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首先,了解我們正處在什麼樣的媒體生態
故事,要先從“後真相年代”(Post-truth Era),談起。
什麼叫“後真相年代”?根據黃永、譚嘉昇、林禮賢、孔慧思、林子傑合著的《解困新聞學—後現象年代的答案》一書(香港商務印書館,2017年9月,ix頁),這是一個“不理原因、不願分析、不講道理”年代。很明顯的,它有一個過去的年代所沒有的特徵:“每個人均有智能手機,每個人也可以是傳媒”。
在我們進一步詳讀黃永等人所合著的《解困新聞學》以前,先弄清楚“後真相年代”這概念,下面的載文可提供一點背景資料。
谷雨訪談·後真相”時代,公眾已不在意何為真相
在今天,真相還重要嗎?英國脫歐公投中,支持者喊出似是而非的口號(見下圖),美國大選中,川普煽動了公眾情緒。他們都贏了。英國《旁觀者》雜誌前主編、《衛報》專欄作者馬修·德安科納最近推出新書《後真相:關於真相的新戰爭及如何反擊》,表達了對“後真相”時代的焦慮。
脫歐派在公車上印出口號:“拿回控制權”。
2016年底,《牛津英語詞典》將“後真相”(Post-Truth)選為年度詞匯,並將其定義為:“訴諸情感及個人信念,較陳述客觀事實更能影響輿論的情況。”也就是說,事實已經變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們對此所產生的情緒。
《南方周末》在去年報道此事時指出,早在1992年,“後真相”一詞就已經現身於美國《國家》雜誌,2004年出現在《後真相時代》(The Post-truth Era)這本書的書名裏。所以嚴格來講這並不是個全新的詞匯。只不過隨著政治情勢的演變,這個詞匯由原本籍籍無名的邊緣角色,到去年年中之後成為英美政治評論的重要支柱,使用頻率瞬間一飛沖天,讓《牛津詞典》不得不重新評估它的地位。
《牛津詞典》向來在英語世界備受尊崇,英語世界又主宰著當今全球的話語權,牛津的這個年度詞匯無疑凸顯總結了2016年國際政治的現狀。
特朗普在選舉時的造勢運動。特朗普在選舉時的造勢運動。
那麽何為“後真相政治”?《牛津詞典》的博客以去年11月1日《經濟學人》雜誌的一段文字說明:“奧巴馬創建了伊斯蘭國。小布什是9·11事件的幕後主使。歡迎來到後真相政治。”英國《衛報》則稱:“在這個後真相時代,只要謊話說得毫不猶豫,就能稱王稱霸。不誠實地越明目張膽,越不在乎被抓包,就越能壯大成功。”
“只傳達事實是不夠的,後真相不會被數據的轟炸撼動。”在8月底的愛丁堡國際圖書節上,以“後真相時代”為題,英國《旁觀者》雜誌前主編、《衛報》專欄作者馬修·德安科納(Matthew d’Ancona)發表了演講。作為資深媒體人,他曾入選“英國媒體最具權力一百人”和“英國百位最有影響的知識分子”之列。而他最近推出的新書,就叫做《後真相:關於真相的新戰爭及如何反擊》。
《後真相:關於真相的新戰爭及如何反擊》書影。《後真相:關於真相的新戰爭及如何反擊》書影。
在書中,馬修·德安科納詳細闡述了自己對後真相的理解:它代表的不是政客的謊言,而是公眾對這些言論的反應,以及數字技術和社交媒體影響輿論、左右民意的能力。他表示,後真相在腐蝕世界,人們有必要對此進行反思和反擊。
針對後真相問題,在書展現場,谷雨故事對馬修·德安科納進行了專訪。以下為采訪內容。
後真相與西方危機
谷雨故事:你如何理解後真相?為什麽從2016年開始,這個詞被廣泛提起,成為英美政治評論的焦點?
馬修·德安科納:後真相不是關於謊言的,而是關於人們如何認識、看待這些謊言的方式,是人們對謊言的回應,是人們的態度。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開始不在意謊言,不擔心說謊的危害,而更多地去關心某種主張所包含的情感因素,以及這種主張對個人的價值。這就是後真相時代的特征:人們不評價某種主張是否真實,只評估它在某種程度上是否符合自身感受。
2016年後真相之所以成為西方的重大議題,主要是因為兩個標誌性事件:英國脫歐、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此後後真相被《牛津英語詞典》選為年度詞匯。這幾件事表明,後真相已經成為困擾人們、令人深思的問題。
關心社會發展、社會運轉方式和社會凝聚力的人,都對後真相現象表示憂慮。令人震驚的是,後真相問題不僅存在於美國和英國,我和來自世界各地的讀者交流後,意識到後真相無處不在。這也是我寫這本書的原因。我希望我的書能讓人們重視後真相,並采取行動。
谷雨故事:後真相一直存在嗎?
馬修·德安科納:後真相的某些元素早已存在。但近期最大的變化,是人們對某些組織和機構的信任徹底崩潰了。這些組織結構包括議會、媒體和金融機構等。另一個重大的變化是數字技術和社交媒體對人們的生活方式產生了巨大影響,人們獲取信息的方式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舊的政治觀點,比如‘自由’和‘民主’,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保留和傳達真相。”這樣的說法已經和目前的狀況不搭調。喬治·奧威爾在《1984》中表述的很多觀點,諸如“真相是相對的”、“人們不得不接受謊言”,如今也正在非專制或非極權主義的社會中應驗,人們對此感到不安。
我今年49歲,冷戰結束時我21歲。在我成長的過程中,西方一直宣稱自由民主才行得通,而現在西方正遭遇危機:2008、2009年,金融體系潰敗,令人感到不適的民粹主義在歐洲和美國蔓延。冷戰結束時,我們看到糟糕透頂的西方方式的勝利:“我們贏了,我們沖破了共產主義的封鎖。”
弗朗西斯·福山在《歷史的終結》中討論:這是政治發展的終點嗎?當然不是。政治不斷發展,沒有什麽是確定的。西方名義上倡導的民主和言論自由制度,依然可能導致劣質的結果。這正是西方吞下的一大枚苦澀的藥丸。目前我們需要超越西方,向其他國家比如中國、日本和印度學習如何處理這類問題。
(美國大選時特朗普的競選口號:讓美國再次偉大。)
他的當選就是後真相的一部分
谷雨故事:你在書中指出,後真相不同於謊言、政治宣傳和歪曲造假。能舉例說明這一點嗎?
馬修·德安科納:在水門事件中,尼克松總統說了謊。謊言被識破,他被人們反對,最終不得不辭職。在去年美國選舉前的造勢運動中,特朗普說了很多謊,比如關於墨西哥、關於穆斯林的。在當總統後,他甚至在出席他就職典禮的人數問題上也說了謊——總統公開地、沒有任何羞恥感地說謊。他這樣做,支持他的人還會繼續支持他。這就很匪夷所思。這意味著,對競選而言,“說實話”不再是一個必要的條件。
在英國脫歐公投的過程中,公眾也不在乎哪些是真相,哪些是謊言。這樣的狀況是從未發生過的,這也是謊言和後真相的區別。
谷雨故事:從社會發展的角度,應該如何理解人們訴諸後真相的情感?
馬修·德安科納:首先,全球化、人口流動、氣候變化和恐怖主義等因素,都對人們的生活產生了重大影響。他們會感到恐懼,甚至憤怒。很多情況下,他們對政客、官員頗為不滿,所以會有充滿情緒化的回應。
其次,人們獲取信息的方式和10年前明顯不同了。互聯網、Facebook、Google等新技術,在某種程度上把人們聚到一起——新技術打破了空間障礙,讓人們更容易進行聯系和交談。但同時,新技術也導致人們只與“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種族主義者和種族主義者聚在一起,自由主義者和自由主義者聚在一起,左派和左派聚在一起。把他們聯系在一起的,是一種共同的情感。
作為數字部落的成員,人們失去了彼此辯論的機會。要知道,維持社會正常運轉,需要不斷質疑、核查和問責的制度。如果人們只停留在各自的數字泡沫中,就很容易情緒化。在英國脫歐公投時,這種情緒化隨處可見,到處充斥著仇外心理、本土主義,甚至還有種族主義,移民問題成為決定很多人投什麽票的重要因素。
谷雨故事:據你觀察,特朗普的言論和行事風格是智囊團有意包裝的嗎?特朗普現象是偶然還是必然?
馬修·德安科納:我認為特朗普就是他自己的公關團隊。特朗普之前的每位總統都被工作人員圍得團團轉,以確保他們說的每句話都深思熟慮過。即便是奧巴馬這樣一個非常雄辯、非常聰明的人,也有一群顧問,這些人會為他的講話稿把關。
特朗普不這樣。特朗普早上5點起床,起來就發Twitter,內容從亞馬遜到電視節目《周六夜現場》。所有關於媒體管理、媒體關系的規則都不適用於他。最近他原定在特朗普大廈就美國基礎建設問題發表講話,但他轉而對夏洛茨維爾發生的暴力事件進行評價,並認為在這件事情上,雙方都有責任:“新納粹”可能做得不對,但抗議者呢?特朗普不是被誰“控制”的,他說的是他想說的,盡管他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特朗普並不傻。他想當總統很久了,至少有20年。2016年,他意識到發揮自己才能——激發民憤、忽悠大眾——的時機到了。特朗普最擅長做什麽?他曾經是電視真人秀中的角色,是庸俗的炫耀者。這意味著什麽?他懂得如何調節氣氛。2016年,人們感到非常不安、憤怒,而特朗普所能提供的、他所發揮的“才能”,和這一時局正好契合。
我不認為他的這些方式在以往的選舉中會奏效。特朗普當選並非導致後真相的原因,他的當選本身就是後真相的一部分。
谷雨故事:以特朗普和支持脫歐的造勢運動為例,你是否認為事實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傳達的信息能起到的作用,比如情感共鳴?
馬修·德安科納:在任何時候,事實都非常重要。但我認為,只傳達事實是不夠的。如果你面對的是說謊的人,你不能只說“你說2+2=5,實際上等於4”。你也必須用一種能觸動人們情感的方式進行回擊。
以去年的英國脫歐公投為例。留歐派向公眾展示了大量的統計數據:一旦脫歐,英國將失去95萬個工作機會,人們每周的平均工資將下降38英鎊,每個家庭每年要多支付350英鎊以購買生活品,歐盟在英國的6600萬英鎊投資將面臨風險……這些冰冷的數據令人難以消化——數字無法和人對話。
那些脫歐的擁護者呢?他們懂得情感共鳴的重要性。他們用了簡單明確的口號,用了講故事的方式。支持英國脫歐的造勢運動主管多米尼克·卡明斯當時指出,要把脫歐的原因表達清楚,特別要針對公眾的特殊不滿來表達。他們當時的口號“拿回控制權”就被證明是有效的。
脫歐派在公車上印出口號:“拿回控制權”。脫歐派在公車上印出口號:“拿回控制權”。
如果想和謊言對抗,就必須在人們的價值觀和內心信仰方面做文章,必須以能打動人們心靈和思想的方式來傳達事實。過去傑出的演講都是如此。
谷雨故事:那媒體在後真相中的責任呢?現在的新聞報道是否已經不能滿足公眾的需求了?
馬修·德安科納:是這樣的。為了打擊謊言,新聞報道者也必須學會同人們的內心和思想對話,信息把關者也要意識到這一點。只呈現事實是不夠的,必須以公眾能理解的方式呈現事實,並且盡量影響他們的情緒。
“我們必須比前人更警覺”
谷雨故事:具體而言,後真相會有哪些危害?
馬修·德安科納:如果數字技術是硬件,後真相就是一個強大的軟件。隨著世界的碎片化和復雜化,陰謀論、偽科學、否認大屠殺的信息,在網上普遍蔓延。
後真相如何影響社會民主?它影響我們對政治家的判斷,影響我們選出一個負責任的政客。人們需要質疑政客的言論,而不是感情用事。在西方,人們常犯的錯誤是認為“民主會自然而然地產生”,實際上並非如此。現在,寫信向議員抱怨道路上的坑窪,抱怨街角坍塌的學校,質疑為何關掉醫院的某個部門的人越來越少。這些都是後真相時代的特點。
谷雨故事:你在書中提到了“谷歌大學”,人們依靠網絡信息做判斷,但網絡信息會產生很多誤導。如何避免人們繼續接受錯誤信息?
馬修·德安科納: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人們對谷歌等機構搜索信息的方式知之甚少。如果往谷歌裏輸入幾個單詞,很難解釋屏幕上呈現出的搜索結果是按照什麽邏輯排列的。我相信背後有非常復雜的算法,但大多數人對此並不太了解。
舉例來說,如果輸入“大屠殺是真實發生過的嗎”,你會獲得大量結果,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在否認大屠殺。這太可怕了!因為大屠殺的幸存者和目擊者越來越少,大屠殺的實物證據在消失,比如含毒劑齊克隆B的頭發就在腐爛。不久之後,下一代人很有可能懷疑大屠殺是否發生過。
在谷歌等數字技術誕生前,這樣的事情很少發生。我上學時,大家都看歷史書,看電視裏大屠殺幸存者的采訪,雖然也有人否認大屠殺,但沒人把他的話當真。而現在網上到處是否認大屠殺的信息。
我們必須教孩子以全新的方式對待數字技術。我也覺得谷歌需要更透明。
谷雨故事:在信息爆炸的時代,如何辨別真實有效的信息?
馬修·德安科納:必須要有選擇,但不能僅僅選擇你喜歡的東西。必須學會質疑和挑戰,從多個信息源了解某一個事件。遇到不同觀點時,要善於思考為什麽它們會產生。
我們每個人都要成為網絡編輯,或者要有網絡編輯的眼光,隨時思考“這是真的嗎?”“為什麽會這樣?”“有哪些話被扭曲了?”我們必須比前人更警覺。
(本文轉載自騰訊文化,部分內容節選自南方周末《post-truth(後真相):牛津詞典2016年度詞匯》一文,文章有增改。)(騰訊網 2017-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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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放‧性愛如何“陷害"?
疑似伊斯蘭黨總秘書慕斯達法遭偷拍的性愛11分鐘短片在網絡流傳。
事有湊巧,他已預先放棄參與近在眉睫的本屆大選,是否與這個事件可能成為伊黨負資產有關,眾說紛紜。政治圈早有所料,這套短片已在兩年前猶如架在頸上的利刃,這個時候逼使他動彈不得。
慕斯達法並沒有即時否認就是短片的主角,也不急忙尋求查緝幕後黑手,而把責任歸咎巫統“說謊"。短片如何說謊,他並沒有指陳疑點駁斥,只交律師處理,恫言起訴誹謗。
慕斯達法還沒有開腔之前,皇帝不急太監急,伊黨領袖迫不及待“強烈選擇"不相信,指稱短片出於偽造和羞辱,伊黨只會內部討論不會展開調查,似乎要減低伊黨的聲望受到衝擊。
但是,掩耳盜鈴並非長久之計,只有釐清事實才能拔除這根釘子。伊斯蘭黨副主席胡桑慕沙對性片的動機反擊政敵,堅稱必須朝向文明問政,此話可被解讀為,即使真有此事也不應該使用這種手段。
然而,馬華總會長蔡細歷 的性愛短片自2008年爆發至今,民聯的網絡兵團仍樂此不疲,嘲諷之聲不絕於耳,胡桑慕沙從來就不曾疾呼文明問政。
可見得文明問政通常都是自家人出事的時 候才會領悟,別人出醜就袖手旁觀,幸災樂禍。民聯一度炒作首相納吉夫人羅斯瑪購買千萬鑽戒,製造一種敗犬女王的形象。
直到最近美國鑽石商書面否認,胡桑此時才藉慕斯達法的性片疑雲,叫人摒棄類如指責羅斯瑪的政治邪風惡氣。不過,即使如此,傷害已造成。
政黨領袖性事遭偷拍已蔚然成風,這些人或許過於自信,以為本身的地位和智慧去偷腥十拿九穩,正是這份自信造成了自毀。
人類對性慾的生理需求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男女關起門來魚水之歡一旦被攝錄下來公諸於眾,若不是艷聞就是醜聞,就連自拍也後患無窮,爽字中有4個叉,可叫人望字自惕。
如果涉及婚外情 的性愛,就會受到道德和教條的鞭笞,留下一生烙印。沒有被捉包的在慶幸,遭揭發的自認倒楣之餘就以被陷害來轉移焦點。時至今日,只有蔡細歷毫不含糊承認性愛光碟而謝罪,並在政治上捲土重來。
其他領袖對疑涉嫖妓和同性歡好的短片都一口否認,把發佈的部落格責為“陷害"。所謂陷害,指的是無中生有造假抹黑,但是,如果真有其事,那麼,如何不費吹灰之力“陷害"別人房中尋歡作樂,至今還沒有學問可以實踐這種陷害,除非當事人自稱受到脅逼吃了春藥。
民聯的網絡紅衛兵護主心切,把疑似慕斯達法拿起內褲待穿的的照片,修改成為貌似慕斯達法的煎餅師傅在印度食檔翻轉煎餅,試圖說明此人是小販而不是伊黨領袖,扭曲造假的圖片不但成為笑話,也因為矯枉過正而此地無銀三百兩,令人今後看到煎餅就聯想到內褲。
慕斯達法統籌伊黨大選工作,短片疑情令他難以解釋如何被政敵所陷害,也使到以道德制高點要創建伊斯蘭國的伊黨陣腳大亂猛受衝擊,對伊黨忠心不二的保守馬來選民,心理上難免頹喪和受到挫折。(收藏自2013-04-16星洲日報言論版)
廖宏強‧贏到只剩下一把爛口
《英雄本色》這部經典港片攝於1986年,吳宇森導 演,周潤發、狄龍、李子雄及張國榮主演。
1986年我赴台唸書時在林口僑大看了這部影片,這麼多年過去,不知在電影台看了多少次重播,對於片中一幕計程車 行械鬥的場面印象深刻。
當時狄龍剛出獄,立志要做好人,經人介紹來到專收受刑人的計程車行當司機,奈何江湖總是多事,歹角哥李子雄率眾來到車行鬧事,目的 就是逼狄龍出手,按捺不住的狄龍正欲出手教訓這班無法無天的流氓時,被毆得不成人形的計程車老闆曾江拼死攔住狄龍,說了句經典名言,
“他們就是要逼你出手 啊!"一拳過去或許很爽,但是“你不是落得和他們一樣嗎?"
再說一個故事吧!前民進黨籍立委林重謨,與同黨立委蔡啟芳、侯水盛兩人,因為經常亂講話而引發爭議,被戲稱為“立院三寶"。
三人草根形象濃厚,林重謨2001年時在立法院國是論壇,以“妓女"、“菜店查某"等粗鄙的言詞辱罵也是立委身份的陳文茜,當時就立委有否言論免責的問題,法界有很精闢的詮釋: “假若陳文茜有意提告訴或自訴,林重謨即使是行使立委職權,也不能免責,仍然很有可能觸犯公然侮辱罪。"
然而陳文茜並沒有這麼做,也沒有以髒話回應,他認 林傷害的是他自己的黨,也就是民進黨。
“立院三寶"這種喜以粗話,或是語帶雙關的字眼,尤其是女性的性象徵器官來羞辱謾罵敵對的政黨委員,隨手撿來就有“陳文茜說女人的乳房是社交工具, 要不要我也來與陳文茜社交一下!"“對漂亮女子保留強暴的權利"、“小妹大,是哪裡大?"
林重謨後來以對全國女性道歉,但是不對陳文茜道歉結束這場鬧劇。
而民進黨團的冷處理,更是黨團利益至高無上的擁護及縱容,因為當時草根的林重謨有票,而敢敢不顧形象用髒話來修理敵人的我方人馬,罵得還真是有夠痛快人心,不是嗎?
如此來對照國內一位喜以粗口來標榜突出自己演講風格的行動黨普通黨員,再看看一位普通黨員竟然有七、八位手下來收集情報資料,沒有火箭黨團的默許與 支援,可能嗎?
陳文茜罵不還口,是因為她相信理性的台灣社會容不下這種贏到只剩一把爛口的人和黨,隨著時間的過去,證明“立院三寶"終究被台灣人民唾棄趕 出立法院,民進黨也被踢下台。
執政五十多年的國陣,縱使成績再好,貪汙濫權舞弊的現象層出不窮也是不爭的事實,這樣再爛下去,又如何說服人民不要“告別貪腐、改朝換代"呢?
而這從人民踴躍表態,熱情參與“ubah"戰車的演講盛況來看,也已經是無法圍堵的趨勢了,如此而像流氓般衝動的回應土權等故意挑釁的下三濫招數,就會落得被 貼上“你不是和他們一樣爛嗎?"的標籤。
更不堪的還是樂此不疲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影射性的圖文影像髒話去辱罵他人,講的其實都是人民積壓已久的不滿與憤慨,大家心裡都有數。
然而毫無節制的言語人身攻擊,尤其是壓軸失控的砲口都是向著星洲日報及評論人,就會令人有特定針對議程及私人怨忿的盲撞與積恨,又豈是黨團的利益?
最後即使火箭贏完所有的華人選區,也只贏到只剩下一把爛口,帶給我們的又怎會是往上提昇的動力?
而被趕下台的,也必定會以粗暴的語言和動作來複製及行動,還未開始政黨輪替的喜悅與歡騰,火箭其實和馬華一樣也必然失去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來呼吁民 眾要穩定,不要亂的正當性。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可以“改朝換代"的年代,多年來由林吉祥及卡巴星等人建立的清譽,又怎能衰在一把爛口上?
當個人的私怨成了 黨團利益的反映,本來是清流的火箭,現在無疑被一位普通黨員挾持及綁架,只因為這樣的人,註定了和被批判的國陣一樣,都是爛蘋果,火箭可得靜下來好好想一 想。(收藏自2013-04-16 星洲日報/言路‧作者:廖宏強‧旅台醫生作家)
廖宏強‧說話前,請先洗洗嘴
這是個是、非、對、錯,價值觀倒置錯亂的年代,因為 說髒話有理,而且還是情有可原的無奈與憤怒。
因此,只要你對現狀不滿,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說髒話,不只在私人住處,在互聯網,也可以在公開的場合,即使你找不到一個很好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為何如此不滿與憤怒,也會有人為文出聲來替你牽拖一堆的道理來合理化你說髒話的理由。
同時比出一堆我稱之為髒手勢的肢體語言,比如秀中指,或是一手頂住另一緊握拳頭往上的手肘,因為政治如此齷齪,社會風氣如此敗壞,誰會在乎一句髒話呢?
說髒話,這是野蠻時代的遺留,平心而論,誰沒說過髒話呢?然而,無論你持有甚麼樣的理由,文明的進步應該讓我們的憤怒與不滿以更理性的方法去尋求解決的途徑,就算是髒話,也會逐漸的被修飾及潛藏,比如以往帶有性侵犯的“幹xx"會轉成比較中性的“靠",刪去了xx。
在公開場合說髒話的習慣會轉到私密 空間,問候陌生人的不雅文句成了只是好朋友之間互相調侃與嬉鬧的言語,這是野蠻過渡到文明無可避免的尷尬,隨著文明程度的進步及深化,慢慢的大家就會以說 髒話為恥,髒話就成了只是電影或是文學創作的題材,弱者最卑微的吶喊,與受教育多寡扯不上關係。
語言作為溝通的工具,開始可能很粗鄙,但隨著時代的演進,語言也會跟著調整修飾,淘汰歧視、侮辱及不雅的字句,由粗至細,整個民族的文明才會不斷推前而不是後退,或許這不是目前的情況,卻應該是我們自我要求及努力的目標。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種溝通工具,溝通協商的動作最終都會因為髒話的介入而變得不 可能,也極易讓自己的情緒失控而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行為;此時,不管“博士"也好,原本形象清新的政治人物也罷,把說髒話當成攻擊他人或是敵對政黨的語言,不如關起門來打一場架乾脆些。
這種喜說髒話的政治人物,在台灣也有,還戲稱“立院三寶",最終都被人民淘汰掉。然而,可悲的是,被趕下台的人如果還以更卑鄙的髒話回應,最後就是 行動的對幹。
當輿論一片撻伐焚燒貼上檳州首長林冠英肖像假人的行為,一致譴責朝伊斯蘭黨主席哈迪阿旺及吉蘭丹州務大臣聶阿茲照片撒尿的民眾,最後回頭一看,大家其實也不過如此,真是龜笑鱉無尾。真的是時局之亂,誰還會在乎一句髒話?
我母親沒受甚麼教育,也不懂育兒專家的教養理論,她的管教就是藤條加巴掌,尤其是說髒話。
在母親受短短幾年小學教育的經驗裡,連中文字都不太會寫, 卻經常告誡我,辛苦割膠讓我受教育不是希望我以後飛黃騰達,而是懂得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就是尊重他人,不要說髒話,因為別人這麼問候她,她不希望我也也大剌剌的回罵對嗆,這樣你爆粗口和他人說髒話有甚麼不同?
如果再牽拖一堆合理化說髒話的理由,那是比說髒話還更不堪的事。現在看到“博士"說髒話,而且還大言不慚的把說髒話當成一門“藝術",這到底是我母 親讀的書太少?還是“博士"看的書太多?
母親的名言就是“說話前,請先洗洗嘴!"不要讓自己的嘴巴一開口就臭得像垃圾場一樣,即便是一坨屎,也是肛門解出來的,如果不嫌臭,何不自己吞回去?幹嘛往他人臉上塗抹呢?(收藏自2013-02-13星洲日報/強棒出擊‧作者:廖宏強‧旅台醫生作家)
謝仲洋: 網絡紅衛兵的偶像膜拜
本屆大選,基於對“改朝換代”的迫切,網絡紅衛兵當道,扛著該幅大旗縱橫網海,對於所謂的“不顧大局”者,一律揪出來大批鬥一番,附送政治冷暴力的網絡留言,讓你知道,與“群眾”作對的淒慘結局。
文革時期的紅衛兵,膜拜對象是毛澤東,網絡紅衛兵要成功構建,自然得依賴魅力型的領袖“一呼百應”,由紅衛兵抬轎,把自己供奉在神台上,才能接受信徒的膜拜,也是政治上的“造神效應”。
造神效應就和民心一樣,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因為走的是民粹路線,身居高位的領袖必須以民粹政治來討好人心。不過,其身段永遠高高在上,不容人質疑。
危險的是,領袖很可能沉醉在造神效應的“自我感覺良好”,而看不到危機的降臨,誤認網絡上對己有利的輿論形勢大好,或某族群的票一定是“鐵票”,殊不知網絡輿論其實只由極少數的網路鎗手鼓吹,等到開票結果一出,搞不好來個“晴天霹靂”。
在這股瀰漫著言論狂躁的網海,網絡紅衛兵可千萬得罪不得。文革時期得罪紅衛兵的下場,被揪出去天天承受“民眾”批鬥,很多中國文人就因受不了這種冷折磨,落得自殺或鬱鬱寡歡而終的悲慘下場,中國史上第一位被民眾“害死”的國家主席劉少奇就是一例。
寫到這裡,想起台灣名主持徐乃麟在被問及為台灣總統馬英九站台,網絡上掀起一片討伐之聲時,他以一句“我不懂得上網,自然不會上網看留言”,輕描淡寫帶過。
有時候,如果要不被現階段氣焰高漲的網絡紅衛兵給帶動負能量,何不當個“現代原始人”,暫且和網絡分手,來個返璞歸真。
(收藏自2013-04-21星洲日報《大選線上》專頁/古城‧火眼金睛‧作者:謝仲洋)
Mayhem: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自從這話從丘光耀的面子書發表了以後,追隨他的紅衛兵在社交網絡掀起了一股反《星洲日報》熱潮。
丘光耀和紅衛兵們通過這熱潮,企圖告訴我們,《星洲日報》不夠中立,但長期訂閱《星洲日報》的我們懂得分辨,不必紅衛兵們現在才來操心;說白了,他 們掀起的熱潮根本無關大眾利益,而是要傳達一個信息:你可以批評任何公眾人物,就是不能批評丘光耀。這才是丘光耀和紅衛兵們正在公告天下的事情。
所謂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稍微有點社會經驗的人都明白,這句話表示後頭的好戲講的是凶,狠,影響力,不需要再講大道理。《星洲日報》不讓他公開還擊鄭丁賢來捍衛他的粗口文化,現在要《星洲日報》好看的不只他一個人,背後還有不講道理的一群。
他們不會管其他報紙如何批評檳州首長林冠英,紅衛兵們不會為了維護林冠英而去攻擊其他報紙。總之他們以行動證明給你看,對於丘光耀的擁護比林首長還要重要!你要怕,就怕他丘光耀!
就這樣,在這改朝換代的旗子下,在野黨多出了一個穿插議程,就是群體攻擊《星洲日報》,雖然聲明瞭由頭到尾那是丘光耀的個人的東征,行動黨其他領袖 們都跟他劃清界線,都不關他們的事;就是不關事才厲害!
他可以為民聯站台,據說有400場,就連爆400場的粗口,還不關行動黨的事?他可以在站台時粗口 辱罵《星洲日報》,背後的民聯領袖們咪著口笑,卻還不關民聯領袖的事?
紀律委會可以向多位黨員下“封口令",不懂是修不了他那張口,還是根本不願意那麼 做?連這樣公然的事情,他們都可以耍賴推搪,行動黨領袖又怎麼讓民眾相信,他們想聽的是真話,人民是老闆?
身為一個成熟的民聯支持者,我的心聲不需要以粗口來傳達,更不需要這樣低俗的“普通黨員"來充英雄,藉著兩線制來狐假虎威,搞個人報復議程。
丘某和他的紅衛兵今天可以這樣粗暴的手段對鄭丁賢和倪可敏,甚至潑罵他們的支持者,明天他們也可以攻擊其他行動黨領袖。
在他和紅衛兵的雷達下,有誰是安全的?這才是民聯領袖應該當心的事。(收藏自2013-04-17星洲日報/溝通平台‧mayhem)
薛振榮‧黑與白的中間
在社交網絡媒體,看到這麼一句話:“對與錯之間,沒有中立;善與惡之間,沒有中立;欺壓者與被欺壓者之間,沒有中立。所謂的中立,是自欺欺人的虛偽把戲。"看了這句話,一直在問自己:在非黑即白、非我即敵的年代,還會有第三種聲音、第四種看法、第五種回應……?
如今的網絡與輿論,只要相關報導、看法、行動,趨向站在當權者的,不管事情的青紅皂白,就是不 對、就是有問題。
更多時候,其批判的遣詞用字,是粗俗,不堪入耳;好一些在網上公開的照片,對當事者或其親友,都會有語言暴力的成份,甚至人身安全受威脅。
類似的事情,不管對或錯,若是發生在所謂的弱勢群體,或是反對黨身上,其所謂的行為或言語,往往就不言而喻地被掛上“合情合理",或鞭策力相對的微弱。
在伊斯蘭黨執政的吉打和吉蘭丹,頻頻鬧出州政府制定的政策或指南,(甚至時常借用“延續前朝政府政策"之名),都對非穆斯林不公。
吉打州娛樂指南的風波,只允許男性表演,而女性方面只有是中學生才可以呈獻節目。最後以不瞭解活動性質所涉及的族群, 嘗試結束這場風波。可惜,在網絡或媒體上作出回應的,卻是少之又少。
近日,北方大學也鬧出“Listen姐"的鬧劇。有關主講人不斷以“Listen"阻止某位學 生,進一步在問答環節提出對大馬一些政策的看法,而“Listen姐"的回應,也有站在執政者角度回應之嫌,且言論似是而非。
有關事件被放上 Youtube,也很快地瘋傳。接下來,“Listen姐"的照片成了社交網絡轉發訊息的主角,從圖片到文字,像似人人得以誅之,成了眾矢之的。
我開始在恐懼,“非我類者"即是無知之徒,且容不下異議。目前的一些網絡輿論、一些思維,是一 窩蜂為反而反,不是黑就是白。
對事情的實相,我們只是一昧地認為,“只要是你,就是錯了",或是“只要是你,我就支持"。我們是跟著情緒來分辨對與錯。我們認為在我們認知以內的,才是王道。但,被情緒蒙蔽的認知,真的就是黑和白?
然而,“中間"已開始被侵蝕。中間不一定兩邊都不支持;中間,也可以是兩邊都認同。在藍與綠之間,我們還有紅色、黃色、紫色等七彩的顏色。
在大馬,預計有四成選民是屬於中間選民,也許仍在沉默,也許更不想被歸類。往往網絡紅衛兵所散播的仇恨及語言暴力,卻讓這群人望門興歎,而選擇離開。
目前,大馬人最想看到的政治局面,就是兩線制及早落實。兩線制,方能制衡另一方一黨獨大,方能讓人民的聲音被認真看待。
我們都知道,我們今天能選擇的不多。所以,不管我們對新人的能力與公信力信心有多高,但,大家都清楚,是時候換換打理國家多年的家丁,看看新人是否能做得更好。
唯有理性的選民,才有明智的政府;不管今天誰來當政府,多元與包容的中庸作風,才是大馬人所支持的。
(收藏自2013-01-17星洲日報/言路‧作者:薛振榮)
許俊傑:網絡紅衛兵
周假在家裡翻閱《法句經》,發現一段很棒的篇章,現用白話文跟你說故事:“在舍衛城有一位婆羅 門(古印度四姓氏中,地位最尊貴的人種),因他的哥哥受佛陀德行感召出家,憤而到佛陀與僧團居住的精舍找碴,用種種惡毒的字眼辱罵佛陀。諸大弟子與僧侶都 非常詫異為佛陀感到妥屈,然而佛陀並沒有動怒。
在安撫眾人後,佛陀和悅的向這位滿口粗話的婆羅門說:假設你邀請親朋戚友到家中用餐,並煮了好多食物來款待他們,但他們卻甚麼都不吃就回去了,那這些食物該怎麼辦?
婆羅門答:親戚不吃,我留著我自己吃呀!
佛陀說:同樣的道理,今天你以粗話辱罵如來,我不瞋不忿,也不接受你的辱罵惡言,你所說的話,豈不是都在辱罵自己了嗎?
婆羅門一聽,自覺非常羞恥,即時誠服於佛陀的睿智,並因此跟隨佛陀出家。回看2千500年後的 今日,我們都處在一個大是大非,諸相非相的時代。大選的熱潮氛圍叫人迷失本性,很多人在不小心求證下就人雲亦雲,若不隨著一齊謾罵,不加入起哄,就是“反 動派",要被網絡紅衛兵揪出來的“牛鬼蛇神"異類,理性與智慧就此沉淪。
真假難分的資訊在高速聯線的虛擬世界里大行其道,無數的“讚"、留言及轉貼分享似乎隱喻著執政黨氣數已盡,人心漸離。但是“耳聽三分假,眼看未為真",一味按讚轉貼留言的網民,究竟能否代表一個特定群組、一個族群、乃至大多數選民的傾向?
看見事情的表象不困難,要以合理的懷疑和批評判思考來辨清事的真相才困難,凡事都要慎思慎斷,更須要時間來緩衝及證明,也不能憑著一時聽來,或偶然看到的就妄下定論,需要極細心的覺察與謹慎的辨明,才不會被假象蒙蔽。
過去的威權時代,民主確實需要勇氣,可那時的龍應台、陶傑就滿口粗言穢語了嗎?在民主制度不斷 改善的大馬政壇,表達意見需要謀略,你要向大眾傳達你的思想主張,就須學習建立在知識上的說服力。
如今我們處在一個意見非常多元卻又分離的社會,說服大眾 不能像地痞流氓“聲大夾惡",這需要成熟的語言智慧與技巧;一時的鼓噪也只是一時的激情,說的人大言不慚,聽的人腎上腺激增,到最後所應關心的課題卻模糊 了,留下一夜的空虛。
嗔心重的人,遇到再美好的事物,都會因一股怨氣而變成壞事。閤上經書,我一直在想:大馬的民主制度確實進步了,可我們的民主素質,提昇了嗎?
(收藏自2013-04-15星洲日報/七星飛錘‧文:許俊傑)
南洋社論:理性及專業看待網絡流言
13屆大選的宣傳管道有別於以往的是,網絡及社交媒體,尤其是面子書及推特扮演了重要角色。國陣及民聯兩黨分別利用網絡社交媒體散播訊息,展開網絡宣傳戰。毫無疑問的,在社交媒體上鋪天蓋地的的政治訊息肯定是由某方面的網絡軍團在幕後操控,其中包括親國陣及親民聯的網絡軍團。
至於這些具有明顯政治立場的網絡軍團由誰操控?由哪一方支付薪資予這些網絡軍團的成員?成員有哪一些?煽動性及毀謗性的訊息是誰發布的?這些確實有待當局進一步調查。不過,我們看到的是,有關當局,尤其是親國陣的報章卻大肆炒作“網絡紅豆兵”
課題,指網絡紅豆兵由民主行動黨資助,企圖通過網絡散播謠言及操縱資訊,達到推翻政府的目的。《馬來西亞前鋒報》甚至直指臺灣群聯電子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長拿督潘健成涉嫌資助“網絡紅豆兵”。從種種跡象來看,有關當局似乎已經陷入草木皆兵的情況。
針對這些指控,民主行動黨領袖林吉祥及秘書長林冠英已經否認該黨資助網絡紅豆兵,並認為該黨沒有能力支付薪資予網絡紅豆兵的成員。他們也否認網絡紅豆兵與行動黨有關聯,甚至之前根本不知道有網絡紅豆兵的存在。拿督潘健成也針對《馬來西亞前鋒報》影射他資助紅豆兵一事進行駁斥,他也呼籲相關單位盡快與他聯絡,他將全面配合調查,並將采取法律行動討回公道。
其實根據網絡社交媒體的種種跡象顯示,網絡紅豆兵是否存在我們無法確切得知,不過,社交媒體上大量及廣泛流傳的具煽動性及毀謗性的政治訊息絕非個人所為,這肯定是一個有組織、有系統的網絡運作模式在幕後操控。至於幕後操控集團是否與政黨有關,至今無法確定,不過,根據網絡訊息的內容來看,明顯傾向於某一方的政治立場,我們不排除幕後操控訊息的成員與某些政黨有直接或間接的關聯。至少我們有理由相信,流傳這些訊息的是某些政黨的支持者。
我們並不茍同某些方面以秋後算賬的方式在毫無證據或根據的情況下指責某個政黨或某些人與網絡紅豆兵有關。我們希望,執法單位應該在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之後,依法傳召有關人士調查,或將涉及煽動及毀謗的人士控上法庭。毫無根據的指控及肆意影射某些企業家或人士涉及網絡紅豆兵只會引起社會的不安,甚至可能引起人民的反感。
我國是一個民主及法治的社會,任何人士或組織如果觸犯法律,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不過,子虛烏有或莫須有的指責不應該在一個民主法治的國家出現。我們促請有關當局以理性及專業的精神看待網絡上流傳的訊息,並在具有足夠法理依據的情況下將涉及者提控上庭,肆意的指責及誣蔑無助於遏制網絡上的流言,反而更加助長不實訊息在網絡上流竄。
(收藏自4.6.2013《南洋商報》社論)
M集團因為"安公司"股東退出董事會,董事主席立即全面委任其人選進董事會。為了表現他的仁慈,保留了一席給安公司。
雖然他們之前有好幾位董事,現在只剩下一位,安公司有的人也還是覺得他們有機會。
他們是一各懷鬼胎,計劃剷除老頭頭,推翻不加入董事會的決定,那麼他們當中一人又可以回去董事會。
他們開始製造聲勢說,就算只有一個位成員在董事會,只要和主席私人關係良好好,懂得策略,一樣能得到好處。
其中,賴被認為機會最好,想攀附賴的個人或小集團,開始在說賴的師傅鱗多厲害,因為和董事主席信任關係良好,可以在怎樣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給股東爭取到很多好處。
混亂時局,各說各話,各取所需。
許俊傑 罵天罵地,不罵兇手
網絡紅人K說,在考慮數個月後,她決定關掉部落格、 重新設定他的面子書,將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刪除封鎖,把過去用在網絡的時間,轉移到其它更有意義的活動上。我知道K最近因公開力挺他認為是對的事情,結果被 網民人肉搜尋,這對網絡世界“老江湖”的K固然是小菜一碟,讓他心灰意冷的,是日愈失去分寸、盲目造神崇拜、不分是非對錯的心態。
能讓K做這個決定,想必她狠狠的被傷害,甚至可能因此干擾了她的家人、朋友、公司……我經歷過這種煎熬。朋友Z在台灣新聞網站里,發現自稱大馬人的 網民,在邦邦島殺人綁架的新聞下,盡情數落自己的政府、警察,幫著台灣網民狠踩大馬,“我們的政府就是這樣!”“我們治安超差!”“這種事在大馬時常發 生!”,讓她看得好不心寒。
“看看親愛大馬人的回應吧!一面倒挺台灣媒體,斥責自己人,搞不清楚狀況!台灣媒體整個就覺得自己是法官+警察+偵探+執法單位。這是亂象!換成是自己家人被綁,誰還會挺台灣媒體這種加速綁匪撕票的行為?”
“你自己都把自己看低了,誰來給你基本尊重?自己人都不挺自己人,難怪(旅居)異地大馬人會被看不起!”真是字字鏗鏘,血淚控訴啊。
K和Z都是我的朋友,她們都被無明的瞋火燒得心緒不寧,雖然沒有實際傷害,這種因立場不同就被揪出來,當牛鬼蛇神般批斗、極盡能事的踐踏、尊嚴掃地的羞辱的網絡生態,卻遠比有型的創傷更難復原。
有哪一件事是不被批斗攻訐一番的呢?前同事L為在金馬獎有亮眼表現的蔡明亮和楊雁雁抱不平,因為外界只會一昧呼天搶地說“人才外流”,卻不是“為國爭光、為華社爭耀”。
“既然人才都走了,留下來的又是甚麼才……”他是挺偏激的,深思後卻也不無道理。政客的談話,固然讓人氣不打一處來,德高望重的宗教領袖祝福大馬, 也一樣換來辱罵,卻不知自己犯下了辱罵三寶、毀謗正法的重罪!一宗謀殺案已經讓受害家屬心力交瘁,網民依然發揮辱罵本色,罵受害者罵媒體罵社會罵天罵地卻 忘了罵兇手,看得我心慌慌啊!
在面對腐敗、不公不義、踐踏道德人權等壞東西,若能在你句句罵聲中顫粟乃至消失,真是功德一樁;又或者有人可以像諸葛亮在陣前將敵人王朗罵得吐血而亡,或者魯迅罵人不帶髒字,又能讓被罵者無地自容卻又無可奈何,你肯定是朝野政黨爭相禮聘的人才。
一切謾罵攻訐皆起於無明瞋心。有位善知識說:瞋,是失諸善法之根本,墮諸惡道之因緣。瞋,是法樂之怨家,善心之大賊;惡口之府藏,禍患之刀斧。《佛 遺教經》曰:瞋恚之害,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後世,人不喜見。當知瞋心,甚於猛火……幸好,一切無理的謾罵攻訐,皆無損有才干者在各自領域里前進,在 舞台上發光發熱,留下一直發出噓聲,準備一輩子當觀眾的批評者。K、Z與Y都朝自己的美麗人生出發了,你,還在熒幕前,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而已嗎?(收藏自 2.12.2013 星洲日 報/記者Apps‧作者:許俊傑‧《星洲日報》高級記者)
崩井:這年頭,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昨天,我心血來潮,獨個兒想到市區一家飯店吃飯。沒想到,無論我走到哪兒,四處都是情侶。由於天氣寒冷,那些男男女女走起路來,都靠得特別的近。
突然,嘟嘟,有一個短訊傳過來,我邊走邊低頭看,一不小心就撞到一對走在我前頭的情侶。他們回頭瞄一瞄我,兇大了,我連忙像隻小蝦般弓身道歉。我莫名其妙,有種打擾了一對愛人在纏綿的感覺。
上了火車,我找了個好位置。我身邊坐了一對情侶,由於大家都穿了厚衣,連上我,三個乘客已經把一行五人座位坐飽。萬萬沒想到,有另一對情侶竟然還一屁股塞進來。我本來想給他們打一個不屑的眼色,卻看見,他們就是我剛才撞到的那對情侶。那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又發作。我就起了身,什麼也沒有說,靜靜地走開了,像罰站一樣站到一旁去。
我心裏面想,唉,上帝啊,饒了我吧,我單身,也不用那麼捉弄我吧。我還想起了我的意中人,不,我的特別的朋友。嗯,我只敢稱她作「朋友」,因為受過情傷的我,著實不敢再胡亂向任何人表達愛意。剛才就是她傳了個短訊過來,她說,天氣冷了,要小心身體。我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嗯,謝了,妳也是。」.....唉。然後,我想起了一段詩: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出於妒忌,我偷偷看了看那兩對情侶。他們一對一對,都靠得很緊,還都穿上了情侶裝。我心裏很不是味道。又瞄了瞄,咦,奇怪了,他們都低著頭,望著自己的手機,四個人,一、二、三、四,裹著厚衣,像四頭擠得很緊的豬一樣。
我越來越大膽,甚至不怕直接盯著他們。因為他們都很專注,望著手機--男的神情凝重,像辦什麼公事似的;女的不時在傻笑,然後興奮地叫情人看自己的手機,但男的沒有回應,女的也沒有追究。有一回,一個男的說:「靠!又輸了!就叫妳別吵我!」然後女的回送了一句髒話,便自己回歸自己的世界。
我不禁質疑,這是情侶嗎?他們真的像豬一樣笨,明明最重要、最值得關心的人已經在身邊,為什麼還花那麼多精神去玩別的東西?是做要事還好,但是,我肯定,兩個男的都在打遊戲機;兩個女的都在看女性網誌。因為下車時,出於好奇,我行經他們時,誇張地瞄了一下,反正,他們忙得連情人也顧不上。
沒錯,他們四人都靠的很緊,心裏也沒有詩人那段遙遠的距離,但是,我覺得他們離的很遠。
沒想到,這年頭,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也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兩人靠在一起,卻在玩各自的手機。
文/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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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慧馨: 鄉民的正義變暴力─從電影《搜索》反思網路輿論與論斷
讓不讓座, 基本上是個小事。只是該新聞事件誠如劇中媒體主管陳若兮所言:「媒體就是記錄生活中的真實,但真實是什麼?同樣一件事,你看我看就是不一樣。」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3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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