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儲備耗時兩年

富康集團轉型做品牌,經歷了漫長的“暗戀”階段——心儀已久,卻遲遲沒有表白,從進行人才儲備開始,“暗戀”期長達兩年之久。
“百日樹人”的首批學員,全部由顧問組從外部招聘,由顧問組全權負責招聘方式的設計、訓練、實習分配等,甚至學員去留也全權由顧問組決定。
人才儲備的計劃超前、大膽,在勞富文的一些朋友看來,這個舉動近乎瘋狂。
讓一群沒有工作經驗,與富康集團完全無關的人,在另一群對嬰童行業完全陌生的顧問安排之下進行一年的訓練,費用、風險全部由富康承擔。而且,無論成敗,富康都需要支付顧問組不菲的顧問費。
勞生太傻!勞生被能說會道的顧問們忽悠了!一時間,不解、質疑之聲四起。
工廠的原有管理層,很多人對“百日樹人”計劃就不理解、不支持,隨著顧問組和學員介入工廠管理,原有的利益格局受到挑戰,讓一些人感受到了威脅。隨著介入的深入,隱藏在桌面下的灰色地帶被揭開面紗,管理中的一些問題也陸續暴露出來。
“百日樹人”的學員,被持反對意見者看成是沒有任何實際能力,卻不斷沒事找事的攪局者。有人故意制造混亂,有人借機造謠生事,為的是讓“百日樹人”盡快夭折,恢復以往的平靜和穩定。
  在後來的訓練期和實習期,顧問組和學員經歷了學員離開、處理打架、處理偷貨、揭露黑中介產業鏈等事件,一路充滿艱辛,甚至驚心動魄。
  訓練進入到1個月,“百日樹人”培訓體系首席顧問梁芷媚記下了她的感受。這篇充滿感情色彩的文章,再現了當時的想法和情景。
  每天早上,學員要進行軍訓,對於過慣懶散生活、缺乏自我約束的大學生而言,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他們有學歷,卻缺乏見識,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
  他們有沖勁,卻浮躁,急於求成,希望走捷徑;
  他們有情有義,卻只是哥們義氣,缺乏職業素養;
  他們是理想主義者,但意誌薄弱,缺乏耐性;
  他們曾經受過傷害,於是他們憤世嫉俗,懷疑一切,否定一切;
  他們渴望學習,但浮於表面的信息收集;
  他們渴望成長,但執著於原有的思維模式;
  他們渴望成功,卻不願意付出代價;
  他們看問題總是從自己出發,不懂換位思考,缺乏大局觀;
  他們吃不得半點虧,別人為他們做了99件好事,第100件稍有不如意,就暴跳起來;
  他們口口聲聲說感恩,卻依然只習慣從別人處得到,不習慣自己的付出;
  他們貪心,用我們一個教練形容他們的話是:我要機會,我要培訓,我要金錢,還要尊嚴,但不要辛苦,不要付出,最好全世界的好事都要攬在自己身上。
  我們真的不知道亦不明白,這是不是80後的特征,還是年輕本如此?
  我們知道,所有這些,都是妨礙一個人成長的致命傷,我們決心要幫助學員把這些妨礙他們成長的毛病去掉,雖然這需要我們付出很多心血,而他會不舒服、不習慣。
  我們設計了很多競賽和遊戲,讓他們迅速了解富康的基本運作和嬰兒產品的知識,提升溝通能力、演講能力、應變能力、創新能力、策劃統籌能力、執行能力、理財能力;讓他們明白什麽是團隊協作、競爭、責任、投入產出。
  我們根據心理學的原理和方法,將他們職業生涯裏必須經歷的挫折、壓力,用不同的心理遊戲,讓他們體驗,打造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受挫能力和意誌力。
  我們用事實教育他們什麽是誠信、吃苦耐勞、成本意識、對事不對人。
  我們要他們將“增值”的價值觀刻骨銘心——為自己和家人增值,為企業增值,為社會增值!
  ……
  當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的時候,企業現實中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而我們設計之內的一些事情也意外地提早到來。
  顧問公司的到來,意味著企業的變革,意味著打破了原有的利益格局,意味著動了極少部分人的既得利益,意味著會有人在背後造謠生事,制造混亂。
  女工的辭職事件,使我們不得不中斷教學計劃,處理臨時出現的緊急而重要的事情,我們組織學員對工廠的員工進行全面訪談,我們發現有人以權謀私,為了個人利益剝削工人,我們發現無良中介潛入工廠內部,煽動工人跳槽以獲取利益……
  我們撤換了一些關鍵崗位的不稱職人員,我們組織學員淩晨五點半參與廚房的采購,到街頭招聘普工;我們組織員工足球賽、籃球賽,將空置的房間改造成卡拉OK室。
  我們每月組織一次大型晚會,我們出版富康內刊。
  我們做工廠主管、拉長的管理培訓,我們要打造工人崗位培訓體系,我們還計劃做一個電腦培訓班……
  所有這些,都得到富康高層的大力支持和鼓勵,我們誓要將不滿意的員工變成滿意的員工,將滿意員工變成忠誠員工。
  我們調整培訓方向,積極參與工廠的運作。這些是最現實的教材,最好的學習提升機會。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學員積極參與,取得驕人的成果,但同時也有少部分人看到他們意想不到的現實,他們開始猜測,開始懷疑,我們便即刻轉過頭來……
  我們感激上天,它設計了不同的難題擺在我們面前,考驗我們的承受力,磨煉我們的心智,讓我們學習面對,學習把壞事變成好事,用事實來幫助學員成長、突破。
  我們知道,問題的發生不由我們主宰,但處理的方法由我們掌握。我們不知道接下來上天會安排什麽給我們,但是我們有一種信念,無論什麽,就是要將它價值最大化。
  但是,有時候我們也忍不住會抱怨:普天下的父母,請不要再溺愛你的孩子!——對孩子最殘忍的事情是令他心想事成!當他們將來獨自面對社會時,他們會走很多彎路,會失去很多機會,會頭破血流!
  當我提筆寫這篇1個月的總結時,我感受到肩負的責任是沈重的。
  成長型企業面臨的瓶頸是組織成長管理,而組織變革是必經之路,企業不但需要有變革的遠見和決心,還要有人才培養的前瞻性。
  第一期“百日樹人”封閉培訓還有2個月,現在,我們又要計劃在明年3月培訓第二期。對我們而言,育人是一條不歸路,是我們的使命,盡管我們知道,它絕不會一帆風順,但我們無怨無悔。
  顧問組在2006年底提交了一份數字總結:一年多來,共有105人進入“百日樹人”的前3期培訓班,留存67人——第一期20人,第二期21人,第三期26人。
  誌同道合的數年磨煉
  接下來的幾年,猶如婚姻期的“七年之癢”,是學員和公司誌同道合的磨合年。在此期間,陸續有學員離開富康,其中有學員自身的原因,也有管理上的原因。其中有三年多,空降的管理者推行強勢管理,與“百日樹人”文化格格不入,讓很多學員無法忍受而揮淚離職。
  勞富文清晰地記得,第一期學員胡四江在辦公室流淚道別的情景。2009年11月,胡四江因為與直接上司難以合作,被逼無奈遞交了辭職信。到董事長辦公室向勞生道別,說起“百日樹人”對自己的影響,說起公司對自己的培養之恩,胡四江不禁淚如雨下。勞生被他的真情深深地打動,心裏很不是滋味,對他說:什麽時候想回來就回來吧。
  離開富康後,胡四江在深圳一家經營奢侈禮品的公司做主管。2010年11月,胡四江回歸“親親我”團隊,成為勞富文的助理,負責拓展業務,協助董事長進行工廠的管理優化。後來,胡四江肩負起整個“親親我”的采購重任,成為核心團隊中的一員。
  現任品牌總監陳勇和胡四江的經歷相同,離職和回歸的時間、離職原因都很接近。他是第一期學員,在昆明和廣州做了一年培訓後,應勞富文和鄭子楓的邀請,回歸“百日樹人”大部隊。
  留存下來的學員經歷過磨合,經受過考驗,組成了“親親我”南征北戰的主力部隊。
  “百日樹人”建立了一種情感文化,學員們互相聯系,彼此關心,每年都會聚會。尤其是第一期的學員,共同經歷了很多難以忘懷的事情,形成了兄弟般的感情。隨著“親親我”的品牌影響力提升,離開“親親我”的學員在陸續回歸。
  “百日樹人”對富康集團的品牌之路,就像建立根據地之前的長征,意義重大。筆者在調研中,多次聽到勞富文和“親親我”高層斷言,沒有“百日樹人”,就沒有富康集團的品牌轉型,沒有“百日樹人”,就沒有今天的“親親我”。
  的確如此,“親親我”最早開拓市場的8位市場人員,全部是“百日樹人”的學員,參加培訓前,他們都不是富康集團的員工。
  親親我的發展提速,是從2010年10月開始的。提速的轉折點是一次重要的組織架構調整:三年前空降的首任市場總監離職,富康集團的高層決定,全面提拔“百日樹人”學員,搭建新的親親我管理層團隊。一期學員彭誌強升任直營市場總監,二期學員陳文水升任省代市場總監,一期學員張朋飛負責電子商務,胡四江和陳勇一個月後再次入職,被公司委以重任。後來,第三期學員蘇素珍升任行政部經理,一期學員金玉敏管理物流部。
  “親親我”延續了“百日樹人”的訓練體系,經過不斷改進,將它作為訓練新員工的重要工具,目前已經進入第7期的籌備。“百日樹人”的很多精髓,已經融入到“親親我”的企業文化之中,成為團隊的思維習慣和行為模式。“百日樹人”的總教練由品牌總監陳勇兼任,主持人的重任則由第二期學員潘素嫻擔當。
  從進行人才儲備,到品牌正式亮相,富康集團用了整整兩年時間。曾經被認為“瘋了”的勞富文,在後來的幾年中,用漂亮的市場業績讓所有的質疑戛然而止,那些曾經不理解的管理者和朋友們,對勞富文的欽佩油然而生。
  很多人從身邊的這個故事中讀懂了什麽叫做“遠見”。
  寬容是一種感召力
  2004年5月,28歲的鄭子楓加盟富康集團,擔任財務總監。
  有一個工廠的總經理覺得鄭子楓的選擇不可理喻,和他私下打賭:“三個月之內你一定會走!”更多不看好這個選擇的人,押的賭註是1年。
  結果,鄭子楓在富康集團待到了第8個年頭。2011年,他被任命為“親親我”的CEO。
  眾人普遍不看好,自有其道理。鄭子楓就讀於香港科技大學會計專業,1999年畢業後,進入香港上市公司萬順昌的財務部。萬順昌聲名顯赫,是香港的鋼材第一股,在聯交所的股票代碼為1001,控制著大約三分之二的香港本地鋼材供應市場。
  在這個巨無霸平臺上,鄭子楓接觸到大手筆的項目,包括參與亞洲最大的鋼鐵交易平臺“亞鋼網”的籌建及上市工作。2000年4月,亞鋼網在香港聯合交易所創業板上市,股票編號8080。
  鄭子楓被列入集團的“練習生計劃”(Management Training),在集團的不同部門輪崗鍛煉。該計劃是集團儲備幹部的一個重要體系。集團高層要求兩位財務總監各推薦一個人,作為“練習生計劃”的重點培養對象,而推薦鄭子楓的財務總監負責萬順昌在中國的所有業務。
  鄭子楓後來參與了幾個大型項目,包括集團在天津買地建廠、收購深圳一家工廠、參與廣州黃埔一家工廠的收購等,他還參與ERP實施,參加HR培訓,擔任內部培訓師,參與生產部門的流程改造等工作。
  如此顯赫的平臺,如此清晰的前景,如此令無數人艷羨的機會,鄭子楓卻義無反顧地舍棄了!是什麽讓鄭子楓放棄陽光大道不走,偏偏躋身到東莞長安這個小地方來的呢?
  鄭子楓當時不滿足那種穩定的生活,備受關愛的環境讓他感覺自己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內心有一種走出去看看的沖動。
  經朋友介紹,他認識了勞富文。勞富文誠懇的邀請讓他邁出了改變命運的一步。
  在東莞長安這個工廠紮堆的地方,鄭子楓沒有娛樂,沒有社交。他每天5點下班,6點吃晚飯,在籃球場打完球,8點左右回到辦公室加班,10點多走回宿舍,沒有電視看,除了看書,就是“閉關”。
  從香港中環的高級白領,到身處寂寞的工廠管理人員,很多人斷言鄭子楓吃不了這份苦。然而,鄭子楓卻樂在其中,生活單調卻不乏味,他很享受從宿舍到辦公室只要2分鐘的便捷生活。
  外界看到的,永遠只能是局部。真正讓鄭子楓數年來甘心寂寞、穩如磐石地待在小鎮長安的,是勞富文。
  寬容和慈祥,這是鄭子楓用來概括勞富文的兩個詞。勞富文性情隨和,親和力和感染力很強,他常常對管理團隊說:“親親我”這個平臺是屬於大家的。
  勞富文喜歡把機會給別人,很願意看到別人的成長。這源於創業初期的一個感悟,那時候一個朋友無償提供寫字樓給勞富文辦公,並且說:“我不需要你的回報,當你有能力的時候,去幫助需要你幫助的人。”這件事讓勞富文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了更高的感悟和認識,也影響到勞富文後來對待員工的方式。
  追隨勞富文多年,鄭子楓與老板之間形成了默契,他處理事情的出發點,以及判斷問題的風格經常與老板不謀而合。
  勞富文對這個貼身下屬給予了充分的信任。鄭子楓說:“我感恩勞生,很多事情他都帶著我,讓我成長”,他強調說,勞生不只是信任他,對管理團隊也很信任,給了足夠大的空間讓團隊去創新和嘗試。
  最近一年多來,勞富文除了參與公司的月度匯報會議,以及一些重要的會議和事情,很少參與“親親我”的具體管理,而是授權鄭子楓負責打理。
  勞富文的勤奮和樸實讓鄭子楓心生敬意。在長安辦廠多年,勞富文在工廠沒有自己的宿舍,以前在辦公大樓有一個休息的房間,後來人員擴充,休息房間被征用。此後,勞富文到工廠,都是睡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幾乎不會住酒店。管理團隊經常收到勞富文淩晨1點以後發的郵件。
  初次謀面時,勞富文對鄭子楓說:“我要打造一個符合上市標準的公司”,這句話至今激勵著鄭子楓。他認為勞生不僅能給人目標,也是一個能夠給人力量的精神領袖,這是很多人願意追隨勞生的一個重要原因。
  轉型的尺度是胸懷
  梁芷媚在一篇文章中這樣描述勞富文:勞富文,香港人,一位極具前瞻性和包容性的老板。
  所有的前瞻性,都是通過“回頭看”來證實,以今天的事實來證明昨天的選擇是超前而正確的。站在“親親我”獲得“全球十佳網商”的時間節點上,回顧富康6年前的狀態和決策,勞富文的前瞻和魄力名副其實。
  2005年,是工廠的黃金期。富康憑借多年的代工經驗,以及不斷推出自主設計的新產品,OEM和ODM的訂單源源不斷,根本不愁沒有客戶,發愁的倒是如何快速消化已有的訂單。
  面對供不應求的局面,很多老板用一種最不需要智慧的方式來解決生產瓶頸:當某一個OEM的訂單大量膨脹,就開辦一個新的工廠來滿足需求。
  當勞富文決定投資“百日樹人”,而不是擴大工廠的規模時,很多人不理解勞富文為什麽不想辦法賺更多的錢,而是去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
  很少有人預測到,幾年之後形勢會急轉直下,而且不可逆轉。
  以擴大工廠的規模來應對訂單的規模,而不是通過技術改造、流程改造、提升管理等方式來提高生產率,其直接結果是更大規模的人海戰術。當訂單減少,或者工人短缺,工廠立即就陷入被動。而被工廠忽略的勞動力成本,突然之間從窪地走向高地,老板們這才意識到,原來工人也是重要的。
  這是一個具有時間滯延調節環路的教訓:未經思考的積極行動常常在一段時間後產生相反的結果,它會產生不穩定與振蕩,使你無法趨近目標。這個教訓讓中國制造業的很多工廠無力回天。
  未雨綢繆者,必定具備舍小求大、舍近求遠的魄力。
  決定啟動“百日樹人”前,梁芷媚問了勞富文兩個問題:“這一批人100天完全沒有生產力,全部是投入,你願不願意?”“這批人培訓完後,可能有人會離開富康,你願不願意?”
  勞富文沒有半點猶豫,認真地說:“如果不投入,就一個人都沒有。如果投入了,哪怕只剩下一個人,我也有一個人,也可以開始,其余的人就當是為社會培養人才吧,這也是積德。”
  時隔多年,梁芷媚對勞富文的這個回應依然記憶深刻。她說:當時我非常感動,就是沖著他這句話,我義無反顧地開始了和富康集團的合作。
  顧問組成員葉振邦,在“親親我”團隊中的大名是邦哥,他從2005年開始跟進富康項目,現在每周都會到“親親我”參與團隊的運作。他熟悉“百日樹人”的每個環節,至今仍然在貼身跟進“親親我”的網絡品牌。在他看來,“親親我”轉型成功,取決於勞富文的胸懷。
  “勞生最強的是胸懷”,這個評價發自邦哥的內心。他說,開始做“百日樹人”那一年,中層管理人員幾乎被學員們給逼瘋了,學員給原有班子的沖擊很大。不過,學員也會犯錯,也會沖動,經常會讓抵觸者抓住把柄。這個時候,勞生對顧問組和學員非常包容,支持大家繼續往前走。
  推進“百日樹人”的那段時間,是顧問組成員一生中最身心俱疲的歲月。大小矛盾層出不窮,學員內心搖擺不定,抵觸者制造事端,來自各方面的壓力,讓顧問組也經受了耐心和毅力的考驗。
  勞富文的堅定和包容,成為了顧問組的精神支柱,成為“長征”中不垮的力量之源。對顧問組的要求和建議,勞富文幾乎是有求必應。
  轉型的尺度不是人才,不是資金,而是老板的胸懷。
  老板如果沒有胸懷和氣度,所有的正面努力,只能起到治標的作用,只能粉飾和掩蓋真正的問題。有時候,很多出發點很好的努力,只會加劇企業向負面的方向發展。
  顧問組的良苦用心和內心堅持,讓學員們起伏漂泊的內心有了一份安全,讓學員們對撲朔迷離的前景有了一絲希望。“他們很爭氣,做事的態度很感染人”,邦哥說,是學員自己的表現,讓富康集團最終接納了他們。
  2007年,顧問組撤出富康集團。梁芷媚總結撤退的三個原因:高強度的工作,讓顧問組成員太累,需要時間休息。同時,金融危機已經開始顯現,富康集團的訂單受到影響,現金流緊張,顧問組不想給富康集團增加財務負擔。還有一個重要因素,顧問組想改變這種深度進行組織變革的業務模式。
  梁芷媚後來在多篇文章裏談到改變業務模式的心路歷程:我們反思,我們過去所做的事情,可以歸納提煉為“幫助傳統企業在工業時代創造輝煌”,遺憾的是,工業時代已經過去了,網絡時代已經來臨,接下來,我們是否應該轉型為“幫助傳統企業在網絡時代再創輝煌”呢?
  2008年,顧問組在梁芷媚的帶領下,用了近兩年時間,推掉所有業務,潛心研究互聯網,並在網易開了一個“梁芷媚商業故事”博客,創下了9個月突破100萬點擊量的成績,成為了網易名博。
  2010年,鄭子楓找到葉振邦,期望和顧問組展開互聯網方面的合作。
  梁芷媚再次問了勞富文一個問題:“做網絡品牌,如果一年內都沒有一分錢生意,你願意嗎?”
  勞富文依然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問題!”
  “親親我”觸網,顧問組復出。借助顧問組的外腦,“親親我”14個月獲得“全球十佳網商”的傳奇,就此開始上演。(《世界工廠的品牌突圍:從中國制造到中國創造》中國經濟出版社作者:金伯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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