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人心靈素質(6)福柯 + 德里達

想進視覺傳達這一行?聽聽頻頻贏得國際設計大獎的臺灣設計師陳永基的體驗:“我認為風格不是重點,重點是要以國際性水準來檢視自己的設計,用國際觀和地球村的格局要求自己。” (Close by Dongyup Shim)

Rating:
  • Currently 5/5 stars.

Views: 638

Comment

You need to be a member of Iconada.tv 愛墾 網 to add comments!

Join Iconada.tv 愛墾 網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8 hours ago

科學哲學的創意基礎~依循塔斯基(Tarski)的觀點,波普爾(Popper)主張我們應將所有陳述所構成的全域集合分為真(T)與假(F)(Popper 1972)。他認為科學的目標,是發現其內容能涵蓋盡可能多的 T、並盡可能少的 F 的理論(解釋),其中理論的「內容」是指所有由該理論在邏輯上所能推出的陳述之集合。這些陳述也同樣可再區分為真與假的部分(即理論的真含量與假含量)。一個好的理論應該能指出新的探索方向,也就是提出我們先前未曾想到要做的觀察。

這種情況類似於:某個領域中所有基本項目的全域集合被劃分為好的與不好的,分別稱為 V 與 V0。如果我們把一個程式的內容視為它的輸出集合 O,而 O 能再分為好的與不好的作品,那麼我們便能說,一個創造性程式的目標之一,就是盡可能產生多的 V(以及盡可能少的 V0)。一個好的系統應該能指出搜尋空間中的新區域值得探索,也就是能發現我們原本未想到要產生的新作品。如果我們接受這個類比,那麼波普爾用來評估理論的準則,也能用來照亮評估創造性程式的準則。

波普爾為一個令人滿意的理論提出了兩個條件(除了該理論在邏輯上能推出它欲解釋的現象之外)。首先,它不能是臨時(ad hoc)的。意即,理論(解釋項 explicans)本身不能同時用作被解釋現象(解釋項 explicandum)的證據,反之亦然。舉例而言,如果 explicandum 是「這隻老鼠死了」,那麼「這隻老鼠吃了毒藥」並不足以作為解釋,若支持它吃了毒藥的唯一證據僅是「它現在死了」。必須要有獨立的證據,例如「老鼠的胃中含有老鼠藥」。因此,不是 ad hoc 的解釋就是可被獨立檢驗的解釋。其次,一個理論必須具有豐富的內容。例如,一個能解釋除了其原本被設計來解釋的特定現象之外的其他現象的理論,其內容更為豐富,因此比不那麼普遍的理論更具價值(即「普遍性原則」)。

將這些準則應用於創造性程式時,若我們把程式 P 視為理論,而把我們希望生成的作品集合 A 視為要被解釋的現象,那麼我們關注的就是 P 的獨立可檢驗性以及其內容的豐富程度。一個被仔細調整過、只為產生特定作品的程式,不能僅因其產生了那些特定作品就被稱為好的程式。它必須具有其他能證明其價值的獨立理由,例如也能生成其他有價值的作品。在程式設計的類比中,這顯然與「內容的豐富性」準則有關:一個程式生成越多 A 以外的有價值作品、且越少毫無價值的作品,這個程式就越好。

值得注意的是,波普爾的準則是普遍適用於所有科學理論的,無論是單一陳述的解釋,還是包羅萬象的理論。因此,它們同樣適用於任何能生成 A 中作品的程式(包括較大型程式中的子系統)。這項類比的結論是:我們應努力讓程式儘可能具有普遍性。也就是說,任何重新發明既有作品的創造性程式,也應該能生成相當數量新的、有價值的作品。

From: Section~Motivation from the Philosophy of Science in The Effect of Input Knowledge on Creativity by Simon Colton, Alison Pease, Graeme Ritchie fr. Informatics Research Report EDI-INF-RR-0055. DIVISION of INFORMATICS, Centre for Intelligent Systems and their Applications, Institute for Communicating and Collaborative Systems November 2001, Appears in Proceedings of ICCBR-2001.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12 hours ago

“For any program which purports to be creative, an important question is the extent to which its design (including the algorithms and data it uses) is contrived to produce particular outputs. That is, has the program been ‘fine-tuned’ to generate specific results? Evidence of fine-tuning can affect our perception of how creative a program has been.”

「對於任何宣稱具備創造力的程式而言,一個重要的問題是:其設計(包括所使用的演算法與資料)在多大程度上是被刻意安排以產生特定輸出。換言之,該程式是否被『微調』來生成特定結果?微調的證據會影響我們對其創造力的觀感。」

“In order to address the question of how the knowledge input to a program affects its creativity, we first discuss the nature of the kinds of program to which our measures of creativity apply … Following this, we give an overview of Ritchie’s previous work on measuring creativity, and discuss how we will build on these.”

「為了探討知識輸入如何影響一個程式的創造力,我們首先討論那些適用於創造力衡量的程式類型……接著,我們概述 Ritchie 先前關於創造力衡量的研究,並說明我們將如何在此基礎上延伸。」

From: The Effect of Input Knowledge on Creativity by Simon Colton, Alison Pease, Graeme Ritchie fr. Informatics Research Report EDI-INF-RR-0055. DIVISION of INFORMATICS, Centre for Intelligent Systems and their Applications, Institute for Communicating and Collaborative Systems November 2001, Appears in Proceedings of ICCBR-2001.

[愛墾研創·嫣然]

在創意研究與文化生產的脈絡中,創作者的「知識輸入」被證明是影響其創意輸出的關鍵因素。創造力並非孤立運作的精神活動,而是深深扎根於創作者此前所吸收、接觸與內化的各類範例、知識與文化素材。正如相關研究所指出,任何自稱具有創造力的系統——無論是人類還是人工智慧——都依賴某種「啟發集合」(inspiring set),亦即創作者創作行為之前的知識基礎或訓練來源。這些輸入不僅構成創作的素材庫,也界定創作者可能生成的觀念範圍。

文獻中強調,若一個創作系統的啟發集合被過度「微調」,也就是其知識輸入被狹隘地限制於特定範例,那麼該系統的輸出往往會過度接近既有模式,進而削弱其創造性的可信度。正如研究者所言:「程式是否被『微調』來生成特定結果,將影響我們對其創造力的觀感。」(“Evidence of fine-tuning can affect our perception of how creative a program has been.”)過度受控的知識輸入,使創作過程更像是既定模板的再生,而非真正的生成行為。

相對地,當創作者能夠在較寬廣、較少被預設框架限制的知識環境中汲取素材,創意輸出便更有可能呈現出不可預期性(unpredictability)與原創性(originality)。研究者明確指出,創造力的衡量必須從輸入出發:「為了探討知識輸入如何影響一個程式的創造力,我們首先討論……」(“In order to address the question of how the knowledge input to a program affects its creativity…”)。這樣的觀點同樣適用於人類創作:創意的生成來自於創作者如何吸收、選擇並重新組織其所接觸的文化資料,而非憑空產生。

綜合而言,我們可以看到創意並非在真空中產生,而是由創作者與其知識環境的互動所塑形。創作者接收與內化的知識輸入——包括其範圍、品質以及自由度——將直接影響其創意輸出的特性,使其在原創性與不可預測性之間呈現不同程度的表現。這種觀點不僅有助於理解人類創作,也為當代機器創造力的分析提供了基礎框架。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August 27, 2025 at 11:27am

/ 愛墾學術
《拉契特:黯衣天使》中的權力、科學與情動—從福柯到情動轉折的跨理論分析

引言


Netflix 心理驚悚影集《拉契特:黯衣天使》Ratched, 2020)藉由描繪 1940 年代精神病院內的「科學治療」,呈現出一種結合冷酷醫療技術與權力控制的敘事。觀眾在觀看過程中,不斷被拉入憐憫與厭惡、期待與驚駭的情感震盪。

本文主張,《拉契特》所營造的恐怖效果並不僅僅來自視覺化的酷刑,而是透過「情動轉折」的藝術策略,使觀眾切身經歷權力的隱蔽運作。藉由結合福柯對醫學與規訓權力的批判,以及近年人文社會科學的「情動轉折」(affective turn),本文將指出該劇如何揭示「科學治療」的暴力基質,並使觀眾透過情感波動進入對制度性暴力的反思。


理論框架


福柯與醫學化權力:福柯在《臨床醫學的誕生》(1963)與《規訓與懲罰》(1975)中,闡述了醫學與監獄等制度如何在現代社會扮演權力的中介。醫學話語不僅是一套診斷與治療的工具,更是規訓身體、控制偏差與建構「正常」的裝置。《拉契特》所展現的精神醫學,正是此種規訓權力的典型:治療之名即是懲罰之實,醫院成為一個權力的劇場


情動轉折(Affective Turn):自 1990 年代起,情動研究(affect studies)成為人文社會科學的新轉向。與符號學或意識形態批評不同,情動轉折強調情感、身體感受、氛圍對社會與政治的基礎性作用。Sara Ahmed、Brian Massumi 等學者指出,情動不是個人內在的心理狀態,而是一種跨身體、跨社會的流動力量。《拉契特》中的影像與敘事設計,即藉由情動的突然轉折(emotional reversals),使觀眾與角色共同經驗制度暴力的侵入性。

文本分析

「治療」的外衣與暴力的本質:在電痙攣療法、冰浴、腦白質切除術等場景中,醫師們以「科學」與「治療」的話語自我正當化。福柯的視角提醒我們,這些操作本質上是規訓機制,用以將「不服從」或「不正常」的個體馴化。觀眾對「治療」二字的預設期待(修復、救贖),在劇情中卻迅速被顛覆為酷刑,形成強烈的情動轉折。這種落差並非單純的敘事衝突,而是一種權力機制如何「在感受層次」運作的證明。


同情與驚駭的連續翻轉:角色往往先被置於極度脆弱的情境(病人渴求救助),觀眾因此生出同情;然而下一刻,他們便被推入非人化的處置。此種從「共情」到「震驚」的情動轉折,使觀眾被迫承受權力所製造的失序與痛苦。正如情動理論所言,這種情緒波動並非只屬於角色個體,而是跨越螢幕、滲透觀眾身體的「情感共構」。


華麗美學與病態暴力的錯位:導演萊恩・墨菲運用鮮豔的色彩、時代感服裝與對稱構圖,將暴力場景置於近乎誘惑性的美學框架中。這種美與惡、愉悅與厭惡的錯位,再度製造情動翻轉。觀眾在審美愉悅與道德不安之間擺盪,體驗到制度暴力的誘惑性與複雜性,呼應福柯對權力「生產性」的理解——權力並非單純壓抑,而是透過製造快感與秩序來維繫。

結論

《拉契特:黯衣天使》並非僅以「恐怖」為目的的娛樂影集。其關鍵意義在於:透過「情動轉折」的藝術策略,觀眾得以切身體驗福柯所揭示的醫學化權力。所謂的「科學治療」在劇中被揭露為暴力的面具,而情感的急遽震盪則使觀眾直接感知到這種制度化暴力的張力。

本文指出,《拉契特》正好位於福柯批判與情動轉折理論的交會處:它既展示了科學話語如何服務於權力,也透過情感動員將觀眾帶入權力作用的感官現場。這種影像美學提醒我們,對制度的批判不僅是知識上的理解,更是身體與情感層次的共同經驗。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July 25, 2025 at 2:43pm

達馬西奧《當感受湧現時》~~意識使我們知曉到悲傷或快樂、苦難或幸福,感受到尷尬或驕傲,哀悼失去的愛或生命。意識的起源與本質,自古以來深深吸引著人們的好奇心與求知欲。揭開其神秘面紗,一方面對釐清我們人性的根本所在至關重要,另一方面又對人類全體的認知限度構成了巨大挑戰。在千百年來探尋意識的漫長征程中,有無數理論和作品誕生,但僅有少數是開創性的、突破性的,成為裡程碑式的存在,值得作為新研究的基礎,《當感受湧現時》便是其中之一。

《當感受湧現時》是達馬西奧有關意識在心理層面以及在人腦中如何構建的思考,更進一步說,是討論情緒與感受在構建自我感中所發揮的作用。

國際知名的神經科學家安東尼奧·達馬西奧基於其多年的實證研究,對意識產生的生理機制和意識之於生存的意義提出了顛覆以往主流觀點的、發人深思的新解釋,從神經生物學的角度回答了以下問題:「我們如何知曉到我們已經知曉?」「我們的意識和個人心智是如何產生『我』這一感覺的?」,並指出「情緒」「對情緒的感受」「對感受的感受」三者的不同與重要功能。

在這本書中,你不僅可以通過達馬西奧的原創理論,認識到感受如何創造了個體的意識,以及它們如何構成人類生存與發展的基石,還可以通過因種種腦損傷而影響到意識的特殊案例,直接感受到意識其實並非一個不可分的整體,及其在個體生命中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是那些無意識的時刻中,所發揮的微妙又神奇的作用。

本書作者安東尼奧·達馬西奧(Antonio Damasio, 1944)美國南加州大學神經科學、心理學和哲學教授,歐洲科學與藝術學院院士。對情緒、感受和意識的神經過程研究做出了開創性貢獻,被美國科學信息研究所評為「最高被引學者」之一。

其著作《笛卡爾的錯誤》對神經科學、心理學、哲學、經濟學等學科產生了重大影響,並因揭示情感在決策中的關鍵作用引起人們的熱烈反響。

(摘自《當感受湧現時——感受如何創造了你的意識》[The Feeling of What Happens]作者: [葡] 安東尼奧·達馬西奧[Antonio Damasio];出版社: 中國紡織出版社;出品方: 湛廬文化;2022年 8月 1日;譯者: 周仁來/嚴嚴)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March 23, 2025 at 7:47am

想像一場自傳民族誌工作坊

想像一下,你有機會參加一場關於自傳民族誌(autoethnography 或譯自我民族誌)與個人敘事(personal narrative的工作坊。

想像這場工作坊由兩位長年專注於撰寫自傳民族誌故事與教授敘事探究(narrative inquiry)的學者所教授。

想像這場工作坊邀請你與那些喚情(evocative)故事進行思考,讓你用全身心去感受、回應與反思。

想像工作坊的參與者和你一樣,渴望學習如何以真誠而脆弱的筆觸,書寫他們生命中至關重要的轉折點。

想像這些參與者熱切地交流,探討自傳民族誌的目標、方法論與創造性,分享彼此的研究與寫作歷程。

想像這場工作坊透過精選範例的深入討論,幫助你學會如何與故事一起思考。

想像你身處一群學者之中,他們認為人文與社會科學應當與真實世界的人們息息相關,應當關注社會、倫理與道德議題,並致力於社會正義。

想像你無需離開家,就能參加這場工作坊。

在這本書中,我們將你所想像的一切轉化為一場真實的學術體驗,我們在其中介紹喚情自傳民族誌(evocative autoethnography)及其在人文與社會科學領域中的敘事展現形式。雖然市面上已有不少關於自傳民族誌的專著,但這本書獨具特色,專為入門者設計,並且適用於教師與學生,易於使用。它適合作為自傳民族誌的獨立課程教材,適用於本科、碩士與博士課程,也可用於進階的個人敘事與生命書寫課程,或敘事研究與質性研究方法課程。

我們的目標是為教授與指導自傳民族誌的教師,以及尋求指導與實踐經驗的學生,提供一份具體、實用且聚焦的學習指南。雖然我們主要將本書設想為課堂教材,但它同樣適合新手或有經驗的質性研究者,幫助他們學習如何在研究中納入民族誌式的「我」(ethnographic "I")(參見 Ellis, 2004)

《喚情自傳民族誌》Evocative Autoethnography系統地介紹了喚情自傳民族誌與敘事探究的起源、目標、概念、類型、方法、美學、倫理與真實性問題。我們透過兩個詳盡的範例,展示不同方式如何將喚情自傳民族誌置於社會科學與人文學科之間。我們的焦點是學生與學者在開展、書寫、回應、表現、評估與發表自傳民族誌研究時,所面臨的關鍵問題與挑戰。(下續)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March 22, 2025 at 8:50pm

(續上)我們從事自傳民族誌(autoethnography)與敘事寫作(narrative writing)已有二十五年以上的時間。Arthur 於 1990 年在南佛羅里達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 Florida, USF)開設了一門名為「敘事探究」(Narrative Inquiry)的課程,幾年後又增設了「寫作工作坊」(Writing Workshop)。與此同時,Carolyn 也在「情感傳播」(Communicating Emotions)、「生命書寫」(Writing Lives)與「質性研究方法」(Qualitative Methods)等課程中教授個人敘事,後來又開設了「自傳民族誌」(Autoethnography)課程,與 Art 的「敘事探究」相輔相成。

2001 年 1 月,我們受邀前往芬蘭赫爾辛基的藝術與設計大學(University of Art and Design)參加一場名為「藝術與敘事探究」(The Arts and Narrative Inquiry)的研討會並發表演講。翌年,我們再次來到芬蘭,這次是受邀至于韋斯屈萊大學(University of Jyväskylä)的當代文化研究中心(Research Centre for Contemporary Culture),為來自全芬蘭的博士生舉辦為期四天的寫作工作坊。

在這場工作坊中,學生們對於「以寫作作為研究方法」、「使用第一人稱視角」以及「將情感與主體性帶入人文科學」這些核心理念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參見 Bochner 和 Ellis, 2004)。他們對我們在課堂中給予的回饋充滿熱忱的回應,使我們更加確信,全球各地的學生、導師與新晉博士都渴望有機會學習並實踐自傳民族誌與敘事探究。

這份啟發促使我們繼續前行。在 2005 年首屆國際質性研究大會(International Congress of Qualitative Inquiry)上,我們舉辦了一場三小時的自傳民族誌與敘事探究入門工作坊,場內座無虛席。自那時起,我們每年都在大會上持續開設這門工作坊。

參與者來自不同的學科與國家。他們中許多是研究生,所屬的課程中並未涵蓋自傳民族誌。他們往往需要與不熟悉、甚至對民族誌與敘事性創作表達持懷疑態度的導師合作。此外,也有一些導師親自參加我們的工作坊,希望學習如何更有效地教授自傳民族誌並支持對這一研究取徑感興趣的學生。年輕的助理教授是參與者的主要群體,此外也有一些資深研究者。在過去幾年,我們開始迎來曾經參與工作坊的學生所指導的「第二代」學者,還有來自創意藝術與其他人文學科的參與者。

我們的工作坊所涵蓋的國家、族群、種族與性別身份的多樣性持續擴展。我們也在美國、東歐與西歐、中國、南非、加拿大、澳洲、紐西蘭與馬來西亞等地,舉辦了為期兩天、三天甚至五天的延伸版工作坊。

雖然本書中描述的工作坊是虛構的,但它是基於我們實際舉辦的課程,以及我們與參與者的對話而寫成的,其中部分對話經過錄音、轉錄與細緻整理。我們撰寫本書的目的,是為了滿足新一代研究者與敘事者的需求,他們渴望獲得一個全面的「喚情自傳民族誌」(evocative autoethnography)入門指引。我們在這本書中匯集了過去二十五年間的學習與教學經驗。

這一次,我們邀請您——讀者——參與我們與學生及工作坊參與者的討論。我們希望,這本書能夠解答您長久以來想要詢問的問題。

(Fr. Evocative Autoethnography: Writing Lives and Telling Stories I Book · March 2016 I DOI: 10.4324/9781315545417 I 2 authors: Carolyn Ellis, University of South Florida, Carolyn Ellis on 12 July 2016 I Arthur P. Bochner, University of South Florida)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March 8, 2025 at 9:09pm

愛墾APP:亞里士多德的 mnesis(記憶)概念與情動研究(affective studies)之間的關聯,主要體現在身體如何記憶並再現經驗的過程,這涉及感官、情感與認知的交織。以下從三個關鍵層面來分析這一關係:

1. 身體作為經驗與情感的儲存器


在《論記憶與回憶》(De Memoria et Reminiscentia)中,亞里士多德將 mnesis 定義為對「過去所經歷之事」(pathēma, πάθημα)的記憶。此處的 pathēma 不僅是理智層面的認知,更涉及身體經歷的感受與情動(passchein, πάσχειν,即「受動」或「感受」)。他認為記憶並非純粹的精神活動,而是與身體的感官印記密切相關,這與現代情動研究對身體作為「情感檔案」(affective archive)的理解高度契合。


• 身體化記憶(embodied memory): 情動研究強調情感是通過身體感官與環境互動所形成的。亞里士多德的觀點預示了這一想法,認為記憶在靈魂(psyche)與身體的交匯中運作,這意味著情感經驗被「刻印」在身體之中,隨後可通過特定觸發再次浮現。


• 感官與情感的重疊: Mnesis 涉及感官印象(phantasia)在心靈中的持續存在,而情動研究則探討情感如何通過視覺、聲音、氣味等感官線索被激發。這兩者都揭示了情感與感知之間的密切關聯。


2. 記憶、情動與時間性的交互


亞里士多德區分了「記憶」(mnesis)與「回憶」(anamnesis),前者是對過去經驗的被動保存,後者則是主動尋找與再現。然而,這種區分在情動研究中顯得模糊,因為情感記憶常常是自發的、身體化的。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February 21, 2025 at 1:17pm

情動的時間性(affective temporality): 情感不僅存在於當下,其影響往往是跨時間的。例如,某種氣味能喚起兒時的溫暖感受,這類現象體現了情感記憶在時間中的「殘響」(resonance)。這與亞里士多德認為記憶是「過去」的印記,但能夠在「現在」被激活的觀點相呼應。

• 即時與滯後的情動效應: 亞里士多德指出,身體對經驗的反應會留下印象,這些印象在未來可能無意識地影響我們的行為和情感。這與現代情動研究所討論的「情動滯後」(affective latency)概念相似,即過去的情感經驗會以潛在的形式持續存在,並在特定情境下突然浮現。

3. 從個體記憶到集體情動

在情動研究中,mnesis 的概念不僅適用於個體層面,還可擴展至文化與社會領域。亞里士多德強調記憶的身體性,這為理解群體如何通過儀式、傳統和物質文化來「記住」過去提供了基礎。


• 集體情感與身體共鳴:
集體儀式如音樂、舞蹈和戲劇,通過喚起共同的情感記憶,使個體感受到與群體的情感連結。這與亞里士多德在《詩學》中描述悲劇的「淨化」(catharsis)作用一致,即通過觀看戲劇,觀眾能夠重新體驗和釋放內在的情感。


• 地方感性與記憶空間:情感地理學(affective geography)中,特定場所能夠喚起人們過去的情感記憶,這與亞里士多德所說的記憶「在時間與空間中具有位置」的觀點相契合。這種「場所的情動記憶」對於地方文化的維繫與再生具有重要意義,特別是在用語言、藝術或儀式重現傳統時,身體作為「記憶載體」的角色尤為突出。


總結:
亞里士多德的 mnesis 概念與情動研究之間的關係,體現了身體如何作為經驗與情感的「存檔庫」,其記憶能夠通過感官觸發,跨越時間和空間被重新激活。這一觀點不僅對現代情動研究具有啟發意義,也為理解語言、藝術和地方文化如何喚起人們的情感提供了哲學基礎。特別是在討論「呼喚性物件」(evocative objects)和「在地智慧」(native wisdom)時,mnesis 的身體性視角能夠揭示文化如何通過感官體驗與集體記憶得以傳承與再生。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December 30, 2024 at 11:38am

愛墾網APP:降臨與湧現在電影中的表現~~降臨(Advent)& 湧現(Emergence)

藝術源起之興觀羣怨,到外部文化符號的強烈介入 [從事到物、事呼唤物]


導演昆汀(Quentin Tarantino)在他2019年的電影《好莱塢往事》(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中,通過電影將大量的外部文化符號注入敘事與視覺設計中——


歷史性事件:例如曼森家族謀殺案這一真實歷史事件作為電影的背景。


文化符號:20世紀60年代的好萊塢景觀(如霓虹燈廣告牌、電視節目、電影場景)與流行文化(如流行音樂、明星軼事)。 [圖象、聲象、意象]


虛構與真實的融合:電影中里克·道爾頓(萊昂納多飾)與克利夫·布斯(布拉德·皮特飾)的虛構角色被置入真實的好萊塢場景中。

這些降臨的元素通過強烈的符號性介入,為電影構建了一個具有豐富文化意義的圖象網絡

湧現(Emergence):內部關係網絡的自我生成

在降臨的基礎上,電影通過內部敘事與圖象關係的複雜互動,生成了新的意義和情感體驗——

虛構歷史的再現:昆汀通過重新改寫歷史(電影中角色阻止了真實的謀殺案),生成了一種「假如歷史可以被改變」的情感體驗。

情感素的生成:通過特寫鏡頭、緩慢的敘事節奏,以及對細節的精心捕捉,電影讓觀眾不僅關注事件本身,更進入一種純粹的懷舊與情感共鳴的體驗。

角色關係的意義生成:里克與克利夫的友誼既是60年代男性文化的像徵,也是對好萊塢黃金時代逐漸失落的一種反思。

2. 圖象間性生成動力的分析

圖象間性作為「降臨」與「湧現」的交錯空間:電影中的圖象網絡既不是完全的降臨,也不是單純的湧現,而是兩者的有機交互。

降臨的力量:電影通過視覺語言引入外部符號(60年代的好萊塢文化),直接影響觀眾的認知與情感。


湧現的力量:在降臨的基礎上,昆汀通過敘事策略(如交叉敘事與虛構歷史)、圖象設計(如場景的細節與人物的表演),讓這些符號在觀眾心中生成新的情感和意義。


圖象間性的動態生成

歷史與虛構的交錯:歷史事件的真實圖象(如莎朗·塔特的角色)作為降臨力量進入敘事,但通過虛構的角色與事件,生成了一種情感上的複雜體驗:懷舊與希望的並存。

Comment by Host Workshop on December 29, 2024 at 9:44pm

靜態圖象的動態性:昆汀以特寫鏡頭和慢節拍等電影語言,將角色的動作和表情轉化為純粹的情感素,讓「圖象」脫離其時空背景,生成獨立的情感體驗。

文化景觀的生成

電影不僅僅是在講述一個故事,而是生成了一個文化景觀(cultural landscape),讓觀眾從不同的視角重新理解那個時代。觀眾感受到的不僅是對好萊塢黃金時代的回憶,更是對歷史、文化與虛構之間關係的複雜反思。

3. 電影中降臨與湧現的具體例子

場景:曼森家族事件的改寫

降臨:歷史上真實發生的曼森家族謀殺案作為文化符號的強勢介入,直接帶入觀眾對歷史事件的認知。

湧現:昆汀通過改寫歷史,讓虛構角色取代了真實受害者的位置,生成了一種「假設」的歷史空間。這種空間既挑戰了觀眾對歷史真實性的認知,也生成了對「假如悲劇可以避免」的情感共鳴。

場景:里克與克利夫的日常互動

降臨:60年代男性文化符號(牛仔文化、動作英雄)作為一種時代記憶的降臨。

湧現:通過角色的日常對話與互動,觀眾不僅看到一種友誼的溫暖,更生成了一種對時代變遷中個體命運的複雜感受。

photo courtesygawby.com

4. 圖象間性的生成美學

召喚純粹的情感素

昆汀通過對特寫鏡頭的運用,讓觀眾在觀看角色的面部表情或動作時,超越了情節本身,進入對純粹情感素的體驗。例如:

莎朗·塔特(瑪格特·羅比飾)觀看自己的電影時的微笑,不僅是角色的情感,也召喚觀眾對那個時代電影文化的集體記憶。

開放的意義網絡

電影的圖象間性通過降臨與湧現的交錯,生成了一個開放的意義網絡:

對好萊塢文化的挽歌。

對歷史可能性的反思。


對虛構與現實關係的探討。

總結:文創意象中的降臨與湧現

《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中,降臨(外部歷史與文化符號的介入)與湧現(內部關係網絡的生成)共同作用,生成了一個充滿情感張力的圖象景觀。昆汀通過圖象間性的美學實踐,讓觀眾不僅觀看歷史與虛構的交匯,更在情感與意義的生成中,重新思考圖象與時間、文化的關係。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Videos

  • Add Videos
  • View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