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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發的詩與詩想》
《陳明發論故事》
《旅遊·把故事說好的快意》
我想將老子、莊子同後現代的領導美學聯繫上來。
不僅這樣,老莊鮮活的創意領導,必須替代現代管理思想中的理性中心主義。
讓它成為後現代人在知識社會中學習、工作和耕耘生活的基礎。
我希望這不是一種技術,而是一種人生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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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ature Photo: Are you searching for your soul? Then come out of your own prison by Avnish Dhoundiyal, http://avnishdhoundiya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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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發《叙事為了思考》
某君說:我和小弟差了整七歲,但是我們的感情自小就很好。
我天生愛說話,小弟出世後,大人沒空聽我說東西,我就去說給小弟聽,他老是眼睛定定的看著我。讓我感覺得我也有一個死忠的粉絲。
說了好幾個月,我才發現到一件事,他怎麼就是看著我,好像沒什麼反應。我於是對媽媽說:「弟弟會不會是啞巴呢?」
真奇怪,我剛說完,他居然開口發出聲音:「媽……」!全家人都笑壞了,特別是媽。
我進學校後聽了許多故事,回來都一一跟他分享。所以,他一去上學,從幼兒園、小學到高中,都是說故事、演講和辯論項目的高手,人際關系很好。
我就常常向人吹噓,弟弟是我的高徒;只是後來青出於藍吧了。
去年,他出國留學,不久前回來過暑假。我問他說:「老哥對你說過你那麼多故事,又不時告訴你從故事中吸取教誨,這套功夫去了洋人的世界管不管用?」
他沒答我,反而問我:「你還記得那個禪師拿石頭塞罐子的故事嗎?」
「老哥怎麼不記得,這是我的favourite story之一。」
「你可以再說一說嗎?」
「好。」我於是把這個滾瓜爛熟的故事再說一遍--
話說古代有一位禪師,在地面上放了一個罐子。他拿起一塊石頭放進罐子,然後問徒弟們,罐子是不是滿了?」徒弟們搖搖頭。
禪師又往罐子放了幾顆較小的鵝卵石,再看看徒弟們的反應。徒弟們說「不滿」。
他再隨地抓起一把沙,慢慢的往罐裏撒。徒弟們依然搖搖頭。
他把罐子輕輕搖了搖,繼續撒沙土。最後停下來問道:「現在呢?」
「滿了。」
「當真?」
「當真。」
禪師掏出一小包香灰,緩緩的抖在沙土上,但見灰燼又滲入了沙土中。「滿了嗎?」
有些人開始猶疑,可是大部分人說:「這次應該真的滿了。」
禪師此時拿出一杯水,澆進罐子,灰燼溶化、沙土松釋,整杯水也居然全倒進去了!
末了,我自動總結說:「這個故事的moral就是提醒我們,做人不可以自滿;不管我們多有料,我們還是有學習、改進的空間。」
「老哥,我上大學頭一次見導師,他說的居然就是這個故事!」
我搶著說:「那你就不怕他問道,你從這個故事學到什麼功課吧?」
他說,當教授說到禪師把罐子塞滿香灰,問大家「罐子是否已經裝不下東西」時,因為一班同學都是洋人,沒聽過這個東方故事,所以就說「滿了」。只有我獨排眾議說:「不滿。」
老天,導師居然問我:「你怎麼知道它不滿?」我一輩子第一次講話結結巴巴答道:「因為……因為我……聽過這個故事。」
他笑笑說:「那你來抖出這個故事的結局吧。」我於是把禪師最後用水的事說了。
教授又問大家:「你們從這個故事學到什麼道理?」
沒想到同學們此時七嘴八舌回應說:
「我們的生活不好塞得太滿,太滿了腦子要灌水才能疏通!」
「我們以為自己很忙很忙,只要把自己像罐子那樣搖一搖,還是擠得出一點時間做別的事。」
「把大的東西如石頭、鵝卵石先放進去,要再放小東西如沙土、香灰就簡單得多了!」
導師此時又轉過頭來問我:「你認為呢?」
我於是站起來答道:「這個故事的moral就是提醒我們,做人不可以自滿;不管我們多有料,我們還是有學習、改進的空間。」
沒想到,他輕輕的說了一句:「這也是你以前聽過的嗎?」全班哈哈大笑起來。
我實在不好意思,但不能不承認:「Sorry,這個確實也是我以前聽來的。」
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不要緊。以前聽來的東西都可能很有趣,但我期望的是你自己動腦筋想來的東西。
「例如,若說禪師最後到下罐子去的是牛奶,而不是水,那就是你自己的東西了。」
老弟真的需要比我段數更高的名師了;他總算沒白費我和家裏送他出國去。(December 15, 2011 陳明發原創)
陳明發·1970年代詩創作回顧選《風想》
遠航的船張開了帆
不要牽一隻風箏想截住我
我若縱欒波浪便將盈舞
樹木便將嘩啦啦的歌唱
遠方的山巒太藍了
帆船怎不嚮往
我怎不嚮往
沿途我蘸着海水
在不斷開展的天空上寫詩
又沿途將詩留下
讓在天涯的人讀一讀
在落日時方哭一哭
若你青春免不了失足
碧湖的深渊,柔荑的泥沼
迷途的暈眩驚悸成
多愁多病的季候
你該推開窗来看我在云端啸傲
我走遍浪者的江湖的無情
不曾迷惘蒼野走出莽林
走出莽林多麽美麗
涛浪撲来多麽美麗
不要牽一只風箏想截住我
遠航的船张開了帆
(29.9.1978 建過日報 金色年華文藝版)
(Photo: Wilhelm Schultze, Germany)
翻開剪報簿,重溫老文字,除了自我陶醉、敝帚自珍外,也借此回憶與感謝在我寫作路上曾協助/給予發表機會的前輩與園地。此文發表在創報於霹靂怡保、後遷至雪蘭莪八打靈十三區的《建國日報》(已停刊)。1970年代,馬來西亞有近十家中文報館/報刊出版社,都設有文藝版,幾乎都沒有門戶之見,歡迎投稿,而且給予稿費是夠作者買書看的。建國日報 的文藝版《金色年華》編輯是得獎小說家潘友來,後來的一位也是小說家吳維涼。 潘友來在1970年代杪,也曾和數位友人合辦”鼓手出版社“,出版文學創作專輯。華社今天所認識的潘友來,當然是主政《東方日報》二十餘年的資深報人。 維涼後來創辦《傳真》經濟月刊,風行一時。《東方日報》是最早捨得撥出大版位,做有關地方文化創生議題深度特寫的媒軆,承蒙有關記者多次訪談,讓我有機會分享一點心得。因爲維涼相邀,我也曾在《傳真》寫過一個時期的專頁。(5.12.2021 / 重新發佈于臉書)
陳明發詩想《出詩表》
有些詩,只要有小學中文程度也能從字面上大概知道其意思;但要真正說明它深一層、另幾層的涵義,一般讀詩人恐怕得反復咀嚼才行。而有的詩,即使很有耐性地給它三次重讀的機會,恐怕也要掩卷歎息。即使詩後有多精彩的註解,也拯救不了它命定的結局。藥不行,說明書或廣告詞寫得再好也沒用。何況,實際上沒人會先詳看《怎樣閱讀》、《如何理解》的指南,再去欣賞那些作品。在這裏要表明一下,我尊重每個人都有權利自我標榜本身的「出詩表」,師承何聖,深交何賢。但標榜創作「網路詩」者,把一行行的句子排成一大串資訊工藝專有名詞貨架似的東西;寫「太空詩」者則像編宇航學詞典那樣,若不收入最新名詞或潮話就輸了似的,對得起那麼些聖賢夫子乎?應該還有更富創意的方式透露詩家本人沒和時代或社媒脫節吧?最低級的,是那句法與節奏也還是自有中國文學以來,不管什麼文類都慣用、而且早已用爛的套路。最常見的就是「四字造句」,八字造兩句成一行。很多還是在約定俗成或理解不足的水平上使用成語(所以小學生讀得懂)。這樣的手法若能靈活應用也還算高明,但任何流派或風格自我標誌得再堅決,卻始終沒離開唐詩宋詞或民初浪漫的語調或情緒,那多飄一面旌旗揚一個新字號,算什麼?(2016年5月5日)
註明
有關此次詩想誌《出詩表》,提到有一小部分作品,習慣在自詡的流派/風格與相關領域的名堂、名詞之間劃上等號就完事了。這個其實不是現代或後現代才有的現象。學究氣一點的話,袁枚早在300餘年前就提出警惕了:「自三百篇至今日,凡詩之傳者,都是性靈,不關堆垛。」(《隨園詩話》)有關「堆垛」二字,真是精湛極了。
若是一個詩派講求的是生命傳承及輪迴的需求而採納我提到的方法無可厚非,且有「致敬」的味道;可是有的作品方法與訴求並不一致,很可惜呢。
有關詩家理直氣壯宣稱他(們)寫的是xx詩,讀詩人難免要用xx詩的視角看待之,一看卻發現不是那麼一回子事,難免感覺它是「贗品」。所以,先把詩本身經營好,寫得美妙才是,少來敲鑼打鼓,引起讀詩者不必要的期待。
想起屠格涅夫的散文詩《我憐憫》——
我憐憫我自己,別人,所有的人,野獸,鳥類……一切有生命之物。
我憐憫孩子們和老年人,不幸者和幸運者……憐憫幸運者甚於不幸者。
我憐憫常勝的、凱旋的首領們,憐憫偉大的藝術家,思想家詩人們。
我憐憫殺人犯和他的受害者,憐憫醜與美,憐憫被壓迫者和壓迫者。
我怎樣從這憐憫中解脫出來呢?它不讓我安穩地生活……。
它,還有這煩惱。
哦,煩惱,煩惱,充滿了憐憫的煩惱啊!人千萬不能陷入煩惱之中。
真的,我最好還是羨慕吧!我就羨慕——岩石。
有的詩人處處表現本身有能力憐憫天下的偉大,卻往往缺乏理解自己的本事,所以終日鬧得心神不安,而開始羨慕起岩石來。岩石什麼也不說,卻處處在需要它的地方表現出它的“本質”。想描寫生命的堅毅者,看見了它堅毅;想形容它靜美,看見了其自在。
陳明發《寫作方法》
2.11.2021午茶時間,燕語:“詩性”一詞會嚇壞人。我們固然是一個文化底蘊很深的民族,但一般人對自己文化的覺知與理解,深一點的就很抗拒。
3.11.2021夢聞一聲音云,“同一個經歷,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表達方式。不足惜。”醒來,對於“不足惜”的概念的領悟是:警惕自戀啊,應該採用更貼近草根的方式去討論詩性文化。
4.11.2021,夢見一張雙欄表格,感覺左欄是學術的、專業的內容,右欄對照的,則是一般人看得懂的說明。同步有個反思的提問:兩邊用上一樣數目的文字,可能嗎?
5.11.2021,夢見一座金黃色的大圓柱,燈火燦爛,涓涓水流不斷從柱身頂部淌落。圍著大石柱的,是同樣形狀但小多了的圓石凳,色澤一樣的耀眼但不淌水。這應該是解答了前一晚有關字數的疑問,一個不斷有所變化的大主題,可以拆散成七組相對穩定的解說,這樣的寫作就簡單多了。
陳明發《五音:五臟:五行》
今早張眼前的第一個意識浮光,是「五音」這件事。像是在大清晨走到霧紗郁彌的濕地湖邊,聞聲低飛遠去的水禽讓我一瞥身影。隨即搭上了「五臟」,緊接著是「五行」。這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張開眼後,兩個念頭同時在浮現。好像是在前腦想著,這三大類十五小分類的事物撞擊在一起了,一早鬧上我,一定有它的因緣;後腦則像個旁觀者在喃喃自語:自冠毒爆發以來,許多工作都在網上完成,軀體的遊走減少了,生活進入相對可預測的穩定狀態,不就是「寧靜致遠」的基礎嗎?當然,張開眼起床上洗手間在那幾步極短的時間裏,腦前腦後的聲音並不像現在的書寫那麼有條理,但在意識與潛意識互動之際肯定發生了一件事:一個新主意在誕生中。我以為這或是一個重大發現,上網查了查,才知道五音與五臟與五行的關係,早已經是中國哲學的一部分。留給我的活兒,是先去理解。因為此前根本沒接觸過、更沒思考過這等事,暫時不好貿貿然拒絕或接受這份夢禮物。雖然我很確定不是在夢裏遇著這麼個念頭,但很肯定它是我的潛意識在我無夢的狀態下整理出來的一項隱喻。就像每天早上打開家門看見地板上躺著一份報紙,打開來看,裏頭所呈現出來的內容,都是在我完全沒有參與、預想的情況下被中介與安排過的。今早這念頭,就是那一份報紙,我得反復地看,才可能明白其寓意。(12.11.2021 週五)
陳明發《多年以後的回應》
細心的《愛墾網》讀者會發現,有些舊帖子即使發佈了許多年,在留言欄裏還是有新的回應。要特別註明,那是一些有意義關聯的回應,形成一種有效的、可以延續刺激對話的關聯。人的思想於是恢復到流動的、有能力轉向、位移的狀態,讓新創思的生成變得可能,變得可持續。不是那種一發表就準備讓人刪去的東西。文化累積在手機社群媒體年代變得格外艱難。(8.11.2021)
陳明發《刷》
人世間最深情的癡男怨女
莫過於在社媒上發表作品
卻以為能像古人所云:
殊不知,網路文章往往是
還沒眨眼已被刷掉
作古去了(2017年6月10日 臉書)
陳明發《黄振渊》
謝謝振淵邀請我出席如此精彩的午宴。飯菜好夠我陶醉了,加上諸位精彩的專業對話,更是讓我思潮起伏。每一段,都足以放上中國抖音,供有心人學習。
振淵本身在專業與家庭方面的成功,是友好之間引以為榮的。他除了學問好,還特別"好事"。說是熱心,這形容詞還不到位。什麼事物要是讓他盯上,他可能不是百分百擅長那議題,但我欣賞他總有辦法把有關的各界人士拉在一起出策謀略,而且大家還是真心在做這件事。
在一個充滿怨氣,而大家又深感無力的建國階段,我們需要這份實在的領導。認識振淵28年。這28年,我們很多共同的記憶,已經是歷史的一部分。昨日聽玉輝兄提起的許多事,原來很多的歷史,很多人當時都曾在現場。
從留臺聯總爭取醫科系與工程系的許多往事,令人很擔憂的是,一切過往是否最終都"如煙"? 結果變成一些後來人可以無知,忽視甚至耍弄的"故事"。人無法證明自己曾經活過,除非留下一些痕跡。文字記錄,還是比較可靠而方便的媒體。與振淵共勉之。(28.10.2019)
陳明發詩想《杠桿》
玩這遊戲要格外的專注,比藝人在舞臺上對自己的要求更大些。要不,樂極生悲的皮肉之痛,往往不是一回,而是兩回。而且,被罵「還不知死」和被笑「笨得要死」,機率一樣的高。
玩法很簡單,一塊磚頭,加上一塊長方形的木板,就能樂上好幾個小時。九寸高的空心磚最理想,打中央擱上一塊木板。原理和蹺蹺板是一樣的。靠著木板與磚頭結合的杠桿原理,木板一頭的人落下,另一頭的人就翹高。與蹺蹺板不同的是,木板與磚頭只是空置著,二者之間沒有鎖緊的穩固支點。
而且,遊戲者不是坐著,而是先由一人站在木板落下的一頭,另一個人從更高處跳在翹起的尾端。
在那身體失衡、失重的一刻,二者要看自己是否夠功夫站穩,不摔倒,不撲地;更關鍵的,不讓突然翹上來的木板敲到。玩到最後,它是鬥智的玩意兒,彼此開始「玩臭」,例如從高處跳下者做狀要跳了,嚇得另一邊的夥伴趕緊先跳,姿態緊張狼狽,跳者就樂了;或跳者雙腳一離高處,原來必須在另一頭站穩的玩伴趕緊走開,害得跳者落個空,一時失誤撲在地上事小,被彈起的木板擊中,那可痛壞了。不小心撞上磚頭,免不了擦傷流血。
精彩的是小孩愛冒險,挑戰性越高越不信邪,再三嘗試。
中學時上物理課,老師提到阿基米德說:「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這叫杠桿的東西對我來說不難明白。它不是理論,像我兒時的遊戲。
若干年後,聽聞一些金融界的神童說:「我有十塊錢,你有十塊錢,他有十塊錢,三十塊錢合起來做本錢,可以做三百塊錢的生意;加上好點子,銀行信得過你,借你三千塊,可以做三萬塊錢的生意;賺得了三十萬,就可能賺三百萬;三千萬也不是夢.........。」 我始终也弄不明白這怎麼個操作法,因為我那十塊錢得留著吃午餐,永遠沒有那多出來的十塊錢。
大家說,馬雲就是這樣子起家的。我想到的,是有人從高處跳下翹起一端的磚板,另一端不留神的玩伴就飛出去。運氣差時,就擦傷身體,甚至摔破頭。回家準挨父母一頓鞭打,所以說皮肉之痛往往是禍不單行。
不懂是不是這童年的陰影,鬧得我沒投資意識,更沒冒險精神。被人罵“笨得要死”,只好認了。(14.4.2021 / 網摘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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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21, 2021 at 11:00pm 7 Comments 62 Promotions
Posted by 馬來西亞微電影實驗室 Micro Movie Lab on February 18, 2021 at 5:30pm 18 Comments 74 Promotions
Posted by Host Studio on May 14, 2017 at 4:30pm 11 Comments 51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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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by 罗刹蜃楼 on April 6, 2020 at 11:30pm 40 Comments 65 Promotions
Posted by 葉子正绿 on April 2, 2020 at 5:00pm 77 Comments 70 Promotions
Posted by Rajang 左岸 on August 26, 2013 at 8:30am 29 Comments 63 Promotions
Posted by 來自沙巴的沙邦 on November 4, 2015 at 7:30pm 3 Comments 78 Promotions
Posted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anuary 5, 2016 at 9:00pm 35 Comments 75 Promo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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