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凱麟《傅柯哲學中的文學布置與摺曲》摘錄 2

傅柯·文學指向自身

文學指向自身,因而不再為任何外部價值或道德服務,也不作為溝通或宣傳的載體,成為由絕對內在性所標誌的運動,這是文學的第一重弔詭:文學是由書寫所招喚的為己重複 (répétition pour elle-même)

換言之,文學必須指向文學存有,但文學存有就是「指向本身」這個怪異的摺曲運動。


延續閱讀福柯:

我們如何成為此時此刻的我們
回到未來:所是中的不再所是
福柯《褶子》
疊置缺席的交互鏡像



就某種意義而言,為己重複所重複的,正是(作為重複者的)重複。文學因此不真的具有某種實體或內容,因為這並非以新的內容取代傳統內容,或僅是新的流派淘汰老流派。

而是更徹底的,文學實際上不再以任何內容定義,其唯一的定義等同於這個怪異的、朝自身廻返且由重複或雙重性所確認的運動。

這個使重複得以發生的空間(語言自身的赤裸存有,與文學自身的空洞存有),用傅柯詞彙來說,就是異托邦 (hétérotopie)

異托邦必須嚴格區辨於烏托邦,因為後者(不管是烏托邦或反烏托邦)永遠脫離不了想像,且必然是一種關於內容的文學;然而異托邦卻是由越界所給予的虛構物,其涉及的是語言的唯物操作。

因此確切地說,由文學所產生的「缺席或空白的空間」,並非任何想像或物理的確切空間,相反的,是任何可指明、可定位或可賦予內容空間的缺席。

它是一個「反空間」,但卻絕不來自想像作用所構成的烏托邦,反而因為其所憑藉的反式考古學,而具有實在的虛擬性 (virtualité réelle)
(見楊凱麟《傅柯哲學中的文學布置與摺曲》,76頁,國立政治大學哲學學報,第二十五期,2011 年 1 月,頁 69-100)


Samuel Beckett's Depopulation (1970) describes the life of a people in a closed world, a cylinder made of tunneled matter that stifles noise.

Seeking to understand this world, man goes round in circles on a path that keeps coming back to the same starting point.

This kind of ceramic moebius ribbon reflects this infinite reflection.(Source:https://charleneguyon.carbonmade.com/projects/5534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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