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阿西莫夫《啊,巴頓,巴頓!》(6)

你們見過警犬在笑嗎?不過你們可以想像-下當時奧托舅舅臉上的表情。,。

明亮的光斑立即落在了喬洽亞州這三位元老的簽名上。

“我從來還沒有真正復制過原物,”舅舅多少有些激動地這般說。

“什麼?”我簡直在喊叫,這麼說來,他本人還不大知道他的機器是怎麼工作的?

“因為這要花費不少電能。我不希望大學當局來查問我在這里幹什麼。但你大可放心,我的數學從來沒叫我上過當。”

光斑越來越明亮,耀眼欲花,實驗室里,充滿一片均勻的低沈的轟鳴聲。奧托舅舅扳動了轉向開關——第一隻,第二隻,第三隻。

你們還記得整個曼哈頓島突然斷電的侍形嗎?學校的主電機大概被燒壞了,我和奧托舅舅肯定難逃罪責,哪怕不是故意的。

實驗室陷入一片昏暗,我自己跌倒在地,耳邊還在回響,壓在我上面的則是奧托算舅。

我們努力設法站了起來,而舅舅則去摸索手電筒。在照射機器以後,他絕望地號晦起來:“

“短路啦!短路!我的機器全給毀了!”

“那麼簽名,簽名呢,舅舅?”我叫嚷說,“您拿到簽名了嗎?”,

他停止了哭泣。

“我還沒去看吶……”

他在摸索,而我——閉上眼睛。在鼻子底下限睜睜望謄上十萬美元泡場並不那麼輕鬆。

但我馬上就聽到舅舅的喊叫聲:

“哈!哈!”.:!

我很快張開眼,他手中是一塊羊皮紙,有2x2英寸大小。上面有三個簽名,向你們保證,簽名是絕對真實的,它不是赝品。這塊羊皮紙百分之百地是真的文件、我希望你們能懂得這點:在奧托舅舅巨大的手掌中躺著巴頓的簽名,羊皮紙上的親手簽名!

後來決定,奧托舅舅還得去一趟華盛頓,我不適合去扮演這個角色。我是個律師,我:知道的東西太多,而他只是個單純的學者,人們不會要求他事事清楚。而且誰也不會懷疑奧托·施梅里馬依博士會販賣假貨。

我們整個星期都在編造比較合適的說法。我甚至為此而買了本舊書,里面是喬擡亞州在內戰時期給大陸會議的信件。舅舅應該帶著它並說,他是在這本舊書中找到羊皮紙的,這可是件值錢的文物。

舅舅僅僅聳了下肩就把羊皮紙放到本生燈的火焰上。作為物理學家,他很少關心歷史及其遺產。在聞到羊皮紙燃燒而發出的特殊氣味後,他關掉火焰,於是手上只剩下巴掌大具有三人簽名的一小塊。

他背熟了所有該說的話。我還建議銬焦羊皮紙的邊,幾乎燒壞了元老沃爾頓的簽名。

“這是為了更加逼真,’’我解釋道,“當然,這個簽名的所有字母就不都能辨認,這會損傷它的價值。但這上面畢竟是有三個簽名存在的。”

這時奧托舅舅心頭浮現一絲懷疑:

“要是他們把羊皮紙和在獨立宣言進行比較,他們會發現這兩者猶如拷貝一樣相似呢!他們會懷疑這是偽造的,對不對?”

“那當然,但他們又能怎樣了,羊皮紙是真的,墨水和簽名也都是真的。他們不得不同意這一點。我倒巴望他們為此而鬧得滿城風雨。他們再也想不到您是從時間機里拿到這塊東西的,而宣傳只會提高這張羊皮紙的身價。”

最後那句話鼓舞了奧托舅舅。

第二天池乘火車去了華盛頓,做著長笛的美夢一夢想著長的和短的,低音的和高音的,巨型的和微型的,專給獨奏家演奏的和給大型樂隊使用的長笛。

“記住,”他最後一句話是,“我已經沒有鈦去修復機器了。所以我們不能再失敗。”

“不可能失敗,奧托舅舅。”我保證說。

不可能?哈!哈!

他在一周後才回來。我每天往華盛頓給他打電話,每次他只答說:“他們正在研究。”

研究研究!

後來我去車站接他,他面無表情。在人群喧囂的月臺上,我什麼也沒敢問,只想提個問題:“成了還是沒成?”——但我決定最好還是由他自己來講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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