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但他控制不住。
她還沒有喝完咖啡,普爾契便大聲問道:“唉,你怎麼會參與這種事?”
她擡頭看看他,但一言不發。
“你丈夫怎麼樣?”他並不願問這個問題,但又不能不問。自從冰柱工程關閉之後,這是所有不幸的打擊中最重的打擊。正當他進行律師見習時,他聽到傳言說,考塞特已嫁了人。
女孩將她盤子推到一邊說:“他移民了。”
普爾契慢慢地念叨著,移民?這當然是自冰柱工程關閉以來每個九星人的癡夢啊。不過,這不過是幻夢。星際間的客運費用驚人地昂貴,更何況速度又驚人地遲緩。花費10年時間才可將你運到戴爾,那是一個非常寒冷、空氣稀薄、小如彈丸的紅色星球。到最近而又可居住的星球,則要在叨年時間。
這還不算完,更可怕的是移民猶如送死。如果一對夫婦中有一人移民,那就意味著婚姻從此結束……“我們離了婚,”她點頭說道,“錢太少,不夠我們兩個人移民,而瓊在這兒比我更痛苦。”
她拿過一根香煙,讓他點上上:“你不願問瓊的情況,對吧?可你又想了解。好吧,瓊是個藝術家,他曾在冰柱工程的廣告公司上班,但那只是臨時性的。他胸懷大志,要幹一番事業。最後他走投無路,我們大家也都是這樣。對了,米勞,我怎麼得不到你的消息?”
普爾契解釋道:“我沒有工作,什麼也做不成,這樣的時候去見你是不合適的。”
“你當然會這樣想的,可那錯了。而那個時候,瓊非常堅決。他個子高高的,一頭卷發,長著一張娃娃臉——你知道嗎?他一周只刮兩次胡子。就這樣,我跟他結了婚。只有3個月時間,他就要走了。”她激動地向前傾了傾身子,“不要以為他只是個遊手好閑之徒,米勞!他實際上真是一個優秀的藝術家。可我們甚至連顏料也沒有錢去買,後來又覺得這里的顏色似乎都不對頭,瓊這樣說的。要想畫出賣得出去的風景畫,就必須到一個有地球上所見的那些顏色的星球上去;現在就流行這個。而這里的雲里邊,雜質太多了。”
普爾契不自然地說道:“我明白了。”可實際上他並不明白,至少有一點尚待解釋。假若連買顏料的錢都不夠,又如何能買到一張星際飛船的票,乘客運飛船呢?這至少也需要一萬美元。在阿爾泰亞九星是不太可能籌集到這筆款子的,即使挺而走險也辦不到啊……
女孩並沒有看他。
她雙眼盯著餐館另一邊的一張桌子,那里一群人在高聲狂飲喧鬧。現在正是午餐時間,可他們似乎是處在淩晨3點迷迷糊糊的狀態中。他們身上散發出惡臭味。這群人有4個,2男2女。從他們的身體來看,屬於年輕、健壯、長得很漂亮、完全正常的九星人。不過,他們的身體的外表整個互不關聯,因為他們是旅行者。在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著一個明晃晃的金項鏈,項鏈中間是一個發光的帶標記的寶石。這便是旅行社的標志,也是被出租肉體的記號。
普爾契馬上扭過臉來,他目光重新落在這個女孩蒼白的臉上。忽然間他明白了她是如何籌集到錢將瓊送到另一個星球上的。
二
普爾契為女孩找了一間房子,然後轉身離去。他渴望能跟她一道共度良宵直到永遠;可眼下還有審判這件事呀。
24小時前,他收到一封信。信中通告他,法庭已任命他做6個綁架案嫌疑犯的律師。他把這項任命當做收入有望的差事,談不上是工作,更沒有勝訴的希望。他當然是要輸掉的。那,又有什麼呢?
可是,他現在想勝訴!
這意味著艱難曲折的工作,假若他將獲得一個機會的話——他自己也承認,即使真有可能,這個機會也不會是好的。但是,他仍不願放棄,仍想作一番努力。
當他一路打聽來到拉瑟父母家門口時,紛紛揚揚的雪終於停了。這是一家體育器材商店,離旅行社總部不太遠,其中一個櫥窗擺滿了槍枝、靴子和水上運動器械。他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拉瑟先生在家嗎?”他問。倚在門邊椅子上的一個長得滾圓、個子矮小的人慢慢立起身來,從頭到腳將他打量一番。
“在後邊。”他幹脆地回答。
這人帶著普爾契走過一個倉庫,來到一個三居室的套房。起居室倒是非常舒適,但不知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兒不平衡,一邊似乎比另一邊要下沈一些。“是壓低了,”拉瑟言簡意賅,“請坐吧。迪肯剛才給你打來了電話。”
“是嗎?”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迪肯不會為了細枝末節的小事追尋他到這里的。
“他沒講要幹什麼,但他說請你在接到他電話後再走。請坐吧,梅會給你拿杯茶來的。”
普爾契跟他們聊了一會兒,而拉瑟夫婦喋喋不休談論著茶壺和一碟松軟的講幹。他呢,則試圖尋覓身處家中的感覺。他可以理解高爾特鋌而走險的絕望心情,他也理解作為社會多余人的那位叫弗爾提斯的男孩。可是,吉米·拉瑟呢?
年邁的拉瑟夫婦都已近60歲,他們是從地球發射的飛船上下來的第一代九星人。當然了,他們並不是在地球上出生的——客運旅途用了近100年時間。他們是在旅途中出生,並且在飛船上結的婚。由於在他們出生後不久,飛船上人口已達到飽和,所以直到登陸之後他們才獲準生育,而那時他們都已40多歲了。梅·拉瑟忽然說道:“請幫幫我們的孩子,普爾契先生!那並不是吉米的錯!他跟一群人攪在一塊兒學壞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活兒幹,一個孩子什麼也幹不成。”
“我將盡力而為。”但是,普爾契覺得,“一群人”怎麼會學壞,這真有點可笑。拉瑟不會變壞,弗爾提斯不會,霍普吉德不會,施米斯也不會。普爾契將五個男孩分門別類,然後又想到吉米:他19歲,沒有汙點,待人禮貌,不太自私。使這位律師大惑不解的是,這個機靈的男孩怎的男孩怎麼會產生去參與一次犯罪的荒唐想法,這真令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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