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1997:夜雨入城

夜雨天遇上颳大風
車前燈火如霧在呼氣
我像小舟慶幸快抵岸

這久盼的城市我看過照片
謙遜的街道,暖調的色系
初遇竟是寒栗的晦暗

這或是老天的深情安排
明早醒來,掀開窗簾
是格外淨爽的邀約

雖是一本薄薄的詩冊
要讀得明白還得心無牽掛

(13.11.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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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argaret Hsing on October 9, 2021 at 2:18pm

(續上)生命悲情主要從時間思考開始的。從宋玉開始,悲秋成為了中國古典詩詞中一個永恒的主題。 “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玉衡指孟冬, 眾星何歷歷。白露沾野草, 時節忽復易”(《明月皎夜光》)。仲秋的夜晚更涼,人的心情也越發沈重,皎潔的明月, 低吟的蟋蟀,璀璨的星星,搖曳的野草,這一靜一動,一明一暗,哀愁如抽絲般綿延拉長。

詩人又往往賦予時間吞噬性力量,如“千載”、“浩浩”、“千歲”、“悠悠”、“萬歲”,而人在時間面前是渺小無助的。“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驅車上東門》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今日良宴會》);“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青青陵上柏》)。《屍子》曰:“人生於天地之間,寄也。”人只是寄於塵世,將會永遠漂泊無依。時間的強大與人的弱小,時間的無限與人生命的有限,二者對比下,蒼涼悲哀感無語言表。


由時間的傷感轉入對空間的悲嘆,從而使詩獲得了一種深遠的空間結構。詩人將有限與無限的空間相互交錯,形成了復雜獨特的時空結構。首先是地下空間, “下有陳死人,杳杳即長暮。潛寐黃泉下,千載永不寤”(《驅車上東門》),人死去就像墮入漫漫長夜,沈睡於黃泉之下, 千年萬年,再也無法醒來。“浩浩陰陽移, 年命如朝露”,春夏秋冬, 永恒有序的變換著,而人的一生呢, 卻像早晨的露水, 被太陽一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地下的永存和地上的轉瞬即逝,強烈的對比讓人不由得拉緊衣襟,轉入生命的慨嘆。其次是宴會,“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今日良宴會》),歡樂的宴會,管弦絲竹,熱鬧非凡,但大家心情各異,誰也不願意吐露真實想法。然後是旅途,“回車駕言邁,悠悠涉長道。四顧何茫茫,東風搖百草。所遇無故物,焉得不速老”(《回車駕言邁》),轉回車子駛向遠方,遙遠的路途跋涉難以到達,一路上四野廣大而無邊際, 春風吹生了枯萎的野草,所遇之物皆那般陌生。

在這裏,時空悲嘆不僅僅是對現實的感慨,而是將感嘆延伸到了過去和未來。這樣,古人的生命感受就得到了一種拓展,意義也更加深遠、厚重。


中國的詩性智慧從遠古之初便具有神性的玄秘莊嚴、詩化的真摯浪漫和哲思的形上意蘊,時刻啟發著後人 “從遊戲般的娛樂中提取出一種生命意義,體驗和領悟‘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的真實含義”( 李西建《中國美學的詩性智慧及現代意義》)。

《古詩十九首》正是通過展示詩人生活的不同生命體驗,來積極探索人類生命意識的覺醒,體悟與把握宇宙奧秘和人生真諦。無論是描寫男女的情感矛盾,還是揭露和批判現實,無論是困境中那顆希望之心,還是直面死亡的凜然正氣,都體現了對生命意義探索的渴求,也是對生命意義的一種詩意解讀。這也正是十九首繼承和發揚中國詩性智慧的表現。

《古詩十九首》所透露出來的詩性智慧,既是古人生命體悟的體現,也是他們親身體驗留下的教誨,必將指引著一代又一代世人向前。

吳醫坤·試論“詩性智慧”下的《古詩十九首》,見2016-11-02北方文學雜誌網,作者單位:華僑大學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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