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過去親他的臉頰,而此時手中端著蘇格蘭威士忌回來的安德烈,很肯定自己看到塞魯斯的臉紅起來。他坐下時,他從一個人望向另一個人。“我是不是得離開了?” 

露西對安德烈使眼色。塞魯斯清清喉嚨。“我在等你回來,好把其餘的說完,”他說。“但是我受到我們的旅伴的攻擊。好了。”他喝下一大口數料。“我撥了威里耶賣給我的號碼,跟法蘭岑通過話,他似乎興致勃勃,雖然我們在電話中沒有談到細節。我們下個禮拜和他會面,在他所謂的中立領土上。我必須說這個人有高貴的幽默感。他想要在‘盧加斯—卡敦’見面,他說那里的藝術氣息濃厚,是畫家土魯斯一勞將果克最常去的地方。”

 

安德烈猛搖手指,就好像被火燒到了,接著他瞥到露西的臉上有困惑的表情。“是巴黎最好的餐廳之一,”他解釋,“就在瑪德琳廣場。我生日時去過。” 

“不便宜。”露西說道。 

“沒有那麽嚴重。”

 

塞魯斯以搖手把財務上的考慮撇向一旁。“我親愛的孩子們,你們必須把這次旅行看成是投資。里面藏著無限的生機。而且,”他注視著安德烈說道,“今天下午很順利——那個老女孩幫她的孫子買了兩幅水彩畫,我現在很寬裕。我們的資金不會短缺。” 

安德烈皺起眉頭。“我不知道,塞魯斯。你已經投下那麽多錢。” 

塞魯斯用手指指著他。“你必須投機才能積聚,安德烈。我跟你說那幅畫值多少?三千萬以上——手指頭放下來,塞魯斯靠回椅背,仿佛剛贏了一場辯論。“現在,談談你的主編。”

 

安德烈開始敘述卡米拉的提議,偶爾傳來露西的咕嚕聲,塞魯斯則專心聆聽,沒有開口。安德烈在描述書和出版的細節時,他感覺到他同伴的疑心越來越強,結束時,他自己聳聳肩,評說是目前一個不錯的主意。即使對他本人而言,這聽起來還是有點薄弱。 

露西是第一個打破短暫沈默的人。“她就是這副德性,卡米拉。難道她真的以為她這種臨時通知,就能讓你撥出十八個月的時間來嗎?這個女人我看是瘋了。”她轉向塞魯斯。“你可能已經留意到,我不是很仰慕她。”

 

“露露,還是有可能。”安德烈在手指上板出重點來。“她有合約、她有加洛貝丹的錢作後盾、她的主意不離譜,還有她知道我最近沒什麽任務。塞魯斯,你認為呢?” 

塞魯斯正在搖頭。“可疑,親愛的孩子。露露說得對——是時間的問題。假若我是個生性多疑的人。那麽我一定會說,所有有關展覽和國外版本和其他事情的胡謅,全是煙幕。這些漂亮的說詞——我承認很有看頭——都是為了要把你送上飛機。她要你到很遠的地方去,最好昨天就上路。”

 

“OK。但是為什麽呢?” 

“啊,”塞魯斯說道。“你考倒我了。不過絕對不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而且我不認為這件事應該影響到我們的小探險。你同意嗎,親愛的?” 

露西的回答是具有感染力的大微笑,傳遍整張桌子。“我想我會愛上巴黎。”

 

“你們已經說服我了,”他向服務生招手要菜單。“出發之前,讓我們練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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