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古詩:亡靈起身,歌唱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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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11, 2021 at 3:21pm

第三,突破思想的鬆散狀態。前面已經說過,要靜下心來,保持一個良好的心境,首先要有所抑制、有所滌除,但滌除和抑製本身不是目的。從心理學上講,塗除和抑制還是為了更好地誘導出興奮點。心理學所說的注意,專講心理活動的指向性與集中性,也就是主體通過對無關心理活動的排斥而促使大腦皮層形成最優越的興奮中心,從而引起對特定的註意力的高度集中,直至達到主體與客體的相互交融渾然一體的境界。《莊子·齊物論》中說,莊周曾夢化蝴蝶,醒後弄不清是自己化為蝴蝶了,還是蝴蝶變成了莊周。這個“莊周夢蝶”的故事,便是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的境界,而這種境界恰恰是詩詞創作(詩性思維)所需要的。毛澤東青年時期曾經特意拿著書本到鬧市上去讀,來磨煉自己的註意力,以便在任何時候和場合,都能使自己的註意力達到高度集中。在不安定的環境中保持一個鎮定的心境,許多偉人之成功都是如此。我曾經寫過一組關於西藏的詩,其中有一首是寫“磕長頭”的朝聖者:“一念生時雜念沈,低頭磕向日黃昏。以身作尺量塵路,撞得心鐘唯自聞”(《西藏雜感》之六)。其實,磕長頭的人首先要做到心空虛靜,然後才能一心向佛地去朝聖。我這裏寫的是“一念生時雜念沈”,其實只有“雜念沈”了才能真正促進“一念生”。寫詩也是一樣的道理。只有排除了雜念,才能更好地把註意力集中到詩上來。這種集中,還包涵對詩詞的深愛。詩是思想與生命的藝術化,是感性的宗教。縱觀詩史,詩的興盛無不在於詩人們全力地向詩投人;古今大詩人無不是傾其畢生的精力去愛詩,把詩看成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當一個詩人不是用筆寫,而是用心靈歌唱時,他的詩能不令人感動嗎?

第四,突破常規的生活方式。思維方式往往是由生活方式決定的。常規的生活會使人們對身邊的事物熟視無睹,使大腦中想象細胞處於休眠狀態。如何使自己多一點“新鮮的生活”來激活頭腦中靈感細胞呢?海德格爾的名言是“人,要詩意的地方“棲居”。要說人人都詩意地棲居,或者只是一種願望。但至少詩人應該詩意地棲居,並且,經常主動地尋找有詩意地棲居。有些詩,是需要獨特的經歷或環境才能觸發出來的。例如:“牽纜履階山腹行,時聞腳下暗河聲。擷取一枚石出洞,讓它知道有光明”(《桂林冠巖暗河行》)。這首詩便是他人把我硬拉人一個溶洞後撿來的。再有:“手握金鞭立晚風,一聲號令動山容。如今我是石天子,統禦湘中百萬峰”(《題張家界天子山》)。如果不是身臨其境地感受天子山的宏大氣勢,無論如何也是寫不出來的。所以說,詩人應該像鷹一樣去翺翔,目光也應像鷹一樣敏銳,累了就像鷹一樣歇在風雲的肩膀上。當然,尋找“新鮮的生活”,變換一下生活方式,不一定非要經常去遊覽名山大川。有時候,一次郊外的行走,或是一次田野中的徜徉,也是對原來陳舊生活方式的改變,也會觸發人的靈感。一次我在松花江邊散步,見一老者將籠中的一只小鳥放生,便產生感觸,寫下了“清晨老者立江潯,雙手托飛綠鳥音。能使心空蕩烏雀,朝天十指亦森林”(《觀老者放飛籠中鳥》)。正是因為有了與他不一樣的經歷或是捕捉到了與他人不一樣的情境,詩人才有了新鮮的作品,才可能不斷地超越自我。

日常思維與詩性思維轉換之間有一扇門,誰能盡快地打開這扇門,誰就能獲取更多的靈感和詩意。我的想法只是給大家提供一些打開這扇門的思路,它不是鑰匙,打開這扇門的鑰匙永遠在詩人心裏。(劉慶霖《日常思維與詩性思維的轉換》2018-11-11中華詩教 / 作者單位:中華詩詞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10, 2021 at 6:35pm

理解詩性思維—思維是人類特有的一種精神活動,人們說話、做事、交往,無時無刻不在進行思維活動。一首詩詞的創作,也是一次思維活動,只是詩詞創作的思維,一般說來不是人們日常的思維方式,更多地是要運用詩性思維。

人的日常思維方式主要是邏輯思維,即人在認識過程中一般是借助概念、判斷、推理來反映現實。前人說過的話、一些定性的判斷、結論等,往往又使人們形成一種定勢思維。邏輯思維、定勢思維都是不宜用於詩詞創作的。

“詩性”一詞源出於十八世紀意大利學者維柯的《新科學》。臺灣文藻外語學院應用華語文係教授林雪鈴根據維柯在《新科學》中的論證,對“詩性思維”作了這樣的闡釋:“詩性思維,又稱原始思維,意指人類兒童時期所具有的特殊思考方式。其特征為主客不分,運用想像力將主觀情感過渡到到客觀事物上,使客觀事物成為主觀情感的載體,從而創造出一個心物合融的主體境界。”(林雪鈴《以“啟發詩性思維”為導向的新詩教學設計及其實作成果分析》)林教授是以詩性思維指導學生寫作新詩的,而格律詩詞的創作同樣離不開詩性思維,甚至可以說,詩性思維是格律詩詞創作的基本思維方式。

以上的闡述說明,詩性思維與日常思維有著本質的不同,因此思維的悖常性即是它的第一特征。思維的悖常,是指在詩詞創作中,不受邏輯思維、定勢思維、職業思維等思維方式的束縛,變生新的思維角度、思維感觸和思維形象。

“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里,何處染秋霜。”(李白《秋浦歌·十五》)頭髮再長,即便女人,數尺而已,“白髮三千丈”,不可思議。但正是因為它悖離常情而變生出這個新的離譜至極的思維感觸和思維形象,才生動地表達了作者的憂愁之甚,以致成為千古名句。(劉慶霖《日常思維與詩性思維的轉換》2018-11-11中華詩教 / 作者單位:中華詩詞學會副會長兼秘書長)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9, 2021 at 9:02pm

郭沫若小品《路畔的薔薇》

清晨往松林裏去散步,我在林蔭路畔發見了一束被人遺棄了的薔薇。薔薇的花色還是鮮艷的,一朵紫紅,一朵嫩紅,一朵是病黃的象牙色中帶著幾分血暈。

我把薔薇拾在手裏了。

青翠的葉上已經凝集著細密的露珠,

這顯然是昨夜被人遺棄了的。這是可憐的少女受了薄幸的男子的欺紿? 還是不幸的青年受了輕狂的婦人的玩弄呢?

昨晚上甜蜜的私語,今朝的冷清的露珠……

我把薔薇拿到家裏來了,我想找個花瓶來供養它。

花瓶我沒有,我在一隻墻角上尋著了一個斷了頸子的盛酒的土瓶。

——薔薇喲,我雖然不能供養你以春酒,但我要供養你以清潔的流泉,清潔的素心。你在這破土瓶中雖然不免要淒淒寂寂地飄零,但比遺棄在路旁被人踐踏了的好吧?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7, 2021 at 11:18pm

郭沫若小品《夕暮》

我攜著三個孩子在屋後草場中嬉戲著的時候,夕陽正燒著海上的天壁,眉痕的新月已經出現在鮮紅的雲縫裏了。

草場中牧放著的幾條黃牛,不時曳著悠長的鳴聲,好像在叫它們的主人快來牽它們回去。

我們的兩匹母雞和幾隻雞雛,先先後後地從鄰寺的墓地裏跑回來了。

立在廚房門內的孩子們的母親向門外的沙地上撒了一握米粒出來。

母雞們咯咯咯地叫起來了,雞雛們也啁啁地爭食起來了。

——“今年的成績真好呢,竟養大了十隻。”

歡愉的音波,在金色的暮靄中游泳。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6, 2021 at 9:26pm

郭沫若小品《水墨畫》

天空一片灰暗,沒有絲毫的日光。

海水的藍色濃得驚人,舐岸的微波吐出群魚喋噏的聲韻。

這是暴風雨欲來時的先兆。

海中的島嶼和烏木的雕刻一樣靜凝著了。

我攜著中食的飯匣向沙岸上走來,在一隻泊系著的漁舟裏面坐著。

一種淡白無味的淒涼的情趣——我把飯匣打開,又閉上了。 

回頭望見松原裏的一座孤寂的火葬場。紅磚砌成的高聳的煙囪口上,冒出了一筆灰白色的飄忽的輕煙……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5, 2021 at 10:12pm


郭沫若《山茶花》 

昨晚從山上回來,采了幾串茨實、幾簇秋楂、幾枝蓓蕾著的山茶。 

我把它們投插在一個鐵壺裏面,掛在壁間。 

鮮紅的楂子和嫩黃的茨實襯著濃碧的山茶葉——這是怎麽也不能描畫出的一種風味。 

黑色的鐵壺更和苔衣深厚的巖骨一樣了。 

今早剛從熟睡裏醒來時,小小的一室裏漾著一種清香的不知名的花氣。 

這是從什麽地方吹來的呀?—— 

原來鐵壺中投插著的山茶,竟開了四朵白色的鮮花! 

啊,清秋活在我壺裏了!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4, 2021 at 9:06pm


郭沫若《墓》 

昨朝我一人在松林裏徘徊,在一株老松樹下戲築了一座砂丘。 

我說,這便是我自己的墳墓了。 

我便揀了一塊白石來寫上了我自己的名字,把來做了墓碑。 

我在墓的兩旁還移種了兩株稚松把它伴守。 

我今朝回想起來,又一人走來憑吊。 

但我已經走遍了這莽莽的松原,我的墳墓究竟往哪兒去了呢? 

啊,死了的我昨日的屍骸喲,哭墓的是你自己的靈魂,我的墳墓究竟往哪兒去了呢?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3, 2021 at 10:34am


郭沫若《白髮》

許久儲蓄在心裏的詩料,今晨在理髮店裏又浮上了心來了。——

你年輕的,年輕的,遠隔河山的姑娘喲,你的名姓我不曾知道,你恕我只能這樣叫你了。 

那回是春天的晚上吧? 你替我剪了髮,替我刮了面,替我盥洗了,又替我塗了香膏。

你最後替我分頭的時候,我在鏡中看見你替我拔去了一根白髮。

啊,你年輕的,年輕的,遠隔河山的姑娘喲,飄泊者自從那回離開你後又飄泊了三年,但是你的慧心替我把青春留住了。

一九二五年十月二十日 (1926年上海現代書局《橄欖》)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2, 2021 at 3:08pm


郭沫若早期散文詩

賞析這六章小品,體現了郭沫若早期文學創作風格的另一面。郭沫若《女神》中的詩篇絕大多數都是激情澎湃,恢弘雄偉,具有一種驚雷駭電般的壯美氣勢。而這些小品卻含蓄蘊藉,清新俊逸,具有一種江風霽月般的雋秀風韻。這種清新雋秀的風格是怎樣形成的呢?

首先看它的題材。六則小品都沒有涉及重大的歷史事件、尖銳的矛盾鬥爭,而是選取了一些細小的事物(薔薇、山茶等)、淡雅的風景畫(夕暮的景色、雨前的景象等)及精微的生活片斷(理髮、築墓)等,這種題材本身就是纖巧的、輕倩的,它是一些優美的“詩料”,經過作者的精心釀製,很自然地成了詩意蔥蘢的佳作。


如《白髮》中寫了三年前在一家理髮店中年輕姑娘給他理發時,發現他頭上一莖白髮,立刻給他拔去的情景。這對於一般人來說,很可能看作是不屑一談的小事。可是作者出於詩人的慧眼,覺察到這是別有意趣的“詩料”,對它作了匠心獨運的藝術處理。年輕姑娘象征了愛情;拔掉白髮,象征了對青春的挽留。這樣,使作品反映出眷戀青春生活的情緒,成為一篇玲瓏剔透、耐人尋味的藝術珍品。


再看它的寫景狀物的簡潔傳神。作者善於抓住景物的形態特征,寥寥幾筆便勾畫出神采飛動的“水墨畫”,使作品具有濃郁的詩情畫意,顯得格外晶瑩澄沏、灑脫飄逸。如《夕暮》寫自然景物時,先推出遠景:夕陽燒著海上的天壁,新月出現於雲縫;繼而又拉向中景:草場上的黃牛哞哞長鳴;最後寫近景:雞雛啁啁爭食。這樣由遠及近,由大及小,由靜到動,層次井然地勾畫了迷人的農村晚景圖、鄉居風情畫。另如《水墨畫》,把海邊雨前的景色真的描繪成了一幅“水墨畫”:天空灰暗,海水碧藍,微風舐岸,島嶼靜伏,鳥木呆立……作者準確地抓住了雨前自然景物的特征,只用了短短的四個句子,把一幅弈弈傳神的水墨畫呈現在讀者面前,這足可見出作者確有一副寫景狀物的大手筆。

再看這些小品的抒情方法。它輕捷靈活,富有變化。有的是即景抒情,如《夕暮》、《水墨畫》; 有的是因事抒情,如《墓》、《白髮》; 有的是托物抒情,如《路畔的薔薇》、《山茶花》。六章小品,幾乎運用了全套抒情手法。在寫景、敘事、狀物中融進了感情,自不待言。這裏需特別指出的是,作者善於運用古代詩文創作中常用的卒章顯志手法,於每篇小品之末,把自己的思想感情,形象而含蓄地掬示於讀者。


這些小品的語言洗煉優美,字字句句就如清晨的露珠,閃動著新鮮明凈的光彩。簡短輕捷的句子,分別單獨成行排列,顯示出語義的流轉與躍動。這些特點,使它與散文詩酷似。

Comment by moooi on September 1, 2021 at 8:05pm


文學的種類是一個“公共機構”

我們大抵承認這個作品是屬於什麽文類,但並不願意過多地去解釋什麽是詩?什麽是散文?什麽是小說?它們的定義不是固定不變的,就如詩的本質界定是可以解構的,不同時代,不同國度對詩的界定也不盡相同。

文學理論家勒內•韋勒克和奧斯汀•沃倫都認為文學類型就如同制度一樣,會根據事物的發展變化而不斷調整:

“文學的種類是一個“公共機構”,正像教會、大學或國家都是公共機構一樣。它不像一個動物或甚至一所建築、小教堂、圖書館或一個州議會大廈那樣存在著,而是像一個公共機構一樣存在著。一個人可以在現存的公共機構中工作和表現自己,可以創立一些新的機構或盡可能與機構融洽相處,但不參加其政治組織或各種儀式;也可以加入某些機構,然後又去改造它們。”現代文學類型研究的趨勢並不限定可能有的文學種類的數目,也不輕易給創作製定規則。

新的理論研究發現傳統的種類可以被“混合”起來從而產生一個新的種類,例如悲喜劇、詩劇、詩體小說等。
(張翼《歷史文體學視域中散文詩的文類歸屬與界說》28.8.2017 散文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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