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激情人生——神秘莫測喀納斯

喀納斯地處亞歐大陸板塊中心,位於新疆北部阿爾泰山中段的深山密林中,北與哈薩克斯坦、俄羅斯接壤,東與蒙古國毗鄰,以其原始風貌的自然生態和人文景觀著稱於世。神秘莫測的湖怪、奇特費解的枯木長堤、暗藏水下的湖底森林,波瀾壯闊的雲海佛光使得被譽為“東方瑞士”、“人類最後凈土”的喀納斯成為了“神的後花園”。

不到新疆不知中國之幅員遼闊;不到喀納斯無法體會祖國之壯美山河。阿爾泰匯聚著金山銀水,而喀納斯就是這片神奇土地上風情萬種的女主人。塞外風光與江南秀色合而為一,西域風情與中原風土和諧共存。

車入喀納斯,一幅絕美的畫卷就慢慢舒展開來,讓人意動神搖,情難自已。無垠的草原,茂密的森林,巍峨的高山,寧靜的湖泊,聖潔的冰川,奔湧的河流……如詩如畫,似夢似幻。我驚異,驚異於這神奇的土地;我錯愕,錯愕於這變幻的美麗。沈睡了億萬年的喀納斯剛剛被喚醒,半夢半醒之際,恍惚而迷離,孤寂而高貴,遺世而獨立。瑞士的阿爾卑斯山與之相形見絀,奧地利的克拉根福為之黯然失色。一切語言,在喀納斯面前都是那麽無力;所有畫面,與喀納斯相比都顯得這般蒼白。

喀納斯的美瞬息萬變,喀納斯的美神秘莫測。

清晨,立於觀魚臺上,俯瞰整個喀納斯湖。湖水碧綠如翠,溫潤如玉。它是那樣的清澈透明,纖塵不染,宛如明鏡。蔥蘢的青山,蔥郁的森林、絢爛的山花、芬芳的草地與純凈的藍天、舒卷的白雲一起倒映在湖水中,渾然一體,不分彼此。這是怎樣的畫境,人早已融入其中,卻又物我兩忘;這是怎樣的誘惑,已觀湖形,卻想置身湖中,將它緊緊擁抱,牢牢擁有。它天使般的魅影我無法抵擋,它溫存的風情我無法抗拒。貪婪地吸納天地之精華,清新而純凈的空氣,閃亮而潤澤的露水,這世間平凡而又珍稀的事物,我早已久違。

草木芬芳,林花飄香,所謂伊人,在水中央。花期如夢,碧水流香。草原上的綠草,傳達生命的韻語,體味青春的真諦;山嶺間的清流,流淌夏日的激情,展示浪漫的風情。我已然沈醉,不知是在童話中還是在幻夢裏,天上人間。

瞬息間,晨霧繚繞,喀納斯湖羞澀地蒙上她美麗的面紗。流水飛花情悠長,雲煙深處水茫茫。霧嵐伴著晨風,流雲飄渺山間。雲吸吸若來,吹吹若去。自由自在,任意東西;聚散離合,無拘無束。長達25公裏的喀納斯湖上,輕煙裊裊,浮雲陣陣,如臨仙境,如入太虛。最是那清麗的容顏,讓人意醉神迷;最是那綽約的風姿,讓人魂牽夢縈。

剎那間,山風吹來,寒意襲人。幾片浮雲掠過,隨之雨滴飄灑。一點點,一滴滴飄灑到我的頭上,落入我的發梢。喀納斯的美是瞬息萬變的。在這裏,風、雲、雨、雪、霧隨時都會不請自來,共同參與改變喀納斯的美麗。喀納斯湖就像一個華美寬闊的舞臺,不時變換著燈光、色彩、場景。在光與影的交錯中,在時與空的變幻裏,迅速從一種風姿轉化為另一種情態,從一種美麗轉變為另一種美麗,從一個千年跨越到另一個千年,從一種文明交替到另一種文明。多情的百變神湖歷經了無數的風雲變幻,依然純清若此,性情不變,本質不改,成為了喀納斯這方人間凈土的精華所在。“誰知西域逢佳景,始信東君不世情。圓沼方池三百所,澄澄春水一池平。”

喀納斯的美是神秘莫測的,正如它的名字本身。喀納斯是蒙古語,本意即為“美麗富饒、神秘莫測”。它是西伯利亞泰加林在中國唯一的延伸帶;是中國唯一古北界歐洲——西伯利亞動植物分布區;是中國唯一的北冰洋水系——額爾齊斯河最大支流布爾津河的發源地;是蒙古族圖瓦人唯一的聚居地;更是人類農耕文明之前遊牧文化的活博物館。喀納斯以其“東方瑞士”的秀美景色著稱,更因喀納斯“湖怪”而名揚天下。

喀納斯湖是喀納斯的魂魄。寒冷刺骨的湖水下,狀如幽靈的巨大身影時隱時現,攪動了人類寧靜的生活。它究竟是史前巨獸遺留的後代?是某種掠食性極強的巨型魚類?還是佑護湖邊生命的“神靈”?抑或是人們潛意識中美麗的幻影?

喀納斯湖一帶流傳著各式各樣有關“湖怪”的傳說。一位牧民在喀納斯湖邊放牧,在正午陽光正好之時打了個盹,等牧人從睡夢中醒來時,發現他放牧的十幾匹馬都不見了,湖邊的水被染成一片血紅色,岸邊還遺留著雜亂的馬蹄印。

在喀納斯湖邊住著一個由一千多土著居民組成的圖瓦人部落。他們長期與世隔絕,保存著非常獨特的生活習慣。他們說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後代,是英雄在西征途中,把他們留在這裏的。關於喀納斯“湖怪”,圖瓦人的傳說是這樣的。相傳,成吉思汗西征時從喀納斯經過,瞬間即為喀納斯湖的美麗所傾倒。雖然,寧靜的湖水未能阻擋住他西征的步伐,但他卻說,希望死後能長眠於此。因此,在他駕崩後,遺體就埋藏在了阿爾泰的深山密林中。再後來,喀納斯湖裏就有了“湖怪”。圖瓦人認為自己是成吉思汗的後代,“湖怪”則是他們的保護神。成吉思汗死後究竟被葬在哪裏,一直是一個困繞世人的迷團,神秘莫測的喀納斯就成為這個迷底的又一選擇。

千年後,湖怪卻不再是傳說。人們親眼目睹到了巨大的紅色身影在湖中快速遊移,身長達十五六米,所到之處,掀起了1米之高,20米之長的浪花,並拍下了照片與視頻。幾十年來,湖怪時不時出沒下,每次出現都會引起軒然大波,引起世界的震驚。這究竟是什麽樣的生物?是史前巨獸還是巨型魚類?不得而知。經過科學考察,專家們傾向認為是一種魚,哲羅鮭。如果真是哲羅鮭且長度真達到十多二十米,那麽,按照生長的體重和體長的關系來推斷,15米長的魚就有32噸,這完全可以與海洋的鯨魚媲美。重要的是,做為一個生命體最基本的特征都要有新陳代謝,無論是大是小。如果喀納斯的哲羅鮭能夠變異達到10米以上,那它們吃什麽?且正常情況下,哲羅鮭必須要洄遊到湖水上遊的淺水中才能繁殖,而喀納斯上遊的河水都是急流淺灘,那些10米以上的大魚是無論如何也難以通過的。這些哲羅鮭又是如何繁殖的呢?這一切都是未解的迷團,這一切都是那麽的莫測高深,更凸顯出喀納斯的神秘奇特。

神奇的不明生物在湖中悄然遊動,劃開了道道波紋,也劃出了道道遐思。天地有靈,萬物有靈,是何方之靈物啟迪何人之靈思?是機緣還是巧合?喀納斯“湖怪”至少5至10年才會有一次動靜,而它最後一次出沒的記錄居然會是在2012年7月29日下午的16時45分左右,而那時我湊巧正在喀納斯,沿著湖坐著車飛馳在山間路上,奔向喀納斯機場,天正下著大雨。

神的故事,神的傳說。一個傳說就是浪花一朵,一個故事就是史書一冊。青山如織,碧水如帶,一彎新月鑲嵌在山嶺之中,蜿蜒於峽谷之間,形成一個反“S”狀的河灣,這就是喀納斯的經典影像——聞名遐邇、浪漫迷人的月亮灣。細雨迷離,煙霧蒙蒙,峰巒疊嶂,林木參天。散落水灣的島嶼,自成一體,別是一家,形雖斷而意相連,共對夏雲暑雨,冬月祁寒;島中草木茂美而情絲綿綿,雖各在一方,但影相隨神相通,同觀春風春鳥,秋月秋蟬。兩塊綠灘酷似腳印,這是當年成吉思汗在追擊敵人時健步如風留下的腳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可惜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雄才偉略,建功立業,卻短於文字,拙於表達,否則喀納斯留下的將不僅是他的腳印,更有傳世的篇章。

在幽深曠遠的峽谷中,我沿著河邊的棧道,循著漂流的路徑,向喀納斯湖走去。喀納斯的河水時而溫柔平和,時而湍急奔湧。急流險灘處,亂石橫陳,浪花飛濺。那從冰川雪山消融而來的河水清澈瑩澤,但寒意襲人。雖是盛夏,河水依然寒冷而刺骨,涼徹背心。在河中戲水,看似歡快,可對人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挑戰,需要莫大的勇氣。靈性的河水在山間奔騰跳躍,倚著青山,繞著綠樹,枕著草原,伴著花香。水行之處,清亮而明快。這是自然的音符,這是山水的音韻,這是峽谷中回響的輝煌樂曲,這是生命激情奏出的磅礴篇章。那眼角眉梢都流溢出的情思,撩人心動,催人迷戀。忘卻愁情煩事,放下紅塵羈絆,讓心底的柔情千回百轉,百轉千回。只願與心上人攜手駐足,停留於此,共享良辰美景,如同喀納斯的山水,長相依伴,長相廝守。

喀納斯的山水是大地上最為情深意切的自然景觀。它們彼此守望在漫長悠久的歲月裏,歷經皚皚白雪,疊疊冰霜,卻不離不棄,廝守終身。億萬年的時光,億萬年的滄桑,億萬年的濃情,億萬年的愛戀,震撼心靈,純凈思想。

喀納斯的山水是人世間最為天然真實的自然畫卷。它們不經雕琢地相互依存在廣袤無垠的空間,一起營造出欣欣向榮的勝景,沒有修整,無需粉飾,長相依戀,世代相伴,滌蕩心胸,凈化靈魂。

天堂很遠,喀納斯很近。

作於2012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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