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譯·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土室銘文》(開羅出土陶文17818號,結合埃爾麥地內陶文1266號)

1.在白天愛你

在白天一直愛你,

在夜裏,

在黑夜的每一個綿長的時分,

每一寸夜漏,

我獨自翻身

直到被黎明叫醒。

 

帶著你的身影入夢,

熾熱的情欲在我的深處生長。

你的聲音神奇,

讓我的肉體有了唱歌的力量,

卻沒有你守在身旁。

 

我因此懇求黑暗:

我心所愛的現在何處,

為什麽要離開那個

用她的愛去追隨你的女子?

 

我心所愛的沒有回答,

我也深知我的孤獨。


(A Pure Arabian Eyes by Hany Treka,Please LIKE https://500px.com/HanyTre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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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9, 2022 at 4:21pm

格麗克的詩:閨名

婚姻使得你的閨名棄置不用。

這五個輕音不再暗示你的面容,

你的聲音,和你舉止的優美;

既然這規矩將你與另一人

善意地弄混,你再不能

在語義上與那個年輕姑娘對等:

這兩個詞原是用來稱呼她。

 

現在僅是詞匯,不再適用任何人,

它躺在你離開它的地方,是否消散在

陳舊的名冊、節目單,或是學校的獎項,

還是那兩劄信函,系著蘇格蘭格子絲線?

它是否真的輕軟無力,不再發散香氣,

毫無真實可言?試著幽幽對它低語。

不,它仍是你。或者,既然你已離去,

它便是此刻我們感受的那時的你:

多麼美麗,年輕,令人親近,

你仍生動地站在那裏,

在那些最初的日子中間,再不會被指痕汙染。

你的閨名蔭蔽著我們的忠誠,

不會失卻形狀,減少意義,

隨同你漸漸貶值的舊物箱。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8, 2022 at 5:16pm

格麗克的詩:昨日出生——給莎莉·艾米斯

緊緊合攏的花蕾,

我給你的祝願

是別人所不曾給:

不是像美麗之類

尋常的東西,或流暢地

抒寫純真與愛的春天

——他們都會祝願你那些,

如果證明它有可能實現,

那麼,你是個幸運的女孩兒。


但如果不能,

就祝你普普通通;

有著,和其他女人一樣的,

庸常的資質:

不醜,也不好看,

沒有什麼不合常理

破壞你的平衡,

它,本身就不切實際,

也將阻礙所有其他美德的運行。

實際上,是祝你愚鈍——

如果我們這樣稱呼一種熟練的,

警覺的,柔韌的,

不突顯的,

入迷的對幸福的把握。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8, 2022 at 3:30pm


格麗克的詩:在場的理由

小號的聲音,嘹亮而專斷,

引我走到亮燈的玻璃旁

窺看這些跳舞的人——全都小於二十五——

專注地挪步,潮紅的臉對著臉,

莊重地踏著幸福的節奏。

 

 

——或是因為我想要,嗅著煙味和汗味,

幻想觸摸姑娘的美妙。為什麽要站在外面?

但,又為什麽要去到裏面?

性,是的,但什麽

是性?當然,是想著最大分量的幸福

被情侶們獨占——完全

 

錯誤,就我而言。

召喚我的是那高懸的、喉嚨粗野的鐘

(藝術,如果你喜歡這樣稱呼)它孤獨的聲音

堅定地認為我也孤獨。

它說;我聽;其他人或許也聽得見,


但不是為我,我也不是為他們;其實幸福

也一樣。所以我待在外面,

有我的理由,他們來回磕絆,

有他的理由;彼此都滿足,

假如沒有人對自己判斷錯誤。或撒謊。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7, 2022 at 12:48pm

格麗克的詩:來臨

那些漫長的夜晚,

光線,寒冷而昏黃,

沐浴著房屋安詳的前額。

一隻鶇鳥在歌唱,

在月桂環繞的

蕭索的深園裏,

它新啼的嗓音

令磚墻驚詫。

很快就是春天了,

很快就是春天了——

而我,童年

是遺忘了的厭倦,

仿佛一個孩子

來到

大人們重歸於好的場景,

什麽也不明白,

除了那不同尋常的笑聲,

於是也開始高興起來。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6, 2022 at 10:11pm


格麗克的詩:地方,愛人


是的,我從沒有找到一

個地方,可以說

“這是適合我的土地,

我就待在這兒了;”

也沒有遇見那個特別的人,

理應立刻得到

我所擁有的一切,

直至我的名字;


想要找到這些似乎是為了證明

你不想要其他選擇,

對於在哪裏建房子,或者愛誰;

你讓她們無可挽回地

忍受你,

所以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城鎮變得沈悶,

姑娘變成傻子。

然而,你錯過了她們,

你註定仍然如此,

仿佛你所接受的東西

事實上,壓碎了你;

更明智的做法是不去想

你可能直到今天仍然

多此一舉地追尋著

你的地方,你的人。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5, 2022 at 11:15am


格麗克的詩:婚禮那天的風

婚禮那天風颳個不停,

新婚之夜也是大風之夜;

馬廄的門,在聲聲撞擊,

他得走去將它關閉,留下我

 

燭光裏枯坐,靜聽雨滴,

我望見旋曲的燭臺裏我的臉,

卻什麽也看不清。他回來

說馬兒受驚,我悲傷,

 

那個夜裏沒有任何人或生靈

感受到我的歡欣。

現在已是白晝,

狂風過後陽光下一片混沌。

他去看暴雨積水,我

攜著破損的木桶來到雞塒,

 

放下桶兒,我出神呆望。到處是風在雲層和樹林裏穿行,掀動

晾在繩上的布和我的圍裙。

它可否承受,這隨風而來的

經我的舉動觸引的歡喜,如同絲線

將珠玉穿系?是否我被允許睡去,

在這永恒的清晨分享我的婚床的此刻?

甚至死亡能否乾涸

這些新開的湖泊,結束

我們的跪拜如牛兒在豐盈的湖畔?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4, 2022 at 9:30pm


格麗克的詩:較少受騙者
(The Less Deceived,1955年11月)

——寫在一位年輕女士照相簿上的詩行

你終於交出了照相簿,它
一旦翻開,便使我心緒紛亂。你所有的年華
粗糙或光滑地展現在厚厚的黑冊頁上!
太多的甜蜜,太濃郁:
這營養豐富的影像令我哽咽。

我轉動的眼睛饑渴地捕捉一個又一個姿勢——
紮著辮子,懷抱一隻不情願的小貓;
或身著毛皮衣裳,一個甜美的女畢業生;
或舉著一枝花朵碩大的玫瑰
站在花棚下,或頭戴一頂軟呢帽

(隱隱讓人不安,在某些方面)——
你從各個側面打擊我的控制力,
決不是因為那些讓人心煩的洋洋地
圍靠在你少女時代的家夥:
和你不是同一個層次,我得說,親愛的,總的來看。

但是,噢,照片!沒有什麽藝術
這樣忠實又令人失望!它記錄著
枯燥的日子便是枯燥,僵硬的笑容便是欺騙,
它不會刪剪任何瑕疵
比如晾衣繩,和霍氏膠畫板,

但它呈現了一隻貓的不情願,並且錄下
一個真實的雙下巴,那美化你的光輝
便也賞賜在她的臉上!
它不由分說地說服你
這是一個真實的女孩兒,在一個真實的地方,

從任何意義上看都是可體驗的真實!
或者這僅是過去?那些花,那扇大門,
這些薄霧迷蒙的公園和汽車,僅僅
因為結束而變得讓人傷神;你
穿過歲月的凝視讓我的心縮緊。

是的,真實;但終於,我們哭了,
當然,不僅因為被排斥在外,更因為
它讓我們哭得自在。我們知道
過往事物將不再造訪,以確認
我們的悲哀,不管我們多麽艱難地跨過

從眼睛到相簿的鴻溝。於是留下我
為你心傷(毫無結果),
你倚著籬笆墻在自行車上保持平衡;
或是奇怪你可發覺這張遊泳的照片
被人偷走;濃縮了過往,

簡而言之,這過往現在無人能分享,
不管你的未來屬於誰;寧靜而乾爽,
這相簿包容著你仿佛天堂,
你可愛地躺在那兒永不變樣,
越來越小,越來越清晰,隨著歲月的流逝。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4, 2022 at 12:53am

格麗克的詩:今晚月亮是滿的

今晚月亮是滿的,

刺疼了眼睛,

這般清晰而明亮。

假如它收攏所有的靜謐與確知的財富,

用以填一個滿杯,

或者另鑄一個月亮,

一座天堂,

將會怎樣?

——因為它們遠離塵世。

黎明醒來,

聽見一隻公雞在遠處打鳴,

拉開窗簾看見雲在飛行——

多陌生啊,

因為無愛的心,

和這些一樣冷。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3, 2022 at 4:34pm

格麗克的詩《這是你出生的地方,這白晝的宮殿》

這是你出生的地方,這白晝的宮殿,

這玻璃的奇跡,

它的每一間大廳裏光線似乎被音樂填滿,

你的臉上閃耀著花瓣的柔和;

陽光慷慨地照出你停佇在一幅畫旁,

苦思它的名字,

或者一隻手在任意書頁上片刻歇息——

雲朵將移動的陰影投射在大地上。

你是否準備好迎接這個夜晚即將帶來的一切?

那個從不露面的陌生人,

此刻卻在要求進入;

你是否會向你最後的命運致意;

為他擺好麵包和紅酒;

是否知道遊戲即將結束,

當他打出他的王牌,

掀翻桌子,而後進入下一個房間?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2, 2022 at 1:27pm


格麗克的詩《北方船》


“一切都燃放著光亮”
   ——給布魯斯·蒙哥馬利

一切都燃放著光亮,
在春天的遼闊裏:
鳥兒瘋狂地飛翔,
樹枝將樹葉向上拋,
朝著光——
每一樣事物,
形狀、顏色和聲音,
都在叫嚷,喜悅!
      鼓聲輕擊:一面冬天的鼓。



鷗鳥、青草和姑娘
在空中、泥裏和床上
加入這萬物復蘇的
長長的暈眩,
收攏而又舒展,
遠在死亡之外,
它們能控制怎樣的生命——
一切都回奔整體。
       鼓聲輕擊:一面冬天的鼓。


現在什麼野獸正四下躊躇,
身披晴朗的空氣,
在誰心裏欲望站得筆直?
哪個把犁人正停下他的搭檔
去踢一只破盤子
或一枚被犁鏵掘出的硬幣?
哪對情人會過分憂慮
是幽靈吩咐他們撫摸?
       鼓聲輕擊:一面冬天的鼓。


讓飛輪旋轉吧,
直到一切創造之物
帶著呼喊和回應的呼喊
拋棄往事;
讓萬物生發,
直到幾百個春天和所有
它們埋葬的人
重新站立在大地上。
      鼓聲輕擊:一面冬天的鼓。


(The North Ship,194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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