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艾爾曼《眾神的宮殿》第二章·迷霧中的神秘面紗

神話傳說、遺跡和廢墟常引導我們去回顧過去的事情,儘管有這些遺物存在,但有關它們的起因和演變過程的記載卻蕩然無存。我們雖然對自己的祖先有所瞭解,但在解釋過去的傳統習俗、傳說故事以及古代遺物時,仍會發現有許多奇怪的現象無法說明。為了解開這些歷史的謎,我們就像健忘證患者那樣,竭力捕捉無意中出現的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試圖以此為暗示,回憶起那些忘卻的事情。 

  過去的事情總是令人難以捉摸。人類學家的每一項發現都會給我們帶來一些新的迷惑不解的問題。如果我們手頭只掌握著一些有限的數據,我們就不得不憑主觀意識去評論這些古跡,這就很可能使人對那些令人難以捉摸的事情產生誤解。因此人類學家總是盡力用科學而系統的情報來解釋自己的發現,以避免作出主觀片面的結論。人類學家必須掌握一個原則,即不能沒有根據地任意推論,按這種要求去研究探討,才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結果,否則就留下無法說明的歷史空白點。 

  人類的想像力,很容易為古代那些偉跡以及創造這些偉跡的動機注人新的含意。人們的想像可以從一個意念躍進另一個意念,看到失去的文明,而聯想起下沉的大陸;看到超級文明,便想到古代的宇航員;看到一種象徵性的神秘知識,就聯想到一種特異功能。這是大家都有的一種普遍意識,完全是對奇妙事物的一種自發的意識。 

  我們的祖先可能要比我們原先想像的更加聰明、更加複雜、更加富有創造力。對於他們創造的業績,我們甚至要進行深人的科學調查才能解釋清楚。我們應以更開放和謹慎的態度去開發我們的意識行為,使它更有科學性,能發現更多的真理。 

  1798年7月,當遠征埃及的拿破侖在吉薩的金字塔附近作戰時,曾為激勵士兵們,而留下了一段有名的話:「4000年的歷史正從金字塔的塔頂著著你們!」 

  有位畫家維萬·德農,也以學術調查團員的身份,隨同這次遠征。當他返回後,曾將他對金字塔的印象,作了下述的說明。 

  「其魅力乃在於形狀的偉大和單純之中,也在於人類的姿態和借由人類之手,所產生作品之巨大對照和比率之中。我們想努力瞭解是何種力量竟能移動、運搬、堆積如此多的大石頭,人類究竟為何而工作,究竟需費多少時間,使用何種工具,而這些事愈無法無明,我們愈會感歎它竟是如此困難……所有一切全都神秘無比。這些建築物的建築和構造,也全都神秘無比……」 

  自古以來,埃及的金字塔就因其巨大和神秘性,而位於「世界七大奇跡」之首。數千年來,有許多人都向隱藏於金字塔中之謎挑戰,更有數之不盡的盜墓者、旅行家、軍人、考古學家、科學家等進入金字塔。結果,雖然我們獲得了許多有關這座大建築物的知識,但有關金字塔的神秘和謎,則從拿破侖時代起,歷經200年到現在,也絲毫未減。不,應該說是瞭解愈多,謎就愈深,也更增加其神秘性。 

  ■早期的痕跡 

  自從商博良破譯象文字以後,幾十年間對於古埃及的研究有了不少突出的成就,它們和下列的名字是分不開的,即意大利搜集家貝爾佐尼、德國目錄學家萊普西亞斯、法國古物收藏家馬利耶特,以及英國測量、解釋古物的專家佩特裡。 

  考古學家霍華德·卡特提到喬萬尼·尼蒂斯塔·貝爾佐尼(1778—1823)時說他是「自有古埃及學以來最傑出的人物之一。」貝爾佐尼早年在倫敦的一家馬戲團裡做過大力士。卡特的評價主要是指貝爾佐尼的為人,而不是他在專業上的成就。大家都知道,業餘愛好者在考古學上起過重要作用,而貝爾佐尼正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人。 

  1817年10月,貝爾佐尼在底比斯附近的畢班·埃爾一穆魯克山谷發現了一批古墓,其中有西索斯(西蒂)一世的陵墓。西索斯一世在拉美西斯之前征服過利比亞、敘利亞和赫梯人的國家乍蒂。空石榴現存倫敦索思博物館。這座陵墓實際上早在3000年前已經是一座空墳,貝爾佐尼並未探清木乃伊被運往何處。西索斯墓的開掘為這座帝王谷後來的許多重要發現開闢了道路。多年來這個地區到處進行發掘工作,及至得到最重要的收穫已經是二十世紀的事了。 

  半年以後,1818年3月2日,貝爾佐尼打開了吉薩的第二座金字塔即柴夫倫墓,直接來到安放國王遺體的墓室。金字塔是最偉大的古代建築,貝爾佐尼的初步調查帶動了後來人們對金字塔的研究。埃及上古史本來是一片混噸,那巨大的幾何形體的內部蘊蓄著人類早期的痕跡。 

  貝爾佐尼並不是第一個進入帝王谷的人;在金字塔裡進行探測也並非自貝爾佐尼開始。然而,儘管貝爾佐尼的目標主要是取黃金而不求知識,但他至少是第一個在兩處墓室和金字塔裡揭示了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直到不久以前才得到解決。 

  貝爾佐尼於1820年回到倫敦後,在皮卡迪利大街上8年前建起的埃及廳裡舉辦了展覽會,主要展品是西索斯的雪花石密棺和他的墓室模型。幾年後,貝爾佐尼在前往廷巴克圖探險途中逝世。他在底比斯拉美西斯博物館的拉美西斯的寶座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們今天可以諒解他的這種做法,糟糕的是他開了破壞古物的先例。以後,多年來有不少人群起傚尤,如古董商布朗、施密特和勒勃朗兄弟等。考古學家對於這種人感到十分頭痛。 

  不僅如此,在貝爾佐尼掀起的古物搜集熱中,其手段的野蠻令人慘不忍睹,其帶來的後果必然是大量破壞而甚少發現。即便偶爾有人獲得一知半解,也遠抵不過他們造成的破壞。貝爾佐尼在嫂集過程中雖得到一些零星的知識,但他也和別人一樣,大量使用鎯頭和鐵釬。遇到密封的古墓需要打開時,他就不顧一切地用夯把封頂打得粉碎。 

  儘管貝爾佐尼的手段非常粗暴——任何現代的考古學家都會為之毛骨悚然的——但霍華德,卡特對他還是滿懷敬意,有一次卡特竟然說貝爾佐尼的發掘工作和「採用的方式方法」都是值得讚揚的。這種說法好像不可理解,但我們評價貝爾佐尼不能脫離他生活的年代,而且不能忘記有些重要的發現主要是他的功勞,而人們又從這些發現開始,做了長期的調查研究工作,有的至今還繼續進行。 

  ■前無古人的奠基者 

  按照旅行家、博物學家亞歷山大·洪堡的建議,普魯士國王弗裡德裡希·威廉四世撥出大批款項資助埃及遠征,並選中31歲的理查德·萊普西亞斯擔任領隊。萊普西亞斯1810年出生於德國瑙姆堡,研究過歷史語言學和比較語言。32歲時在柏林大學任講師;一年以後啟程赴埃及。

  埃及之行計劃用三年時間,即從1843年至1845年,時間、條件是其他遠征隊所不能比擬的。他們的目的不是盡快搞到一批東西,而是對古物進行編目和更多的瞭解。由於時間充裕,他們可以在一切有希望的地方進行挖掘。這樣他們單在曼菲斯一地就停留了半年,在底比斯停留了7個月。 

  萊普西亞斯的第一批收穫是舊王國時期的幾處遺跡。舊王國時期是埃及歷史上的早期,是修建金字塔的時期,年代為公元前;200年至公元前2270年。他發現了以前無人得知的30座金字塔的痕跡和殘餘,從而把金字塔的總數增加到67個。他還調查了130處平頂墓,這是在他以前的考古學家忽視了的古跡。平頂墓是一種斜邊的長方形建築,裡面有祭室,並有堅井通向下面岩石裡鑿出的墓室。這些平頂墓建於舊王國時期,死者都是當時有地位的人。萊普西亞斯在德勒阿瑪爾納發現了一批資料,可以初步說明偉大的宗教改革家阿門諾菲斯四世的生平。他是第一個量出帝王谷各處古跡尺寸的人。他指導人們把寺廟牆上的浮雕和無數銘文翻制了模型,並錄下了載有帝王姓名的許多裝飾圖案。萊普西亞斯探索的範圍直到公元前4000年。他把見到的一切理出時間的順序,把埃及歷史看成一個整體,把一切古跡理解為一定的發展過程的產物,在這些方面都是前無古人的。 

  柏林埃及博物館裡的文物都是萊普西亞斯這次在埃及的收穫。他在這次遠征期間對古埃及典籍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寫出11冊巨著《埃及和埃塞俄比亞古跡》以及許多專著,內容均是有關各種古奧的題材。 

  萊普西亞斯於1884年逝世,終年74歲。他的傳記作者喬治·埃伯爾斯是一位著名埃及學者,寫過許多法老時期的傳奇故事,深受二十世紀初期感情奔放的少女們的歡迎。萊普西亞斯被他奉為現代考古學的奠基人,這是當之無愧的。作為偉大的分類專家,他的兩部著作是可以永世流傳的,一本是1849年出版的《埃及編年史》,一本是一年以後出版的《埃及歷代國王》。 

  ■偶然的發現 

  1850年,30歲的法國考古學家奧古斯特。馬利耶特登上開羅古堡。那時他初到埃及,急不可待地要親眼看看這個聞名已久的國家。他一面慢慢動身,一面凝神觀察四面的景物,這時他的腦中已經構成一幅古帝國的圖畫。他從近代的清真寺的尖塔,看到遠方沙漠以西的巨大的金字塔的輪廓。過去在向他招手。雖然他在埃及停留的時間不長,但這次在開羅城上的觀感決定了他一生的道路。 

  馬利耶特1821年生於布倫。他從很年輕時就研究埃及學,1848年在盧弗爾宮做職員,被派往埃及購買紙草。他目睹埃及文物慘遭劫掠,不久以後就感到必須想辦法改變這種狀態,而對於同古董商們討價還價倒不甚感興趣了。可是他能做些什麼呢?那些考古學家、旅遊者、挖掘文物的人以及一切來到埃及的人只顧「搜集文物」,—實際上是到處掠奪古物,然後把它們帶走完事;而埃及人自己也在協助這種盜竊活動。考古學家僱用的工人常常把小件文物藏在衣袋裡,然後賣給那些肯出錢購買的外國「傻瓜」。這樣的任意掠奪使許多文物遭到不可彌補的損壞。人們重視的是誰搞到的東西多,而不是科學上的成就。儘管萊普西亞斯樹立了標準的樣板,但貝爾佐尼式的掠奪手段還是俯拾即是。馬利耶特本來也著眼於挖掘,但他認識到如不採取保護措施,埃及文物的前途是發發可危的。幾年以後他果然制定了一些卓有成效的管理辦法,並且建起一座世界上最大的埃及文物博物館。馬利耶特在十九世紀四位最著名的埃及學家中位居第三,和他以前兩個人一樣,研究始於挖掘。 

  他到埃及以後,不久就發現一個非常奇特的現象:無論埃及官僚們豪華的私人花園裡,還是亞歷山大、開羅或吉薩的一些較新的寺廟前的獅身人面像,雕刻的風格都顯然是一樣的。馬利耶特率先提出這樣一個問題:這些獅身人面像是從哪裡來的? 

  任何重大發現都具有偶然性。馬利耶特在開羅附近的撒卡拉城裡的古代遺跡間漫步時,偶然看到一座埋在沙裡只露出頭部的獅身人面像,它的位置靠近一座階梯式大金字塔,這金字塔業經證實為擊埃及王左瑟所建。這座像決不是馬利耶特第一個看到的,然而他卻首先看到像上的一段銘文,那是有關曼菲斯的神牛阿辟斯的記載。這一下就使他以往讀過的或耳聞目睹的一切有關材料都得到證實了。他設想過可能有一支湮沒了獅身人面像的行列;現在他就想,這個行列的位置也許就在撤卡拉也未可知。他立刻僱用了一批阿拉伯工人,每人發給一把鐵鍬,教他們開始挖掘,結果競挖出了141座獅身人面像!馬利耶特開闢的這片出土區現名西拉皮厄姆,此詞來自西拉皮斯神的名字。 

  當年,獅身人面像的行列的兩端有兩座廟,馬利耶特也把它們挖掘出來了,同時還出土了一批神牛阿辟斯墓,這是當地早巳為人所知的特有的文物。這些出土文物為進一步瞭解古埃及的某些文化形象提供了豐富的資料,它們說明古埃及宗教中有些偶像既怪涎而又兇惡,連古希臘人的遊記中也把這些偶像引為奇談。 

  

在埃及歷史上,神具備人形還是後期的事。古代的埃及神都以符號、植物或動物的形象出現,如女神海稜爾是一頭在椿樹上棲身的母牛;奈菲爾特姆神住在荷花上;耐斯女神是一面盾牌,上面交叉著兩支箭。但多數的神是以動物形象出現的,如赫農是公羊;赫盧斯是隼;托斯是朱鷺;賽貝克是鱷魚;布巴斯蒂斯的女神努特是貓;另一個女神布脫是蛇。 

  除各種動物神外,有些動物只要具備一定的條件也成為崇拜的對象。曼菲斯的公牛阿辟斯就是最著名的神獸,它受到的崇拜禮儀也最為隆重,古埃及宗教認為阿辟斯是「創世主」塔赫神的僕人。 

  神牛就是活公牛,由牧師在廟裡餵養,死後屍體以藥劑保護,葬禮隆重,然後選同樣花色的公牛接替。這些神獸的墓地的規模不下於神抵和帝王的陵墓。布巴斯蒂斯和班尼·哈桑有貓陵園;昂博斯有鱷魚陵園;阿什穆耐固有朱鷺陵園;埃勒芳坦固有公羊陵園。有些拜物教的信仰遍及全國,在普及的過程中,崇拜的形式又會發生各種變化;有的則僅限於一定的地區,先是盛極一時,隨後便銷聲匿跡,幾百年不再出現了。 

  ■古埃及的生活 

  馬利耶特站在神中阿辟斯的陵墓之前。地下墓室的人口處有一座安葬之前放置遺體用的教堂,其規模較之埃及貴族的平頂墓前的教堂不相上下。一條很陡的甬道通向長形墓室,裡面安放著從拉美西斯大帝起數百年來無數具神牛的屍體。馬利耶特發現,這些屍體各佔一間墓室,許多墓室沿著320英尺長的通道排成長列。加上後來出土的直至托勒密時代的墓葬,墓道總長達到1120英尺。對神牛的崇拜一至於此! 

  那些埃及工人藉著搖曳的火炬光亮,鑷著腳跟在馬利耶特的後面,戰戰兢兢地不敢高聲說話。馬利耶特一個一個墓室看下去。神牛的屍體裝在石棺裡,石棺是整塊的黑色和紅色花岡石鑿成磨光的,每個約高9.6英尺,寬6.4英尺,長12.8英尺,估計重72噸。 

  許多石棺的蓋早已被人掀去,所以馬利耶特和以後的考古者一共只找到兩口內部完整無損的石棺,其它都已遭受粗暴的劫掠。這是幾時發生的呢?誰也說不清,盜墓的人也並沒有留下姓名。埃及學家們不止一次發現,那些盜墓人是知道他們會到來的。這使得埃及學家們非常惱火但卻毫無辦法。不斷移動的流沙湮沒了多少廟宇、墓葬和古城,盜墓者留下的痕跡早巳被沙蓋得無影無蹤了。 

  至此,馬利耶特已經進入古代宗教這個神秘的領域。他接著又在埃德福、卡爾綱克和岱爾·埃爾巴裡進行了挖掘工作,空前地揭示了古埃及豐富多采的生活的畫面。 

  距西拉皮厄姆不遠,馬利耶特發現了古埃及大臣、大地主蒂的陵墓。這座陵墓比神牛墓要古老得多,因為在神牛墓裡還可以找到托勒密時期較新的人類活動的遺跡。神牛墓的修建是突然中綴的,有一個石棺還沒來得及安放到指定的地點就留在入口處了。蒂的陵墓是在古帝王齊奧普斯、柴夫侖和邁賽裡努斯修築金字塔以後不久建成的,墓中的裝飾極為華麗。馬利耶特熟悉埃及墓葬的習慣,他知道下面一定有大量隨葬品、雕刻晶和敘事壁畫。一如他的猜測,在這裡,這些東西果然極其豐富。墓室的牆壁和甬道裡的大量浮雕,記錄著死者生前的生活,其詳細的程度遠非以前出土的浮雕可比。這位姓蒂的富翁看來對於自己官場中和家庭裡各方面接觸的事物無不極為重視。他在身後把生前的隨從和全部用品統統象徵性地帶到地下來。浮雕中特別突出蒂本人,他的形象比別的人物和奴隸大三四倍,這是為了表現他的權勢和地位同別人之間的懸殊。 

  所在壁畫和浮雕,風格高雅,線條優美,內容豐富,它們不僅表現富人的各種消遣,而且也描寫了普通人的生產勞動,有剝麻、割谷、趕驢、脫粒、揚場等畫面。有一幅畫畫的是4500年前造船的場面,還有伐樹、割板,以及使用扁斧、手夯和鑿鏟的勞動。可以看到鋸、斧、錐子等已經普遍使用。有一幅金匠熔金的畫面表現了向爐內吹風以便提高爐溫。另外還有表現雕刻匠、石匠和皮匠進行日常勞動的作品。 

  不少畫面表現了蒂的地位和權勢。有一張畫著一群人被像羊一樣趕到蒂的府裡去結帳,走得慢的就被侍衛揪著衣領向裡拉。許多農婦排成長列向蒂獻禮,一群群的僕人,有的牽著祭把用的公牛;有的在宰殺。有的畫面表現蒂在進餐,或蒂和妻子和全家人在一起,或蒂在獵雉,或蒂在尼羅河三角洲上旅行,或蒂在紙莎草叢中行路的情景。 

  

在馬利耶特的時代,人們不甚注意這些浮雕的美學價值,而是更為重視它們的實際內容。可以從這些作品中瞭解古代埃及人生活的許多細節,它們不僅表明古埃及人幹些什麼,而且具體說明他們是怎樣幹的。後來出土的許多文物大大豐富了蒂墓的裝飾藝術所表現的實際生活內容。這些文物有的屬於古埃及大臣普塔霍台普墓,有的是大約40年後在梅萊茹卡墓中出土的,它們的地點都在撒卡拉。從這些文物可以進一步瞭解古埃及人在解決生產、生活問題時所使用的許多操作方法,這些方法儘管是原始的,卻都是精心創造的。由此更加可以看出建築金字塔的工程是何等的了不起。在馬利耶特等人看來,古埃及人如此落後的技術竟能造出金字塔,這就更加令人不能理解。實際上古埃及的技術的基礎就是大量的奴隸勞動力。馬利耶特逝世以後幾十年間,不斷有人寫文章,對於古埃及人用石頭建成那些龐然大物的秘法作出各種想像和猜測,這些文章在報紙、遊記甚至科技書刊上都可以見到。其實這件事毫無秘密可言。當馬利耶特忙於西拉皮厄姆的出土工作的時候,有一個人在倫敦出生了,這個人後來揭示了古埃及韻建築方法。 

  自從馬利耶特站在開羅的城堡上初次看到古埃及的面貌,過了8年,他才終於能夠集中精力去做一件早就想做的大事:他在布拉克創建了一座埃及博物館,不久以後埃及總督任命他為埃及古跡辦公室主任,同時主管一切出土工作。 

  埃及博物館於1891年遷到吉薩,1902年最後遷到開羅,地點距尼羅橋不遠。尼羅橋為都格農所建的仿古風格的橋樑,其質量達到二十世紀初的最高水平。埃及博物館是一座管理中心,也是埃及學的文物總匯之地。自那以後,凡在埃及出現的文物,不論偶然發現的還是正式出土的都要首先送交埃及博物館。馬利耶特儘管是外國人,卻從此制止了埃及文物被人亂盜亂賣的現象,使埃及人保住了自己的財富。為了表示對馬利耶特的感謝,埃及人在博物館院內建立了他的塑像。馬利耶特逝世以後,他的遺體運到埃及,安放在一口大理石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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