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ung Po Tsai Cave's Blog – January 2020 Archive (5)

黃紀蘇:讀《隴中手藝》

關於地方風物、傳統器玩的文字早已汗牛充棟。遠的就不說了,就說這這三四十年吧。王世襄先生對家具竹器飛鴿鳴蟲的賞玩兼研究實開一代風氣,後來者聲勢日漸浩大。其中的“雅”“俗”隨著社會經濟的變化而消長。 

我對雅俗有自己的理解。在小胡同大雜院弄籠蟈蟈、揣罐蛐蛐“玩蟲聽秋”,比《閑情偶寄》裏講當普通人也開始樹籬笆花墻時精英就得變換套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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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January 17, 2020 at 3:09pm — No Comments

野夫:講故事的手藝人(4)

懷舊,是因為與當下的不諧。才過去二十幾年的風物,一切又都恍若隔世。我們不得不坐在時光的此岸,再來轉顧那些逝去的波濤。

 

一般來說,每個作品都隱含著作者自己對歷史的理解,以及同情和紀念。這樣一個簡單的故事,不太容易承載太多的人物命運。但是,即便是一晃而過的那些草根小人物,同樣寄托著我的生活、閱歷和理解。那個曾經奉旨造反的老人,那個做飯的平反“右派”,無一不是源自於那個時代的草野。正是這些沒名沒姓的悲劇人物,構成了我們的當代史。 

昆德拉說:一切造就人的意識,他的想像世界,他的頑念,都是在他的前半生形成的,而且保持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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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January 16, 2020 at 10:15pm — No Comments

野夫:講故事的手藝人(3)

我這里以“我”的名義,講述了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 

這兩年流行著美國小說家雷蒙德·卡佛的一本書——《當我們談論愛情時我們在談論什麼》。面對這一名言,我也時常在質問自己,在全世界無數最精巧的愛情故事面前,你敘述的愛情,究竟想要表達什麼?難道僅僅是男歡女愛的又一次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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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January 16, 2020 at 10:13pm — No Comments

野夫:講故事的手藝人(2)

在我們那個偏遠蠻荒的武陵山區,民國年間曾經從湘西那邊走出去過一個青年,他叫沈從文。他沒有上過大學,到了北京的胡同大雜院賃居,冬天拖著鼻涕就開始寫作。那時新文學運動開始不久,所謂的各種文體,還沒有後來的各種教材規定的那麼嚴格。他投稿換錢,自稱是一個講故事的人。他的故事很快打動了很多人,因為白話文里還沒有這麼一個獨特的支脈。那時的報紙副刊發表,也不分類註明他寫的是什麼體裁。大家覺得文風獨特,好看,就能贏得青眼和喝彩了。 

他留下了太多好文章、好故事,當代的人再為他編輯出書,常常茫然於不知道怎樣為其中一些文章分類。比如《阿金》,比如《田三怒》,一會兒收進他的散文集,一會兒又收進他的短篇小說集。因為在他這里,就是故事,你很難分清文體的區別。這樣文章的好,也就是敘事語言本身好,講故事的手藝好。你要論故事本身,實在是簡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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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January 16, 2020 at 10:11pm — No Comments

野夫:講故事的手藝人(1)

童年時,曾經跟著父親在一個煤礦,晃蕩過不少日子。 

那時國家正在動亂,煤礦一邊批鬥我父親,一邊仍然還是在產煤。運煤的礦車像恐龍一樣哐當哐當從黑森森的礦井里爬出來,那情景每次都讓我有些驚嚇。各地的煤礦發展到今天,依舊有層出不窮的礦難,就不要說那時我父親管的國營小煤礦了。不斷有一些幸存者變成了殘疾人,聚居在礦山的小醫院里,年紀輕輕就開始養老。

 

每個人都會驚嘆歲月如梭。但對於那些健康的青年,忽然就瞎眼或跛足了;很早就開始要向暮年一瘸一拐地摸索前進,那確實是一場十分漫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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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Cheung Po Tsai Cave on January 16, 2020 at 10:09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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