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最重要的原則,是保持內心的純真。因為藝術是最純粹的,尤其以藝術創作來講,必須面對許多現實問題;當生活面臨種種困難時,真的很辛苦,連我也曾經想過放棄算了,但當我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我會對自己說:“不是每個人都有一雙打石頭的手,為什麼要輕言放棄?”只要用心創作,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你就能得到機會!創作帶給我們的是內心的純然喜悅,與物質生活的豐盛是不同的層次。我常想,人生走到最後,我能夠留給這 世界的,也許就是我的作品了。(臺灣雕塑藝術家吳建松) (Photo: Sergei Leonid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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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3 hours ago

段存真·眾聲喧嘩~~或是如鼓吹喧闐之聲不絕於耳,或是喃喃細語般鴉默雀靜,慷慨激昂、低緩抒情、自言自語。藝術看似有形而無聲,其中包裹的卻是創作者心心念念但欲言又止的複雜思緒,藝術家用最獨特的音頻,陳述自身並構築與這個世界的對話關係。

「眾聲喧嘩」(Heteroglossia)是俄國理論家巴赫汀(Mikhail Bakhtin)於1920-30年提出來的觀點,這個字詞在希臘文中有「其他語言」之意,在巴赫汀的理論架構中被定義為多元與差異的共存,容許來自不同地方的視角與聲音,如同音樂與文學中的「複調」(Polyphony),它追求的並不是協調後的統一,而是尊重各自獨立且未融合的行動與意識。「眾聲喧嘩」作為此次策展的核心理念,雖沒有把「歧異」(Differend)視作為必然的前提,卻也並未刻意從中尋找相似之處,不去同化差異,甚至製造衝突,並且將之體現為一種表現活力與可動性的正面價值。如同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所說,在追尋結構時重要的不是穿透而是延展,要在每個點和每個層次上「奔走運行」。展覽邀請了七位藝術家,年齡層涵蓋二十歲至四十歲代,不論是造型語言、藝術形式、材質皆不盡相同,然而當作品並置展出時卻能各自鮮明地交織在一起,就如同人與人的交流,在不斷的分化、溝通以及本質性的矛盾中,藝術被構築成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觀,反映出創作者本人眼中的世代風景,也清晰地看到他們如何將自身縫合進其中,成為了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或許我們可以將藝術中「眾聲喧嘩」的基礎認作來自個人情感的表述,一個極易理解的概念便是,在藝術中出於理智的各執一詞,最終也只會以尊重彼此的方式收場,而不會有令人動容的相互理解。感性的認知帶來坦誠詮釋自身以及相互聆聽的可能,因為它所呈現的是創作者直接而衝動的表現,這樣的開放性提供了與其他群體或是世代接合(Articulation)的可能,不受到既有意識形態的控管,同時又能保持與客觀領域的彈性連結,將差異轉化為多元文化的價值,而不是刻意去證明彼此之間終有達成一致的時刻。在此檔以「感性創作」為基礎的展覽裡,創作者讓自我感知馳乘於一切之上,他們誠實觀看自己,對生活視微知著,即使那只是一段段破碎的片刻,卻能夠如馬克思主義哲學家昂希﹒列婓伏爾(Henri Lefebvre)所認為的,「可賦予某種現呈(presence)和完滿感受的瞬間或插曲。」

一直以來,王董碩都將創作視為自我的坦誠實踐,日常生活平淡無奇,而情緒卻總似不受歡迎的遠房親戚不請自來,用或多或少、或輕或重的聲響敲擊自我沉靜的家門。這些無法分類,混雜著種種成分的思緒被攤放在桌上,大部分的時間他只是靜靜地望著,然而當桌面堆積到不得不去清理的狀態時,它們便會化為創作者的藝術言語,經由疊加、塗畫、勾勒的重複程序,逐漸顯現出它該有的樣態。王董碩的繪畫處理的是純粹的自我意識,看似單純的畫面是不斷疊加的繪畫動作所得到的結果,在抽象之中包含著坦率而細膩的真實。近年在用色上變得明亮大膽的邱掇,同樣選擇抽象語言來陳述心緒感受,即便在繪畫性的表現上兩位藝術家截然不同,但是將生活的厚度視為時間堆疊的產物,這樣的看法卻並無二致。粉調的色面像是分割又像是拼組,當面與面靠近時又像是相互擠壓,若有似無的炭筆線條勾勒出色面的邊緣,像是為曖昧不明的圖像提供了最低限定義的可能。我們無法從邱掇的繪畫中看到「感觸」的確切身體,然而濃度極高的「氣氛」卻無疑佔據了整個畫面,藝術家藉由濃郁鮮豔的色彩與厚厚堆疊的油料抒發壓抑的情感,那是他無法說出口的話語與思念。相較於王董碩與邱掇流動的感性陳述,張文堅的創作則是源自於堅固穩定的日常,作為一位與冷硬金屬相處搏鬥的雕塑家,他眼中的世界似乎也是處在一種清楚分明的結構裡。切割、焊接、組裝,創作的流程清晰而確切,揮舞手臂將堅硬的鐵材不斷敲打出形貌,一如他所面對毫無妥協的真實日常,那不僅是關乎立體藝術的造型問題,更是藝術家感受生活的喻物。張文堅選擇將自我感性包裹在冰冷的金屬外衣裡,也是他與生活搏鬥時唯一能夠採取的姿勢。

文|策展人,段存真(東海大學美術系助理教授),2022年8月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9 hours ago

評論家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曾提出「情感結構」(Structures of feeling)的概念,認為每個世代皆會對其身處的環境保有思想與感受的可動性,並且將之反映在共有的情感結構裡。就此觀點而言,四位參展的年輕創作者陳鈺婷、賴恩慈、朱曼禎及許美智,在主題上、材質上抑或是造型表現上皆各自不同,卻仍然在彼此作品之間共構出一些近似的關注,這些異與同一方面陳述了創作者個人,一方面也將溶解於社會狀態下的世代情感清淡地陳述出來。陳鈺婷經由炭筆在陶版上描繪的形象模糊而不確切,人物、風景、室內的角落,圖像被框限在略略扭曲甚至些微破碎的邊緣之中,油料混合碳粉緩慢滲透到陶板的表面,將形體帶往曖昧不明的邊界,在記憶的海岸邊被日復一日的潮浪沖刷,像是那些在創作者心中留下痕跡的人事物,最終留下的淺淺印記。同樣關注記憶與情緒的賴恩慈,則是捏塑出尺寸不一的小巧寶盒,將對過往生活的感知與逝去的片段化為物件,珍而重之地收藏進去。相對於陳鈺婷被潮濕空氣所覆蓋的記憶景色,賴恩慈則賦予了這些箱盒劇場般的性格,以及連帶產生的敘事效果。這些被捏塑出來的人形與物件,除了本身的造型表現力,更是具有「敘事引導」(Diegesis)的功能在,不同於電影中有聲的配樂與對白,作品有如啞語與默劇,經由形象的姿態、色彩與彼此之間的關係,將刻記於創作者腦海中的記憶情感編導成一幕幕的舞台劇,悄而無聲地上演。

李維史陀(Claude Levi-Strauss)以結構主義者的角度,對「神話」(Myth)敘事提出了看法,他採取二元對立式的觀點來描述人類狀態,善﹣惡、文明﹣粗野、現世﹣來生,雖然這樣的敘事系統提供了社會進行價值判斷的基準,甚至能進一步解決某些難以斷處的困境,但卻也有導向獨斷的「單音獨鳴」(Monoglossia)的危險,就如同巴赫汀在文學中對史詩文本的批評。也因此,視覺符號上非對立式的矛盾與背反,也成為當代藝術創作者消解單一意識形態的普遍手法。在朱曼禎小尺幅的油畫裡,甜美的色調、活潑靈動的形象、小而細膩的筆觸與肌理,共同構成了一幅幅美好的小世界,然而這些有如從中世紀手抄本或是童話故事中出走的角色,卻暗藏了暴力與不安的因子。創作者不停嘗試在顏料與油料間轉換比例,以達成預想的繪畫效果。或是朝向一致的方向,或是相互衝撞交疊,或是留下油料暈染滴流的痕跡,表現性的繪畫元素擔負起塑造敘事與氣氛的關鍵角色,童話的甜美在此成為焦心的預言,似乎也暗示了創作者對於自身穩定狀態的質疑與拒斥。許美智的現成物同樣漂浮著兩面性的衝突,容忍與壓抑、守護與囚禁、愛與束縛。陳舊的箱盒裡陳列著情感與記憶的身體,照片被撕碎再重新拼合,鑰匙在玻璃的表面留了下一圈帶著鏽的斑駁,像是已經離開的人沒帶走的行李,又像是被眼淚沖刷後的悲傷那無可奈何的痕跡。在喧嚷吵雜的四週圍,創作者靜心撿拾起來自於原生家庭的蛛絲馬跡,片刻不放鬆的凝視化為細密的線繩一圈一圈圍繞著她,既感覺到溫暖安心卻又沉重窒息。當親密的網張開無所不至的經緯線時,或許更接近一種名正言順的暴力。

在當代,「單音獨鳴」已經成為片面且威權的象徵,然而它或許已經披上某種政治正確的外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們眼前。今日的藝術以其多元性的身體與表情,呼應了巴赫汀的「眾聲喧嘩」理論,同如他藉由小說的文體暗示出一個更具有開放性、更兼容並蓄的文化環境。「眾聲喧嘩」並不是一種鮮明的立場,而更像是坦承的觀察,它提醒我們不斷檢視當前穩定社會結構下的種種和諧與合理,政治的、文化的、歷史的、美學的。透過展覽與作品,創作者不僅表現出看待自身的角度,同時也提供了我們分析這些角度的社會與文化條件,各種聲音的並呈建構出多核心的價值觀,或許也從而稀釋了樹立藝術威權的可能性,即使這只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嘗試。(摘自:段存真·眾聲喧嘩文|策展人,段存真(東海大學美術系助理教授),2022年8月)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ly 1, 2025 at 10:43am

彼得·杜拉克:一流高手,無非是做好了這4件事

「我還決定,如果我能活到很大的歲數,我也不會放棄,而要繼續前行。與此同時,我還要力求完美,哪怕有一點很清楚:完美永不可及。」

請允許我在這裡講一講自己生活裡的七條經驗,它們教給我如何保持高效,保持成長、變化的能力,變得成熟,卻又不為過去所困。

我不到18歲就讀完了高中,離開了在奧地利維也納的家鄉,到德國漢堡一家棉花出口公司當上了實習生。

我父親不怎麼高興。很長時間以來,我們全家干的都是公務員、教授、律師和醫生這類的工作。所以,他希望我能去全職讀大學,但我厭倦了當學生,想去工作。

為了安撫父親,我到漢堡大學法律系注了冊,但我自己其實並不太當真。

在1927年那遙遠的歲月,在奧地利和德國上大學用不著隨時上課,只需要在登記簿上讓教授簽名就行了。而得到教授的簽名,不上課也行。只要給教務處的聽差塞上一筆小費,他自然會弄來教授的簽名。

因為大學並沒有開晚上的課,我白天又得上班。所以,在漢堡的一年半,我從來沒在大學上過一堂課。即便如此,人們仍然認為我是一個很得體的大學生。

現在的人當然覺得這很奇怪,但在從前那些寬鬆的日子算不上什麼怪事。我在前面說過,凡是有高中文憑的人,都能順理成章地升入任何一所大學。為了拿到大學學位,你只需要每年繳納少許學費,等四年過後,參加結業考試就行了。

實習生的工作極其無聊,我學到的知識幾近於無。早上7點半上班,下午4點下班,星期六中午12點下班。所以,我有很多空閒時間。

周末,我常和另外兩個實習生(都來自奧地利,只是在另外的公司上班)去漢堡美麗的郊外徒步,在對學生免費的青年旅館過夜。每個星期,我有5天夜裡都泡在漢堡著名的城市圖書館,這家圖書館就挨著我的辦公室。

這裡鼓勵大學生多借書,想借多少本就借多少本。有15個月,我不停地讀啊讀啊讀,德語、英語和法語書,我全都讀。

第一條經驗:威爾第教我不斷奮斗的意義

後來,我每個星期去看一次歌劇。當時,漢堡歌劇院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一家歌劇院(現在仍然是)。

實習生掙的錢很少,但歌劇對大學生免費。只要在歌劇開演前1小時到場就行了。演出開始前10分鐘,尚未賣出票的廉價座位會免費派發給大學生。

一天晚上,我去聽19世紀意大利偉大作曲家朱塞佩·威爾第的一部歌劇——那是他1893年創作的最後一部歌劇,名叫《法斯塔夫》。

這部歌劇如今已經成為威爾第最受歡迎的一出作品,但65年前,它很少上演。歌手和觀眾都認為它太難了。我卻完全被它征服。

我在音樂之城維也納長大,受過良好的音樂教育。我聽過許多的歌劇,但像這樣的作品卻從未聽過。我永遠忘不了那天晚上《法斯塔夫》給我留下的深刻印象。

我做了一番研究,驚訝地發現,這出充滿歡樂、充滿對生活熱愛、有著難以置信活力的歌劇,竟然是一位80歲的老人創作出來的!

對當時年僅18歲的我來說,80歲是一個難於想像的年紀。我甚至不認識任何一個年紀這麼大的人。當時人們的預期壽命才50歲,哪怕健康人也就能活這麼久,80歲真的不是什麼常見的歲數。

後來,我讀到了威爾第自己寫的文章,有人問他,像他這樣一位名人,到了這麼大的年紀,又已經被視為19世紀最重要的歌劇作曲家,為什麼還要承擔繁重的工作,創作這樣一出要求極其苛刻的歌劇呢?

「身為音樂家,」威爾第寫道,「我一輩子都在追求完美,可完美總是躲著我。所以,我有責任一次次地嘗試下去。」

我永遠忘不了這些話——它們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威爾第,還在我那個年紀(18歲)就已經是一位老練的音樂家了。我當時對自己未來的發展毫無頭緒,只知道自己恐怕當不上成功的棉紡織品出口商了。

18歲那年,我跟所有18歲的青年一樣天真幼稚、不成熟。我一直到15年後,30歲出頭,才真正知道自己擅長什麼,屬於哪一個領域。不過我當時打定主意,不管我這輩子會幹什麼工作,威爾第的話都將是我的指北星。

我還決定,如果我能活到很大的歲數,我也不會放棄,而要繼續前行。與此同時,我還要力求完美,哪怕有一點很清楚:完美永不可及。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ne 30, 2025 at 2:37pm

第二條經驗:菲迪亞斯教我何為完美

大約在同一時期,仍然是我在漢堡當實習生那段時間,我讀到一篇文章,讓我體會到什麼才是「完美」。

這是一個關於古希臘最偉大的雕刻家菲迪亞斯的故事。

公元前440年,他接受委托,在雅典的帕台農神廟的屋頂上修築雕像,2400年後的今天,這些雕像仍然佇立在那裡。如今,它們已經成為西方傳統中公認的偉大雕塑作品。

當時的人也對雕像贊聲一片,可菲迪亞斯把所花費用呈交上去的時候,雅典城邦的會計卻拒絕付款。

「這些雕像,」會計說,「佇立在神廟的屋頂上,而神廟則修在雅典最高的山上。人們只能看到雕像的正面。可你向我們提交的費用卻是全身像,也就是說,連雕像的後背也計了費。但沒人看得到它們的後背。」

「你錯了,」菲迪亞斯反駁說,「天上的神祇看得到。」

我記得,我讀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正是聽完《法斯塔夫》之後不久,它深深觸動了我。我沒能始終對它奉行不渝。我做過許多但願神祇不會注意到的事,但我知道,人必須力爭完美,哪怕只有「神祇」看得到。

每當人們問我,我認為自己哪本書最好,我總會笑著回答:「下一本。」我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我的意思,跟威爾第回答「為追求永遠無法企及的完美,80歲仍在寫歌劇」時一樣。

雖說我現在年紀比威爾第寫《法斯塔夫》時還要大,我仍然想著再寫兩本書,而且,我希望這兩本書都比我之前的任何一部作品都更好,更重要,更臻於卓越。

幾年後,我搬到了德國的法蘭克福,在那兒的一家經紀公司實習。之後,紐約股票市場在1929年10月崩盤,經紀公司破產,我則在20歲生日那天,被法蘭克福的一家最大報紙聘為金融和外事撰稿人。

我繼續在大學裡報名修讀法律,因為當時,在歐洲不同的大學間轉學很容易。

我對法律還是沒多大興趣,但一直記著威爾第和菲迪亞斯教給我的功課。記者要寫許多主題的文章,所以,我決定對各學科盡量多做了解,做個稱職的記者。

第三條經驗:發展自己的學習方法

我工作的報紙是下午出刊。

我們早上6點開始工作,下午2點一刻完工,最後一版付印。於是我開始強迫自己下午和晚上學習國際關係和國際法律、社會和法律制度史、世界通史、金融,等等。

漸漸地,我發展出一套知識體系。我對它不斷進行擴充。

每隔三四年,我會挑選一門新科目,可能是統計學,可能是中世紀史,可能是藝術或者經濟學。3年的學習絕對不夠掌握一門學科,但可以實現基本的理解。

所以,60多年來,我一直在定期學習新的學科。它不光帶給了我大量的知識儲備,還強迫我打開眼界投入新學科、新方法——我所學習的每一門學科,都建立在不同的理論假設上,使用不同的研究方法。

第四條經驗:報社主編教我回顧和計劃的重要性

這個保持智力活躍、不斷成長的漫長故事裡,下一條經驗來自報社主編,他是當時歐洲的一位頂尖新聞記者。

編輯部裡都是一些很年輕的人。我22歲就成了3名助理主編之一。究其原因,倒不在於我特別優秀。

事實上,我從未成為一流的日報記者。但是,1930年前後的歐洲,應該坐在這些位置上的人,即35歲上下的人,所剩無幾。他們都在第一次世界大戰裡戰死了。就算是極為重要的職位,也只能由像我這樣的年輕人頂上了。

報社主編當時大約50歲,嘔心瀝血地培養、磨煉這支年輕的記者隊伍。他每個星期都會和每個人討論我們完成的工作。每年兩次,一次在新年之後,一次在6月暑假開始之前,我們會花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和整個星期天討論過去6個月完成的工作。

主編總會從我們做得很好的事情談起,接著,進入到我們努力想要做好的事情。接下來,他會回顧我們做得還不夠努力的事情。最後,他會嚴厲批評我們做得糟糕以及沒能做到的事情。

會議的最後2小時,我們要對未來6個月的工作進行安排:

我們應該集中精力做哪些事情?

哪些事情應該有所改善?

哪些是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學習的事情?

一個星期後,我們每個人都得向主編提交此後6個月的工作和學習計劃。

我很喜歡這個過程,只不過,離開報社之後我就全忘了。幾乎10年後,已經到了美國,我才回想起來。

當時是20世紀40年代初,我在一家重要教學機構成了資深教授,開始了自己的咨詢實踐,並出版一些作品。這時我想起了法蘭克福主編教給我的東西。

從那時起,我每年夏天會留出兩個星期回顧自己前一年的工作,先從我做得好但還應該、還能夠做得更好的事情入手,逐漸來到我做得糟糕或是應該做但沒做到的事情。我會確定我咨詢、寫作和教學工作的首要任務分別是什麼。

我從來沒能真正完全按照每年8月定好的計劃做,但它強迫我堅持威爾第「哪怕不可企及,仍然力求完美」的信條。

第五條經驗:高級合伙人教我成功的條件

幾年後,我學到了另一條經驗。

1933年,我從德國法蘭克福遷往英國倫敦,起初在一家大型保險公司做證券分析師,一年後,到了一家發展迅速的私人銀行,在那裡當上了公司的經濟師以及3名高級合伙人的執行秘書。其中一位是公司創始人,70來歲;另外兩位30多歲。

起初我只替兩位比較年輕的先生做事,但到公司3個多月之後,創始人把我叫進辦公室說:「你剛來時我對你不怎麼看好,現在仍然不怎麼看好。但你比我想像中還笨太多了,你真的不該這麼笨。」

因為兩位年輕的合伙人每天都把我誇上天,我一聽這話著實傻了眼。(下續)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ne 21, 2025 at 10:12am

1.在新崗位上保持高效的必要條件

接著,老先生說:「我明白你在保險公司做證券分析做得很好,但如果我們還想要你做證券分析工作,我們就會讓你留在那兒。你現在是合伙人的執行秘書,可你卻還在繼續做證券分析。要在新崗位上發揮出效力,你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

我當時氣壞了,但我仍然意識到老先生說得沒錯。之後我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行為方式和工作內容。

從那時起,每當我調到新的工作崗位,我就問自己:要在新的崗位上發揮效力,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麼呢?每一次的答案都不一樣。

我現在做企業顧問已經50年了。我曾與許多組織和國家共事。在所有的組織裡,我所見的最大的人力資源浪費就是晉升後未能適應。

晉升到了新崗位上的能人,能真正獲得成功的並不多,反而有不少遭遇了徹頭徹尾的失敗。更多的人既不成功也不失敗,而是成了平庸之輩。只有很少人能成功。

2.為什麼突然不稱職了

本來在10年、15年裡都稱職勝任的人,怎麼突然就變得不稱職了呢?就我所考察的所有案例,原因都出在人們犯了我60年前在倫敦那家銀行裡出的錯誤。

他們在新崗位上繼續做著從前舊崗位上幹得成功、為自己帶來了晉升的事情。

他們變得不稱職,不是因為他們自己不稱職,而是因為他們在做錯誤的事情。

3.成功的條件

多年來,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我總是會問我客戶裡真正卓有成效的人士(尤其是大型組織裡卓有成效的管理者),他們的高效來自何處。

幾乎每一回,他們都告訴我說,他們的成功要歸功於多年前的一位上司,這個人做的事情,就像倫敦那位老先生對我做的一樣:強迫我仔細思考新崗位的要求。

沒有人是自己發現這一點的——至少,從我的經驗來看是這樣。你需要有人教你。

人一旦學會了這一點,就永遠也不會忘記,之後,幾乎毫無例外地能在新崗位上取得成功。

不需要什麼卓越的知識、卓越的才能,只需要全力關注新崗位的新要求,即新挑戰、新工作、新任務最關鍵的要點。

第六條經驗:把事先預料的結果寫下來

又過了好幾年,大概是1945年前後(在我1937年從英國搬到美國之後),我為自己選了一門為期三年的研究課題:歐洲早期現代史,尤其是15和16世紀。

我發現,歐洲有兩家機構在此期間成為了歐洲的主導勢力:南方天主教的耶穌會和北方新教的加爾文教會。這兩家機構的成功都源於同一種方法。它們均成立於1536年,並從一開始就采用了相同的學習紀律。

每當耶穌會教士或加爾文派教士要做重要的事情,比如做出關鍵決策,他就會把事先預料的結果寫下來。9個月之後,他會將實際結果與事先預料的結果相比較。

這立刻就能說明他什麼地方做得好,他的強項是什麼。這同時還表明他還需要學習哪些事情,有哪些習慣必須加以改變。最後,這還能說明他有哪些不擅長做、做不好的事情。

50年來,我一直遵循這套方法。它指明了人的優勢在哪裡,這對人獲得自知之明是最重要的事情。

此外,它指出有哪些地方需要改進,需要怎樣的改進。

最後,它又指明人有哪些能力不及的地方,有哪些不應當嘗試去做的事情。

知道自己的強項、知道如何改進,又知道自己在哪些方面力有不逮——這些都是不斷學習的關鍵所在。

第七條經驗:熊彼特教我隨世界的改變而改變

說完這一條經驗,我個人發展的故事就說完了。

1949年的聖誕節,我剛開始在紐約大學教授管理課程。我父親,73歲,從加利福尼亞趕來探望我們。

幾年前,他從當地退休。新年剛過完,那是1950年1月3日,我和父親一起去探望他的老朋友,著名經濟學家約瑟夫·熊彼特。

我的父親已經退休了,但當時名滿天下的熊彼特,66歲,仍在哈佛大學執教,在美國經濟學會的主席職位上也非常活躍。

1902年,我父親是奧地利財政部一名年輕的公務員,但也在大學裡執教經濟學。他逐漸認識了熊彼特,後者當時才19歲,是最才華橫溢的年輕學生。

這兩個人差別之大,叫人幾乎無法想像:熊彼特精力旺盛、傲慢自負、刻薄傷人;我父親則安靜克制、謙虛禮貌,甚至到了有點自閉的程度。盡管如此,兩人還是很快成了朋友,交情一直挺好。

到1949年,熊彼特成了一個非常不同的人。這年他66歲,是他在哈佛執教的最後一年,名聲達到最高峰。

兩位老人一起度過了美好的時光,回憶往昔歲月。兩人都在奧地利長大,也在那兒開始工作,並最終來到了美國,熊彼特1932年到美,我父親是4年後到的。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ne 20, 2025 at 11:41am

(續上)冷不丁,我父親笑了起來,問熊彼特:「約瑟夫,你還記得從前說起『自己最希望被人記得是什麼人』的事兒嗎?」熊彼特大笑起來,連我都被感染了。

熊彼特30來歲時說過一句名言。當時他已經出版了自己最初的兩部經濟學巨著,正是躊躇滿志之時,於是放出狂言,說自己最希望被人記得是「歐洲漂亮姑娘們最棒的情人,歐洲最了不起的騎士,有可能還是全世界最偉大的經濟學家」。

熊彼特說:「沒錯,這個問題對我仍很重要,只是我現在有不同的答案了。」

他一定看到了我父親臉上吃驚的表情,因為他繼續說:

「你知道,阿道夫,到我現在這個年紀,已經明白光是被人記得寫過幾本書、提出過一些理論,還遠遠不夠。除非他給別人的生活帶去了不同,要不然,這個人的生活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父親去看望熊彼特的原因之一,是他聽說熊彼特病得很重,活不了太久了。我們拜訪熊彼特5天以後,大師便去世了。

我從來沒有忘記那次談話。我從中學到了幾件事情。

首先,人必須自問,最希望被人記住的是什麼地方。

其次,人應當隨著年紀增長有所改變。不光是變得更成熟,也要隨著世界的改變而改變。

最後,為別人的生活帶去不同,是一件值得被銘記的事情。

我講這個長長的故事,原因很簡單。所有我認識的長時間保持高效的人,都曾經學到過跟我類似的事情。

不管是高效的企業管理者還是學者,不管是一流的軍人還是一流的醫生,或者教師、藝術家,都適用這一點。

身為咨詢顧問,我曾跟許多企業、政府、大學、醫院、歌劇院、交響樂團、博物館合作,在此過程中,每當我跟人共事,我總能找出這個人成功的奧妙。對方無一例外地對我講述過跟我類似的故事。

1.做一些簡單的事情

因此,「人,尤其是從事知識工作的人,該如何保持效力」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做幾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就可以了。」

第一件事,擁有威爾第在《法斯塔夫》中賦予我的那種目標或願景。

不停奮斗,意味著人走向成熟,而非老化。

第二件事,我發現保持效力的人會像菲迪亞斯那樣看待自己的工作:神祇看得見。

他們不願意隨隨便便地完成工作。他們尊重自己工作的完整性。事實上,他們尊重自己。

第三件事,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在歲月裡養成了不斷學習的習慣。

他們或許不像我那樣,在60多年裡每隔三四年就學習一門新科目。但他們不斷嘗試。

他們並不滿足於昨天所做的事情。最起碼,他們對自己的要求是:不管做什麼,都要做得更好。更多的時候,他們要求自己用不同的方式來做得更好。

第四件事,保持活力,不斷成長的人還時常回顧自己工作的績效。

我發現,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做16世紀耶穌會士和加爾文派教士最初想到的事情。

他們把自己行動和決定的結果記錄下來,將之與自己的期待對比。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的強項是什麼,知道自己該怎麼改進、調整和學習。

最後,他們知道了自己不擅長做的事情,故此也就知道了該放手讓別人去做的環節。

每當我讓一位卓有成效的人講一講能解釋他們成功的經歷,我總是一遍又一遍地聽說,在他們換了工作、崗位、任務的時候,有位過世很久的老師或上級激勵、教導了他們,要他們徹底思考自己新工作、新崗位、新任務的要求是什麼。

而這些要求,跟他們從前從事的工作和任務完全不同。

2.為自己的發展和定位負責

所有這些做法背後最重要的一點是,個人,尤其是從事知識工作、努力保持效率、不斷成長和改變的個人,必須對自己的發展和定位負責。

這可能是一個最新穎的結論。

當今的組織,不管是企業還是政府機構,都建立在這樣的假設之上:組織負責個人的定位,提供個人所需的經驗和挑戰。

據我所知,這方面最合適的例子就是大型企業人事部,或是它所仿效的原型,傳統軍隊的人事部。我知道,傳統人事部門的員工再負責不過了。可我想,他們必須學著改變。他們不能光顧著做決策,更必須成為老師、教練、顧問和參謀。

我深信,知識工人的個人發展和定位之責,必須由當事人來承擔。每個人都應該負責任地捫心自問:我現在需要什麼樣的工作崗位?我現在有資格從事什麼樣的工作?我現在需要具備什麼樣的經驗,掌握什麼樣的知識和技能?

當然,這些決策也不能從個人的角度出發來做,還必須根據組織的需求來思考,根據對當事人優勢、能力和技巧的外部整體評價來拿捏。

個人發展的責任必須要成為自我發展的責任;個人定位的責任,必須成為自我定位的責任。如若不然,知識工人不可能在漫長的工作年限中保持高效和生產力,並不斷成長和發展。(網摘;原題:彼得·杜拉克:一流高手,無非是做好了這4件事)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ne 18, 2025 at 9:56pm

愛墾APP:海灣戰爭「不曾發生」~~讓・鮑德里亞(Jean Baudrillard, 1929-2007)作為一個法國文化理論家,鮑德里亞的主要關注點是後現代轉向仿真或「超真實」。對鮑德里亞來說,後現代文化的擬像主要的症候就是喪失了真實。我們不再有能力去區別真實的世界和它的影像。

例如,今天的廣告銷售給我們的是影像而不是事物;我們購買的是香奈兒(Chanel)、卡爾文·克雷恩(Calvin Klein)或蓋璞(GAP)的品牌或符號,而非這個品牌所表達的品質或價值。

鮑德里亞最出名的宣言就是海灣戰爭「不曾發生」,這並非指事件在歷史上沒有具體發生,而是指出戰爭被媒體和影像所全面接管與重構,最終使得我們只能經由螢幕與新聞中的符號來「經驗」戰爭。真實的戰爭被一連串的影像和敘事所取代,變成了一場預製的劇碼,一場以仿真為本體的「事件」。

在這個意義上,鮑德里亞指出,我們生活在一個「超真實」(hyperreality)的世界中,在這個世界裡,影像不再代表現實,而是生成了一個比現實更真實的現實——一個由符號、自我複製的再現系統構成的世界。這種對真實的徹底替代,使得擬像不再是對某種原型的模仿,而是成為了無需參照的「真實」本身。於是,我們不再生活在現實之中,而是生活在一個由媒介與符號構成的擬真系統裡。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ne 8, 2025 at 9:08am

愛墾APP:德勒兹在《時間-影像》L'image-temps第二部分中,德勒茲對布列松(Robert Bresson)與塔可夫斯基(Andrei Tarkovsky)的分析,是他整體電影哲學中最具代表性的段落之一。在這一部分,德勒茲揭示出「時間影像」的結構與張力,並通過這兩位導演的作品闡釋非動作主導的時間如何在影像中顯現。

一、時間影像的誕生背景(導論)

首先,德勒茲區分了「運動影像」l'image-mouvement與「時間影像」l'image-temps

運動影像(源自古典電影如好萊塢、希區考克、甚至黑澤明等)依賴感知-動作-情感三聯的連貫鏈條,是柏格森意義上的「感知—運動圖式」。

時間影像則是在這條鏈條崩潰後出現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電影的斷裂與再生,呈現「純粹時間」而非動作的過程。這種影像主要展現在導演如布列松、塔可夫斯基、安東尼奧尼、侯麥等人的作品中。

二、布列松:間隙與行動的懸置

去心理學化、去戲劇化的主體

德勒茲將布列松的電影視為「行動與情感的懸置機器」。他的人物幾乎總是內向、沉默、動作極簡,他們的選擇既非自由也非命運,而是處於兩者之間的某種「等待」attente或懸置。這是時間影像的起點:當動作失效,角色只能承受時間。


例如,在《扒手》Pickpocket中:

主角的手成為影像的焦點。這些手的動作既非表演也非象徵,而是一種純粹機械的節奏。

時間不再由行動推進,而是由遲疑、重複與空白所構成。

這種延遲與懸置製造出「空白的間隙」interstice vide:觀眾被迫與影像一起等待某種尚未到來的變化。

「布列松創造了一種純粹的光學與聲學狀況,一種脫離行動的知覺模式。」——德勒茲

2. 反表演與反心理劇

德勒茲強調布列松的演員是「模特兒」modèles,而不是角色或演員。他們的表情和肢體不再是內心狀態的象徵,而是純粹的外部機械節奏。

這種「去心理學」的處理方式,使角色變得無法被心理學理解,反而凸顯出他們與時間的純粹關係——不是作為歷史時間的主體,而是作為「時間的承受者」。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ne 7, 2025 at 2:50pm

三、塔可夫斯基:雕刻時間

與布列松的「間隙與懸置」不同,塔可夫斯基的時間影像是一種連續流動的、質地厚重的時間場,德勒茲稱之為:

「時間的物質性——純粹時間的雕刻(sculpture du temps)

1. 長鏡頭與時間密度

塔可夫斯基以他著名的長鏡頭風格,讓影像本身承載「時間的厚度」。在如《潛行者》Stalker、《犧牲》Sacrifice或《鏡子》The Mirror中,時間不再是由剪輯控制的節奏,而是被攝影機注視的空間之內部節奏

例如:

  • 水的流動、風的吹拂、塵埃的漂浮、人物的遲緩步行……這些「幾乎沒有劇情的畫面」,正是時間自身在影像中的展現

  • 空間成為承載時間的容器,並非舞台。這種關係與「時間即事件本身」的觀點一致。

德勒茲寫道:

「塔可夫斯基讓時間穿越影像,使空間不再是承載動作的容器,而是時間自身在其中得以顯現的平面。」

2. 記憶、夢境與時間的裂縫

塔可夫斯基的電影經常處理夢境、記憶與歷史的模糊地帶。這些夢境不是主觀內在心理的表達,而是一種去主體化的記憶運動。他不斷讓過去「滲入」當下,使時間不是線性的,而是充滿裂縫、折返、共存。

這與德勒茲所說的「晶體影像」l'image-cristal概念密切相關:

  • 現在與過去不再是連續,而是被複數的時間表面所折射

  • 記憶不是回顧,而是內部時間的自我折疊。

  • 現實與虛構、夢與清醒、現在與過去開始「共時化」。

四、布列松與塔可夫斯基的對照:間隙 vs 流動

指標 布列松 塔可夫斯基
動作邏輯 行動的懸置,機械式手勢 動作的流動,內部節奏
影像策略 空白間隙、去戲劇性 長鏡頭、感官密度
主體位置 無行動的見證者、模特兒 時間的載體、記憶場
時間樣態 間斷、空隙、懸置 流動、持續、滲透
感覺結構 冷感、機械節奏 詩性、物質時間

五、時間影像的哲學意義

對德勒茲來說,布列松與塔可夫斯基的共同點是,他們使電影擺脫了時間作為敘事工具的功能,轉而成為時間本身的展現形式。他們不是讓我們觀看時間的敘述,而是與時間本身共同生成經驗

這樣的影像挑戰我們觀看的慣性,讓我們暴露於非人稱、非劇情、非心理的時間狀況中。觀影者不再是觀察者,而是被時間「穿越」的場域。

若你想更深入讀這一部分的原文,建議直接查閱:

  • 《時間-影像》第五章〈光學與聲學狀況〉Les situations optiques et sonores pures

  • 第六章〈時間影像的晶體〉L’image cristalline

  • 相關導演章節中對布列松與塔可夫斯基的專節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May 29, 2025 at 7:20pm

德勒兹辭典:INTENSITY強度~~「強度」是德勒茲哲學項目中的一個關鍵概念:「強度」作為了其本體論領域的「強度性的虛擬」(intensive virtual)出現;作為了其倫理道德和政治思想願景的那種肯定性和創造性欲望出現;作為了他的美學理論中的「情感」(affect)出現;作為了他決定選擇先驗經驗主義的方法論的動機存在; 並作為了差異理論(差異化與分化;differentiation / differenciation)的保證人。

德勒茲的「生成」本體論(ontology of becoming)譴責了我們在完全根據事物及其性質進行思考時所犯的錯誤,因為通過賦予廣延和廣延量級(extension and extended magnitudes)以特權,我們繞過了廣延(先驗幻象;transcendental illusion)這一概念本身的強度性(intensive)起源。在德勒茲這樣的「力的本體論」(ontology of 『forces』)中,力指的是力之間的關系。力只能通過它們所呈現的結果來體驗;而力場(force-fields)的結果是廣泛的和性質上的。因此,先驗經驗主義要求我們去感知構成了廣泛存在(extensive being)的強度——著名的德勒茲式的「sentiendum」[拉:感性存在/感性質]。需要注意的是,這種「感性/感覺」(sensing)不能通過對我們的感性(sensibility)進行的普通練習來實現。強度(Intensity)可以被記憶、想象、思考和表達。強度本身不是實體,它們是虛擬但真實的事件,其存在方式是:在事件狀態中實現自身。[The Deleuze Dictionary by Constantin V. Boundas](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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