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陳明發的詩《天》
看天?
你看那天字怎麼寫?
一是“二”“人”
一是人的頭上頂個工
上天堂可沒那麼容易
需要兩個人好好做點好事
情缘事,我邀妳一起來吧
(28.8.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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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bums: The Light of City 城市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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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福]我想到貝戈特曾對我說:「您有病,但人們不必可憐您,因為您有靈魂的樂趣。」他對我的看法是多麼錯誤!在這種不出成果的清醒之中,樂趣又是如此之少!我甚至要補充說,如果說我有時有一些(並非是智力的)樂趣,我總是為一個不同的女人來耗費它們;因此如果命運讓我多活一百年,而且不帶殘疾,它也只是在一個縱向的生命中增添連續延長的部分,而人們甚至看不出再延長這種生命有何意義,更何況歡要延長其存在的時間。至於「智力的樂趣」,我是否能這樣來稱呼我敏銳的目光,或我正確的推理毫無任何樂趣得到的,仍然是不出成果的那些冷漠的觀察呢?
……第二個提示出現了,它前來加強那一高一低兩塊鋪路石板給予我的啟迪,激勵我繼續堅持自己的探索。其實是一個僕人把湯匙敲在碟子上了,他竭力不要發出聲響卻又做不到。與高低石板給予我的同一類型的至福油然而生。那些感覺仍來自酷熱,但迥然不同,熱氣中混合著煙味,它已被森林環境中清新的氣息所沖淡。我發現,使我感到如此賞心悅目的仍然是那行樹木,那行因為我要觀察和描繪而令我厭煩的樹木,我曾在那行樹木前打開我帶在車廂里的一小瓶啤酒;剛才,一時間迷迷糊糊,那實在是湯匙敲在碟子上的聲音使我產生錯覺,在未及清醒之前,我還以為那時當初我們在那片小樹林邊停車時鐵路員工用鎚子捶打車輪調整什麼東西的聲音。這一天,使我擺脫氣餒、恢復文學信念的好兆頭,真可以說是一心一意紛至沓來。……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孫文波的詩·上苑短歌集
1
荒棄的飲料廠,
一大排房子中我是唯一客人。
元旦夜,鐘聲響起,
寂寞中我就是自己的神。
我打開酒瓶,微醉中自我祝福:
生活,你不給我幸福,
但應給我平靜。
2
無數次拋錨。
我開著拉達車撞上樹。
血滲透肺部,肋骨出現裂紋。
痛比死亡更折磨人。
十天,站起來艱難,躺下去也艱難。
十天,軀體成為自己的敵人。
詛咒成為練習曲。
3
中途停建的家,懸空的樓閣。
我只能望著它。
我只能把相信變成不相信。
而那些風景:靜之湖、桃峪山,
是生活要諷刺我在這裡永遠不是主人。
我同意。
它的確更像捕獲我的陷阱。
4
某XX
又分到一室一廳。
我對此只能羨慕。
國家福利早已拒絕我。
使我過去就知道制度是房屋。
就此我對制度保持著
厭倦的敬意。
5
堆在屋角的書,
成為幾隻老鼠的窩,
它們不斷從書後鑽出。
我把消滅它們看做是一場戰爭。
但我沒有贏得勝利。
反而讓它們在我的身體內,
像幽靈,跳來跳去。
6
盛夏,天空灑下火焰。
血像煮沸的水。
向鳥學習還不夠,要向魚學習。
要說:上苑和下苑,
我呆在這裡就是呆入蒸籠。
但我並不把自己看做一道菜。
沒有誰能享用我。
7
酒中有乾坤。
和宋煒、萬夏一起喝酒,
我發現酒量上漲。
酒使我看到生活的另外一面:
開放的靈魂在酒中
向著死亡前進。
一天一醉,逝者如斯夫。
8
人民就是--
做鏝頭生意的河北人,
村頭小賣鋪的胖大嫂,
裁縫店的高素珍,
開黑「面的」的王忠茂,
村委會的電工。
人民就是申偉光、王家新和我。
9
風把寒冷送來。
不美麗不幸福的一年。
深夜聽著風聲。
心中的風聲更猛更烈。
什麼都在變化。
世界不是想像的世界。
我將進入新世紀。卻是一個舊人。
莫迪亞諾《平静夜》
德尼茲和我,我們最後一次經過康巴塞雷斯街。我們的行李已經準備好了,那是一隻手提箱和兩隻皮包,己放在客廳盡頭的一張大桌子前。德尼茲拉上百葉窗,放下窗布。她把縫紉機重新放進櫃子里,取下了別在人體模型上身的一塊白帆布料子。我想起了我們一起在這里度過的晚上。他照著范·阿倫給她的紙樣裁剪,或者縫著,我躺在長沙發上讀一本回憶錄,或她非常喜愛的偵探小說——《面具》叢書。那些夜晚,是我所經歷過的僅有的可以暫時休息一下的夜晚,僅有的我可以幻想能在一個平靜的世界上過著無憂無慮生活的夜晚。(《暗店街》第三十七章)
莫迪亞諾《落水者》
他剛才作了最大的努力,同我談了這些往事,現在已經談完了。這就如同一個精疲力竭的落水者,在最後一次把腦袋探出水面之後,身子就開始慢慢地往下沈了。(暗店街,第三十四章)
莫迪亞諾《這時才發現她在哭》
其中有一張是嘉·奧爾羅夫女孩時代的照片。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她在哭。我們從她顰眉的樣子就可以猜測出來。有一會兒,我的思想把我從這個礁湖島離開去,帶到另一個遙遠的世界,帶到俄國南部的一個海水浴療養地,這張照片就是好多年前在那里拍的。黃昏時分,一個小女孩跟隨著她的母親從海灘上回家來。她因為還想再玩,就莫名其妙地哭起來了。她離去了。她已經拐過街角,而我們的生命不也正是像孩子的這種憂傷一樣,會很快地在暮色中消失的嗎?(《暗店街》结尾段)
莫迪亞諾《仍可聽到》
但是為什麽斯庫菲這個肥胖的、長著獒狗臉的男子,在我模糊的記憶里,比別的人浮動得更為頻繁呢?也許是因為他穿著一套白色西服的原故吧。它在我的記憶里,已經留下了一個鮮明的白點,這就好像當人們打開收音機時,雖然有著輕微的爆裂聲和干擾聲,但仍可聽到一個樂隊的演奏或一個音色優美的歌喉......(暗店街,第20章)
莫迪亞諾《夏天》
去哪裏呢?我們還不知道。也許是去西班牙的馬略卡島或者墨西哥。也許去倫敦或者羅馬。去哪裏已經不重要了,這些地方已經混在一起了。我們旅行的惟一目的就是進入夏日的中心,時間在那裏停止,時鐘的指針永遠指著同一時刻:正午十二時。(莫迪亞諾《青春咖啡館》)
莫迪亞諾《巴黎黑洞》
我也許應該重新找到那些街道的名單,它們不僅僅是一些中立地區,而且還是巴黎的黑洞。更確切地說,是這種黑暗物質發出的亮光,這種黑暗物質是天文學上說到的,這種物質可以使所有的東西都看不見,甚至能夠抵禦紫外線、紅外線和X光。是的,久而久之,我們很有可能被這種黑暗物質吸進去。(莫迪亞諾《青春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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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ded by engelbert@angku张文杰 0 Comments 71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1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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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6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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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7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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