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達《老梁談名流》無無與倫比秀蘭鄧波兒

6歲她已經是風靡世界的好萊塢演員;

7歲她成為獲得奧斯卡獎的第一個孩子;

80年前她開啟了一個屬於童星的時代;

80年後她仍是全世界懷念的天使;

成為世界第一童星,她究竟有哪些無與倫比的地方?

2014年有一位好萊塢影星去世了,是位85歲的老人。這位85歲的老人過世,給很多人的第一感覺卻是那個孩子沒了。因為這位老人演的片子,留給大家最深刻的記憶是她作為童星時候演的那些作品,她就是好萊塢的一代天才童星,秀蘭·鄧波兒。

我們的生活中,不乏童星。但是一個真正的童星,不僅要有立得住的作品,還得對當下的時代產生很大的影響。按這兩個標準考量,除了秀蘭·鄧波兒,別的童星很難有這麽大的影響。以我們目前的這種造星模式和現代人的急功近利,也幾乎不可能再有一個秀蘭·鄧波兒出現了。那秀蘭·鄧波兒是怎樣煉成的?

秀蘭·鄧波兒出生於1928年,她母親是個珠寶商的女兒,家庭條件比較好,母親從小就有一個願望,要當舞蹈演員,可是未能實現,所以懷著秀蘭·鄧波兒時,就開始胎教,去學踢踏舞,這孩子出生以後兩三歲的時候,就表現出對舞臺和音樂的天賦。

她母親就把她送到一個很有名的幼兒舞蹈學校學習。秀蘭·鄧波兒6歲的時候,有一天在電影院門口等她母親,她母親去買吃的,她在電影院門口等著,因為長得可愛很多人看她,她又是個人來瘋,就在那兒又唱又跳。正好這個時候,美國要拍一個愛國題材的歌舞片,叫《起立歡呼》,該劇的編劇從這兒經過,看到鄧波兒,眼前一亮,這孩子這麽可愛,太好玩了。就這麽在他的推薦下,鄧波兒參演了《起立歡呼》,一下子就火得不行了。

當時二十世紀福克斯電影公司把秀蘭·鄧波兒簽下來了,一下就跟她簽了7年的合同。這個公司很有眼光,然後在當年就讓她拍了八部電影,這一下火透了,而且這八部電影,也奠定了秀蘭·鄧波兒巨星的職業生涯。有一部叫《亮眼睛》,裏邊有一首鋼琴曲《好船棒棒糖號》成了當時所有孩子練鋼琴必練的曲目。秀蘭·鄧波兒胎教時候就有踢踏舞教育,她小時候踢踏舞跳得非常好看,她演了一個電影叫《小上校》,裏邊她和一個著名的黑人舞蹈家比爾·羅賓遜合作,這一老一少,在樓梯上表演了一段踢踏舞,既調皮又優美。這個電影放映之後,美國人看得如醉如癡,這孩子這麽可愛,技術還好,演技還那麽棒,歌舞水平還高,怎麽看怎麽喜歡。


咱們說秀蘭·鄧波兒可愛,有的人說,每個孩子都是上帝牽著手送到人間的,哪個孩子不可愛?但是秀蘭·鄧波兒的可愛,絕非表面上那點兒東西,她骨子裏有一種東西,讓你喜歡得欲罷不能。她為什麽可愛?首先秀蘭·鄧波兒的外表,腦袋有點兒偏大,就挺小個人,上面扣個大腦袋,還有倆小酒窩,臉又是嬰兒肥,肥嘟嘟的,胖胳膊,胖腿兒,一頭金色卷發,穿著小蓬蓬裙,跟個小洋娃娃似的,這樣的孩子招人疼,成年人一見就想拍拍她臉蛋。

所以首先從她的外表來說,就有一種讓人疼愛的欲望。其次她的卷發也很漂亮,這個發型的來歷是這樣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跳舞,肢體控制不那麽嚴,有一回,啪,摔下去了,把額頭碰破了,不好看了嘛,她母親挺會設計的,把頭發披散下去,剪兩個卷,正好把傷口這塊擋上。後來拍片子,導演一看這個造型太好了,就照這個造型來。此後她拍的所有片子,都是那五六個卷的頭發,這也成了美國20世紀30年代到70年代,小女孩最流行的一種發型。

她拍這個片子裏邊還有很多我們想不到的一些賣萌的手段,你看咱們現在最火的關於小孩賣萌的片子,大家都知道《爸爸去哪兒》,五個孩子,集體給小老虎餵奶,一塊兒給小熊貓搭床,所有成年人在電影院看得都美得都不行了,就跟自個兒孩子似的,這個咱們用網絡術語叫賣萌,就是賣可愛。其實這種手法,在秀蘭·鄧波兒的片子裏早就有了,片中她跟小海馬在一塊兒玩,特別特別的可愛,整個畫面上,洋溢的就是那種暖暖的親情和關愛。當然秀蘭·鄧波兒絕不是光靠這些外表的東西,她演戲給人感覺非常真誠,演的似乎就是她自己。而且她經常給人一種“大眾小情人”的感覺,她有一個外號就叫“大眾小情人”。比如電影裏一個人感覺很煩惱,秀蘭·鄧波兒過來,拍拍他頭,跟他擁抱一下,或者親他臉一下子,當時那個人就覺得這孩子真了解自己,真懂事,真知道自己的心理。所以這樣一種感覺,就讓秀蘭·鄧波兒成了所有人都喜歡的對象,把她當作大眾小情人。其實這個道理就如同我們晚上回家,自己孩子給爸爸拿來拖鞋,或者有時候端來洗腳水,你一天的煩擾困乏都煙消雲散。這個孩子給你傳遞善良、樂觀、堅強,什麽犯愁的事一下全都忘了,這是她真正吸引人的地方,真實、快樂、積極還可愛。

當然秀蘭·鄧波兒獲得這種成就和當時那個時代是分不開的。秀蘭·鄧波兒1928年生,咱們學過歷史的朋友知道,1929年,美國爆發了一次史無前例的金融危機,20世紀30年代整個美國都始終處在這個陰影之下。美國幸虧出了個羅斯福總統,他通過自己的手段,讓美國經濟重新走向振興,但是也經歷了將近10年的經濟陣痛,而秀蘭·鄧波兒恰恰就是在這時候出名的。那時候大家心裏頭很難受,工作沒了、掙不著錢了,美國有二百多萬人流離失所,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所以整個社會比較消沈,一些奢侈消費在經濟危機來臨的時候沒法進行了,電影反而變成了一種常規消費,有更多的人湧進電影院看電影,當時秀蘭·鄧波兒一個人就把二十世紀福布斯電影公司給救活了。而且她帶動的整個產業太大了,一年拍八部電影,這八部電影得多少人跟著幹,這些人不就就業了嗎,而且根據秀蘭·鄧波兒本身的這個形象,開發了無數產品,如:襪子、杯子、毛巾、卡通畫,等等,帶動了這個產業往前發展,所以秀蘭·鄧波兒給當時很多美國人帶來了就業機會,雖然有的美國人兜裏沒多少錢,但也願意掏錢買電影票。從這個孩子身上,可以使人看到人世間純真美好的東西,忘掉自己生活當中的不愉快,提振美國人的精神。

秀蘭·鄧波兒成了那個時代大眾小情人,又是大眾偶像,當時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就說過這麽一句話:放心吧,只要有秀蘭·鄧波兒在,美國就沒問題。這個孩子她代表著一種積極向上的正能量,代表著一種美國精神。

秀蘭·鄧波兒受追捧的程度,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這是一個時代的事,所以其他童星想復制她,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咱們有些童星,達不到秀蘭·鄧波兒那高度,和歷史、時代有直接關系,再有一個就是,我們現在這個造星時代,相對有點兒浮躁。你看咱們現在很多綜藝節目出來一些童星光有技能,沒有內涵,作為童星想長久,是長久不了的。

孩子能上這麽多平臺,她就得反復地演以前的東西,演長久了,她就沒有真心投入,就變成在表演了,那麽,她的童真可愛的地方,就發揮不出來了,她就覺得沒意思,累了。這個年歲最怕心態不平衡,應該讓童星們回歸到學校裏接受正常的教育。我們現在的這種造星,很難給一個孩子在正常環境裏培養天真童趣的機會,往往是急功近利,著急出名。秀蘭·鄧波兒沒有放棄這個,她也有商業利益,但是那個時期,娛樂業沒有現在發達,拍電影,往往相對封閉,社會媒體不會跟風而上,去炒作一個孩子,所以秀蘭·鄧波兒相對的會有一些獨立的空間。她除了把拍電影作為工作以外,剩下的時間基本上都跟爸爸媽媽在一塊兒,而美國家長非常重視這種家庭觀念以及和孩子之間的這種倫理感情。所以相對來說,這個孩子得到的是完整的童年教育,得到了完整的童年和家庭心理關愛,所以秀蘭·鄧波兒在電影裏體現出那種純真,她是有源之水,有本之木,不是我們現在一下子把孩子拔到另外一個環境,就跟正常的孩子、生活都不接軌。所以我們今天說秀蘭·鄧波兒的出現,她成為無與倫比的童星,既是她個人的天分,又是她父母教育的功勞,更主要的是那個時代,給了她很寬松的環境,同時又給了那麽多大眾喜愛她的理由,這才造就了一個無與倫比的秀蘭·鄧波兒。

她是全世界寵愛的小天使;

童年時期,她的輝煌無人能及;

成年以後,她的勇氣令人敬佩;

她的人生是否一如童年那般輝煌?

她用怎樣華麗的轉身尋找另一個自己?

步入政壇,她又成就了怎樣的銳不可當?

2014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上有一首歌,把很多觀眾唱得很感動,那就是王錚亮唱的《時間都去哪兒了》,令人感動的不光是他的歌聲,還有後面大屏幕放的畫面,那個女孩大萌子,她從小的時候一直到30歲,每年都跟自己的父親合影一張,在這無聲的歲月流淌中,年輕人長大了,中年人變老了。時間都去哪兒了?就消耗在這種歲月無情的流逝當中。看這個節目的時候,我很有感觸,因為這個節目是我給馮小剛出的主意,當時他讓我聽王錚亮這首《時間都去哪兒了》,我聽了之後說,有個很合適的畫面可以跟這首歌的主題結合,我之前在網上看過大萌子的照片。當時編導就把那些照片調出來了,馮小剛看了後,說挺好。後來這首歌和這些照片就挪到春晚上了,很多人看了都很感動。

其實就如同在家裏看自己孩子小時候的照片,再看現在這孩子都這麽大了,往往就會感慨,咱們能不老嗎?所以很多人感慨,時間都去哪兒了,往往是通過孩子的成長做比較的。就如同我們以前耳熟能詳的那些小明星,後來你突然發現他長大了,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似的。這就帶來一個問題,我們對童星的感覺就是,你長大了就不對勁兒了,就不是原來那個可愛的孩子了。眼看著這麽小的孩子長大了,心裏頭不是滋味,其實並不一定是你對他苛刻,更多的是在埋怨自己,是在抱怨,這些年我都幹啥了,怎麽一下就老了呢?

這同時帶來了一個現象,就是觀眾對童星的苛刻要求,所以基本上童星長大了,都沒有什麽特別好的發展。每個人都希望一直活在那個時候,別長大了,長大就把我們的記憶給破壞了,所以有人管這個叫“童星詛咒”。但是秀蘭·鄧波兒打破了這個詛咒,也是為數不多的能做到這點的童星。她大了以後,不是說在演藝界如何發展,而是活出了人生的另外一種精彩,這在童星裏是相當少見的。

童星是什麽概念?首先得有作品能立得住。比如說金銘,演了很多瓊瑤戲,釋小龍、郝邵文,這倆小時候演《旋風小子》《烏龍院》什麽的。有作品的,這才能叫童星。而秀蘭·鄧波兒要講作品這方面,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沒有哪個童星能達到她這高度。為什麽呢?她不僅早年拍了那麽多片子,而且還在7歲那年就獲得了奧斯卡的特別獎,這個紀錄估計不會有人打破的。

當年,秀蘭·鄧波兒不僅獲得了榮譽,還得到了物質實惠。20世紀30年代,美國電影票房15美分一張,秀蘭·鄧波兒一部電影的片酬12萬美金,年底還有20萬美元的分紅。就好比現在100塊錢一張電影票,那麽演員的單部片酬是8000萬人民幣,年底還能分兩個億的紅包,這是多驚人的收入!反正中國演員沒有這樣的,好萊塢裏能夠跟秀蘭·鄧波兒對等的,基本不會超過5個人。

還有,比方說粉絲這一塊,現在說追星族,往往都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青少年。什麽時候叫你的影響力大?真正有分量的人也喜歡你、追隨你,這才能說明影響力大。當時秀蘭·鄧波兒平均每個月至少要收到1.6萬封信。有一次她過生日,收到16.7萬件禮物。給她送禮的是些什麽人呢?這裏有姐兒倆,這姐姐就是現在的英國女王伊麗莎白,妹妹就是《羅馬假日》裏那公主的原形瑪格麗特公主。這兩位當年都是秀蘭·鄧波兒忠實的粉絲,她們的哥哥溫莎公爵對外說,我這倆妹妹,我管她們就叫秀蘭·鄧波兒,她倆已經魔怔了,癡迷秀蘭·鄧波兒。你看,英國女王都是秀蘭·鄧波兒的粉絲。還有一位,打小上臺就模仿秀蘭·鄧波兒,也穿個蓬蓬裙,而且是男扮女裝,他就是邁克爾·傑克遜,美國的天王巨星,也是秀蘭·鄧波兒的粉絲。

這才叫童星,不是火一陣,而是火很長時間,既有作品,又有現實的社會影響。反過來說,往往童星的成就越大,越是給成長帶來一些不利的影響。大家越是能記住你小時候的樣子,越難接受你長大了的模樣。所以很多童星到大了以後,發展得都遠遠不如小時候,這裏邊有幾種類型。

第一種類型,我管它叫“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就是說這小時候會演戲,也有人氣,到大了,他不願意放棄這些人氣,反正有人認識我,我也會演戲,照樣能掙錢,所以有的人不肯放棄,但是你會發現,基本他們的日子都沒有小時候好。比如釋小龍,小時候多可愛,現在看他演戲,總覺得不大對勁,盡管武功也挺好,但有時只能演些不太重要的角色。

第二類,屬於自暴自棄型,就是很小他就成名,歲數太小了,還沒做好應對外部世界的準備,所以年少多金,不知道該怎麽活了。典型的是《小鬼當家》裏麥考利·金,麥考利·金成名以後,一部片酬800萬美金,那麽點兒的孩子,這錢都不知道該怎麽花了,後來就走上歪道了,吸毒、酗酒。好萊塢的娜塔莉·波特曼結婚的時候,他去參加,大夥兒一看,這還是那孩子嗎?瘦得像根桿兒似的。那麽點兒的孩子就掌握著很多錢,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心態容易扭曲,他沒有把控好自己,自暴自棄了。

還有第三種類型的,基本就是完全消失了。他長大以後,覺得再找不到過去的輝煌了,幹脆就不演了。這樣的人也不少,《閃閃的紅星》裏的潘冬子,演員叫祝新運,長大以後進了八一電影制片廠創作室。再有,《小兵張嘎》裏演嘎子的小孩,當年演得多可愛呀,後來他幹脆再沒演過一部電影,現在在內蒙那邊搞環保。

童星的演藝生涯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現象?首先,人的成長過程當中存在諸多變數。比方說當年有個京劇小神童,叫王陶陽,天分太好了,學啥像啥,京戲裏這些行當都沒問題,但這孩子進入了青春期,嗓子倒倉了,唱不了了,等他青春期過了,他還能不能再唱,這都沒法確定。所以成長過程當中,有好多變數。變數不光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臺灣演小胖和尚的郝邵文,在成長過程當中,有青春叛逆期,現在看他,跟小時候完全不同。小時候就是一個渾不吝的角色,長大後一點點發悶了、內向了。他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裏演了個角色,就是那種好學生,老老實實、本分內向的。

所以像這種事情無法預測,成長過程當中很多事都存在著變數,不能按照從前的眼光來看長大了的童星。小的時候達到很輝煌的狀態,一旦長大了,回頭再看,完全銜接不上了,他的心態會產生變化。就不同於大器晚成的,或者按正常的規律,20多歲才出名的,知道自己從哪兒來,經歷了多少磨煉,沒有那麽多失落的心態。所以越是童星,往往他的職業生涯越脆弱,越難獲得持續的成功。

那秀蘭·鄧波兒是怎麽突破瓶頸的?秀蘭·鄧波兒簽了7年合同,6歲開始演,演到十幾歲。美國女孩發育得都早,漸漸就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可她變好看了,美國人卻不答應。這秀蘭·鄧波兒怎麽長大了?那麽點兒的孩子,怎麽能有曲線呢?就覺得不是以前的秀蘭·鄧波兒了,盡管你漂亮了,但是我們不喜歡。我們喜歡你是小孩天真的那個時候。當初二十世紀福布斯公司為什麽跟她簽7年合同,也是有充分想法的:小孩子可愛也就這一陣,到十幾歲的時候,你基本上成少女了,進入青春期了,我們就指不上你了。

那時秀蘭·鄧波兒還想演電影,再去找其他公司,米高梅公司接納她了,但是給她安排的片子就不一樣了,不能再演小孩了。甚至有的制片人跟她接觸時心生邪念,在她身上發生過性騷擾的事件,所以把秀蘭·鄧波兒弄得很憋屈,她甚至開始不自信了。在那種情況下,她覺得世界突然間少了很多小時候的愛,她開始想尋求家庭的溫暖。17歲的時候,秀蘭·鄧波兒就結婚了,而她丈夫也不怎麽爭氣,花天酒地的。到22歲時,秀蘭·鄧波兒決定退出演藝圈,同時也跟丈夫離了婚。

秀蘭·鄧波兒的人生第二次輝煌,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秀蘭·鄧波兒發現,她的人生要有另一種活法。在那之後她幾乎銷聲匿跡了十幾年,期間去上學,把過去拍電影耽誤的那些時間都找回來,補充自己的文化知識,彌補自己對外部世界的認知,學習人與人交往過程中一些基本的東西,因為當年她忙於拍電影,這些東西很多都被耽誤了。

當她再出現的時候,身份已經改變了。在她之前,美國影星就有從政的傳統,比如羅納德·裏根,曾任美國總統,長大後的秀蘭·鄧波兒跟羅納德·裏根合夥演過電影,她的銀幕初吻就是獻給裏根的,所以後來裏根對秀蘭·鄧波兒極為賞識。其實之前就有政客看上秀蘭·鄧波兒了,想用她這張牌。

1969年,美國總統尼克松就推舉秀蘭·鄧波兒當第二次世界聯合國會議代表。當時不是說秀蘭·鄧波兒能耐大,而是借助她的名氣。過去秀蘭·鄧波兒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都挺廣泛,她就被當作美國的親善大使推舉出來。秀蘭·鄧波兒這個時候已經年過40歲了,她在這個領域之內,展現了自己的能力。

1974年,福特總統上臺的時候,委派秀蘭·鄧波兒出任美國第一任駐加拿大的大使。我們都知道,駐外大使,沒兩下子幹不了,尤其是對加拿大這樣的國家,第一次建交,派大使入駐,他們國內的很多環境不見得對美國有利,一旦出現突發狀況,怎麽解決?中國的外交部部長大多數都是駐外大使出身,因為駐外大使要獨當一面,懂得怎麽能夠把握局面。

所以說,敢派秀蘭·鄧波兒當駐加拿大的大使,絕不是因為她過去的輝煌,而是認為她有這能力,而且作為一個女人,她有一定的親和度。後來秀蘭·鄧波兒回到國內,充當美國國務院的禮賓司司長。很多人覺得這個職位輕松,組織個活動、搞個慶典,外國元首來接待,三軍儀仗隊之類的。其實不是,禮賓司的工作特別細致和繁瑣,凡是重大慶典活動都得組織操持,而且所有外國駐美國的機構,像大使館之類的,都得參與管理,凡是雙方大型的官方交流,包括一部分民間交流,都得出席,可能一兩句話說得不適當,就破壞了良好的溝通氛圍。所以對禮賓司司長的要求非常全面,形象要好,人得有本事,還得會說話,能夠機智地處理臨時的突發事件,所以這個位置是很不好幹的,但是秀蘭·鄧波兒在這個位置完成得非常好,後來裏根評價她的外交官生涯,就倆字:“一流”,確實很了不起。長大後的秀蘭·鄧波兒,在外交舞臺上向世界的所有影迷展示,我不是一條道跑到黑,我有辦法實現我的人生第二次輝煌。

我們以前看那麽多的童星,不演電影了想轉型都很困難,往往轉型之後也默默無聞,但是秀蘭·鄧波兒卻在新的領域之內,把人生的光彩再次發揮出來了。秀蘭·鄧波兒於2014年2月去世了,她的墓碑上由她的家人寫了一段話,很有代表性:我們表示我們發自內心的尊敬,不僅僅因為她是一個出色的演員,一個了不起的外交官,更主要的是,她是我們敬愛的母親、祖母、曾祖母,以及崇拜了55年的妻子。這段話說明什麽,演員、外交官,是她人生的兩個輝煌。

很多人說,女人事業好了,家庭就夠嗆,女強人都不幸福。可是通過秀蘭·鄧波兒的碑文能看出來,她是個合格的母親、合格的祖母、合格的曾祖母,更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她跟她的第二任丈夫在一起待了55年,30歲找的第二任丈夫,這丈夫說,我崇拜了你55年,說明這夫妻關系非常融洽,也說明秀蘭·鄧波兒的一生,事業上很成功,遇到瓶頸期成功轉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女人,她也收獲了豐富的家庭角色,享受了應有的天倫之樂和幸福。從這個意義上說,秀蘭·鄧波兒不僅是無與倫比的一代童星,也是完美人生的踐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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