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一提到巴黎女郎,我們的腦袋裏會立即冒出一些濃妝艷抹,奇裝異服,香氣四溢,行為浪漫的女人來。可是我們如今在巴黎連這種女人的影子也見不到!這印象緣自何處?是從法國電影中夜總會的場面上看到的,還是受了皮爾·卡丹那些光怪陸離的模特們的誤導?
其實都不是。我們印象裏的巴黎女郎早已成為歷史人物。當今的巴黎街頭巷尾,五光十色闖進你眼睛裏的大多是外來的遊客。如果我們放下對巴黎女郎的這種"歷史解釋",著意地去觀察,就會漸漸認識到今天意義上的更加美麗動人的巴黎女郎!…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September 2, 2016 at 1:04pm — No Comments
我之所以離開巴黎,專程去到大西洋邊小小的古城翁弗勒爾,完全是因為這地方曾使印象派的畫家十分著迷。究竟什麼使他們如此癡迷呢?
由於在前一站盧昂的聖瑪麗大教堂前流連得太久,到達翁弗勒爾已近午夜。我們住進海邊的一家小店,躺在古老的馬槽似的木床上,雖然窗外一片漆黑,卻能看到遠處燈塔射出的光束來回轉動。海潮沖刷堤岸的聲音就在耳邊。這叫我充滿奇思妙想,並被誘惑得難以入眠。我不斷地安慰自己:睡覺就是為了等待天明。
清晨一睜眼,一道橋形的彩虹斜掛在窗上。七種顏色,鮮艷分明。這是翁弗勒爾對我們的一種別致的歡迎嗎?
推開門又是一怔,喲,誰把西斯萊一幅漂亮的海港之作堵在門口了?於是我們往畫裏一跨步,就進入翁弗勒爾出名的老港。…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August 23, 2016 at 2:03pm — No Comments
這一日,終於撂下扇子。來自天上幹燥清爽的風,忽吹得我衣飛舉,並從袖口和褲管兒鉆進來,把周身滑溜溜地撫動。我驚訝地看著陽光下依舊奪目的風景,不明白數日前那個酷烈非常的夏天突然到哪裏去了。
是我逃遁似的一步跳出了夏天,還是它就像1976年的"文革"那樣——在一夜之間崩潰?
身居北方的人最大的福分,便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四季分明。我特別能理解一位新加坡朋友,每年冬天要到中國北方住上十天半個月,否則會一年裏周身不適。好像不經過一次冷處理,他的身體就會發酵。他生在新加坡,祖籍中國河北;雖然人在"終年都是夏"的新加坡長大,血液裏肯定還執著地潛在著大自然四季的節奏。…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August 17, 2016 at 9:37am — No Comments
——古埃及文化隨想
我面對著雄偉浩瀚、不可思議的金字塔,心裏的問號不是這二百三十萬塊巨石怎樣堆砌上去的,也沒有想到天外來客,而是奇怪這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建築竟是一座墳墓!
當代人的生命觀變得似乎豁達了。他們在遺囑中表明,死後要將骨灰揚棄到山川湖海,或者做一次植樹葬,將屬於自己最後的生命物質,變為一叢鮮亮的綠色奉獻給永別的世界。當天文學家的望遠鏡把一個個被神話包裹的星球看得清清楚楚,古遠天國的夢便讓位於世人的現實享受。人們愈來愈把生命看做一個短暫的興滅過程。於是,物質化的享樂主義便成了一種新宗教。與其空空地企望再生,不如盡享此生此世的飲食男女。誰還會巴望死亡的後邊出現奇跡?墳墓僅僅是一個句號而已。人類永遠不會再造一個金字塔吧。…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August 12, 2016 at 1:05pm — No Comments
每到一個新地方,首先要去當地的博物館。只要在那裏邊呆上半天或一天,很快就會與這個地方"神交"上了。故此,在到達雅典的第二天一早,我便一頭紮進舉世聞名的希臘國家考古博物館。
我在那些歐洲史上最偉大的雕像中間走來走去,只覺得我的眼睛——被那個比傳說還神奇的英雄時代所特有的光芒照得發亮。同時,我還發現所有雕像的眼睛都睜得很大,眉清目朗,比我的眼睛更亮!我們好像互相瞪著眼,彼此相望。尤其是來自克裏特島那些壁畫上人物的眼睛,簡直像打開的燈!直叫我看得神采煥發!在藝術史上,陽剛時代藝術中人物的眼睛,總是炯炯有神;陰暗時期藝術中人物的眼睛,多半曖昧不明。當然,"文革"美術除外,因為那個極度亢奮時代的人們全都註射了一種病態的政治激素。…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August 7, 2016 at 11:07pm — No Comments
你一聽到青春少女這幾個字,是不是立刻想到純潔、美麗、天真和朝氣?如果是這樣你就錯了!你對青春的印象只是一種未做深入體驗的大略的概念而已。青春,它是包含著不同階段的異常豐富的生命過程。一個女孩子的十四歲、十六歲、十八歲——無論她外在的給人的感覺,還是內在的自我感覺,都決不相同;就像春天,它的三月、四月和五月是完全不同的三個畫面。你能從自己對春天的記憶裏找出三個畫面嗎?
我有這三個畫面。它不是來自我的故鄉故土,而是在遙遠的維也納三次旅行中的畫面定格,它們可絕非一般!在這個用音樂來召喚和描述春天的城市裏,春天來得特別充分、特別細致、特別蓬勃、甚至特別震撼。我先說五月,再說三月,最後說四月,它們各有一次叫我的心靈感到過震動,並留下一個永遠具有震撼力的畫面。…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August 5, 2016 at 5:03pm — No Comments
——約瑟夫·施特勞斯作品《天籟》的聯想
你仰頭、仰頭,耳朵像一對空空的盅兒,去承接由高無窮盡的天空滑落下來的聲音。然而,你什麼也聽不到。人的耳朵不是聽天體而是聽取俗世的;所以人們說茫茫宇宙,寥廓無聲。這宇宙天體,如此浩瀚,如此和諧,如此寧靜,如此透明,如此神奇;它一定有一種美妙奇異、勝過一切人間的音樂的天籟。你怎樣才能聽到它,你乞靈於誰?
你仰著頭,屏住氣,依然什麼也沒聽到,卻感受了高懸頭頂的天體的博大與空靈。在這浩無際涯、通體透徹的空間裏,任何一塊雲彩都似乎離你很近,而它們距離宇宙的深處卻極遠極遠;天體中從來沒有陰影,雲彩的影子全在大地山川上緩緩行走,而真正的博大不都是這樣無藏於任何陰暗的嗎?…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August 3, 2016 at 2:55pm — No Comments
那時,大地依然一派毫無松動的嚴冬景象,土地邦硬,樹枝全抽搐著,害病似的打著冷顫;雀兒們曬太陽時,羽毛乍開好像絨球,緊擠一起,彼此借著體溫。你呢,面頰和耳朵邊兒像要凍裂那樣的疼痛……然而,你那凍得通紅的鼻尖,迎著冷冽的風,卻忽然聞到了春天的氣味!
春天最先是聞到的。
這是一種什麼氣味?它令你一陣驚喜,一陣激動,一下子找到了明天也找到了昨天——那充滿誘惑的明天和同樣季節、同樣感覺卻流逝難返的昨天。可是,當你用力再去吸吮這空氣時,這氣味竟又沒了!你放眼這死氣沈沈凍結的世界,準會懷疑它不過是瞬間的錯覺罷了。春天還被遠遠隔絕在地平線之外吧。…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30, 2016 at 9:38pm — No Comments
一歲將盡,便進入一種此間特有的情氛中。平日裏奔波忙碌,只覺得時間的緊迫,很難感受到"時光"的存在。時間屬於現實,時光屬於人生。然而到了年終時分,時光的感覺乍然出現。它短促、有限、性急,你在後邊追它,卻始終抓不到它飄舉的衣袂。它飛也似的向著年的終點紮去。等到你真的將它超越,年已經過去,那一大片時光便留在過往不復的歲月裏了。
今晚突然停電,摸黑點起蠟燭。燭光如同光明的花苞,寧靜地浮在漆黑的空間裏;室內無風,這光之花苞便分外優雅與美麗;些許的光散布開來,蒙依稀地勾勒出周邊的事物。沒有電就沒有音樂相伴,但我有比音樂更好的伴侶——思考。…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27, 2016 at 5:07pm — No Comments
我喜歡用日曆,不用月歷。為什麼?
厚厚一本日曆·是整整一年的日子。每扯下一頁,它新的一頁——光亮而開闊的一天便笑嘻嘻地等著我去填滿。我喜歡日歷每一頁後邊的"明天"的未知,還隱含著一種希望。"明天"乃是人生中最富魅力的字眼兒。生命的定義就是擁有明天。它不像"未來"那麼過於遙遠與空洞。它就守候在門外。走出了今天便進入了全新的明天。白天和黑夜的界線是燈光;明天與今天的界線還是燈光。每一個明天都是從燈光熄滅時開始的。那麼明天會怎樣呢?當然,多半還要看你自己的。你快樂它就是快樂的一天,你無聊它就是無聊的一天,你匆忙它就是匆忙的一天;如果你靜下心來就會發現,你不能改變昨天,但你可以決定明天。有時看起來你很被動,你被生活所選擇,其實你也在選擇生活,是不是?…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23, 2016 at 3:23pm — No Comments
其實我能幹許多種事,幹得都不錯。幹這些事時我都輕松快活,如果我挑一樣幹,保管能成行家裏手。所以我說,我寫作並非自願,而是出於無奈。我還想說,寫作是人生最苦的事之一。…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17, 2016 at 9:15pm — No Comments
在談論這個關乎文學的生命的題目之前,按照小說家的習慣,我先講一個故事。故事的主角絕非虛構,而是我自己。
在寫作之前,我從事繪畫。那時我讀過大量的書,但從未想過進入文學。我對自己的一生的安排是用色彩呈現心靈。但是改變一個人的人生願望的只能是命運。
1966年災難性的文化大革命降臨中國。我的一切——從現實到理想全部被摧毀。千千萬萬人的命運發生惡性的驟變。我不能再畫畫,因為那時任何個性的藝術活動,都會成為飛來橫禍的根由。我的故事,包括我要談論的題目就是從這裏開始的——…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12, 2016 at 11:07pm — No Comments
——插圖本《三寸金蓮》序言
今天我們終於可以提起筆來,為中國婦女的纏足史畫一個終結的句號。因為那蹣跚地行走在中國大地上的小腳即刻就要消失了。但是別以為這個句號會畫得輕松,一揮而就;就像看過一本大書那樣,隨手一合便是。這個句號劃起來分外的凝重沈緩,艱難吃力。低頭一看,原來它不是通常的墨色,而是黏稠而殷紅的血!…
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12, 2016 at 6:18pm — No Comments
我一直認為人類的藝術創造有個重大疏漏,就是沒有一種滿足鼻子的藝術。在藝術中,有滿足眼睛的,比如美術、雕塑和攝影;有滿足耳朵的,比如音樂和歌唱;影視和戲曲是綜合藝術,它們能同時滿足眼睛和耳朵,卻惟獨把鼻子排斥在"藝術愛好者"之外了。嘴呢?對了,你會問。不要說也沒有專供嘴巴來享受的藝術吧,千變萬化的烹調藝術足能使嘴巴受用不盡了。聰明萬能的人類為什麽偏偏冷淡了、小瞧了、甚至荒廢了鼻子?這個位居臉的中心的高貴的鼻子難道是個"藝盲"?難道它遲純、麻木、低層次、無感受、缺乏情感細胞?難道它只能分辨香臭、只是用來呼吸的嗎?是啊,是啊,你想想看,流淚是一種感情的表露,那麽流鼻涕呢?那不是傷心而是傷風。
然而,請你靜下心再想一想——…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11, 2016 at 9:00am — No Comments
真好!朋友送我一對珍珠鳥。放在一個簡易的竹條編成的籠子裏,籠內還有一卷幹草,那是小鳥舒適又溫暖的巢。
有人說,這是一種怕人的鳥。
我把它掛在窗前。那兒還有一盆異常茂盛的法國吊蘭。我便用吊蘭長長的、串生著小綠葉的垂蔓蒙蓋在鳥籠上,它們就像躲進深幽的叢林一樣安全;從中傳出的笛兒般又細又亮的叫聲,也就格外輕松自在了。
陽光從窗外射入,透過這裏,吊蘭那些無數指甲狀的小葉,一半成了黑影,一半被照透,如同碧玉;斑斑駁駁,生意蔥蘢。小鳥的影子就在這中間隱約閃動,看不完整,有時連籠子也看不出,卻見它們可愛的鮮紅小嘴兒從綠葉中伸出來。…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ly 7, 2016 at 10:53pm — No Comments
對於一些作家,故鄉只屬於自己的童年;它是自己生命的巢,生命在那裏誕生;一旦長大後羽毛豐滿,它就遠走高飛。但我卻不然,我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家鄉。我太熟悉一次次從天南海北、甚至遠涉重洋旅行歸來而返回故土的那種感覺了。只要在高速路上看到"天津"的路牌,或者聽到航空小姐說出它的名子。心中便充溢著一種踏實,一種溫情,一種徹底的放松。
我喜歡在夜間回家,遠遠看到家中亮著燈的窗子,一點點愈來愈近。一次一位生活雜誌的記者要我為"家庭"下一個定義。我馬上想到這個亮燈的窗子,柔和的光從紗簾中透出,靜謐而安詳。我不禁說:"家庭是世界上惟一可以不設防的地方。"
我的故鄉給了我的一切。…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ne 30, 2016 at 4:49pm — No Comments
當你和一位作家過從甚密,便會產生一種擔心——這家夥會不會哪一天把你寫進小說?
你的擔心極有道理。作家能夠真正寫活、寫得入木三分的人,恰恰都是與他貼近的人。即使虛構的人物,也常常從熟悉的人的身上"借用"一些情節和細節。借用太多便會"酷似"某某人。這就免不了招來麻煩。最典型的例子是,契訶夫在《跳來跳去的女人》中惹惱了他的好友列維坦;左拉在《傑作》中深深傷害了他一生的摯友塞尚。這兩個例子有個特別的相同之處,就是被無辜遭到"侵犯"的皆為畫家;但不同的是,事後契訶夫與列維坦重歸於好,左拉與塞尚卻終生絕交,至死不再見面。
從作家角度說,這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在他朋友身上發生的事實在太誘惑了。可是誰去體驗一下畫家們內心深處那種難言的痛苦呢?比如塞尚。…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ne 27, 2016 at 10:04am — No Comments
一
倘若你生長在故鄉,那份鄉情鄉戀牽腸掛肚自不必說;倘若它只是你長輩的故土,你卻出生在異地他鄉,你對它的印象與情感都是從長輩那裏間接獲得的,這故鄉對你又是怎樣一種感覺?
數年前,我應邀與幾位作家南下訪遊古跡名城,依主人安排,途經寧波一日。車子一入寧波,大家還在嘻哈交談,我卻默然不語,臉貼車窗,使勁張望著外邊景物,急於想抓住什麽,好跟心裏的故鄉勾掛一起。此時我才發現心裏的故鄉原是空空的。我對自己產生懷疑,面對祖父與父親的出生地,為何毫無感應?
但它原先只是我一個符號——籍貫啊。…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ne 7, 2016 at 5:24pm — No Comments
那個暑假,天剛擦黑,晚飯吃了一半,我的心就飛出去了。因為我又聽到歪兒那尖細的召喚聲:"來玩踢罐電報呀——"
"踢罐電報"是那時男孩子們最喜歡的遊戲。它不單需要快速、機敏,還帶著挺刺激的冒險滋味。它的玩法又簡單易學,誰都可以參加。先是在街中央用白粉粗粗畫一個圈兒,將一個空洋鐵罐兒擺在圈裏,然後大家聚攏一起"手心手背"分批淘汰,最後剩下一個人坐莊。坐莊可不易,他必須極快地把夥伴們踢得遠遠的罐兒拾回來,放到原處,再去捉住一個乘機躲藏的孩子頂替他,才能下莊;可是就在他四處去捉住那些藏身的孩子時,冷不防從什麽地方會躥出一人,"啪"地將罐兒叮裏當啷踢得老遠,倒黴,又得重新開始……一邊要捉人,一邊還得防備罐兒再次被踢跑,這真是個苦差事,然而最苦的還要算是歪兒!…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June 2, 2016 at 9:12pm — No Comments
我那小閣樓的後墻外,居高臨下是一條又長又深的胡同,我稱它為貓胡同。每日夜半,這裏是貓兒們無法無天的世界。它們戲耍、求偶、追逐、打架,叫得厲害時有如小孩扯著嗓子號哭。吵得人無法入睡時,便常有人推開窗大吼一聲"去——",或者扔塊石頭瓦片轟趕它們。我在忍無可忍時也這樣怒氣沖沖幹過不少次,每每把它們趕跑,靜不多時,它們又換個什麽地方接著鬧,通宵不絕。為了逃避這群討厭的家夥,我真想換房子搬家。奇怪,哪來這麽多貓,為什麽偏偏都跑到這胡同裏來聚會鬧事?
一天,我到一位朋友家去串門聊天。他養貓,而且視貓如命。
我說:"我挺討厭貓的。"…
ContinueAdded by 開篷樂勢力 on May 30, 2016 at 10:53pm —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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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0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3 Promotions
Posted by Host Studio on May 14, 2017 at 4:30pm 11 Comments 49 Promotions
Posted by 用心涼Coooool on July 7, 2012 at 6:30pm 39 Comments 53 Promotions
Posted by 就是冷門 on August 24, 2013 at 10:00pm 79 Comments 81 Promotions
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6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69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1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6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3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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