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頓(Aten)在埃及神話裏,是太陽神的一種,是宇宙的創造者。埃及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在埃及宗教中引入了阿頓神,並藉此開展一場崇拜唯一阿頓神的一神教宗教改革。但是這場改革過於激烈,不符合民情,以失敗告終。與其他埃及神祇不同,阿頓沒有人形,而是太陽。阿頓有時被視為拉神的另一種型態。

(Photo:Pharaoh Akhenaten and his family adoring the Aten, second from the left is Meritaten who was the daughter of Akhenaten. Source: 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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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2 hours ago

納博科夫·令人不安的一絲天才的影子~~《舵手》日報的編輯(也是我最早的一些作品的出版者)約瑟夫·弗拉基米洛維奇·黑森極其寬容地,允許我用自己不成熟的詩作填補他的詩歌欄。柏林的憂傷的黃昏,街角開花的栗子樹,輕浮,貧困,愛情,微帶橘黃色的商店中過早點亮的燈光,以及對仍然新鮮的濃烈的俄羅斯氣味的肉體上的痛苦渴望——所有這一切都放進韻律之中,抄寫出來,送到了編輯的辦公室,在那兒,眼睛近視的黑森會拿著這首新的詩作貼到臉前,在這個短暫的、多少是觸覺的認知行為後把它放在辦公桌上。

到一九二八年的時候,我的小說的德文譯本開始帶來一些收入,在一九二九年的春天,你和我到比利牛斯山去捕蝶。但是只是在一九三〇年代末我們才永遠地離開了柏林,盡管早在那之前,我經常到巴黎去為公眾朗誦我的作品。

和流亡生活的流動性和戲劇性相一致的、具有相當特點的一面,是那些在私人家中或租用的大廳裡進行的文學朗誦會的反常的頻繁。各種類型的表演者非常清晰地在我腦子裡進行著的木偶戲中呈現出來。有那個眼睛像寶石的人老珠黃的女演員,她把一團緊捏著的手絹在火熱的嘴上壓了片刻後,開始將某段著名的詩篇置於她緩慢清澈的聲音的半剖析半愛撫的作用之下,以喚起對莫斯科藝術劇院的懷舊的共鳴。有那個無可救藥的二流作家,他的聲音艱難地在韻律散文的迷霧中跋涉,他把讀完的每一頁塞在還沒有讀的紙頁下面,這樣他的手稿在整個朗誦期間都保持著可怕而又可憐的厚度,他在這樣做的時候,你都能夠看見他可憐的、笨拙的,但是小心翼翼的手指的緊張的顫抖。有那個年輕詩人,他的嫉妒的兄弟們不禁在他身上看到令人不安的一絲天才的影子,和臭鼬的條紋一樣引人注目;他挺直地站在台上,臉色蒼白,目光呆滯,手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將他維系在這個世界上,他會把頭一仰,用令人很不愉快的起伏的聲音吟誦他的詩歌,在結尾處突然停下,砰地關上了最後一行詩的大門,等待著掌聲填滿那一片靜寂。有那個上年紀的親愛的老師,將他讀了無數遍的絕妙故事的一個又一個精彩部分娓娓道來,而且總是以同樣的態度,一臉挑剔厭惡的表情,和他的文集的扉頁上那張相片中他高貴的佈滿皺紋的臉上的表情一樣。(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吧,記憶:自傳追述》)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Tuesday

阿萊杭德娜·皮扎尼克的詩:致命之結

一種念頭驅逐詞語,就像海上的救險繩。使我們

擁抱中的愛意味著一道黑光:一陣開始閃爍的

黑暗。一道被重新找到的光,已經雙重地熄滅,卻

比一千個太陽更鼓舞人心。在死一般的色調中

那荒涼的房間由壓抑的欲望組成;它的光澤是

嬰兒陵墓的顏色。我們身體的節奏將光的飛行

掩蓋在光裡。

阿萊杭德娜·皮扎尼克的詩:和解之詞

在等待世界被語言發掘的時刻,有人

歌唱寂靜的形成之地。隨後便會顯示出

並非狂暴的表露使大海——或世界——存在。同樣,

每一個詞語說出它所說的——除此之外,

是更多東西和別的東西。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December 26, 2024 at 11:20am

普魯斯特·回憶某人的名字~~盡管我把注意力伸向記憶殘存的深處,卻怎麼也想不出她的芳名。然而,這姓名就存在於我的腦中。我的思想與它像玩起了游戲,企圖先確定其範圍,回想其起首的第一個字母,最後再整個弄個水落石出。然而枉費心機,我差不多感覺到它的存在與分量,可每當我想像它的形式,與蜷縮這我黑暗的記憶深潭中憂郁的囚犯對號入座,便立即否認了自己:「這不對。」……突然,整個姓氏出現了:「德·阿巴雄夫人。」我不該說它出現了,因為我覺得它並非自動浮現在我的腦海。……開始,什麼都模糊不清,可突然,準確的姓名出現了,與自以為猜准的姓名風馬牛不相及。但並不是它自行出現在我們腦中。不,我還是認為,隨著我們的生活一天天過去,我們度過的時光使我們漸漸遠離了那姓名清晰可辨的區域,而通過激發自己的意志和注意力,增強了心靈透視的敏銳度,我才驀然穿透了昏暗層,眼前豁然開朗。總而言之,即使在遺忘和記憶中間存在著過渡界限,這種過渡也是下意識的。……不過,從虛無到真實的思維運動是多麼神秘,也許不管怎麼說,這些錯誤的輔音有可能就是探路的拐杖,笨拙地在前面探索,幫助我們捕捉準確的名字。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August 18, 2024 at 10:56am

交岔口~~午餐時,他們兩人談論到陽界與陰界之間的交岔口。我父親講到他經常說的話,在布列塔尼這一帶——空威爾、拉摩利克——一直流傳著古代凱爾特的信念,認為死亡只是人生兩個階段間的一個步驟,只是一個過程。

他還說人生有很多階段,今生只是其中之一,很多世界都同時存在,都彼此並存,偶爾會有幾個地方重疊。使者會在陰陽兩界徘徊,如黑夜,或是睡夢中、陸地與海水交接處水氣形成的簾幕中,而這道水氣本身就是生死關卡,很多人就此踏入鬼門關,或是撿回一條命。

所謂的使者,最好的例子就是葛德的跳舞小童。曾經有貓頭鷹或是蝴蝶會隨著大西洋上的鹽質廢料漂上岸,它們也可能是使者。 他說,就他所知,督伊德教具有中間點的神秘意義——沒有連續的時間性,沒有之前和之後——只是一個靜止的中間點——也存在著樂土席得——他們的石廊就是模仿席得,指向席得。

反過來說,就基督教而言,今生就是全部,是我們的試煉場,死後有天堂和地獄,明確絕對。 在布列塔尼,如果有人掉進井裡,可能會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夏天種滿蘋果的地方,或者是在另一個國度水底教堂的鐘塔上被魚鉤鉤住。 「或者走過一個古墓的大門,進入阿瓦隆。」她說。
—— 引自第350頁



腰,就是生命

最特別的是,當他看著她的腰,看著那緊接著蓬裙的窄縮。他還記得他所目睹的赤裸的她,而那時,他的手便環在那窄縮的位置上。他忽然覺得,她真像只沙漏,含藏著光陰,所有的光陰全讓她給攔住,成了一線細沙、一道石柱、一顆顆細小的生命,囊括著過去曾有的以及未來的一切事物。她握住了他的光陰,她含藏著他的過去與未來,兩兩相纏,以如此殘暴之力,以如此柔善之姿,成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圓框。他記得有個奇怪的語言現象——意大利文說到腰時使用的字是vita, 意思是生命——那麼,他想,這肯定和肚臍有關,我們每個獨立的生命不就是是從那裡釋放而出,而所謂的臍,在博物學家菲利普.戈斯這個可悲的家伙的說法中,乃是上帝造給亞當的一種神秘記號,意味著當下的時刻裡,永遠同時存在著過去與未來。他也想到了仙怪梅盧西娜,說起腰這回事,她直直連至肚臍,一路通向腰際,始終指向臍心。這是我的核心,他想,就在這裡,在這個地方,在現下此刻,就在她身上,在那縮窄的位置上,我的慾念將就此終結。 —— 引自第279頁

(摘自《隱之書》(Possession,作者: [英] A·S·拜雅特;出版社: 南海出版公司;出品方: 新經典文化;譯者: 於冬梅 / 宋瑛堂;出版年: 2008-5)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July 14, 2024 at 6:40am

[死亡]

人們常說,死亡的日期是不確知的,但是,這種說法實際上已把死亡時間確定在一個朦朧而遙遠的范圍內,不以為它同已開始的一天有著某種聯系,甚至我們會在這個每小時都有了安排的非常確定的下午死去,或者死亡就要第一次部分地佔有我們,從此對我們窮追不捨。你堅持散步,期待一個月後會有令人滿意的氣色。你躊躇不定,不知道該穿哪件大衣,該叫哪輛出租馬車。你上了馬車,你面前的這一天是完整的、短暫的,因為你想按時趕回來會一個女友。你希望明天明天也是個晴天。殊不知死亡正在你的另一個平面上,在冥冥的黑暗中緩緩行進,恰好選擇了這一天,就在幾分鐘後你的馬車到達香榭麗舍大街的那一刻粉墨登場。

——不知道該穿哪件大衣:外祖母。
——不知道該叫哪輛出租馬車:夏呂斯。
——想按時趕回來會一個女友:我。

[黃昏]

楊樹沙沙顫動,這與其說和神秘的黃昏相呼應,不如說使人不斷想起黃昏的神秘。一片玫瑰色的雲彩把最後一個富有生命力的色彩鋪在楊樹上方那寧靜的天空中,幾滴雨水無聲地落在古老的湖面上,但湖水在神奇的童年時代,從來都是天藍色的,從不把雲彩和花兒的形象放在心上。天竺葵與灰蒙蒙的黃昏搏斗,想用自身的紅光照亮湖面,但白費力氣,薄霧已開始把昏昏欲睡的小島包圍。我們沿著湖岸,在潮濕的黑暗中散步,當一隻天鵝無聲地掠過湖面時,我們會感到驚異,就像夜裡當一個我們以為仍在睡夢中的孩子在床上猛然睜開眼睛朝我們微笑時我們會感到驚異一樣。因此,我們越感到孤獨,越覺得自己離群索居,就越希望有一個戀人與我們相伴。

【聯系】

如此短促的夜無疑不能持久。冬日會重新降臨,到那裡我便再也不怕回憶同她徹夜散步直到匆匆而至的黎明這類往事了。然而最初的霜降難道不是會把儲藏在它冰層下的我曾經萌發過的最初的欲念帶回給我嗎?……

冬季和其他季節都有所聯系,因此要想從我的記憶裡抹去阿爾貝蒂娜,我也許應該忘掉所以的季節,甚至不惜在今後像患過偏癱的老人重新學習閱讀那樣再從頭開始去熟悉這些季節;我也許應該和整個宇宙都斷絕聯系。我想,也許只有我本人真正的死亡才能(然而沒有這種可能性)使我不再為她的死亡而痛苦。……

此外,即使回憶到那些極其平常的時刻也一定會有內心世界的圖景加入其間,從而使這些時刻變成獨一無二的東西。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June 25, 2024 at 7:38pm

戈麥的詩:浮雲

仰望晴空,五月的晴空,麥垛的晴空

天空中光的十字,白虎在天空漫游

宗教在天空漫游,虎的額頭向大地閃亮

額頭上的王字向大地閃亮

 

恆河之水在天上漂,沙粒臻露鋒芒

黑色的披風,黑色的星,圓木沉實而雄壯

一隻白象迎面而來,像南亞的荷花

荷葉圍困池水,池水行在天

 

遺忘之聲落落寡歡,背著兩隻大腦

一隻是愛琴海的陽光,一隻是猶太的王

良知的手僅僅托住一隻廢黜的大腦

失戀的腦,王位與聖杯在森林中游蕩

 

雲朵是一群群走過呵,向西,向海洋

在公主的墳頭,在死者的鼻梁

一名法官安坐其上,他的鬍鬚安坐其上

一隻牧羊犬悔恨地投訴淚水的故鄉

 

淚水的故鄉,淚水之漲也是心願之鄉

心願在河上擺渡,不能說生活是妄想

遺忘的搖籃,遺忘的谷倉

一個禿頭的兒子佇立河上,禿頭閃閃發亮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June 18, 2024 at 3:58pm

戈麥·界限

發現我的,是一本書;是不可能的。

飛是不可能的。


居住在一家核桃的內部,是不可能的。


三根弦的吉他是不可能的。


讓田野裝滿痛苦,是不可能的。


雙倍的激情是不可能的。


忘卻詞匯,是不可能的。


留,是不可能的。


和上帝一起宵夜,是不可能的。


死是不可能的。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June 10, 2024 at 2:15pm

【衰弱】

我怎麼都狠不下心,撇下斯萬。他衰弱到了這個程度,病體像隻蒸餾甑,裡面的放學反應可觀察得一清二楚。他臉上佈滿鐵青色的小斑點,看去不像是張活人的臉,散發出一股異味,就像在中學作罷「實驗」後彌漫的那股氣味,難聞極了,使人不願在「科學實驗室」再呆下去。

——斯萬的死,最令人傷心,遠甚過「外祖母」之死。斯萬的死,是他的全部熱情、善意、沒有施展出來的才華的死,是他的愛情幻覺(他一生淪為眾人的笑柄而毫不知曉真相)的死,最後,是他的虛無之死。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May 29, 2024 at 8:42am

孫文波·回旋

我們知道他走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這黑夜中的老人,太陽的另一面,

他帶來的不是溫暖,而是

過於灼熱的光芒,我們看見,

他走過的地方石頭像流水一樣溶化。

歌唱的鳥傷了喉嚨和翅膀,

紛紛從高空降落,或者四處逃散。

 

在遠方,在幾重大海相隔的遠方;

正浮現出年輕人的吶喊。

石牆圍住的地方被徹底推倒,

眾人像螞蟻一樣遷移。

並且不是為了一對夫婦的死悲傷,

是徹夜歡呼,他們似乎變得殘忍,

但其中找到的是無數殘忍的理由。

 

我們的理由已經喪失了,在城市

信仰聳起的牆已日益強大,依靠它,

更多的人們被告知:一個

十幾平方米的家族以安頓全部幸福,

只空出一個廣場,在節日

由花朵和焰火點綴。

這樣,一切就都會發出絢麗的閃光。

Comment by 沒答案也好 on May 29, 2024 at 8:41am

垂死的人的回憶也包括在這裡面,

現在已經表明:他們需要回憶;

曾經有過的漫游,曾經有過的貧困,

還有一度是朋友的大不義,

不過驕傲就來自於此;

是可以向刃誇耀的金箭一樣的財富,

也可以向人射去,使他倒地。

 

廣泛的、純粹的美好有什麼用?

那是舞台上的事情,神的許諾。

神的許諾何時實現過了?

我們還能否這樣思想,這樣等待?

不能,又把自己的頭轉向什麼地方?

有人已經從羔羊得到了啟示;

那潔白的、溫順的羔羊!

 

鐵鎚和鐮刀、星星和月亮。

這是何等的同樣的角度,

與十字架的高度相仿。

它們帶來的力量在這裡變得堅挺。

使世界的一半可以拒絕另一半。

使這樣的話可以成立:

後退,就是前進。

 

別人的前進是什麼?是抹去蒙上的羞恥

黃金鷹冠上的灰塵和血跡。

是喚回自己的預言者;

他們離開的年代很久遠了,

但他們不屈不撓的智慧,

帶來了一個城邦的崇高,

偉大的、讓一切邊界敞開的榮譽。

 

更早的哲人是否想到過這些?

轉播福音的哲人死時悲慘。

建造天堂的哲人終身無法返回故居。

還有阿爾戈英雄的兒女們,

他們知道黃金之蜜的流淌卻無力獲得。

在我們的思想裡,這些

都是幻影、失敗和消失。

 

失敗呵失敗,消失呵消失

當精神追逐著精神,還有誰,

能夠使溶化的石頭重新復原?

使鳥兒再次振翅和歌唱?

沒有了。我們靈魂的狂喜又怎樣選擇?

我們能不能說:焚燒就是光明。

就像赫拉克利特說他醒著看見的一切?

 

1990

愛墾評註:普通人會死,會腐朽,不平凡的人也一樣會死,但以什麼方式「不朽」起來?普通人死了,一切都平靜下來;不平凡的人死了,世界恐怕平靜不了,很多的「不朽」,仍需防腐。也有再生的,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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