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我的神話〈Private Myths: Dreams & Dreaming〉12

每種心理表達都是一個象征符號,如果我們假設它申訴或表示的意思是比它本身還多的,而且一時不為我們所知的。(榮格)(《夢:私我的神話》頁226)

象征符號是一種工具手段,我們用它把意義編成密碼,化入有形事實的世界。象征符號是我們可以感知的表述式樣,背後藏着有目的的意圖。解析象征的竅門是把表述式樣背後的用意猜出來,吧它轉換成文字。不過文字只是繞着意思走,不能把它抓勞。文字可以解釋說明,象征符號卻能挑起暗示、可能性、情緒,這都是文字的能力所不及的。所以我們要在想象中把玩、涂染、捏塑、舞動象征符號,讓它們物盡其用,不要無端讓文字榨乾了。唯有如此,才可能體會它們起死回生的能力。(《夢:私我的神話》頁228)

Art STATUESQUE... by Magda indigo, Belgium / http://magdaindigo.blogspo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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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3 hours ago

愛墾APP·韓江《素食者》人性脆弱但殘暴且虚偽

2024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韓國女作家韓江(Han Kang)的作品,例如《素食者》,提醒了我們社會機制如何持續強化人性的黑暗面。並為所欲為、淋漓盡致作用于弱勢-邊緣群體身上。

其作品無疑鼓舞了後來者,可採取這樣的藝術視角與書寫,去面對他們在地的類似社會素材。例如,有些國家政教一體,給予權威至上的一些人提供了便利的機制,並動員「正義干雲」的守門犬,把關与操弄包括社媒在內的數字科技,經營出人慾橫流、靈魂腐敗的一片盛況。

有的婚姻制度甚至提倡一家多員女性成為生產工具,養育不來的孩子就送進所謂的「照顧單位」,自小就成了一些有財有勢者的玩物。一般人的想像力極有限,恐怕編造不出這樣的生命景觀來吧。

韓江的寫作常通過極端情境來探討人性的邊界。她在《素食者》一書中提及,對自我與身體的拒絕,便在一定程度上批判了制度化的暴力與社會的控制機制。

以上探討進一步暗示,在某些政權或文化背景下,婚姻、女性的身體及權利被當作生產工具,甚至成為權力者的玩物。不僅如此,幼童與年少同性,也逃不過成為他人慾望的對象。這種極端的壓迫既反映了制度化暴力,也揭露了背後的社會冷漠與權力不平等。

文中提到科技的把關與「正義干雲」的現象,暗指現代社會中技術與道德正義的錯位,尤其是在監控和權力審查的層面上。這種機制不僅沒有保障正義,反而助長了暴力的泛濫,使得壓迫景觀愈加令人不堪。更精彩的是,這些事情出自於當年所謂提倡「新聞自由」、「民權平等」、「政策透明」......的集團。

韓江警惕我們,在某些社會體制下,人性的欲望與暴力如何被放大到極致,對弱勢-邊緣者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這種景觀的呈現,不僅是對個別領導的控訴,也是一種對社會、政治機制的深刻批判。


若有人提問:「人可能殘酷到什麼程度?」其實也包括「人可能偽善到什麼程度?」當然,還有「人可能愚昧到什麼程度?」

在韓江的作品中,不難找到與這提問相呼應的例證——

殘酷:韓江的小說《素食者》以其對極端暴力和身體控制的描寫,探討了人類殘酷的極限。主角英慧通過拒絕肉食來抗拒社會與家庭對其身體的控制,但她的選擇卻遭到家庭的極端反應,甚至被視為精神異常。英慧的丈夫、父母和社會對她的處理方式反映了人類在面對「異類」或不順從時可以殘酷到何種地步,表現出壓制個體自由的暴力傾向。這種殘酷不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理和情感上的殘忍。

偽善:韓江揭示了社會中廣泛存在的偽善,尤其體現在英慧的丈夫和家人對待她的方式上。他們表面上關心她的健康和精神狀態,但實際上是在維護社會規范和家庭秩序的穩定。當英慧逐漸拒絕肉食、轉向拒絕一切食物時,丈夫和父母表現出道德上的自負,似乎在為她的「正道」操心,實際上卻是在用社會期待與傳統規則壓迫她。這種偽善掩蓋了他們內心的自私與控制欲。

愚昧:愚昧的表現同樣在《素食者》中清晰可見,尤其是對英慧行為的誤解和病態的應對。社會和家庭無法理解英慧內心深處的抗爭與痛苦,將她的選擇簡單歸類為精神失常或叛逆行為。她的家人和丈夫在不理解她的情況下,選擇通過暴力和醫療手段來「矯正」她,這反映了社會對個體差異、心理困境的無知與盲目恐懼。

通過這些例證,韓江的作品不僅探討了人類殘酷的極限,還深刻揭示了人類在道德上的偽善和對複雜個體選擇的愚昧。她將這些複雜的情感和社會現象通過藝術化的視角展現出來,使得作品在批判社會與人性的層面具有強大的沖擊力。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26, 2021 at 10:05am

喬治·奧威爾《1984》

有史以來,大概自從新石器時代結束以來,世上就有三種人,即上等人、中等人、下等人。他們又再進一步分為好幾種,有各種各樣不同的名字,他們的相對人數和他們的相互態度因時代而異;但是社會的基本結構不變。即使在發生了大動蕩和似乎無法挽回的變化以後,總又恢復原來的格局,好像陀螺儀總會恢復平衡一樣,不管你把它朝哪個方向推著轉。


在很長時期里,上等人的權力似乎頗為鞏固,但遲早總有這樣一個時候,他們對自已喪失了信心,或者對他們進行有效統治的能力喪失了信心,或者對兩者都喪失了信心。他們就被中等人所推翻,因為中等人標榜自己為自由和正義而奮鬥,把下等人爭取到自己一邊來。中等人一旦達到目的,就把下等人重又推回到原來的被奴役地位,自己變成了上等人。不久,其他兩等人中有一等人,或者兩等人都分裂出一批新的中等人來,這場鬥爭就周而復始。 
 

三等人中,只有下等人從來沒有實現過自己的目標,哪怕是暫時實現自己的目標。若說整個歷史從來沒有物質方面的進步,那不免言之過甚。即使在今天這個衰亡時期,一般人在物質上也要比幾百年前好一些。但是不論財富的增長,或態度的緩和,或改革和革命,都沒有使人類接近平等一步。從下等人的觀點來看,歷史若有變化,大不了是主子名字改變而已。(喬治·奧威爾《1984》【65】)


編者註:在這普遍不讀書的年代,要理解馬來西亞眼下的族群政治生態,還是要回去讀點經典比較看得清。比較踏實地有靈感、啟示。奧威爾(H. G. Orwells)的不朽小說《1984》,能讓動輒高喊正義或其他時髦政治口號的民眾一點善意的提醒。

新一代不讀書,當前老一派的政客可是熟讀這些書,原來是警惕世人的寓言(現在變成成真的預言),他們卻反過來信仰與實踐,當著是不擇手段,只求大業的“智取”謀略。就像《厚黑學》原是教人“防人之心不可無”,卻讓野心家采用為“害人之心靠高明/又何妨”那樣。

這裏有三段摘錄,大家舉一反三想一想,就知道老人家在玩什麼。沒有文化基礎,一腔熱血論述復論述,都只能淪陷人海戰術靠嗓門大、口氣狠的口水戰。(26.4.2021)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April 3, 2021 at 3:20pm


石黑一雄·第四次捐贈

我知道捐贈人對於第四次捐贈的態度不太一樣。有些人一天到晚談這件事,絕不罷休,卻也言不及義。有些人只是拿這件事開玩笑,還有些人卻是連談也不想談。捐贈人之間有個奇怪的風氣,大家總是把第四次捐贈當作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就算向來不受歡迎的捐贈人,一旦就要開始進行第四次捐贈,也會持別受到他人的尊重。
(《别讓我走》第23章)

Comment by Passion for Form on March 31, 2021 at 9:12pm


石黑一雄·確定什麼都沒有

這時湯米說:“所以確定什麼都沒有囉,沒有延後之類的事情。”

“湯米。”我壓低聲音喚著,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但是艾蜜莉小姐溫和地回答:“沒有的,湯米,沒有延後這回事,如今你們的生命必須按照既定的程序進行。”


“所以,您的意思是,”湯米說,“所有我們做過的事,所有的課程,一切一切都只和您剛才告訴我們的有關,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我知道,”艾蜜莉小姐說,“看起來你們好像只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當然你可以這樣想;但是你們想想,你們還算是幸運的棋子。唉,本來已經出現一種新的風氣了,但是現在什麼都沒了。你們得要接受,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眾人的意見、情緒,一會兒往這邊走,一會兒往那邊去。只是這回轉變的階段剛好發生在你們成長的時候。”


“或許那只是某種趨勢的興盛和衰滅,”我說,“但是對我們來說,卻是我們的生命。”


“是啊,話說的沒錯。不過你們想想,你們比起許許多多在你們之前的人好得太多了,又有誰知道在你們之後的人將來要面對些什麼呢。真是抱歉啊,學生們,我現在得走了。”
(《别讓我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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