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私我的神話〈Private Myths: Dreams & Dreaming〉05

吾妻卡波尼亞攔着不讓我出門。

她昨晚夢中見着我的雕像


涌流鮮血,許多歡欣的羅馬人


笑着前來,將手浸入血泊。

她當這是警示與不祥之兆


與厄運臨頭;她詭地


哀求我今日留在家里。


莎士比亞《凱撒大帝》,見《夢:私我的神話》》頁26)


(Photo Credit: She knew what was coming by Robin Roels,Belgium, 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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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6 hours ago

卡撒茲納霍凱與伯恩哈德:中歐語境中的荒涼修辭與思想連續性

在當代歐洲文學版圖中,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László Krasznahorkai)托瑪斯・伯恩哈德(Thomas Bernhard)常被視為兩座相互呼應的山脈。二者雖分屬匈牙利與奧地利,卻同樣以語言的極端密度、內省的獨白結構與對文明崩壞的執著凝視,構成了中歐式精神荒原的雙重迴聲。

一、影響的證據與文學譜系

卡撒茲納霍凱在多次訪談中坦言,早年閱讀伯恩哈德的小說——特別是《霜》(Frost)與《石灰工廠》(The Lime Works)——對他產生了決定性的衝擊。他說:「第一次讀《霜》和《石灰工廠》時,那是極大的經驗。」這樣的直述,幾乎等同於一種文學血緣的承認。

評論界也普遍指出這種承繼關係。《波士頓評論》(Boston Review)的評論認為,《溫克海姆男爵歸來》(Baron Wenckheim’s Homecoming)「幾乎飽和於伯恩哈德式的語調」,充滿那種「思考的病態強迫、誇飾的重複,以及綿延數頁不止的長句」。諾貝爾獎官網對其文學系譜的描述更為明確:卡撒茲納霍凱被視為「延續自卡夫卡、通過伯恩哈德而來的中歐敘事傳統」(註)的一員。

二、語言的壓迫與句法的崩壞

在語言形式上,卡撒茲納霍凱與伯恩哈德同樣採用長句堆疊、重複與遞進式的語法策略。這種句式既非單純的風格標誌,也是一種存在論的象徵:語言本身成為封閉世界的迴圈,思考被迫在語句內自我折返。伯恩哈德筆下的獨白者以語言取代行動,反覆推演自身的絕望;而在《撒旦的探戈》(Sátántangó)中,卡撒茲納霍凱則讓整個村落陷入無限循環的墮落與等待——句法結構與敘事節奏一同模擬了那種逃不出的宿命。

這種形式上的「壓迫感」實際上構成了他們對現代性最深刻的批判。對伯恩哈德而言,語言的過剩揭示了理性話語的空洞;對卡撒茲納霍凱而言,語言的無限延展則指向時間本身的崩塌——歷史、信仰與道德都在語句的惰性之中化為沉默的廢墟。

三、思想差異:荒涼中的信與不信

然而,也明確區分自己與伯恩哈德的立場。他在接受訪問時說:「這是伯恩哈德,但我與他之間有很大的不同,因為我並不感傷(I am not sentimental)。」這一差異不僅是情緒基調上的轉變,更標示出一種哲學層面的分歧。

伯恩哈德的語言常帶有憤怒與諷刺的激情,其「否定」是一種病態的倫理形式;而卡撒茲納霍凱的否定則更為形上:他筆下的末世世界仍隱約指向一種可能的救贖——即便救贖本身早已不可見。《撒旦的探戈》中的「墮落」與「循環」不只是絕望的寓言,也是一種持續自我檢驗的精神狀態。這使得他與伯恩哈德的「荒涼」不同:伯恩哈德的絕望是邏輯的盡頭,卡撒茲納霍凱的絕望則是靜觀的開始。

四、結語:中歐的長句

若以地理與文化譬喻來說,伯恩哈德與卡撒茲納霍凱像是多瑙河兩岸的迴聲。前者在語言中竭力控訴奧地利的虛偽與病態,後者則在匈牙利的廢墟中書寫一種永恆的循環。兩人都拒絕「解放」的幻象——那正如卡撒茲納霍凱筆下的諷刺警句:「我們以為自己獲得了解放,其實只是擺弄了一下枷鎖。」

他們的文學不僅是風格上的親緣,更是一種關於中歐精神的見證:當歷史、宗教與理性皆失效,唯有語言的長句仍在呼吸,拖拽著文明最後的節奏。

參考文獻

Bernhard, T. (1963). Frost. Frankfurt: Suhrkamp.

Bernhard, T. (1970). The Lime Works. London: Jonathan Cape.

Boston Review. (2019). “Holly Case — The World After the End: On Krasznahorkai.” https://www.bostonreview.net/articles/holly-case-laszlo-krasznahorkai/

Global Bernhard Project (University of Vienna). “László Krasznahorkai.” https://globalbernhard.univie.ac.at/en/authors/ungarn-hungary/laszl...

NobelPrize.org. (2025). Bio-bibliography: László Krasznahorkai. 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literature/2025/bio-bibliography/

註釋:2025年諾貝爾文學獎評語:László Krasznahorkai is a great epic writer in the Central European tradition that extends through Kafka to Thomas Bernhard, and is characterised by absurdism and grotesque excess. But there are more strings to his bow, and he also looks to the East in adopting a more contemplative, finely calibrated tone. [中文翻譯] 拉斯洛・卡撒茲納霍凱是一位偉大的史詩型作家,屬於那條從卡夫卡延伸至托瑪斯・伯恩哈德的中歐文學傳統,其特色在於荒誕主義與怪誕的極致表現。然而,他的創作並不僅止於此——他同時轉向東方,採取了一種更具沉思性、更加細膩而精確的語調。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September 18, 2025 at 1:57pm

安娜阿赫瑪托娃((Anna Akhmatova,1889-1966)

是「白銀時代」詩歌代表

有「俄羅斯詩歌的月亮」之美譽

早期詩作具有「室內抒情」的特點

致力於傳達內心與周圍世界的秘密接觸和碰撞

詩歌語言細膩、簡潔、凖確、優美

後期作品更加開闊和立體化

在對個人命運的書寫中充滿了時代感和歷史感

體現了一種肅穆、莊重的「抒情的歷史主義」風格

由此完成了「優秀」向「偉大」的蛻變

躋身於二十世紀世界詩歌最傑出的大師行列

安娜阿赫瑪托娃不曾赢得諾貝爾文學獎,但另一位俄羅斯詩人布羅茨基(Joseph Brodsky)在其 1987 年諾貝爾文學獎演說中,曾這樣提到阿赫瑪托娃:

「唯一能使人對這種情況感到釋然的,是這樣一個簡單的體悟——首先出於風格的緣故——一位作家無法為另一位作家發言,尤其是一位詩人無法替另一位詩人發聲;假使奧西普·曼德爾施塔姆(Osip Mandelstam)、瑪麗娜·茨維塔耶娃(Marina Tsvetaeva)、羅伯特·弗羅斯特(Robert Frost)、安娜·阿赫瑪托娃(Anna Akhmatova)、或維斯坦·奧登(Wystan Auden)站在這裡,他們絕對會僅僅為自己說話,他們也可能會覺得多少有些不自在。
「這些幽靈(those shades)不斷打擾我;今天也在打擾我。不管怎樣,它們並不激勵我去 eloquence(華麗言辭)。在我較好(內心較平靜)的時刻,我把自己看作是他們的總和,儘管我個別來說總是不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原文:“The only thing that can reconcile one to this sort of situation is the simple realization that – for stylistic reasons, in the first place – one writer cannot speak for another writer, one poet for another poet especially; that had Osip Mandelstam, or Marina Tsvetaeva, or Robert Frost, or Anna Akhmatova, or Wystan Auden stood here, they couldn’t have helped but speak precisely for themselves, and that they, too, might have felt somewhat uncomfortable.
These shades disturb me constantly; they are disturbing me today as well. In any case, they do not spur one to eloquence. In my better moments, I deem myself their sum total, though invariably inferior to any one of them individually.”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y 30, 2021 at 3:58pm


托妮·莫里森:毗鄰、襯托與自我磨礪

我們在與她的醜陋毗鄰時,都感到自己無比美麗。她的質樸裝飾了我們,她的罪過反襯出我們的聖潔,她的痛苦讓我們的健康顯得光彩照人,她的笨拙讓我們覺得自己充滿幽默感。她的不善言辭讓我們覺得自己能言善辯。她的貧困讓我們保持慷慨大方的氣度。她的白日夢甚至被我們用來消弭自己的噩夢。她允許我們這樣做,因此她理應受到我們的鄙視。我們拿她來磨礪自我,用她的懦弱來襯托我們的品格,在自我強大的幻覺中心滿意足。
(托妮·莫里森 Toni Morrison19312019199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最藍的眼睛》)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13, 2021 at 5:49pm


石黑一雄·年輕人應該往前看

“有個年輕的太太,我每個星期都碰見,”藤原太太又說。“她大概有六、七個月身孕了。每回我去墓地都看見她。我們從來沒說過話。她跟她先生一起,看起來非常哀傷。真不該啊!一個懷孕的母親和她先生一起,每個星期天在墓地想著死去的人。我曉得他們守禮,哀悼死者。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覺得不對。他們應該想想未來。”

“我想她很難忘掉過去。”

“我想也是。我很同情她。可是他們現在應該往前看了。每個星期跑到墓地去,怎麽能迎接新生嬰兒到這個世界上來?” (《群山淡景》A Pale View of Hills,1982 / 第一章)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rch 12, 2012 at 10:34pm

即使阿里斯多德和柏拉圖都駁斥夢預測未來之說,這種觀點還是屹立不衰,羅馬人尤其深信不疑,而且將一些著名的事例記諸文獻。凱撒(100-44 B.C.)不理會卡波尼亞的預警之夢,結果遇刺身亡,繼任的奧古斯都(Augustus, 63B.C. - 14A.D.)卻因為友人的惡兆之夢而躲過一劫。所以奧古斯都肯定夢的預卜功能,下令凡是夢到有關羅馬全民之事者,必須到公共廣場來宣布夢的內容。(《夢》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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