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尚龍·美國外交屢挫,世界格局開始巨變

回顧中國從絲路大戰略走到建立亞投行

1.全球發展重心東移,勢不可擋

前新加坡外交部長,駐聯合國大使,馬凱碩(Kishore Mahbubani)於2008年寫了一本書,《新亞洲半球:勢不可擋的全球權力東移》。馬在書中斷言:「當今世界,亞洲大崛起,洶湧而來,勢不可擋。這 種大趨勢正在以極大的力度改變著世界,西方也在心不甘,情不願,而且還是很艱難地在適應這樣的大變化。」許多西方的觀察家很不以為然,認為馬凱碩不過是危 言聳聽,譁眾取寵而已。

然而就在3月的第三個週末,紐約天氣咋寒還暖,聯合國會議大廳比平常突然熱鬧喧嘩了起來,吵鬧的聲音紛紛質疑了這些所謂權威的觀察家態 度。原來聯合國經社理事會的新聞組的一頁新聞公告驚醒了各國記者,議論不已。大家才了解到;於2014年在北京的APEC大會上,中國的國家主席習近平宣 布成立《亞洲基本建設投資銀行》的建議,雖然在美國或明或暗的各種阻擾之下,這一、兩個星期有了令人驚訝的突然進展。首先英國在完全沒有和其最親密的盟友 美國打招呼,逕自宣布申請加入亞投行,爭取其創始會員國的地位。緊跟著,法、德、義大利、瑞士、盧森堡也先後申請,歐盟國家一大片倒向亞投行,美國為之措 手不及。到了4月12日,申請創始會員國的國家已達到41國。另外等待批准接受為創始國成員的國家與地區還有13個,其中包括被美國公開勸阻過不得參加的 澳洲與韓國。而在最後一天的截止日期,一直在小心翼翼不敢得罪美國老大哥的台灣,也在最後一刻交上來了申請書,還相當戲劇性地得到北京高層的熱烈歡迎。於 是除了日本,幾乎所有美國在亞洲、歐洲的所謂「忠實盟友」,都一致不動聲色先後遞交了會員國的申請書。就是長期以來,為美、日所把持的「亞洲開發銀行」的 日本國籍的行長也作了一個錦上添花似的發言,表示要在未來努力與亞投行合作,為亞洲國家發展盡力,云云。如此突變的情勢,難怪要讓白宮大驚失色,或許要懷 疑起日本是不是也在向北京示好,又在玩弄某種兩面策略?

歐巴馬慌不擇路,在其後的一個新聞發布會上,竟公然發出挑撥之言,頗失大國風度,指責中國在南海所謂有主權爭執的島礁上,填海造地,還特 別點明是要為如越南和菲律賓等一干在歐巴馬口中的「小國家」打抱不平。但是歐巴馬卻始料不及,隨後就在越南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阮富仲訪問北京當天,阮 與習近平見面時,居然使用一般亞洲人較少使用的「擁抱」熱情之禮,宣布越南積極要求加入亞投行的意願,而對歐巴馬鼓噪不已的所謂「島礁之爭」,隻字不提。 同時另一位唯美國馬首是瞻的菲律賓總統在發表其申請加入亞投行的意向時,面對記者提問,也是同樣地對與中國所謂的島嶼爭執,完全沒有回答。

這樣一個形勢變化,歐巴馬感到很不是味道,就是那些自以為消息靈通,駐守在聯合國經社大廳走廊上的各國新聞人員而言,也在意料之外。後來 許多歐美媒體報導,皆稱這一發展是可能重新改寫美國一家獨霸世界金融次序的標竿。甚至有重量級的經濟學家預言,中國金融實力超越美國已指日可數。如此看 來,馬凱碩書中的預言確有相當道理。

為什麼各個國家會有這樣意想不到地熱情,想要加入亞投行?果真中國的金融實力已經有了如此的強勢嗎?在短短時間,有這麼多的美國大小「盟 邦或跟隨者」,為什麼都要突破美國阻攔,積極加入中國倡導的亞投行?這些問題值得我們注意。而且現在也有不少所謂的權威國際觀察家指出這個形勢並不偶然, 事實上是代表著當今世界上地緣政治,地緣經濟在發展方向上,一個方興未艾的大趨勢。

2.全球呼喚多邊主義,順應潮流

首先我們回顧一下,近幾百年的世界大歷史。自從歐洲工業革命以來,西方以其政治制度,經濟實力,主導世界發展動向。長期以來,西方基本上是以其軍事武力,經濟能量壓迫或誘導世界各地,推行其西方價值觀念,從而維護保有其政治與經濟優勢,從而維持鞏固其主導全球大勢的地位。

然而在上世紀80年代後期,蘇聯快速解體,政治體制突變,中國改革開放,經濟突飛猛進。長期以來的冷戰終告結束。全球化有了飛躍發展。亞 洲由原來的四小龍,又興起了新的小龍經濟,馬來亞、菲律賓、印尼、越南都以高速攀升的形勢有了突破性的發展。直到21世紀前夕,以中國的巨大經濟體系為 首,亞洲其他大小國家與地區的經濟動力儼然已成全球經濟前進的火車頭。

歷史走到此處,相對於歐洲經濟政治的內部紛爭於停滯困難,美國與日本對金融危機的應對失據,亞洲各國挾其經濟實力與自信,推動歷史前進, 於是開始強力要求一個地位平等,機制民主的世界經濟新次序。原來以歐美為主導的發達國家長期以其自身的政治制度、市場經濟、社會價值作為支配世界資源、地 位、方向的主要依據。可是正在快速興起的諸多發展中國家現在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自信,較多的經驗,更發展出了自身一條「富強之路」。不再甘願被動地接受西方 發達國家的領導與安排。尤其在21世紀開始之初,亞洲各國,相較於非洲、美洲地區而言,發展更快,要求重新安排一個平等的全球經濟次序的呼聲更加強烈。

在前蘇聯瓦解之後,到1990年代中期,世界的多極格局已然成形。除了美國、歐盟、日本之外,俄羅斯、中國加上中東阿拉伯石油出口國家, 亞洲經濟快速成長國家與拉美、非洲資源豐富國家相互抱團,各自形成區域經濟組織,對長期以來以美國為首的,在西方發達國家把持操縱的世界政治架構與全球經 濟次序都在要求有所改變。發展中國家強烈要求對世界事務具有相應的發言權,對不公平的經濟次序要求重新安排。最明顯的例子就在世界銀行與國際貨幣基金這兩 大國際金融組織內,美國單獨擁有否決權的霸權主義地位,卻頑強不肯做任何合理的改革。

歐美發達國家,一則仍然具有所謂的「冷戰思維」,二則還是留戀其佔據的主導地位,依依不捨,從而對發展中國家的的正義要求猶豫疑不決,百般拖延,尤其對快速崛起的中國,還有另一種意識型態方面的懷疑與不安。

在國際事務領域,聯合國機構的範疇裡,大都在上世紀的最後10年開始了或大或小的改革,提升發展中國家的發言權利與決策地位。在以聯合國 為主體的經濟合作、經濟援助的機構,如聯合國開發署(UNDP)、聯合國人口基金(UNPF)、聯合國兒童基金(UNCEF)、聯合國環境基金 (UNEP)、聯合國科教文組織(UNESCO)等組織內,發展中國家都分別取得了相應的決策地位與發言權。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從1978年起,聯合國技術 合作發展部(UNDTCD,該部門於1990年代後聯合國總部改組時期,又有所變更,此是後話,暫且不提。)先後在中國派任的幾位副祕書長大力推行的改革 之後,發展中國家地位更加重要。在UNDTCD執行對幫助發展中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各個項目中,都建立有所謂的三邊夥伴關係合作關係,也就是執行項目的聯 合國機構,提供資金的國際資金機構,以及接受援助的國家政府這三方面都是站在同等地位,對於項目的設計、執行、審批有同等的決策權利。甚至對所有的援助項 目名稱也稱之為「發展合作」而非一般國家在雙邊關係中用的「援助項目」稱謂。用心細膩,可見一般。當然這樣的以發展中國家為主體的改革,在上述的「聯合國 技術合作發展部」與其他國際多邊合作機構中受到了歐美發達國家的諸多反制施壓。有關細節,此處就不贅述了。但是這個以中國派任的副祕書長為主管的聯合國技 術發展部UNDTCD,長期以來雖處於歐美西方發達國家強烈干擾之下,但卻奮力而上,在上世紀的最後20多年,為發展中國家在接受聯合國執行的發展合作的 各個項目中,尤其是為許多所謂「最不發達國家」爭取了相當的發言權與決策權,從而得到了相應的尊重。中國以這樣的態度與方式參與國際經濟發展合作領域,用 長期實際行動爭取到最大部分發展中國家的信任與讚許。

大約40多年以前,中國恢復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時,周恩來就說中國在參與國際多邊事務時要堅持一個「大小國家一律平等」的原則。據報,那 時美國駐聯合國大使笑笑搖頭,認為這個全國總GDP還不到美國十分之一,還在相當吃力地養活大概是美國四或五倍人口的一個貧窮破落戶國家,是在講些自我吹 噓的空話。現在中國的GDP是10.4兆美元,美國是17.4兆美元。若是按世界銀行的「購買力平價」(PPP, Purchse Power Parity)方法計算,中國的總GDP則是17.6兆美元,略高於美國的17.4兆美元總值。現在習近平建議要成立亞投行,為的是中國要創造一個和亞洲 各國禍福與共的「命運共同體」,北京又表示要出資1,000億美元資金的一半,但是卻又聲明要放棄「一家獨大的否決權」。美國人將信將疑,但所有發展中國 家與歐盟各國相信了。這不是一個歷史的偶然,這是中國順應了當今世界眾多發展中國家的呼籲,要求在國際事務中創建一個倡導國際公平正義規則,而又能遵循多 邊主義民主決策的金融機構。

3.絲路戰略明修棧道,強渡關山

不久前,有幸讀到上海復旦大學葛劍雄教授在網上發表關於所謂《一路一帶大戰略》的一段話,頗受啟發。

葛教授回顧歷史,認為大家現在熱衷討論的「絲綢之路」起源並非我們的祖先為了販賣絲綢,運送貨物而建。而且在歷史上記載因為販賣絲綢而賺錢的不是我們那些喜歡種田的農夫老祖宗,而是那些自家大沙漠裡長不出糧食,只好騎著駱駝,長途跋涉,鋌而走險的阿拉伯人。

我們現在所謂的「絲綢之路」,大約始於漢朝的張騫出使西域。當時漢武帝命張騫出使西域,不是為了對西方蠻夷之人販賣絲綢。張騫出使西域, 就是為了國家安全,他奉漢武帝之命,尋訪西北邊外的大月氏國,希望與之結為軍事同盟,共擊匈奴,以絕北方外患。但是張騫第一次未能尋到大月氏,第二次雖然 找到,但大月氏那時已安居樂業,毫無興兵之意。張騫無功而返。但張騫卻在以國家安全為考慮的舟車勞頓,長途跋涉後,為我們中原大地開闢了一條西域遠疆的駱 馬大道,華夏衣冠文化得以傳至現代的中亞,乃至於歐洲。於是阿拉伯的駱馬商隊開始絡繹不絕,將我們中原的絲綢、瓷器、茶葉等販賣到中亞,乃至於歐洲,獲有 重利。

從歷史看,這條絲綢之路經過許多不同民族的國家、高山河谷、沙漠草原,沿途並不平靜,戰亂一起,路途中斷,商隊運輸,風險甚大。在歷史上大約都是在我們華夏皇朝富裕強大的時候,絲綢之路乃能繁榮一時。

另外現在所謂「一路一帶」,也還只在中國南邊從福建其沿海路往西南延伸的「海上絲路」,經過南海、印度洋,可以遠航至非洲。福建泉州,據 歷史記載,在明代初期就已是當時世界第一大港。泉州博物館的一幅泉州港口紀實古畫,圖中萬舟雲集,極繁華之勝。據說就是鄭和七下西洋(即現在的南洋、馬來 西亞、印尼一帶)帶動了泉州,甚至遠到非洲東邊象牙海岸的海運貿易。可是據歷史考證,明成祖下令鄭和七次下西洋,也不是為了泉州的海上貿易,而是要鄭和祕 密訪查被他篡了位的惠帝下落,以防其在海外稱帝,分裂大明的一統天下。究其緣由,也是為了大明江山社稷的安全和傳承。

現在再看20世紀後期全球化浪潮洶湧,本來雙邊壁壘森嚴的冷戰對峙,因為前蘇聯的突然瓦解得以宣告結束,全球共享和平紅利。中國提出「和 平崛起的大戰略」應非常合時合宜。但由於歐美西方國家的冷戰思維仍然難以消退,出諸他們長期的意識型態的惰性,西方國家對中國所強調的「和平」以及「崛 起」,十分懷疑其動機未必只限於「崛起」,其戰略也不限於「和平」。尤其是長期居於老大地位的美國更不甘心「和平」退出其單極稱霸的強勢地位。對於全球重 心東移的趨勢,對於領頭磁吸全球經濟力量的中國,美國更擺出一幅「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姿態,大聲疾呼「重返亞洲」,然則現今的亞洲已非吳下阿蒙, 絕大都分的國家老百姓都已逐漸有了相當強烈的自主意識。就連其政府一向依靠美國老大哥的日本、菲律賓,在對於美國駐軍基地租約延長的問題上,都有相當不少 的民間自發反對運動。面臨全球化要求獨立自主浪潮下的國家與人民,美國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樣獨斷專行。即使有東道國政府配合,美國要再做掌握裁判權的老大, 所需的人力、物力也空前膨脹,已到難以承受的程度。於是乃有召募打手,籠絡日本、菲律賓等所謂與中國較有「矛盾」的國家與中國為敵,坐收漁利。

在美國企圖削減中國地緣戰略空間的謀略下,中南海諸公重讀歷史,溫故知新,訂下一定要打通南北陸海兩條絲路的大戰略,反制美國陸地與海上 的大包圍,這就是明修棧道,強渡關山,堅決突圍,維護國家安全的大「陽謀」。兩千年前,漢武帝為了中原華夏的國家安全,派遣張騫打通古代絲綢之路。兩千年 後看來,這個安全考慮仍然很有道理。

早在1980年初,朱鎔基就積極與UNDTCD合作,先後在北京、莫斯科、阿斯坦納(Astana,哈薩克斯坦首府)組織研討會,邀請有 關各國重量級專家、官員一起討論,研究重建恢復《歐亞大陸橋》,也就是現在稱之為重開《絲綢之路,一路一帶的大計畫》的可行性與實施計畫。

同時在1985年前後,中國主動極力推動在UNDP參與下的《東北亞圖們江計畫》與俄羅斯(當時的蘇聯西伯利亞遠東地區)、南韓、北朝 鮮、蒙古五國合作,共同開發圖們江流域,就是為了保障中國東北亞區域的安定與發展。然而由於受到美國控制的UNDP高層以經費不足,又與北朝鮮協商不成等 等問題為藉口,終將該《計畫》擱淺。但中國也因之與東北亞各國培養了可以共同開發合作的默契,尤其是沒有出海口,而又缺乏資金的蒙古也由於中國的特別支 持,才得以有了參加圖們江開發的計畫方案,算是結下了以後合作的緣分。值得一提的是當時一位日本的名古屋市長,幾乎連續五年由該市自己籌款,邀請上述五國 官員、專家,還有國際組織官員共商《東北亞發展合作計畫》大計。日本幾個重要工商大企業,包括Toyota, Sony等都有代表參與,會中也有日本的中央政府派員參加,可能算是暗示日本政府願意以其地方政府的名義參與東亞五國推行的東北亞發展合作大計。

1990年代後期,中俄合作動員中亞國家成立上海合作組織,以保障邊境、共同反恐為目的,有了某種準軍事合作的態勢,事實上也有中、俄兩 國同時防備西方勢力在中亞地區企圖陰謀策劃所謂的「顏色革命」的用意在內。《上海合作組織》的成立,為中國日後打通中亞絲路奠下了重要的基礎。

此後中國突破美國干預,成為《東盟組織十加三》的成員,得以定期與東盟國家商討亞太區域的政經大計。另外在南海、印度洋地區,中國恢復與 越南的友好關係,除了與巴基斯坦長期特別友好戰略合作夥伴關係之外,中國和印度開始了正常往來,尤其在經濟領域,大幅度地加大了貿易力度,印度為了爭搭中 國經濟快速發展順風車,其總理在訪華前夕強調當前印度看待西藏的立場是「絕不挑戰,而且承認西藏是屬於中國的主權領土,並且認為印度以往干預西藏事務是錯 誤的政策。」這樣的態度也揭開了中、印長久以來的心結,有了日後更進一步改善關係的基礎。

為了發展該地區經濟,中國在2000年前後具體地提出了《亞太區域經濟合作協議》(RCEP),此外,中國分別與南方的亞太國家,北邊的中亞、俄羅斯各國都有利有力地逐步鞏固提高了雙邊關係。

美國媒體報導,4月15日美國太平洋美軍司令在美國國會作證指稱,中國在南海島礁填海造陸,有可能用作軍事基地,可以在島上部署遠程雷 達,裝置先進導彈系統,有效控制南海所有航道。目前南海航運貿易每年超過50億美元,這個島礁上的軍事部署足以控制途經南海航線的各種各樣海運物流,是包 括能源在內的菲律賓、台灣、越南生命運輸線。尤其對日本具有特別的震撼力,因為日本75%的能源必須經過這條航線進入日本本土四島。中國在南海航運的戰略 關鍵地點,鞏固自己的領土島礁主權,建立這樣一個不沉的航空母艦,就是要突破美國層層的島鏈封鎖,同時威懾日本蠢蠢欲動的攪和野心,北京當局堅決突圍,強 渡關山的意圖,自不待言。

半個世紀下來,中國為了分別打通南北兩條陸海絲路,謀定而動,堅持不懈,勞心費力,終於奠下了基礎。面對美國或大或小的包圍封鎖,或明或暗的箝制行動,中國應對的大戰略就是明修棧道,強渡關山。

直到2014年,條件成熟,習近平提出了《一路一帶》以古代絲路為藍本的大戰略。去年10月在北京的APEC高峰會上,在中國的提議下APEC一致通過了設立《亞洲基本建設投資銀行》的建議,開始了中國邁向主導制定國際金融遊戲規則的一大步。

4.幾句結語

寫到此處,本來還想說亞投行的前景如何,國際機構反映如何,還有最困難的「大小國家,一律平等」的遊戲規則如何制定?另外我們對台灣參與亞投行還有幾點非 常正面的看法與建議。但《海峽評論》編輯有言在先,篇幅所限,來稿不宜過長,所以就此說幾句,作為結論,其他觀點,下次再談。

報載馬英九政府終於在亞投行創始會員國申請截止日期的最後一天,據說是通過「中國的台灣事務辦公室」遞交了申請書,是不是暗示贊同習近平 所說的「兩岸一家親」這句話,而為台灣加入亞投行排除障礙?馬為何猶豫如此之久,或是為了避免事後「逢中必反」的綠營人士鼓噪搗亂,於是在最後日期,做了 最佳決定?

由於台灣與大陸的共同血緣關係與歷史文化,加上台灣特有的地緣戰略位置,本身擁有較為成功的經濟發展經驗,我們認為台灣絕對有能力、有條 件、有機緣,若能再加上有遠見,就能在21世紀全球大發展的過程中,對包括了全體中華民族在內的「中國崛起」作出不可替代的巨大貢獻。這是包括了台灣同胞 在內的全體中國人民之福。我們真誠期待有這樣遠見的政治家在台灣出現。就憑這一點,我們響應北京某些權威學者的建議,在「兩岸同屬一個中國」大原則下,中 南海應有氣度、有眼光、有魄力邀請台灣作為一個亞投行的創始成員,參與制定亞投行具有多邊主義,平等協商精神的新規則。 (收藏自 2015年6月《海峽評論》293期)★作者早年由台灣赴美,先後於大學任教,以及聯合國等國際機構從事國際經濟合作事務工作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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