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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長得美
長得美可有用?芙國ABC電視臺做了一項調查,雇用一位相貌平凡的女演員站在一輛拋錨車前求助,結果公路上所有車輛飛馳而過,視若無睹,於是,電視臺再安排一位金髮美女站同一車前,嘩,可恥,十多部車子吱一聲剎車、倒退、停下,大議紛紛下車幫美女修車。
王爾德說過,只有膚淺的人才依照看不見的美德來衡量一個人,因為社會只重視看得見的美德。
又心理學家說,一般女子在美貌與智慧之間選擇美貌,因為她們知道,一般男子用眼多過用腦。
西方人其實比東方人更重視美貌,他們從來沒有承恩不在貌、紅顏多薄命……這種智慧之句。
舉個例,觀察較為深入的人都注意到當今嫁得最好的女演員,即在南洋擁有整座島嶼並且有雅興請巴戈洛蒂專程前往演唱一場的那位,其實不過中人之姿,但許多公認美女至今還在交際場所流連。
單靠相貌還是不夠的,裏頭總還有一些其他因素,照華人說法,一個人得到多少得到什麽均合前定,可是長得好,確能在生活上得到一些小便宜,比如說,光是接受異性贊美的注目禮,已經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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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the time when I first saw Liv Ullmann's movie and read Ingmar Bergman's books, I began to think that academic knowledge, academic experience, intellectual insights were nothing but a form of protection against the naked life. And that most books, films and works of art were too.(引自第87页)
When one grows up in a place like that, as you probably will, at first one doesn't see this, and when one does, in one's teens, it represents everything that is wrong with the world, everything one longs to get away from, because it is so indescribably small, so indescribably narrow, and when one is young, one is full of big emotions and longs to knock down all this pettiness and get away, out into the real world, where the things one is interested in, and everything one carries within oneself, all that is great and important, new and open, can be found.
Then I grew older then I had children, then I suddenly found myself in the same environment I grew up in, only seen from the other side. I didn't choose it consciously, I never thought, I want to live the way I lived when I was growing up, if I had thought that, I probably wouldn't have done it.
No, it just happened that way. One day I was here. And if I hadn't liked how things were here, then one day I would have been somewhere else. So that must mean that I liked smallness, liked narrowness, that I liked sitting in the garden, far away from the important and principal places in the world.
In any case, what I was looking for was never the new, but the old truths as expressed by the new.
在那樣的地方長大——你很可能也是如此——一開始人是察覺不到這些的。等到青少年時期意識到時,它就代表了世界上所有錯誤的東西,代表了你渴望逃離的一切,因為那種狹小、那種局限,真的是難以言喻。而當人年輕的時候,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情緒,渴望衝破這一切瑣碎,逃離到「真正的世界」中去——在那裡,有你真正感興趣的事物,有你內心所懷抱的一切,那些宏大而重要的、新鮮而開闊的東西。
後來我漸漸年長,有了孩子,忽然發現自己又身處在小時候成長的那種環境裡,只是這次,是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它。我並不是有意識地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我想要過和小時候一樣的日子」,如果我真那樣想過,可能反而不會這麼做了。
不是的,一切就那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有一天,我就已經在這裡了。如果我不喜歡這裡的生活,那麼總有一天我會在別的地方。所以這大概意味著,我其實是喜歡這種狹小的,喜歡這種局限的,喜歡坐在花園裡,遠離那些世界上所謂重要而核心的地方。
不管怎樣,我所尋找的,從來都不是「新」的東西,而是那些「舊的真理」,只不過借由「新」的形式再次表達而已。(引自第149页)
(摘自《在春天》;作者: [挪威] 卡爾·奧韋·克瑙斯高[Karl OveKnausgård];上海三聯書店;沈贇璐譯;2024-1; 240頁; 克瑙斯高「四季」系列)
納博科夫·視野~~追溯到我自己有記憶的開始(懷著興趣,懷著樂趣,很少懷著敬佩或厭惡),我一直就容易產生輕微的幻覺。有的是聽覺上的,有的是視覺上的,我從中都沒有得到過什麽好處。遏制了蘇格拉底或鼓勵了聖女貞德的預言性特點,在我身上退化到了在拿起和放下佔線的同線電話的聽筒時恰巧聽見了的什麽東西的水平上。在就要睡著之前,我常常意識到在我頭腦中一個毗連部分正在進行著某種單邊的談話,和我當時思想的實際走向沒有什麽關係。這是一個不帶感情的、超然的、無特色的聲音,我聽到它說些對我毫不重要的話——一個英語或俄語的句子,甚至都不是對我說的,而且瑣碎到我幾乎不敢舉例的地步,生怕我希望傳達的索然寡味會被些微的含義所破壞。這個愚蠢的現象似乎是某種入睡前似醒非醒狀態下的幻象的聽覺上的對應,我對這種幻象也是非常熟悉的。我指的不是被欲望之翅的扇動召喚來的腦海中的鮮明形象(比如說,早已去世的一個摯愛的先輩的臉);那是人的心靈能夠進行的最為勇敢的活動之一。我也不是在暗指所謂的飛蠅幻視——玻璃體中的微粒投在視網膜桿上的陰影,看上去是飄過視野的透明線條。也許更接近於我所想的入睡表象的,是你剛剛熄滅的燈給眼瞼上的黑暗造成的彩色斑點、一陣突然的殘留影像。然而,並不真正需要這樣的沖擊作為在我閉著的雙眼前經過的緩慢而持續展開的幻象的起始點。它們出現又消失,沒有昏昏欲睡的觀察者的參與,但是和夢中景象有本質的不同,因為他仍然是自己感官的支配者。這些幻象常常是怪誕的。惡作劇的人影,五官粗俗、臉色紅潤、腫著一個鼻孔或耳朵的侏儒和我糾纏不休。不過有的時候,我的光幻覺會帶上使人感到平靜的flou的特點,那時我會看見——可以說是投射在我眼皮內層——灰色的人影在蜂巢之間走動,或者是小小的黑色鸚鵡逐漸消失在雪山之中,或者是遠方的紫色消融在移動著的船桅後面。(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
......每一次,她的胸脯似乎又柔軟了一些,她的小臂也結實了一些,有一兩次,就在她將要移出我的視野之前(她在十六歲時嫁給了很遠的一個村子里的鐵匠),我覺察到她兩隻分得很開的黃褐色的眼睛里的一絲善意的嘲弄。說來也怪,她是第一個具有這種強烈的力量的人,僅僅靠不讓她的微笑消失,就能夠進入我睡夢中的隱秘之處,而且每當我夢見她,都會冰冷黏濕地被震醒;雖然在現實生活中,我害怕她結滿泥土的腳和衣服上的汙濁氣味會使我反感,更甚於害怕以準莊園主的老一套的挑逗去侮辱她。她有兩個特別生動的面貌,在結束她的難以忘懷的形象之前我想同時把它們舉在眼前。第一個在很長的時期里生活在我心中,和我與門廊及日落聯系在一起的波蘭卡是分隔開的,仿佛我瞥見了她可憐的美的仙女般的化身,最好不要去打攪。(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
莫迪亞諾《太平洋戰爭機場舊址》在島上,我們沿著一條密布細草、兩旁長滿椰子樹和麵包果樹的小徑走著。時而可以看到白色的矮欄墻,它們圈著一個花園。花園的中央,有一幢房子,這里的房子總是同一個式樣:帶有遊廊,鐵皮的房頂漆成綠色。
我們到了一塊用帶刺鐵絲網圍起來的大草地。草地左邊,是一排飛機庫房。它們中間,有一幢淡紅色的三層樓建築物。弗里布爾對我解釋說,它是美國人在太平洋戰爭時建造的一個機場的舊址,弗雷迪就住在這里。(《暗店街》第47章)
石黑一雄·仿效媒軆
順帶一提,我在卡堤基這些學長姊身上注意到一點,這點儘管是對他們加以仔細研究的露絲也都沒有發覺,許多人的行為舉止都是從電視模仿來的。第一次是我觀察蘇西和葛雷格這對情侶的時候,注意到的,他們大概是全校年紀最大的學生,自然也就成為這裡公認的“當家”。每當葛雷格開始高談闊論普魯斯特或其他作家時,蘇西便出現某種特別的舉動:她先對著我們其他人微微笑,轉動眼珠子,誇張的嘴型發出旁人剛好能夠聽見的聲音說:“我的老天。”以前在海爾森,看電視的限制很多,卡堤基也是一樣,雖然沒有人出面阻止學生整天收看電視,但是沒有人對電視有多大興趣。
但是,農舍裡擺了一臺舊電視,黑穀倉也有一臺,我偶爾便會打開看看。因此我才發現原來這套“我的老天”的把戲來自美國連續劇,其中有一集,不管誰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觀眾總是笑個不停。裡面有個肥胖的女人住在幾位主角隔壁,她的舉止和蘇西一模一樣,只要她先生大放厥詞,觀眾便等著她轉動眼珠說:“我的老天。”引發一陣哄堂大笑。當我發現這點,便開始注意所有學長情侶從電視節目學來的種種玩意:包括他們的手勢、一起坐在沙發的姿勢,甚至是吵架、奪門而出的方式。(《别讓我走》第7章)
莫迪亞諾《割斷最後的一條線索》
半個月前,弗雷迪乘坐那條樅帆船,想作一次環繞馬克薩斯島的航行。但在返航時,樅帆船觸到島上的珊瑚礁擱淺了,而弗雷迪卻不在船上了。
他問我們要不耍看看樅帆船,並把我們帶到礁湖邊上。船停住那里,桅桿折斷了。人們在兩邊的船幫上,掛了幾個用來保護船體的舊汽車輪胎。
我也搞不清我在這個礁湖旁邊停留了多久。我在想著弗雷迪。不,他決不會沈沒到海里去的,他也許決定割斷最後的一條線索,隱遁到環礁里去了。我最終一定會找到他的。接下去,我還得嘗試最後一次奔走,到我以前在羅馬的舊居——暗店街2號去一趟。(《暗店街》第48章)
莫迪亞諾《回音合成的我》
從前,什麽時候的情景就已經像現在這個樣子了呢?從我名字叫彼得羅·麥克沃伊,並且在每天晚上都回到這里的那個時候開始嗎?我能認出入口處,認出那塊很大的方形擦鞋墊嗎?認出那灰色的墻壁和天花板上圍有銅環的球形燈嗎?透過門上的玻璃小格子,我看到樓梯從那里盤旋上去,我真想慢慢地爬上樓,好順著我從前走過的路,再重溫一次過去的動作。
在這幢樓房的各個入口處,過去經常有許多人穿過這里而隨後又消失了,我相信人們今天還能聽到他們腳步聲的回音。因為在他們經過以後,有些東西至今仍繼續在震動。雖然震波越來越弱了,不過如果仔細注意的話,依然是可以感覺到的。我也許實際上從來不曾叫過彼得羅·麥克沃伊,我什麽也不是,只是一些透過我的有時遠而弱、有時近且強的振波所散播的回音,它們在空氣中打轉兒,然後聚集在一起,就成了我了。(暗店街,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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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2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4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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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5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70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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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8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5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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