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楚·美育─社會大學必修課程(三)

「別說了,我連黑色鍵是和音鍵都不知,那能有興趣…」趙之楚說。
  「不是沒有,是沒有培養,你不走進教堂,怎會有信仰?」小鄭說:「你得先跳進去呀!」 
  「… …」趙之楚聽了為之一愣,這是一句極其宗教,極其哲學的語言。先有信,才會有仰。信與仰原本是兩個分別存在的原素,一旦結合,就會產生「氫融合」的效能。
  正是孫中山先生說的:「思想是一種信仰,一種力量。」因思想產生信仰,因信仰產生力量。這種力量能讓人「視死如歸」,大部分的「烈士」都是「信徒」(有宗教的,有政治的,也有愛情的)。
  「我看小鄭快要受洗了…」次日,Dick楊與趙之楚在Mall喝咖啡時,趙之楚笑著說。
  「嗯?有此事?」Dick楊說。
  「他昨天說『不走進教堂,怎會有信仰?』」趙之楚說:「這是一句10x10的信者得救的宗教語言。」
  「這話不只適用於宗教,對各行各業都有一定的意義。」Dick楊說。
  「所以我才說它是一句哲學語言。」
  「成功靠不懈的努力,不懈的努力可不一定能成功!」Dick楊說:「不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作何解?」
  「小鄭也真有兩下子,」趙之楚說:「傳授我們太極拳的張老師張太極就非常賞識他的畫,並警告鄭太太周素嬌:『妳要當心了,不出一年半載,他將會勝過妳。』」
  「小鄭聽後謙虛的說:『我只是膽大』…」
  「膽大?」Dick楊說:「沒有才,那來的膽!他的確是個異類,我早說過,他該進藝術界發展的…」
  「到演藝界發展?」趙之楚想了想接著說:「名氣比現今大,錢也肯定比現在多…」
  「名利雙收,還不夠好?」
  「演藝是『娛人』的工作,以演藝為事業…」
  「甚麼事成了事業,就未必快樂,」Dick楊說:「這也是事實,以藝術自娛,那就不一樣啦!」
  「我的藝術家同學…」趙之楚說。
  「他們夫婦每天來Mall,手牽手走路,」Dick楊說:「多滿足,多幸福。」
  「你認為,」趙之楚說:「他們的幸福與與他的藝術修養有沒有關係?」
  「為了附和你,我只能說有…」
  「幸福感與修養有關,這可是你的觀點。」趙之楚說:「有藝術愛好的人,生活品味就不一樣。」
  「當一個人,坐在『畫架』前,她心裡在想甚麼?」趙之楚開車回家的路上,這麼想:「肯定是想一樣她想畫的美好的東西。心中有美,能不幸福嗎?」
  「作畫的時候,又能聽到悠揚的琴音,生活又是一種甚麼樣的境界?」
  「學琴的孩子不會變壞。」這話未必盡真,卻是一般家長的「共識」。一個「夫唱婦隨」(太太作畫、先生彈琴)的家庭,能不幸福快樂?

 ***

  「其實你也是多才多藝…」
  「我?」Dick楊意外的驚呼道。
  「你難道不是多才多藝?」趙之楚說。
  「我原本不相信你是沒有藝術細胞的,」Dick楊說:「現在相信了!竟然會認為我是多才多藝。我真的服了你!」
  「… …」趙之楚啞然無語,不知他這句話是讚賞還是另有他義?
    ***
  「出乎趙之楚意外的,阿靈頓竟有這麼多繪畫愛好者,」參觀畫時看到滿牆的畫作,趙之楚對Dick楊說:「而且都畫的這麼好。」



  每個行業,尤其是文化、藝術之所以能夠持續,能夠發展,就是有一批兢兢業業的耕耘者,像阿靈頓這樣的小鎮,諸然有這麼多愛好繪畫的華人,有這樣一片藝術苗圃,一定的時間裡,總會開出一些艷麗的花朵。中華文化之所以能夠繁衍綿延,靠的就是這種『廣種薄收,遍地開花』的結果…
  趙之楚寫《美育》,讓趙之楚的朋友們看了,一定會說:「此趙之楚非彼趙之楚也。」一定是同名同姓的人,而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趙之楚。
  全身沒有一個藝術細胞的趙之楚,別說不會畫,看也不會看,欣賞就別提了。

寫本文的動機,完全是出於尊敬與欽佩之心,純粹是出於「雖不能至,心嚮往之」的仰慕之情,僅是一篇報導性的,搖旗吶喊,為推展「社會美育」,發揚中華文化助陣的文章,如果你是想看《畫評》之類的文章,趁早打住,看了後悔,休怪趙之楚言之不預。
    ***
  「我們在店裡等你…」星期三1:30pm謝將軍在電話裡說。
  「等我?」趙之楚驚呀的說:「我沒說要去你店…」
  「楊先生邀我們去看畫展…」
  「昨天去了,沒有人呀…」趙之楚說。
  「是今天,星期三,搞錯時間啦,不是昨天星期二,」謝將軍說:「你快過來吧,楊先生兩點過來。」
  「還好不是請吃飯。」見到謝將軍時趙之楚說。
  「今天我準時到,不讓你有時間吃冰淇淋…」正說話時,Dick楊推門進來說:「你們剛才說甚麼『還好不是請吃飯?』」
  「我們是在說一個『相聲故事』…」趙之楚說。
  「對,對,」謝將軍會其意的說:「我們是準備講一個軍中常說的《喝喜酒》的『相聲事故』。」
「上車,慢慢講…」Dick楊說。


  「一位吝嗇鬼收到一張三月三日喝喜酒的請帖,那時稱之為談之色變的「紅色炸彈」,因為心情不好,隨便看成了眼…
  「三月一日,」瞄了一眼沒有完全抽出封套的請帖,嘴裡唸著,隨手又將請帖塞進信封。
  「從2月底28日就不吃晚飯,準備次日,3月1日大吃一頓,是不是?」Dick楊說。
  未必真有這樣人,也不會有這樣的事,卻是那時人的普遍心理,是軍中普遍流行的「傳說故事」,經過文藝晚會的「相聲節目」一演出,就成了當時大家「流著眼淚」說的笑話。
  「巧的是,那年是潤二月,」謝將軍接著說:「多了個 29日,既然餓了一天,不能功虧一簣,29日也不吃飯了,餓的越久吃的越多,越划算。」
  「好不容易埃到了3月1日,到飯店不見有人,小心的拿出請帖一看,」趙之楚說:「原來是二日(上次少抽出一截),不能全功盡棄,就再餓一天吧;2日到飯店,還是沒有人,再將請帖拿出來,這次發狠了,將請帖全部抽出信封,原來是3月三日。」
  整整餓了四天,最後竟昏倒在飯店門口,被抬到醫院,喜酒大餐還是沒吃成。
  這是我們那個窮困時代的笑話,只有從那個窮困時代走過來的人,才能得其神韻,才會笑從眼淚中滴出來…
    ***
  「今天是3月3日吧?」趙之楚拉開Asia Bowl的大門,站在一邊讓謝將軍先進…
  「已是高朋滿座,」Dick楊站在門口回頭說。
  「肯定?」
  「肯定!」
  「歡迎,歡迎!」主持人素迎上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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