶出版社,2020.10)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27, 2021 at 10:51am


奥威爾·那就是人性。把衣服穿上吧。


“你瞧瞧自己成了什麽樣子!”他說。“你瞧瞧自已身上的這些汙垢!你腳趾縫中的汙垢。你腳上的爛瘡。你知道自己臭得像頭豬嗎?也許你已經不再注意到了。瞧你這副消瘦的樣子。你看到嗎?你的胳膊還不如我的大拇指和食指合攏來的圈兒那麽粗。我可以把你的脖子掐斷,同折斷一根胡蘿蔔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你知道嗎,你落到我們手中以後已經掉了二十五公斤?甚至你的頭髮也一把一把地掉。瞧!”他一揪溫斯頓的頭髮,就掉下一把來。“張開嘴。還剩九顆、十顆、十一顆牙齒。你來的時候有幾顆?剩下的幾顆隨時可掉。瞧!”

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有力地板住溫斯頓剩下的一顆門牙。

溫斯頓上顎一陣痛。奧勃良已把那顆門牙扳了下來,扔在地上。

“你已經在爛掉了,”他說,“你已經在崩潰了。你是什麽?一堆垃圾。現在再轉過去瞧瞧鏡子里面。你見到你面前的東西嗎?那就是最後的一個人。如果你是人,那就是人性。把衣服穿上吧。”(奥威爾《1984》)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ly 11, 2021 at 6:32pm


李佩甫·漫無邊際的鄉情被扔在半道上

“咚!”車窗外一聲巨響,驚得辦公室主任趕忙扭身問:“怎麼了?”

女人很有分寸地笑了笑,說:“沒什麼。”

在辦公室主任的注視下,國仍然保持著矜持的神態。可一會兒功夫,他就堅持不住了。他慌忙扒住車窗往外看,土坯已經不見了,那塊紅布在路上隨風飄動著,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漸漸化成了一片幻影兒……

車仍然飛快地往前開著,可國覺得載走的僅僅是他的身子,他的靈魂已經扔出去了,隨那裹有紅布的土坯一塊扔出去了。他的“老娘土”,他的“命根兒”,還有那漫無邊際的鄉情,都被女人扔在半道上了…… (李佩甫《無邊無際的早晨》)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ne 30, 2021 at 10:11pm


伍爾芙·體驗的領域

記住我們共同走過的歲月。記住愛,記住時光。

這時她用不著顧忌任何人,她可以獨處,可以處於自然狀態。這正是現在她常常感到需要的——思考;哦,甚至連思考也不要。只要靜默;獨自一人,一切外擴的、絢麗的、語言的存在和行為都消失了;人懷著莊嚴感縮回自我,一個楔形的隱秘的內核,是別人所看不見的。盡管她直挺挺地坐著,仍繼續在織襪子,但正是這樣她感受到了自我;而這個擺脫了一切身外附屬之物的自我可以自由地從事最奇特的冒險。當生活的活躍程度暫時減低時,體驗的領域顯得無邊無涯。

偉大的靈魂都是雌雄同體。(《到燈塔去》)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June 5, 2021 at 9:56pm


茨威格: 絕望,卻想要有所作為

茨威格是很適合給本書畫上句號的名字,因為他的生活、工作、流亡和自殺,結合起來概括了前述許多內容:面對令人絕望的環境,卻想要有所作為的故事。……斯蒂芬·茨威格是人道主義的化身,所以他最後選擇自殺,這本身就令人信服地表明,我們所高度珍視的東西,只有在自由的環境中才能留存。
《文化失憶——寫在時間的邊緣》 Cultural Amnesia: Notes in the Margin of My Time, 2020 [澳] 克萊夫·詹姆斯 Clive James,譯者: 丁駿, 張楠, 盛韻, 馮潔音,北京日報出版社)

史蒂芬·茨威格(Stefan Zweig,1881年-1942年),奧地利猶太裔作家,中短篇小說巨匠,擅長人物的心理分析,也著有多篇名人傳記。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y 15, 2021 at 6:03pm


托妮·莫里森·有一種孤獨

有一種孤獨可以被搖晃。手臂交叉,雙膝蜷起;抱住。別動,這動作並不像輪船的顛簸,它使人平靜,而且不需要搖晃者。它是一種內心的孤獨,好像有皮膚將它緊緊裹嚴。還有一種孤獨四處流浪。任你搖晃,絕不就範。它活著,一意孤行。它是一種乾燥的、蔓延著的東西。哪怕是你的腳步聲,聽起來也仿佛來自一個遙不可及的地方。 (《寵兒》托妮·莫里森 Toni Morrison,1931-2019,1993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13, 2021 at 4:22pm


石黑一雄·細致的瓷器

我們之間有一刻沈寂。我注意到幸子的茶壺,那是一件精致的白瓷制品,我手中的茶杯也是同樣細致的瓷器。我們靜靜的品茶。我不只一次想著,這一套講究的茶具和寒傖的小屋以及涼臺下面的爛泥地是多麽不相稱。等我擡起頭來,才知道幸子已經端詳了我半天。

“我用慣了講究的東西,悅子,”她說。“我並不是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的。”她用手指著小屋,“當然,真並不在意。不過對有些東西,我還是很挑剔的。” (《群山淡景》A Pale View of Hills,1982 / 第一章)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27, 2021 at 4:52pm


石黑一雄·算是留給同學的一個夢想

艾蜜莉小姐繼續看了我們一會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海爾森校內,每當開始有人散佈這種謠言,我一定想辦法加以制止。至於離校的學生,他們說了些什麼,我能怎麼辦呢?我覺得瑪麗克勞德也有同感,是不是啊,親愛的?最後啊,我相信這不只是單一的謠言。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謠言一次又一次地被製造出來。你找到源頭、加以消滅後,還是沒有辦法阻止它從其他地方又生出來。我做了這個結論以後,也就不再煩惱了。不過瑪麗克勞德還是擔心啊。

“她說:'他們要是這麼愚蠢的話,那就讓他們這樣相信好了。'沒錯,就是這樣,你們不要一副苦瓜臉嘛,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們一廂情願的呀!多年以後,我的想法有點兒改變了。

“不過我想,嗯,其實我也不必操這個心。畢竟,這又不是我造成的。況且,只要一、兩對情侶被潑了冷水,其他人自然也就不會再抱著僥倖一試的心態了。這就算是留給他們的一個夢想吧,一個小小的幻想。反正這能有什麼害處呢?

“不過,在你們兩個人身上,我看得出來不是這麼回事。你們是認真的,你們已經仔細地思考過了,而且小心翼翼地懷抱著這份希望。對於像你們這樣的學生,我真的非常遺憾,我一點兒也不喜歡潑你們冷水,不過事實也只能如此。”


我不想看到湯米的表情?我的反應意外地鎮定,雖然艾蜜莉小姐的話粉碎了我們的希望,但是那番話當中還是有個地方好像暗示了些什麼,背後隱瞞了些什麼,我們似乎還沒挖掘到事情的最後真相。甚至可能艾蜜莉小姐沒有說出真話。 (《别讓我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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