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內·夏爾《圖書館著火——給喬治.布拉克》(下)

我的職業是絕對的職業。 

我們在人群中誕生;我們死時,未曾得到神的撫慰。 

迎來種子的土地是憂郁的。面臨艱難險阻的種子是幸福的。 


有一種不幸,不像任何其他不幸。它在怠惰裏閃爍,有著可愛的品質,構成一張令人安心的臉。但怎樣的動力,騙局已過,怎麽的攫取終點的狂奔!可能,因為它疊起的影子是兇惡的,地域是純粹秘密的;它躲避召喚,總是及時溜走。它在天空的帆上描繪那些可怕的預言的英明。

 

沒有運動的書。但書在今天有彈性地被接納,激起一種牢騷,舉行一些舞會。 

如何說出我的自由,我的驚異,在千百次迂迴後;沒有底,沒有極限。 

有時,一匹馬的年輕的影子,一個孩子的遙遠的影子,光明地駛向我的額頭,跨過我的擔憂。為此,泉水在樹下重又吟唱。

 

我們渴望對愛我們的人的好奇心保持陌生。我們愛他們。 

光有年齡。夜沒有。但什麽是這整個源泉的瞬間? 

不需要懸掛的,好像覆蓋著雪的好幾個死者。只需一個,裹著細紗。而沒有復活。

 

讓我們停步在那些能夠切斷自己源泉的靈魂旁,盡管對它們來說,不為深度而存在。等待,在它們身上挖掘一種令人眩暈的失眠。美,為它們戴上花冠。 

鳥群,把你們的纖弱,你們危險的睡眠,委托給蘆葦!寒冷來臨,我們與你們多麽相似! 

我贊嘆盛滿的手,並且,為了吻合,為了貼緊另一只,手指拒絕骰子。

 

我有時想,我們存在的水流很少能被抓住,因為我們不僅承受其變幻不定的性質,而且承受其四肢的簡單運動,後者將我們帶向我們想去的地方,垂涎的岸邊,不同的愛豐富著我們;這一運動從未完成,很快,形象被忽略,像我們思想中球形的芳香。

 

渴望,渴望它知道,我們從我們的黑暗中並不拽出更多,除非從一些帶著不可見的火焰和鏈索的絕對精神出發,後者慢慢浮現,一步一步,讓我們發出光。 

美,獨自造就它卓越的床,奇異地在眾人間樹立它的名譽,在眾人旁邊,但隔著距離。 

讓我們種下蘆葦,讓我們在山丘上,在我們精神的傷口邊緣種植葡萄。殘酷的手指,謹慎的手,這可笑的地點是吉利的。

 

發明者,與發現者不同,僅僅給事物,僅僅給靈魂帶來面具,模棱兩可,一種鐵的粥。

整個一生,當我至你至深的愛的真實中扯掉溫柔。 

請靠近雲朵。請守住工具。每一顆種子都被憎恨。

 

人們的善心,一些尖利的清晨。在狂熱的雲堆中,我飛升,我閉合自己,一條未被吞進的昆蟲,被追蹤著,堅持著。面對這些水,堅硬的形狀,整座綠色大山的花束散落著從中流過,神聖的時辰貼緊神。 

清澈的太陽,我是它的藤。

樹才(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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