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四、現代藝術節慶的實例觀察
(一)台北藝術節
從歷史回溯,八○年代的台北市是最早舉辦藝術節的城市,17 但並未大力宣揚這項文
化政績,歷任市長也僅蕭規曹隨繼續辦理。1994 年,台北市長選舉,在野黨拿下首都市長大位,宣示市民主義、政治革新,城市治理理念大幅翻新。1997 年,為籌辦亞太都市論壇,台北市政府將既有的戲劇季、音樂季、傳統藝術季整併,以「台北藝術節」的名目出現,由國內知名表演藝術專業人士平珩、陳琪規畫執行;1998 年台北藝術節開張(主要運用戲劇季預算經費),以「出門遇見台北藝術節」為主題,活動長達月餘(5 月 6 日至 6 月 15 日),活動空間涵蓋台北社教館、國父紀念館、國家音樂廳、國立藝術學院展演中心、台北市轄區的主要室內場地以及學校演藝廳;戶外表演也規畫大安森林公園、士林官邸及八個重要街頭、公園廣場,安排了三百零三小時接力匯演。
首屆台北藝術節的文宣行銷頗有新意,但終究囿於施政考量,未對藝術節運作機制做
全盤規劃,只能在公務體系內按一般行政作業程序辦理;對於未來五年、十年的台北藝術節發展方向、空間規劃也未有進一步思考與定調;(邱坤良 1998)作為「藝術節」,服膺於政治舞台的文化包裝勝於獨立自主色彩。於是,隨著年底(1998)市長選舉,執政團隊敗選,第二屆台北藝術節(1999 年 5 月 1 日至 6 月 12 日)雖照舊舉辦,策畫執行者亦相同,但終究難抵政治壓力,執行團隊在「檢討」聲浪下被迫放棄第三年計畫。新市府團隊――此時已成立文化局,隨即依政府採購法,以公開招標方式,遴選新的執行團隊。第三屆台北藝術節(2000 年 10 月)朝著「本土化」思維,以「台灣百年歌謠」為主題,規畫無論型式、內容與風格均與前兩屆無涉,等於重新開始。
第四(2002)、五(2003)、六屆(2004)繼續提出「藝術、廟會、當代」、「老地方.新發現」、「打開古城門.看見心台北」等主題,也是由不同得標單位執行。馬市長、台北市文化局主導的台北「藝術」節,藝術展演已非策展重點,而是偏重空間串連、台北城的歷史想像、古蹟的活用、歷史意涵形象再現,「活動」性質重於「展演」內容。這樣的改變並無高下、優劣之分,只是,缺乏藝術性較高的核心節目,在抽象的「文化」思維下,藉由復甦古代台北與現代台北的連結,塑造「台北人」的時空存在感,但相對於過去二十餘年以及一、二屆台北藝術節打下的藝術展演基礎,這幾屆台北藝術節的改弦更張,未能獲得較多的好評。
2003 年馬英九市長連任,文化局長換人,藝術節停辦一年。有感於執行團隊每年更
替,無法累積經驗並作中長期規畫,文化局決定突破採購法限制,讓得標團隊以優先續約方式至少執行兩年,2005 年東森團隊得以連續辦理第七、八屆,並聘請李立亨擔任藝術總監,以「東方前衛」為題,規畫結合東西方文化元素的表演節目。「東方前衛」主題連辦三屆(七、八、九屆,2005-2007),以「藝術」展演為主。然而,第三次執行期間,市府團隊已經易主,郝龍斌接任市長(2006),文化局長也更動,「東方前衛」主題在單一與侷限條件下,內容漸顯露疲態,台北藝術節再度變臨變革。
第十屆(2008)台北藝術節以國際知名劇場導演羅伯.威爾森(Robert Wilson)作品《加利哥的故事》(I La Galigo)帶頭,推出近一個月展演活動,其中不乏國內首演節目。18 公部門預算雖不足支應總經費(文化局預算二千五百萬,基金會需備自籌款一千五百萬),但該年票房達六百萬,為歷年之最。在「只做最精彩!」(Bravo Only!)節目遴選軸向下,接下來兩年,台北藝術節繼續以國際大師作品為主宣傳,包括彼得.布魯克(PeterBrook)、羅伯.勒帕吉(Robert LaPage),在大師光環、名牌號召下,台北藝術節成了台灣表演市場上最具重量感的活動之一,國外作品成為招牌。台北藝術節也為歐美藝術主流市場,增加一個亞洲城市巡迴駐點。
依照文化消費市場供需的邏輯,只要國內觀眾乃至於觀光客有消費需要,「台北藝術節」提供合適產品,逕由票房反映成效,全屬合理。只不過台北藝術節並非另一個兩廳院,使用文化局的預算,運用公共場館,應有不同格局。何況就文化消費的角度來說,國內有「廣達藝術節」、「數位藝術節」等新興的表演藝術節蓄勢待發,還有詩歌節、電影節、漢字文化節、牛肉麵節、溫泉節……等眾多市民休閒消費選項;國外更有眾多亞洲城市藝術節環伺,內外交逼的市場競逐,「台北藝術節」仍然必須自問:提供給市民的「在地性」是甚麼?提供給國際觀光客的台北意象是甚麼?台北藝術節的招牌,有甚麼不可取代的特色?
台北藝術節之前的主題定位搖擺了十年,表面上看,是菁英文化與通俗文化的齟齬,然觀諸民間社會和文化界,從無文化辯論的過程。它反映官方的文化想像與流變;不論擺出菁英文化或通俗文化樣態,其實都在某種階級的文化圖像之內。即使自第十屆起,台北藝術節改由台北市文化基金會主導,彷彿擺脫了政治秀的使命,擁有獨立運作機制,事實上,面對政權更替、議員質詢,乃至文化行政官僚的主事態度,隸屬公設基金會之下的藝術節,官方力量的介入如影隨行,隨時可能產生影響,19 政治首長的更迭仍為台北藝術節埋下最大隱憂。
台北藝術節舉辦十多年,執行單位經常更易,活動型態各異,沒有連貫性,不易累
積成果,也無法讓藝術節進入城市空間或市民生活當中。單從個別節目內容而言,歷屆台北藝術節活動不乏一流的國際表演團體,也受到表演藝術界的矚目與好評。但從現代藝文節慶的基本性質來說,台北藝術節只是一個缺乏時間、空間與生活場域連結的空殼。藝術節舉辦期間走在台北的市區街頭,感受不到這個城市正在發生一個藝術節慶的氛圍,似乎也沒有專程為了台北藝術節前來的外地民眾和國際觀光客。一般民眾不知道、也不在意明年的台北藝術節是否舉辦?如何舉辦?台北藝術節缺乏空間感與節慶感,自然也不易讓市民、觀眾有期盼感,而這三者正是「藝術節」最積極的意涵。
以台北市擁有的藝文資源,包括經費預算、表演場地、城市交通與生活機能、觀眾素
質,要邀請國內外表演團隊演出本來就不困難,如果台北藝術節只是許多一般性節目在短期內集中展演,那麼,不管是冠上或拿掉「藝術節」之名,都絲毫不影響一個優秀的展演節目原本就具有的藝術價值,也不如現有的牯嶺街小劇場節,規模不大、表演團隊有特殊屬性、觀眾參與有侷限性,反而有它的獨特性。
(二)宜蘭童玩節
創辦於 1996 年的宜蘭國際童玩節長期被高度關注與讚揚,大概是目前公認最成功的
現代藝術節慶案例。不僅塑造宜蘭文化立縣形象、帶動觀光旅遊產業、形塑宜蘭人在地認同,而且達成自給自足的目標。相關的討論甚多,以它為主題的大學學位論文有近二十篇,20 多從正面角度討論其節目規劃、行銷與活動管理的各面向,也讓它累積更多議題與理論基礎,氣勢更為壯大。
童玩節的興起與宜蘭縣政治、社會、環境變遷的近程發展有關。從文化角度來看,宜
蘭縣的關鍵性轉變是在 1980 年代初期。在此之前,相對台北與西部平原縣市,宜蘭是一個人口不多、工商業不發達的草地農業縣,在教育、文化方面也屬於「落後」地區,既無大學、重要文教機構、展演場所,也沒有專業藝術團體。
1981 年黨外(後來的民進黨)陳定南當選縣長,打破國民黨長期主持縣政的局面。
就任後的陳縣長清廉加上近乎酷吏般的施政,注重環保,號召中小學老師、文史工作者整理地方文物,推動各項建設與文化活動,尤其冬山河整治成功,使得宜蘭縣氣象一新,而原本只保存在民間的傀儡戲、歌仔戲、北管都比其他縣市更早變成文化資產。陳定南八年任期屆滿,由同黨省議員游錫堃繼任,八年任內(1989-1997)持續經營,1990 年以競選結餘款成立的仰山文教基金會成為「宜蘭論述」的主要推手,讓宜蘭縣淳樸、傳統、蘊涵豐富特色又具現代化發展規模的「台北後花園」形象灌入人心。游縣長第二任期內,揭櫫「文化立縣」口號,並在 1996 年「開蘭二百年」系列慶祝活動中,舉辦國際性大型展演,宜蘭盃國際划船邀請賽、宜蘭國際童玩節都以冬山河為據點開幕,毗鄰的國立傳統藝術中心(原名東北部民俗技藝園區)亦於 2002 年開園啟用,至此,宜蘭冬山河親水公園已成為宜蘭最著名新地標與觀光景點。每年夏天到童玩節戲水人潮有增無減,帶動鄰近地價、民宿、餐飲產業上揚,確認了「文化立縣」的價值與口碑。
首屆宜蘭國際童玩藝術節搭上了文建會於該年推動的「地方縣市舉辦小型國際藝術
節」政策,獲得二千萬補助(宜蘭縣亦提出二千萬配合款)。二十三天的活動,吸引了十九萬餘人參加,最後經費節餘近二千萬元,一砲而紅。次年同樣是二十三天的活動,有二十七萬餘人參與,盈餘二千一百餘萬元,使童玩節朝向自給自之路前進。1999 年活動延長為四十四天,經費超過一億元,入園人數達成四十餘萬,童玩節的規模至此奠定,成為國內與最受歡迎的公辦大型文化活動之一。21
童玩節一開始的活動內容主軸,就是展覽(童玩)、演出(民俗表演)、遊戲(戲水)、國際交流並陳。戲水區的創意設施、冬山河美景、童玩古物帶動的親子情感聯繫,以及國際表演團隊接力盛況,讓童玩節成為夏日親子共同戲水的綜合性節慶;隨著戲水設施不斷翻新,22 也讓童玩節的名聲逐漸偏向水域遊戲,「藝術文化」意涵則漸隱而不彰。2005 年,童玩節首次出現虧損,推究原因至少可歸納出幾點:產品不再具新鮮吸引力;其他縣市炮製童玩節經驗,大舉推出在地藝術節,使獨一無二的童玩節光芒漸褪;過高的成本導致過度的消費取向,園區內充斥太多商業販賣活動,致使遊園品質下降;行政團隊換手(游錫堃屆滿後,核心幹部隨他轉任中央),繼任縣長劉守成(任期 1997-2005)雖仍「守成」,但開創力不足。
2006 年是童玩節關鍵的一年。當時,北宜高速公路正式通車,宜蘭縣府預期通車後
旅遊人數必然倍增,大幅擴大童玩節規模,不僅規劃雙園區(冬山河與武荖坑),從以往的四十四天,延長到五十一天,使得這一年童玩藝術節的投資,增至兩億七千元,破歷年紀錄,然而購票入園人數,卻只比 2005 年的五十萬六千一百三十六人,多了六萬多人。
其他加上票價提高、園區分散、與旅行業者的配套促銷失利等等因素,讓 2006 年的童玩節形象滑落,並造成虧損。到了 2007 年,即使恢復單一園區,回復原票價,並首次打出折扣票,但該年總購票入園人數,只有三十二萬五千餘人,距離原本預估的六十萬人,相差甚大,在總投資額達一億五千餘萬元,收支相扺,估計虧損逾六千萬餘元,為歷來之最。
終於促成當時的國民黨籍縣長呂國華(任期 2005-2009)在童玩節尚未閉幕之前,於八月五日逕行宣布明年起停辦童玩節,23 而以「蘭雨節」(2008)取而代之。此舉在媒體上引起廣泛討論。2009 年民進黨籍縣長參選人林聰賢即以「恢復童玩節」為競選主軸,成功擊敗呂國華,入主縣府,並於 2010 年恢復中斷了兩年的童玩節。
童玩節的創辦、停辦、再辦,反映地方首長經營藝術節的思維,與施政劃上等號,一
黨視為政績,另一黨往往視為魔咒,顯示建立藝術節運作機制之困難。童玩節因歷任民進黨縣長支持而能維持高人氣於不墜,不過,它也有其侷限性,一是政治性強烈,一旦縣執政黨變動,可能又有變數;再則是因為門票收入多,活動多朝向收支平衡、甚至期待盈餘的功能取向。此外,童玩節以兒童、親子為主軸,走遊樂園區路線,表演的團隊多屬民俗類型,主辦單位重視的是娛樂活動,並沒有提升展演品質,或藉高知名度的藝術家、表演團隊為號召,建立童玩節新形象的企圖。
(三)墾丁春天吶喊音樂季
1995 年, 玩 樂 團 的 兩 位 美 國 人 Jimi More 與 Wade Davis 租了夢幻墾 丁“Magic
Studio"酒吧場地,舉辦首屆春吶,以原創樂團為號召,觀眾入場無須繳費,但需向酒吧購買餐飲,舞台搭在酒吧後方游泳池畔,參與的樂團有國內的廢五金、Jimi 跟 Wade 自組的蘿葡腿(Dribdas)、Puker、Nicole、刺客、濁水溪以及來自美國的 Charlie swigs and the Worms 等十二組。活動進行三天,參與者多就地露營,類似參加派對(party),既是台上主角,也是台下觀眾。在音樂、派對、DIY 氣氛中,彷彿台灣版「胡士托克」(Woodstock)24,吶喊著青春與夢,吶喊搖滾樂的希望,在音樂圈引發巨大迴響。
第二屆春吶樂團團數約三十組,樂團演唱實力受到更多注意,而且幾乎每團都帶來自
己的創作。第三、四年,春吶移至大灣海邊露營區,樂團增至七十組,樂迷呼朋引伴南下捧場,演出現場漸呈粉絲與樂團互動的演唱會氣氛。第五屆春吶因噪音取締困擾,移至社頂公園裡的私營六福山莊舉辦,活動擴充為四天,參與者不僅包括當時已成名、待發行專輯的諸多樂團,也包括個人創作歌手。25 觀眾人數激增,終於引發台北媒體的注意,2000年第六屆春吶舉辦期間,平面媒體與電子媒體大軍駕到,參與團數也爆增至一百二十組,四天的遊客加樂迷觀賞人次總計破萬。
由於媒體大幅報導,2001 年起,類似的熱門音樂會活動同一時間在墾丁區域內開始
漫延,一些酒吧業者安排電音派對,飯店也利用海灘或廣場舉辦活動,大小活動各有名目,墾丁四月成了音樂、搖滾、搖擺、狂歡的大自然舞台,與此同時,開始出現影射現場疑似違法藥物助興的報導,讓春吶蒙上陰影,即使近年媒體熱度減低,相關負面新聞,仍時有所聞。為統一管理,也為被污名化的「春吶」正名澄清,墾丁國家公園管理處於 2007 年首次將墾丁四月出現的各式音樂活動統稱為「墾丁音樂季」,並採場地管理。歷史最悠久的春吶選擇鵝鑾鼻公園,2005 年加入、並以偶像樂團及流行歌手為號召的春浪(友善的狗主辦)選擇貓鼻頭公園。其它如恆春機場、社頂公園、大尖山等空間較廣闊場域,可供申請。酒吧、飯店舉辦的電音趴,只要公開售票,一併登入墾丁音樂季。每年湧入近二十萬人次、帶來近十億元收入的耳語透過媒體宣傳,成了春吶最終傳奇。
2011 年,媒體報導今年預估湧進墾丁的人潮有十八萬多人,實際參與音樂會的約有
一萬八千到二萬五千人左右。但根據警方提供資料顯示,春吶每天人潮流量約二、三千人,打著流行歌手、知名樂團名氣的春浪這幾年更受年輕人歡迎,每天人潮約有上萬人次。這段期間欲前往墾丁旅遊遊客,若非在三個月前搶先登記付款,很難在熱門地域搶得一席床鋪;而人潮向外逸流,恆春、後壁湖、關山、車城,都成了住宿客搶占範圍,不管有無參加音樂季活動,「春吶趕集」為三大假期之外,台灣人最大規模的南向移動,不是回家,而是離開家,前往於墾丁海灘附近舉行的墾丁音樂季,帶有逸出生活常軌的狂歡意味,不同於現實的生活秩序,有如一個想像的國度,「空間的逸遊、身體的展現與姿態、不受管束的行為自主意涵,以及彼此窺視、取悅、享受音樂、聚集的樂趣,凝聚年輕朋友『春吶趕集』的動力。」(羅悅全 2011)
「春吶」的崛起與國內搖滾樂產業、搖滾樂團蓄勢待發息息相關,反映台灣社會解嚴
後,意識型態的禁錮尚未排除,統治階級、學校、家庭未必能提供下一個世代面對新世界的態度與歸屬感,而青少年、青年文化卻在全球化資訊影響下迅速蔓延,地下樂團、另類樂團、獨立樂團逐漸出頭,玩團人數有增無減,帶動「本土搖滾」創作風氣。26 這些前行者與行動構成 1990 年代初台灣音樂新風景,對於地下樂團的發展有重要影響。
另外,小劇場與跨界藝術工作者也宣揚反體制的藝術表現形式與精神,意圖衝撞解嚴後看似正常運作,實則崩敗剝離的主流價值,催化了青少年、青年文化的重新集結,
搞樂團的年輕人團體愈來愈多,風格包括搖滾、重金屬、垃圾(Grunge)搖滾、電音等。春吶首次出現後,高舉「本土」音樂祭的「酒神祭—地下發聲音樂節」(1995)、「野台開唱」(1996)陸續出現,顯示青年樂團的數量與活力遠遠超過動輒祭出取締噪音、嗑藥法令的政府,以及社會大眾的認知。27
春吶的發展也與 1970 年代政府規畫墾丁森林遊樂區,發展觀光事業,提供空間地景、消費玩樂的節慶條件相關。1984 年,政府進一步將墾丁定位為國家公園,同時引進外來資金,開放國際旅館進駐,人潮倍增,1995 年前後已達二、三百萬人次,從南灣到小灣,再蔓延至大灣,短短數公里路旁,匯聚各式各樣小吃、民宿、酒吧、餐館、個性商店及知名連鎖商家,空間氛圍充滿著異國情調,熱門搖滾音樂特質,與空間地景氛圍的結合,正是墾丁音樂季得以年年續辦、發展迄今的主要因素之一。
墾丁音樂季發展迄今已十七年,28 墾丁遊憩空間的形成雖遵循國家公園的政策、規畫、限制、開發,實行自然保育生態概念的「發展主義」,但民間力量透過地方派系、財團、商家的滲透與干預,同步影響著墾丁地區的遊憩空間面貌。民宅建築高度受到管制,民眾便從櫥窗與建築風格著手,增加吸引力與容客率,遊客數量激增,流動攤販應運而生,形成「墾丁大街」夜市景觀;以往看似弱小的攤販、商家似乎成為空間最大的形塑者(郭忠昇 2008:2),使得政府規畫下的國家公園景觀形象,因民間力量的滲透與擴散,徹底翻轉為墾丁商圈,加上位於台灣尾端,距離中央最遠的邊境地帶,塑造了墾丁自由、浪漫、創意、激情、享樂的獨特消費氛圍,深深吸引著來自全台各地的年輕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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