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魯達·二十首情詩和一首絕望的歌(第14首) 

每日你與宇宙的光一起遊戲。

嫻雅的客人,你與鮮花和流水共臨。

你遠勝我緊緊捧住的,每天,在我手間,

一束花中的每朵白色的花蕾。

 

自從我愛上你,你就與眾不同。

讓我把你撒在黃色的花環中。

誰在南方的群星中用煙雲的字母寫下你的名字?

 

啊,讓我記住你存在之前的你吧。

 

突然大風狂吼敲打我緊閉的窗口。

天空是一張網填塞虛幻的魚。

八方的風從這裏出發,或早或晚,所有的風。

 

雨脫下了她的衣裳。

鳥兒們掠過,逃跑般地。

風啊,風。

我孤獨一人能對抗男人們的力量。

風暴卷起黑色的樹葉

翻散了昨夜停泊在天空裏的所有的船。

 

你在這裏。啊,你沒逃開。

你將回答我的最後的哭喊。

環抱住我吧好像你真的害怕。

即使如此,一道陰影仍掠過你的雙眼。

 

現在,就是現在,小寶貝,你把忍冬花帶給了我。

 

你的乳房甚至散發著她的芬芳。

當淒厲的風去追殺蝴蝶時

我愛你,我的幸福咬住你嘴唇的紅櫻。

 

適應我會使你遭受多少痛苦,

我的粗野的,孤獨的心靈,我那令人逃避的名字。

多少次我們註視著晨星的燃燒,親吻著我們的眼睛。

 

我們頭頂上灰色的光芒散開它旋轉的扇。

 

我的詞語雨一樣地落向你,敲擊你。

許久以來我一直愛著你閃爍著珍珠光澤的身體。

 

我甚至相信你是宇宙的主人。

我將從群山中帶給你幸福的花,藍色的風鈴花,

黑色的榛子,和一籃籃淳樸的吻。

我要

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

 

沈睿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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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Suan Lab on October 14, 2024 at 10:02pm

[聰明]

神甫的心靈經驗最為豐富,他們最能原諒他們本人所不會犯的罪孽,同樣,天才具有最豐富的智力經驗,最能理解與他們本人作品的基本思想最為對立的思想。出類拔萃者的善意所得到的後果,往往是平庸者的不理解和敵意。大作家的和藹(至少在作品里可以找到)所給予人的快樂,遠遠不如女人的敵意(人們愛上她不是因為她聰明,而是因為她使人沒法不愛)所給予人的快樂。

一個沙龍的才智價值往往與風雅成反比,然而,既然斯萬認為邦當夫人討人喜歡,那就是說一個人沉淪而被迫與另一類人為伍時,他對他們不再苛求,對他們的才智及其他不再挑剔。如果這一點是真的,那麼,個人和民族一樣,在失去獨立性的同時也失去自己的文化修養,甚至語言。這種容忍態度的後果之一,便是從某個年齡開始,人們越來越喜歡聽別人贊揚和鼓勵自己的才智和氣質,例如,大藝術家不再和具有獨特性的天才來往,而只和學生來往,後者和他唯一的共同語言是他的教條,他們對他唯命是從、頂禮膜拜,又例如,在聚會中某位唯愛情至上的、卓越的男士或女士會認為,那位雖然才智平庸,但話語之間對風流韻事表示理解和贊同的人才是最聰明的,因為他的話使情人或情婦的情慾本能得到愉快。

在好些聰明人的眼里,這位太太根本算不了什麼,既然現在已經沒有了公爵領地或親王封邑,那麼德·蓋爾忙特公爵夫人這個名頭也就毫無意義了。可是我對公爵親王也好,城堡封地也好,都有另一種不同的看法。這位不分晴雨都穿著皮大衣的太太,當年她作為公爵夫人、親王夫人、女子爵所擁有過的那些城堡采地,在我眼里似乎還在她手里,就如建築物巨石門楣上鐫刻著的那些人物擎著他們所建造的大教堂或者他們所保護的城市。……公爵夫人整天掛在嘴邊的,還有一句:「我可太窮啦。」讓人分不清她這麼說,是因為她覺得作為一個有錢人,說說自己很窮挺有趣,還是因為她覺得作為一個貴族(盡管裝得像一個鄉下人似的)不像那些有了幾個錢就看不起窮人的暴發戶似的視錢如命,自有一種瀟灑的意味。但也可能這只不過是她在某個生活階段的一種習慣,她挺富有,但相對於支撐這個場面的開銷來說又不夠富有,總難免感到錢不夠用,而她又不願意讓人覺得她想瞞著人家,於是就干脆自己放在嘴上說了。一個人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事,往往正是使他感到心煩意亂的事,只是他不願意顯出煩惱的樣子,而且暗地里也許還懷有一種僥幸心理,指望談話的對方聽出自己開玩笑的口吻,也就以為這事不能當真了。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Suan Lab on August 31, 2024 at 5:10pm

特拉克爾(Trakl)詩選·人的悲苦

時鐘,在陽光前敲擊五聲——

驚起孤獨的人們黑暗的戰栗,

枯樹在黃昏的花園里呼嘯。

窗畔浮現死者的面容。

 

但願,這一時分靜靜駐留。

模糊的眼前藍色的圖像起伏

伴著河邊小舟晃悠的節奏。

姐妹的行進隨風吹過碼頭。

 

榛樹林間游戲的女孩蒼白而盲目,

猶如熟眠中緊緊糾纏的戀人。

也許,那邊的蒼蠅圍繞腐屍唱歌

亦或小孩在母親的懷抱里痛哭。

 

手中掉下紫箢藍色紅色,

滑過年輕人的嘴唇陌生聰明;

而眼瞼因紛亂的恐懼輕輕跳動;

熾熱的黑暗中面包的香氣拂面而過。

 

仿佛,人們也聽到了可怖的嘶喊;

枯骨的微光穿過坍塌的牆。

一顆邪惡的心在美麗的小屋里暢笑;

入夢者的身邊跑過一條狗。

 

一具空空的棺材消失於黑暗。

凶手唯願房間黯然明亮,

當深夜的風暴撕碎燈籠。

高貴者白色的雙鬢飾以桂冠。

 

譯者:pyrrhon

Comment by Suan Lab on August 21, 2024 at 3:52pm

【熟悉的與反常的】

誠然,從我們最熟悉的現實中抽象出來的藝術確實是存在的,而且它們的領域可能是最為廣闊的。但是同樣確實的是,一樣強烈的興趣——有時它就是美感——也可能來自某種氣質導致的活動,它們跟我們所能感覺和相信的東西相去太遠,以致我們根本無法理解它們,以致當我們看到它們展示在面前時只覺得那是一種無端憑空而來的場景。薛西斯,那位大流士之子,命令用笞鞭去抽打吞噬了他的船隊的大海,難道還有比這更氣勢磅礴的詩篇嗎?

【賭咒發誓】

妒意的乖張、輕信的盲目,都要比我們鍾愛的這個女人所能想像的程度強烈得多。她主動對我們詛咒發誓說某人只是她的一個朋友,我們暗中卻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我們這才知道——先前簡直就沒想到過——那個男子居然會是她的朋友。她為了表白自己的誠意,還一五一十講給我們聽,當天下午他倆是怎麼一起喝茶的,聽著聽著,我們原來沒法看到的場景、沒法猜到的情狀,仿佛都在眼前顯現了出來。她承認說,那人要她當他的情婦,使我們感到揪心的是她居然若無其事地聽著他說這種話。她說她拒絕了。可是這會兒,當我們回想起她告訴我們的這番話的時候,我們不禁要忖度一下這種拒絕是否真誠,因為在她絮絮叨叨講給我們聽的事情中間,缺乏一種必要的、邏輯的聯系,而這種聯系恰恰是比一個人所說的許許多多話更能表明它們的真實性的。隨後她又用一種鄙夷不屑的口氣說:「我挺乾脆,對他說這事沒門。」無論哪一個社會階層的女人,每當她要說謊時,往往都是用的這種口氣。可我們還得感謝她拒絕了那人,還得用我們的誠意鼓勵她今後繼續向我們作這種殘酷的表白。我們至多添上這麼一句:「不過,既然他已經提了這種建議,您怎麼還能跟他一塊兒喝茶呢?」「我不想讓他記恨我,說我不夠朋友。」我們不敢對她說,她要是拒絕跟他一起喝茶,或許就是對我們更夠朋友。……但我們仍能在心里感覺得到,她們一准對那些男人信誓旦旦地說過:「我絕不會說的。誰也甭想從我嘴里問出半句話來,我會守口如瓶。」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Suan Lab on July 9, 2024 at 4:42pm

中國泰極猫·彩繪

彩繪的運用愈來愈發的廣泛,我所常見的就有牆體彩繪,家居彩繪,戶外彩繪,殊不知還有人體彩繪呢。下面我們泰極貓工作室帶大家來認識一下人體彩繪吧

為了祈禱平安、幸福,古印第安人發明了文身術;出於同樣的目的,古代非洲、中東等地的人們用各種顏料將自己的身體涂抹得五顏六色。就有了最好人體彩繪的雛形。

人體彩繪作為一個新聞事件引起人們的關注是2000年5月份的事情。一名年輕貌美的模特被枯枝、枯草包圍著安坐在舞台中央,臉上及裸露的胸脯上用紅、白兩色勾勒出炫目的圖案,這是發生在江城武漢的一幕。

人體彩繪的雛形是源於土著人身上的圖案;而中國的國粹京劇裡的人物的面譜也可以說是最早期的人體繪畫傑作之一。

用圖案裝飾自己的身體,彩繪或者刺青,應該是和裸體一樣久遠而古老的一種傳統吧,在衣不蔽體的祖先那裡,在一直保有自身古老傳統的原始部落那裡,那些身上的,臉上的抽象的,有著謎一般神秘的美麗圖案,是有著圖騰的尊奉和祈福的膜拜在其中化身的。的確,在世界年紀還小的時候,裸露的人體正是造物的恩寵。

現而今,人體彩繪作為一種新興的藝術形式,已經滲透到我們的生活了。滿街都是所謂的人體彩繪表演。攝影比賽,展覽開幕,甚至商家促銷都紛紛組織「人體彩繪」助陣。藝術是無界的,所以只要是有益我們的就去發展。藝術正如學習,學無止境,藝術也無止境。所以人體彩繪的發展作為一種新奇的藝術,同樣是值得被發展被支持被鼓勵,這樣才能讓彩繪這門藝術毫無保留地一直發展下去

我們泰極貓工作室告訴要大家在進行人體彩繪時人的皮膚多少會吸收一些染料,刺激到皮膚,還可能會引起紅腫、瘙癢等過敏症狀,如果繪的面積過大,還會引起全身反應,如果出現不良反應,及時去看醫生。因此,進行人體彩繪時也應當慎重。(泰極貓)

(Indigo by free0ne on DeviantArt)

Comment by Suan Lab on July 5, 2024 at 6:04am

[月光]

月光像建築師於貝·羅貝那樣,給每家花園裡點綴上白石台階、噴水池和半掩的柵門,但是它偏偏把電報局大樓吞噬掉了,只給它留下一根攔腰截斷的柱子,虧得柱子上還保存下了不朽遺跡的壯美。。

[無辜]

人們覺得有欲望是無辜的,但他人也有欲望則是殘忍的。……有什麼比這類謊言更為常見的呢?那是保存自身最必要和最常見的工具。然而我們卻試圖把謊言排斥在我們愛戀的女人的生活之外,它正是我們到處窺伺、偵查和憎惡的東西。它使我們心煩意亂,足以導致一種決裂,在我們看來它似乎隱瞞了最嚴重的缺陷,除非它隱瞞得極其巧妙使我們完全沒有任何懷疑。我們正處於這樣古怪的境地:我們對一種病原是那樣的敏感,這種病原到處迅速而又大量的繁殖使它對於其他人變成無害的,而對不再有免疫力的不幸之人卻變得十分危險!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Suan Lab on June 13, 2024 at 3:38pm

布爾迪厄·合法性的暴力~~競爭的群體被差別分開,這些差別基本上處於時間順序中。這個系統給予信用這樣一個地位並非偶然:通過競爭的斗爭實現的對合法性的規定,被所有傳佈文化信仰的熱忱行動強化,這種對合法性的規定,乃溫和的暴力,依靠受害者的同謀得到實施,並且能夠賦予對需要的隨意規定以一種由遭受暴力的人所要求的解放使命的外表,所以,這種對合法性的規定傾向於產生作為需要的奢望,這種奢望先於完全實現自我滿足的手段而存在… —— 引自章節:第二章 社會空間極其變化

(摘自:布爾迪厄的《區分副標題: 判斷力的社會批判》(Distinction); 副標題: A Social Critique of the Judgement of Taste; 作者: Pierre Bourdieu 皮埃爾·布爾迪厄(Pierre Bourdieu [1930年-2002年];出版年: 2010-04-23;出版社: Routledge;頁數: 640;中文版譯者: 劉暉;出版社: 商務印書館;出版年: 2015-10頁數: 943)

Comment by Suan Lab on May 28, 2024 at 12:48pm

勒內·夏爾《圖書館著火——給喬治.布拉克》(上)

通過炮筒的嘴,下起了雪。這是我們頭顱中的地獄。同時,這是我們指端的春天。這是重新被允諾的步伐,熱戀的土地,茂盛的草。

精神,像每一件事物,戰栗了。

鷹在未來。

每一次進入靈魂的行動,盡管對靈魂一無所知,都以遺憾或痛苦為結局。必須答允它!

作品是怎麼來的?就像冬天,一根羽毛落在我的窗玻璃上。馬上,壁爐裡升起了劈柴之戰,至今尚未結束。

日常目光的絲一般的城市,坐落在其他城市之間,在只有我們足跡的大道上,在閃電的翅翼下,閃電應和著我們的期望。

我們身上的一切,只該是一個歡快的節日,當我們料想不到的事物,當我們未曾照亮的事物,向我們的心宣講,並且通過它們僅有的方式,完成自身。

讓我們繼續投擲我們的探測器吧,讓我們繼續用平等的口氣說話,通過集結的詞,我們最終迫使這群狗啞默,使它們同牧草混合;我們用冒煙的獨眼相互監視,當牧場上的瘋,抹去狗群的脊背。

閃電令我存在下去。

只有與我相似的人,妻子或丈夫,能將我從昏沉中喚醒,掀起詩,把我拋給古老荒漠的尺頭,讓我去戰勝,決不是其他人。不是天空,不是幸運的土地,也不是讓我們戰栗的事物。

龜,我只伴你起舞。

人們不會這樣開始一首詩:沒有他自身或世界的一塊錯誤的土地,沒有最先那些詞的無知的稻草。

在詩中,每個字,或幾乎每個字,必須在它原初的意義上被使用。有些字松動,成為多意義的。遺忘症患者的字。孤獨之星高高舉起。

詩,從我身上盜走了我的死。

為什麼「消滅的詩」?因為駛向祖國的旅程結束之後,因為誕生的黑暗和土地的嚴酷以後,詩的完成就是光,存在對生命的支撐。

詩人不牢記他所發現的:一經記錄,消失在即。但其中有他的創新,他的無限,以及他的危險。

Comment by Suan Lab on July 4, 2021 at 4:08pm


勒內·夏爾《圖書館著火——給喬治.
布拉克》(下)

我的職業是絕對的職業。 

我們在人群中誕生;我們死時,未曾得到神的撫慰。 

迎來種子的土地是憂郁的。面臨艱難險阻的種子是幸福的。 


有一種不幸,不像任何其他不幸。它在怠惰裏閃爍,有著可愛的品質,構成一張令人安心的臉。但怎樣的動力,騙局已過,怎麽的攫取終點的狂奔!可能,因為它疊起的影子是兇惡的,地域是純粹秘密的;它躲避召喚,總是及時溜走。它在天空的帆上描繪那些可怕的預言的英明。

 

沒有運動的書。但書在今天有彈性地被接納,激起一種牢騷,舉行一些舞會。 

如何說出我的自由,我的驚異,在千百次迂迴後;沒有底,沒有極限。 

有時,一匹馬的年輕的影子,一個孩子的遙遠的影子,光明地駛向我的額頭,跨過我的擔憂。為此,泉水在樹下重又吟唱。

 

我們渴望對愛我們的人的好奇心保持陌生。我們愛他們。 

光有年齡。夜沒有。但什麽是這整個源泉的瞬間? 

不需要懸掛的,好像覆蓋著雪的好幾個死者。只需一個,裹著細紗。而沒有復活。

 

讓我們停步在那些能夠切斷自己源泉的靈魂旁,盡管對它們來說,不為深度而存在。等待,在它們身上挖掘一種令人眩暈的失眠。美,為它們戴上花冠。 

鳥群,把你們的纖弱,你們危險的睡眠,委托給蘆葦!寒冷來臨,我們與你們多麽相似! 

我贊嘆盛滿的手,並且,為了吻合,為了貼緊另一只,手指拒絕骰子。

 

我有時想,我們存在的水流很少能被抓住,因為我們不僅承受其變幻不定的性質,而且承受其四肢的簡單運動,後者將我們帶向我們想去的地方,垂涎的岸邊,不同的愛豐富著我們;這一運動從未完成,很快,形象被忽略,像我們思想中球形的芳香。

 

渴望,渴望它知道,我們從我們的黑暗中並不拽出更多,除非從一些帶著不可見的火焰和鏈索的絕對精神出發,後者慢慢浮現,一步一步,讓我們發出光。 

美,獨自造就它卓越的床,奇異地在眾人間樹立它的名譽,在眾人旁邊,但隔著距離。 

讓我們種下蘆葦,讓我們在山丘上,在我們精神的傷口邊緣種植葡萄。殘酷的手指,謹慎的手,這可笑的地點是吉利的。

 

發明者,與發現者不同,僅僅給事物,僅僅給靈魂帶來面具,模棱兩可,一種鐵的粥。

整個一生,當我至你至深的愛的真實中扯掉溫柔。 

請靠近雲朵。請守住工具。每一顆種子都被憎恨。

 

人們的善心,一些尖利的清晨。在狂熱的雲堆中,我飛升,我閉合自己,一條未被吞進的昆蟲,被追蹤著,堅持著。面對這些水,堅硬的形狀,整座綠色大山的花束散落著從中流過,神聖的時辰貼緊神。 

清澈的太陽,我是它的藤。

樹才(譯)

Comment by Suan Lab on June 11, 2021 at 9:03pm


馬奎斯·思維没趕上生活器物

在馬奎斯名著《百年孤獨》中,有關於來自西方的現代文明如何為拉丁美洲所接受的書寫,那些片段讀起來往往令人忍俊不禁。比如,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看到現代機器造出的冰塊,把它當成時代最偉大的發明,再比如,馬孔多的居民初識電影,看到一個大活人在一部電影里死了接著卻在另一部電影里活過來變成了阿拉伯人,覺得受到了嘲弄,遂將電影院的座椅砸了個稀巴爛。

在這里,馬爾克斯筆下的同胞們、鄉親們接受的不是科學,而是器物,是現代科學結出的果實。這些果實的培育者、制造者是西方人,拉美人只能稀里糊塗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地接受和消費這些東西。當現代科學的發明成果迅速地充斥了他們的生活環境,他們也迅速地適應了這些現代生活的器物時,他們的思維和觀念卻是進化緩慢的。
(張偉劼·解讀《霍亂時期的愛情》)

Comment by Suan Lab on June 1, 2021 at 9:43pm


托妮·莫里森:女人之恨

那些既有丈夫又有情人的平凡女人,因為漢娜不像她們那樣依賴一段感情、全無嫉妒之心而恨她。(托妮·莫里森 Toni Morrison,1931-2019,1993年獲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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