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有点幼稚的贵族气地自言自语说:

“这算什麽?都德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写过这地方了。

“而且,他的散文不仅已经进入了许多课本,还进入了法国的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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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Thursday

凡塵〈識蘊與潛意識〉識蘊[下]

五、從「識蘊」開展的「第七及第八識」與當代「潛意識」之關係

人,心理的功能和狀態,以及由心理產生的問題和影響等等課題,其實在人類有文明以來一直受到關注。「“意識”、潛意識、無意識」的心理狀態(精神分析)就這樣在19世紀的西方社會中發展出來,至今還在不斷的開展與詮釋中。(按:精神分析和佛教都有意識一詞,且以標點符號為作區分:「意識」代表佛教所說,而“意識”即是精神學派之用詞。)

這裡姑且以弗洛伊德、弗洛伊德之女安娜、榮格及阿德勒對「潛意識」的說法來一窺其與「第七末那識」及「第八阿賴耶識」的關係。

「冰山理論」是精神分析學家對「心理層面」最常提到的說明方式,認為人的心理整體猶如一座浮在水面上的大冰山——水面上看得到的冰,屬於“意識”。從唯識的「八識」來說,精神學派所說的“意識”實包括了「前五識」及「第六意識」。

潛藏在水面下的冰,即是「潛意識」及「無意識」的部份。「無意識」由於過於深邃,加上各學派取捨及定義不一,所以本文不加探討。

至於「潛意識」,弗洛伊德認為其有「能動作用」,對人的性格與行為會施加壓力,或可說為「生存本能」的「心理防禦機制/抑制」。這些「心理防禦機制」,弗洛伊德之女——安娜,有顯著的研究(詳見圖表2)。

若以「壓抑、投射、合理化、理智化」等等不自覺的心理狀態來說,其實與第七末那識的非刻意之微細煩惱(我見、我愛、我慢、我癡)非常相近。曾是弗洛伊德的學生的阿德勒,於老師分道揚鑣後,其中一個異於其老師的學說就是「自卑感」和「優越感」的提出,這也與第七末那識相近。

曾經追隨弗洛伊德的榮格,後來也是因為對「潛意識」具有不同看法而關係決裂。榮格所提的「潛意識」分為兩大類——「個人潛意識」及「集體潛意識」。若如榮格所述,「集體潛意識」包括了世世代代的活動方式和經驗庫存,這樣的說法就含有唯識所提的「第八阿賴耶識」的部份心理功能——如記憶、庫存與業。

「第七末那識」和「第八阿賴耶識」都是從「識蘊」按「心理功能」分別安立的,至於19世紀所提出的「潛意識」由於部份的「心理功能/狀態」相近於唯識的第七識與第八識,如此一來,而將「潛意識」之說納於「識蘊」並不為過。

六、內心清淨無染的功能是否也需要安立一個心識呢?

首先應知,如果刻意培養的清淨,那是屬於「善心所(良善心理)」,這是「行蘊」與「識蘊」所攝的,是含攝在「前六識」的範圍內。

此處所提的「清淨無染」,不論是「本來具足」或後來透過「修證」而「功行圓滿」的清淨心,在佛教部份的派系中,給這樣最極清淨的心之狀態與功能安立名稱——稱為某識或稱為某心——都是有跡可循的。

比如說,大乘有宗發展到後期,也有論師主張「九識論」,在原有的「八識說」安立「阿摩羅識(amala-vijñāna)」作為「第九識」。「阿摩羅識」意思是清淨識、無垢識,主旨同樣在說明「心」,只不過此時的心,已經因為福慧圓滿而展現清淨無垢的功能/狀態。

另外,把「識蘊」別為「89心」的上座部佛教,其實也有類似清淨無染的心。當修行用功到將心導向脫離生死輪迴及證入涅槃之時,心的功能與狀態即別為「四類道心」和「四類果心」的八種出世間心。

七、結說

有情是「身」與「心」的和合體。心,本來是極簡的,然其功能繁雜,而因此有了「受想行識——非色蘊」的說法,「識蘊」又可按其根門及所對境而別說為「六識」。後來,為了歸納一些「非刻意的心理、記憶、儲存、輪迴、生命延續」乃至「清淨無垢」的心理狀態,學派中開展出「八識」、「九識」、「89心」甚至「121心」的種種說法。然而,不論法數多寡,當知都是根源於「心/識蘊」,數目——只是為說明心識的各項功能或狀態而安立之。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Thursday

《心經》五蘊皆空觀自在~~「照見五蘊皆空」法門出自《心經》――佛教大乘經典中,文字最少,詮理最深奧微妙的經典。二百六十字經文,濃縮了六百卷大般若經的要義,闡明宇宙人生緣起性空的原理,是整個大乘佛教的心要,也是大乘佛法中般若思想的中心。

《心經》一開頭即開宗明義地說:「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般若,意為智慧。五蘊,是構成人的生命的五個要素,即色、受、想、行、識。色蘊是指生理的、物質的現象;受、想、行、識是心理的、精神的活動,也就是物質的身體、心理和精神現象的因緣和合。

「五蘊皆空」如何照見?聖嚴師父將觀的方法分為「觀身」與「觀心」兩個層次。觀身體在「受」的狀況,也觀「心」在「受」時的感覺。

聖嚴師父以咖啡作為譬喻,喝到一杯香濃的咖啡,在還沒喝之前可能已經先聞到咖啡的味道「好香!」引發想喝的欲望,這是一種感受。接著喝到咖啡後的反應,喜歡、執著、貪欲、占有等種種心態以極快的速度串聯。類似這樣的例子,在日常生活中可以隨時經驗、做覺觀的練習,如果心很粗,可藉由打坐來觀。這些心的狀態,是五蘊中的「受、想、行」,當我們能這樣觀察時,已經是在「觀五蘊」。

觀「心」,是更進一步的層次,在動態中通常難以察覺到心理活動的現象,一旦安靜下來,例如在禪坐中,身體的觸受淡去,僅餘觀念上的感受,如感受生命的存在或內心湧現的思考活動。當進到深層的禪坐時,身心產生安定、寧靜、明晰的輕安,這樣的感覺仍是在「受、想、行」中,若要放下就得「觀空」。即便是清淨與安定的覺受,仍是心理的一種反應,也要練習不去在乎、執取。在不斷反覆練習捨去自我中心的執著時,智慧自然會顯現。

在生活中待人接物、與人相處,若能如實觀照五蘊本空,就不再受五蘊現象的變化而起煩惱情緒。也因為了解緣起性空,人生有許多努力空間,雖然有身心的現象,也能夠活得解脫自在。(文: 釋演曉 2020.06.09;轉載自法鼓雜誌第366期)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July 2, 2025 at 8:41pm

[邂逅]

……有幾次,我們在晚間帶上點香檳酒去桑特比森林,她的聲音突然起了變化,帶著挑逗的意味,熱烈的情緒使她臉色發白,兩頰卻抹上了一層紅暈,車內太黑暗我看不清她,便讓她把臉靠近月光,此時此刻,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我試圖追憶她那發紅的顴頰卻枉費力氣,我再也看不見了。

由此可見我應該在我心里消除的並不是一個,而是無數的阿爾貝蒂娜。每一個阿爾貝蒂娜都附著於某一天的某一個時辰,我在重見那個阿爾貝蒂娜時便重新置身於那個日子了。而過去的那些時刻也並不是固定不變的;在我們的記憶里它們總是朝未來運動著——朝那本身也變成了過去的未來——而且把我們自己也帶進這個未來。

……有些晚上她仿佛自我獻身地請我做愛,由於害怕她變壞我一直裝作不理解她的要求,沒有我的響應,她恐怕也就不會去要求別人了,而此刻這個要求卻激起了我瘋狂的性慾,在別的女人身上我也許根本不可能體驗到同樣的做愛的快樂,然而能貢獻給我這種快樂的女人,我即使走遍天涯也再難以邂逅了,因為阿爾貝蒂娜已經辭世了……

我對她的愛情並不簡單: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夾雜著肉慾,類似居家的甜蜜感情忽而與冷漠相融合,忽而又伴之以瘋狂的嫉妒。我不是一個單一的男人,而是一支由熱戀者、冷漠的人和嫉妒的人混合組成的大軍——這些嫉妒者中沒有一個只為同一個女人嫉妒。

無疑正由於此,我雖不情願,總有一天我的心會痊愈的。其中一個群體里,各個組成分子可以不知不覺地一個被一個代替,代替者還會被淘汰,因此到最後會發生變化,但如果不是群體而是單一體,這種變化是難以設想的。

我的愛情和我本身的複雜性使我的痛苦成倍增長而且變得五花八門。不過這些痛苦總還使可以排列成兩組,兩組之間的交替便構成了我對阿爾貝蒂娜的全部愛情史,我對她的愛情不是耽於自信就是流於猜忌。(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第1856頁)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June 14, 2025 at 10:20am

[勾引]

這一幕並不真正滑稽可笑,其中還含有怪誕的成分,如果願意,或者可以說其中含有真實自然的東西,自有美不勝收之處。

德·夏呂斯先生縱然擺出滿不在乎的神態,心不在焉地垂下眼簾,但他還是不時抬起眼睛,朝絮比安投去一束出神的目光(也許他想到,這此種場合,這樣一出啞劇不能無休止地演下去,或者出於某種下面就明白的原因,或許是出於對世間萬物轉瞬即逝的感嘆,促使人們希望彈無虛發,一舉命中,致使一切愛戀的表演都變得無比動人心弦)。

德·夏呂斯先生每瞅絮比安一眼,都要設法讓自己的目光伴隨著一聲話語,與平常人們投向不太熟悉或素昧平生的人的目光迥異。

他望著絮比安,那直勾勾的奇特的眼神分明在說:「恕我冒昧,可您後背掛著一根長長的白線。」

或對您說:「我可能不會搞錯,您大概也是蘇黎世人吧,我好像在古玩商家里常遇見你。」

就這樣,每過兩分鐘,德·夏呂斯先生的媚眼秋波好似強烈地向絮比安提出同一個問題,猶如貝多芬探詢的短句,按同一間隔,反覆出現——配以過分華麗到前奏曲——用以引出新的動機、變調和「主題再現」曲。

然而,與之恰恰相反,德·夏呂斯先生和絮比安的目光美就美在他們似乎並不意欲達到某種目的,至少暫時如此。我平生第一回看到男爵和絮比安表現出這種驚人之美。在彼此的眼睛里,浮現的不是蘇黎世的藍天,而是某一我尚不知其名的東方都市的熹微晨光。

無論是哪一點有力地吸引住了德·夏呂斯先生和裁縫,他們似乎早已達成協議,那多餘的對視不過是禮儀的前奏曲,就好比成婚前的訂婚宴。

更為接近自然的是——這一連串比擬本身就十分自然,何況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同一個男子,若仔細打量他幾分鐘,他會先後變成一個普通人,一隻人鳥,一條人魚,一隻人蟲——眼前仿佛出現了两隻鳥,一隻雄的,一隻雌的,雄鳥設法往前湊,可雌鳥——絮比安,他對此類把戲無動於衷,只顧梳理自己的羽毛,毫不驚奇地望著新朋友,目光發呆,漫不經心,既然雄鳥先主動邁了幾步,那麼大概唯有這種目光最能奏效,更能勾魂。……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May 16, 2025 at 9:41am

愛墾APP:愛無形式,但創造了新境遇~~愛是與另一個人的相遇,從而為我們開啟一個可能的世界。這個概念並沒有采取愛的某種形式——一對夫婦——然後說這就是愛。愛的概念意味著「與他者的可能的遭遇構成了整個嶄新的世界」,它讓我們去思考愛那尚未給定的形式,不是現實的而是潛在的形式。對德勒茲來說,概念就是這種超越我們的已知和經驗的力量,就是去思考經驗可能拓展到的領域。(《導讀德勒兹》第一章·思考的力量:哲學、藝術與科學,第20頁)

德勒茲描述了思考的三種權力,分別是科學、藝術與哲學。科學將世界確定為可以觀測的「事物的狀態」。哲學創造概念,這些概念不是對世界貼標簽也不是再現世界,而是產生一種新的思考和回應問題的方式。藝術創造感受和感知。感受和知覺落實到具體的人或視角,但是感受和感知則是一種從感興趣的事物,或組織化的主體之中解放出來的感覺或意象。我們不能將我們從哲學和科學中所獲知的東西,和我們從藝術之中所感知到的東西歸諸某種先前既有的理論。

所有的語言,恰好因為它作為語言,而具有創造性。然而,我們卻產生了這樣一種幻覺,即認為在語言的背後存在著某種真理,我們想像有多種言說和寫作的方式(例如科學寫作)可以讓我們脫離隱喻而重返「真實」的世界。但是在表象的背後並不存在什麼「真實的」世界,只有進一步的表象。不存在什麼高於或超越於那可感的流動的生命的本質性的「真理」。如果一旦有這種東西出現,它就已經是被某種特定的視角予以組織化的東西,而我們又陷阱會固有的領域。

(《導讀德勒茲》,原作名: Gilles Deleuze;作者: (英)克萊爾· 科勒布魯克;出版社: 重慶大學出版社;出品方: 拜德雅;副標題: 導讀德勒茲;譯者: 廖鴻飛;出版年: 2014-7)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May 2, 2025 at 10:27am

[神經不正常]……一部純正的音樂作品本來就不包含任何邏輯關係,言語中邏輯關係的錯表明說話的人神經不正常,但他總認為在一首奏鳴曲中顯示出來的錯亂卻是跟一條狗或者一匹馬的精神錯亂(盡管當真可以觀察出來)同樣神秘的東西。

[神經過敏者的麻木]神經過敏者也許是極少「傾聽內心」的人,雖然這和一般的看法相反。他們在自己身上聽見許多東西,後來發覺不該大驚小怪,從此便聽而不聞。他們的神經系統往往大喊「救命!」仿佛生命垂危,其實僅僅是因為天要下雪或者他們要搬家,久而久之,他們習慣於對警告一概不予理會,就好比一位奄奄一息的士兵在戰斗熱情的驅使下,對警告置之不理,繼續像健康人一樣生活幾天。

[底層家庭]布洛克很沒有教養,有神經病,追求時髦,屬於一個不受尊重的家庭,如同在海底一般承受著無法計算的壓力。這壓力不僅來自表層上的基督教徒,還有高於他所在階層的一層層猶太階層,每一層都以自己的蔑視壓迫著緊挨著自己下面的那一層。要從一個猶太家庭上升到另一個猶太家庭,穿過一層又一層,直到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布洛克可能要花上數千年的時間。最好是設法從另一個方向上開闢一個出口。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April 15, 2025 at 9:02pm

At the time when I first saw Liv Ullmann's movie and read Ingmar Bergman's books, I began to think that academic knowledge, academic experience, intellectual insights were nothing but a form of protection against the naked life. And that most books, films and works of art were too.(引自第87页)

When one grows up in a place like that, as you probably will, at first one doesn't see this, and when one does, in one's teens, it represents everything that is wrong with the world, everything one longs to get away from, because it is so indescribably small, so indescribably narrow, and when one is young, one is full of big emotions and longs to knock down all this pettiness and get away, out into the real world, where the things one is interested in, and everything one carries within oneself, all that is great and important, new and open, can be found.

Then I grew older then I had children, then I suddenly found myself in the same environment I grew up in, only seen from the other side. I didn't choose it consciously, I never thought, I want to live the way I lived when I was growing up, if I had thought that, I probably wouldn't have done it.

No, it just happened that way. One day I was here. And if I hadn't liked how things were here, then one day I would have been somewhere else. So that must mean that I liked smallness, liked narrowness, that I liked sitting in the garden, far away from the important and principal places in the world.

In any case, what I was looking for was never the new, but the old truths as expressed by the new.

在那樣的地方長大——你很可能也是如此——一開始人是察覺不到這些的。等到青少年時期意識到時,它就代表了世界上所有錯誤的東西,代表了你渴望逃離的一切,因為那種狹小、那種局限,真的是難以言喻。而當人年輕的時候,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情緒,渴望衝破這一切瑣碎,逃離到「真正的世界」中去——在那裡,有你真正感興趣的事物,有你內心所懷抱的一切,那些宏大而重要的、新鮮而開闊的東西。

後來我漸漸年長,有了孩子,忽然發現自己又身處在小時候成長的那種環境裡,只是這次,是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它。我並不是有意識地選擇了這樣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我想要過和小時候一樣的日子」,如果我真那樣想過,可能反而不會這麼做了。

不是的,一切就那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有一天,我就已經在這裡了。如果我不喜歡這裡的生活,那麼總有一天我會在別的地方。所以這大概意味著,我其實是喜歡這種狹小的,喜歡這種局限的,喜歡坐在花園裡,遠離那些世界上所謂重要而核心的地方。

不管怎樣,我所尋找的,從來都不是「新」的東西,而是那些「舊的真理」,只不過借由「新」的形式再次表達而已。(引自第149页)

(摘自《在春天》;作者: [挪威] 卡爾·奧韋·克瑙斯高[Karl OveKnausgård];上海三聯書店;沈贇璐譯;2024-1; 240頁; 克瑙斯高「四季」系列)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April 10, 2025 at 9:52pm

克瑙斯高:創造之前不存在的東西

應付的反面是創造,建造、添加之前不存在的東西。比如你,你過去壓根就不存在。
(引自第5頁)

但是無條件的愛是永恆的,它會在人的一生中發出微弱的光。我希望你能知道,你也出生在愛的氛圍中,不論發生什麼,只要你媽媽和我還活著,愛就會包圍你。

或許有一天你不想知道它,或許你想遠離它。有一天你會明白,這並不重要,因為什麼都不會改變,無條件的愛是唯一不受束縛但卻讓人自由的愛。


束縛你的是另一種東西,是另一種形式的愛,不那麼純粹的愛,與你愛的糾纏在一起的愛,那種愛的力量更大,大到遮蓋其他的一切,甚至毀滅一切。那樣,就必須要對付這種愛了。
(引自第7頁)

(摘自《在春天》;作者: [挪威] 卡爾·奧韋·克瑙斯高[Karl OveKnausgård];上海三聯書店;沈贇璐譯;2024-1; 240頁; 克瑙斯高「四季」系列)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February 23, 2025 at 10:10pm

楊格晴等:生命何以特殊?生命性對記憶的影響及認知機制

摘要:生命性效應是人類的一種記憶現象,指生命實體比無生命實體更容易被識記。該效應是人類記憶系統在進化過程中被賦予功能性的體現,主要由記憶材料自身的生命屬性所引發,並且在不同的實驗范式、刺激材料和記憶范疇中均穩定存在。生命性對記憶的影響可以從注意捕獲、喚起與激活、加工深度等不同的認知加工過程進行解釋。未來研究應在進一步界定生命性概念的基礎上,關注不同認知機制間的傳遞關係,采用更嚴謹、多樣化的任務范式,探究生命性效應的長時可持續性,考察生命性效應的神經機制及其在外語學習中的應用價值。

關鍵詞:生命性效應,注意捕獲,心理喚起,死亡凸顯,表象加工

1.
引言

生命性(animacy)是區分生物與非生物的重要特質,對於生命性的感知是人類個體發展早期出現的基本認知能力之一。人類在嬰兒早期階段就已經能夠區分出生物與非生物客體(Opfer & Gelman, 2011),這幾乎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從進化的視角來看,由於環境中的生命體可能是對個體生存構成威脅的天敵或競爭者,也可能是對生存有利的食物或配偶,對環境中存在的生命體保持敏感性有助於個體的生存與繁衍(Barrett et al., 2005; Fukuda & Ueda, 2010; Popp & Serra, 2016)

研究表明,人類的知覺系統具有對生命性信息優先進行感知和加工的特性(Barrett et al., 2005; Fukuda & Ueda, 2010; Pratt et al., 2010)。但是,僅僅對生命性信息進行探測和知覺並不足以幫助人類適應環境,真正體現出適應價值的,是受知覺影響的後續的認知加工過程和行為反應(Van Buren & Scholl, 2017),其中記憶是一個核心成分。近年來進化心理學領域的研究表明,人類記憶系統的進化就是為了更好地記住有生命的事物(Bonin et al., 2014; VanArsdall et al., 2013)

(本文作者:楊格晴1*,祁新越1*,允寒琦1*,楊春亮1,2#;1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部,北京;2北京師范大學,心理學部發展心理研究院,北京;Email: 201711061125@mail.bnu.edu.cn, #chunliang.yang@bnu.edu.cn *共同第一作者。#通訊作者。文章引用: 作者1, 作者2, 作者3(2020). 文章標題. 心理學進展, 10(8), ***-***. DOI: 10.12677/**.2020.*****)

Comment by 創客有多熱 on February 12, 2025 at 10:11pm

Nairne 等(2013)首次通過詞表記憶實驗證明了有生命的記憶材料更容易被識記,此後生命性與記憶之間關係得到了更多的研究(e.g. Bonin et al., 2014; VanArsdall et al., 2015)。這些研究表明,生命性對於記憶的促進作用是一種穩定且普遍存在的效應,這種現象被命名為「生命性效應」(animacy effect)。關於生命性效應的研究是「適應性記憶」(adaptive memory;即人類更容易記住對生存有利的信息)

這一領域下的一個重要的子話題。「適應性記憶」領域從認知的功能主義取向對記憶進行研究,認為人類的記憶系統服務於生存,是進化和自然選擇過程中逐漸形成的(Nairne, 2010),而對生命性效應的研究則拓展了適應性記憶的理論解釋和研究視角(Bonin et al., 2014; Nairne et al., 2013)。然而,盡管生命性效應的研究證據正在快速累積,相關的系統綜述卻很匱乏,且部分重要研究結論尚未得到重復驗證。

人類對於生命性信息和非生命性信息的加工有何不同?生命性是如何影響記憶的?在怎樣的條件下,生命性對於記憶的促進效應才能顯現?這些問題亟待進一步探索。本文旨在系統梳理已有的研究成果,重點探討生命性效應的內在產生機制,明確該主題下的核心研究問題,並指出未來的研究方向,以望為未來研究提供參考。


2 生命性效應

生命性效應是一種穩定的記憶現象,且記憶材料的生命性對記憶效果的促進作用甚至與記憶材料熟悉程度的作用一樣強(Nairne et al., 2013)。在不同形式的記憶測驗任務(包括自由回憶、再認和線索回憶)中,研究者均發現了生命性效應的存在。

其中,自由回憶是最常使用的測試形式,被試首先對一系列生命單詞(如獅子)和非生命單詞(如粉筆)進行識記,在自由回憶階段需盡可能多地回憶出所學的詞語(e.g., Nairne et al., 2013)。線索回憶范式中,在學習階段對應的任務為配對學習,將外語新詞與母語單詞進行隨機配對,母語單詞中一半為生命詞匯,一半為非生命詞匯(VanArsdall et al., 2015)。在學習階段,被試首先學習外語-母語詞對;在測試階段,被試需要根據外語新詞(即線索詞)回憶出與之配對的母語詞(目標詞)。結果表明,被試對生命目標詞的回憶正確率顯著高於非生命目標詞(VanArsdall et al., 2015)。另外,生命性效應不僅存在於成人被試中,也存在於4~11歲兒童中,並且其效應量大小與成人被試並無顯著差異(Aslan & John, 2016)。而以老年人為被試的研究卻沒有發現該效應的存在(Bugaiska et al., 2016),研究者將其歸因為年齡增長引起的執行功能下降。 

單詞、圖片,甚至是運動的幾何形狀,都可以作為實驗室研究中用於表徵生命性的載體。自 Nairne(2013)開創「詞表法」研究范式後,研究者們大多承襲了這一范式,使用動物名詞作為生命刺激,人造物名詞作為非生命刺激,而不使用生命屬性模糊的植物類詞匯。詞表法是研究生命性與記憶之間關係的最常用的方法。除了使用詞匯作為生命性的載體之外,也有研究使用圖片作為實驗刺激(Bonin et al., 2014)

此外,還有一類實驗刺激,雖其自身沒有生命,卻能給被試帶來生命性感知(animacy perception),即通過一定的空間運動來表征生命性(Heider & Simmel, 1944)。例如,研究者發現,當簡單的幾何形狀以一定模式運動起來時,個體便傾向於將其知覺為有生命的客體(Heider & Simmel, 1944)。其中,自行運動(self-propelled motion)是引起生命性感知的重要線索(Bassili, 1976),與之相對應的實驗任務則是空間位置記憶任務(Van Buren & Scholl,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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