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京民·英倫之行(四·)——劍橋大學

“輕輕我地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
  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沈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沈默,
  沈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首膾炙人口的抒情詩,是民國的風流才子徐誌摩在離別康橋時所作的,那是上個世紀初的事情。康橋即現在的劍橋,它位於英國首都倫敦50余公裏,既是一座擁有10萬人口的小鎮,又是聞名世界著名的一流大學,其可謂是名聲顯赫呀!
英國是世界上一流的發達國家,也是全球最早的工業革命所在地,因其在17——19世紀隨進行的一系列的工業改革,創造了紡織機、蒸汽機、火車、鋼鐵等等大機器制造,使得世界由農業制很快地轉變成為工業制,由手工業變為機械化,從而改變了整個世界的進程。故,該國對人類之貢獻可謂巨大。
我是酷愛旅遊的人,截至去年我已經遊走了中國大陸、東亞、東南亞(除老撾外)的所有國家,歐洲13國,非洲3國,及澳大利亞等30余個國家,暢遊了世界約一半左右的地區,發達國家中的大國僅美國、英國尚為涉足。
英國對於我們來講可謂是即憤慨又熟悉的國家。從1840年的鴉片戰爭到強租香港99年,再到1860年的二次鴉片戰爭以及對圓明園的劫掠,以及二戰中的4大盟國對日本的打擊,直至新中國成立之時第一個與中國建交的西方國家,及近幾十年來的英中友好,互利、互惠等等,個中存有多少酸甜苦辣的味兒道。
英國的全稱叫——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從地圖上看英倫三島的確有些特別,島的西部是愛爾蘭共和國,而英國卻分三部分,即:英格蘭、蘇格蘭和北愛爾蘭,再加上一個威爾士,真不知道當年的世界第一強國為什不將緊鄰自己弱小的愛爾蘭一起收編,而使其單獨成國。
我所乘的飛機是南航的聯運,即從北京首都機場起飛先到廣州,而後在次日再乘另一架飛往英國的飛機發往倫敦。按日程我於中午抵達首都機場乘坐波音747型飛至廣州,而後與同行的朋友抵達機場提供的四星級賓館休息。對於南國來講我早已領略過多次,只是因廣州一帶無耀眼景區,故,一直未曾前往,而此刻來穗也正好可以小遊一遊。本來要上街逛逛,突聽說賓館裏的餐廳有一些特色菜,於是,便與朋友在賓館內享用了晚餐。此餐廳寬大、氣派,墻壁及頂飾均為金黃色,耀眼的水晶吊燈垂下的幾百個水晶體,被晶體內部的電燈照的閃亮耀眼,也使得整個餐廳如皇室般金碧輝煌。粵菜是我國四大名菜之一,自然有許多美觀上口之品,我們點了幾種不常見的菜和粵菜中的茶點,品嘗享用。形美、色香與藝術結合的一盤盤菜肴陸續上桌,真是秀色可餐呀!眾皆品嘗,的確上乘,品貌俱佳的粵菜確是實至名歸。
之後我們上街,踩著晚間絢麗的燈光陸影,瀏覽了幾家美麗的羊城花店和毗鄰的韓國街,一家家地欣賞著此地韓國人的燒烤。花城的確很花,不僅正街的霓虹閃爍、花香四溢,還彌漫著異國的情調和KTV聲樂,只是因為時間的因素我們不能久留……
次日晨6時,我們離開了賓館,驅車又回到了嶄新現代的白雲機場,上午10左右登上了飛往英倫的波音747大型客機,開始了9個多小時的空中旅行。
對於美制的波音飛機來講我是很熟悉的,叢2003起連續十幾年的出境遊,我幾乎坐遍了波音家族的從737型——777型的系列產品,另外還乘坐過法國的空客,和世界上最大的雙層客機A380。同時對於飛行超過8小時以上的航程也早已是司空見慣,或者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了。當然,在飛機上最有趣兒的還是看電視中的大片,如此便覺得時間流逝的快,再者,就是去後艙與漂亮的空姐們聊天。畢竟,看美的事物是十分養眼的,既可以愉悅,又能長壽。
一千多年前大詩人李白曾言道:“千裏江陵一日還”,而今,科技的發展早已到了一日萬裏的速度,這不能不感嘆人類的聰明與智慧,以及人類的創造力。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是大英帝國的全稱,它位於歐洲的最西部,隔英吉利海峽與歐洲大陸相望,是世界上最為發達的國家之一,與最早的工業革命的發祥地,同時也是世界各國旅遊愛好者趨之若鶩的目的地,亦是本人多年所思所想之造訪地。
按照航線,我們的客機是從廣州起飛經中國中西部與和薩克斯坦、俄羅斯、跨歐亞大陸的烏拉爾山、東歐大平原、中歐諸國、西歐各國而後跨英吉利海峽抵達倫敦,其全部航程9個多小時,可以說是一次較長的旅行。之前我也曾幾次遊歷歐洲、俄羅斯等地,07年遊歷西歐多國時曾乘機11小時抵達比利時的布魯塞爾。
長途旅行雖有些枯燥,狹小的空間遮蔽而壓抑,但每人座椅前的小屏幕卻能使人忘掉煩躁。畢竟銀屏裏的大片能把你帶入另一個世界,使你或悲、或喜地隨著劇情的發展而喜怒哀樂。旅途的時間仿佛過得很快,空中的時間就像神話傳說中的一樣,“上天一日、地下一年”,我們也就在不覺中到達了目的地——大不列顛的首都——倫敦。
按照行程,此次遊程的第一景地就是聞名世界的劍橋大學。
劍橋大學所在地,位於倫敦50余公裏處的劍橋鎮,全鎮圍繞著劍橋大學而建,古色古香而極富中世紀之典雅。劍橋大學(英文:University of Cambridge;)為一所坐落於英國劍橋市的研究型書院聯邦制大學,是英國也是全世界最頂尖的大學之一,有800多年的歷史。劍橋為英語世界中歷史第二悠久的大學,前身是一個於1209年成立的學者協會。這些學者本為牛津大學的一員,但後因與牛津鎮民發生沖突而移居至此。這兩所古老的大學在辦學模式等多方面都非常相似,並經常獲合稱為“牛橋”。除了兩所大學在文化和現實上的協作已成為英國社會史的一部分外,兩所大學長久以來一直存在競爭,並經常和牛津大學爭奪全英最佳學府的聲譽。
自倫敦希思羅機場出發,我們乘著大巴車一路駛去,不到一小時就到達了當年徐誌摩用情所描繪的“輕輕地我走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作別西天的雲彩”的康橋鎮。
劍橋本身是一個擁有大約10萬居民的英格蘭小鎮,這個小鎮有一條河流穿過,稱為“劍河”又譯“康河”。劍河是一條南北走向、曲折前行的小河,劍河兩岸風景秀麗,芳草青青,河上架設著許多設計精巧,造型美觀的橋梁,其中以數學橋、格蕾橋和嘆息橋最為著名,劍橋之名由此而來。我們首先到達了一處古樸的街巷旁,街的西側是一組組高矮錯落的古建,具有典型的英式風格,其間又有尖尖哥特式塔樓與尖頂,看上去很有特點。而這些房舍的當中,有一條不寬的河道靜靜地流淌著,那平靜的河面波瀾不興,岸邊的巨木與古樹把那金黃的或橙紅的秋葉倒映在河水中,使眼前的畫面增添了斑斕的色彩,也使得來訪者欣喜而不住地端起相機。
劍橋大學本身沒有一個指定的校園,沒有圍墻,也沒有校牌。絕大多數的學院、研究所、圖書館和實驗室都建在劍橋鎮的劍河兩岸,以及鎮內的不同地點。我們行進在中世紀那古典帶有斑駁的街巷,腳下的路是由幾百年前的大條石和方塊磚鋪就的,兩邊古色古香的建築於眼前的路幾乎是同一種顏色,都是統一的深棕色,就如同中國古老的宋畫裏面的茶色,如此,便更增添了城鎮的古韻。
據介紹,劍橋大學由31所成員書院及6所學術學院組成。雖大學本身為公立性質,但享有高度自治權的書院則屬私立機構。它們有自己的管理框架、收生以及學生活動安排,工作有別於負責教研的大學中央。劍橋大學是多個學術聯盟的成員之一,亦為英國“金三角名校”及劍橋大學醫療夥伴聯盟的一部分,並與產業聚集地矽沼的發展息息相關。 
除了各學系安排的課堂,劍橋的學生也需出席由書院提供的輔導課程。學校共設八間文藝及科學博物館,並有館藏逾1500萬冊的圖書館系統及全球最古老的大學出版社。除了學習,學生可加入各學會、學團及體育校隊,參與不同的課外活動。
劍橋大學校友包括了多位著名科學家、哲學家、政治家、經濟學家、作家。亨利三世國王在1231年授予劍橋教學壟斷權,自從1904年以來共有92位諾貝爾獲獎者、4位菲爾茲獎得主曾為此校的師生、校友或研究人員,牛頓,達爾文,羅素、圖靈等。
在劍橋鎮瀏覽,一股股中世紀的古風不時地飄來。不寬的街道,古舊的尖頂樓房,街邊的咖啡館、餐館和不大的精品店等等。常有三三、兩兩學者風度的男女談論著迎面而來,也有坐在街邊討論的人們。還有騎著自行車的青年男女背著書包從身邊走過,男生大多英俊短發,顯得精壯,女生多留長發隨風飄動,高鼻藍眼白皙的面容,則顯露出西歐英吉利人特有的氣質。這裏的建築主要以英式與哥特式的為主,大都每座樓房的頂部都是尖尖的,有一個或一組方尖頂,旁邊還有若幹個小塔尖。這種建築是我最欣賞的,它不僅好看,而且高聳、精美,放眼看去好像到處都是教堂。
我們在市內基本上是圍繞著劍橋大學行走。學校平時不對外開放,凡進出校園需出示學生證或教師證,故我們只能在校園外留影拍照,而最為影響力的就是三一學院了。二個小時後大家被引領到劍橋大學最為知名之地,也是最為浪漫的地方——劍河之邊,在此大家準備上船觀賞和兩邊優美的河岸風光。
劍河是一條南北走向、曲折前行的小河,劍河兩岸風景秀麗,芳草青青,河上架設著許多設計精巧,造型美觀的橋梁,其中以數學橋、格蕾橋和嘆息橋最為著名,劍橋之名由此而來。大凡來劍橋遊覽的客人都要乘船遊覽一下劍河,不僅在於它的河岸風光美,還有兩側古色高聳、參差錯落的學院古建,絕多的能使你回到中世紀。
遊覽劍河的船是小木船,大約長三米多,寬一米左右,艙內鋪上紅色的毯子,可乘坐6人,一前、一後還有兩個帥哥撐船。此時正好是北半球的秋季,英國的秋日比北京的早十幾天,因此,此時的劍河兩旁正好是五彩斑斕、金風送爽之時,沿河尋遊,凡是能變色的植物都被秋風染成了黃或者橙色,其間另有一些灌木類的植被則變成了紫紅色或深紅色,再加上那永遠長在坡岸邊的青綠色的草坪,沿河的垂柳,古樹等等,放眼望去景色絕佳,真有些酷似仙境呀!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裏的艷影,
  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裏,
  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沈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的確,見景生情,徐誌摩那優美的詩句真是把康河之美描寫的淋漓盡致呀!
劍橋大學本身沒有一個指定的校園,沒有圍墻,也沒有校牌。絕大多數的學院、研究所、圖 書館和實驗室都建在劍橋鎮的劍河兩岸,以及鎮內的不同地點。
12世紀,方濟會修士、本篤會修士和聖衣會修士,來到這片平坦、潮濕的沼澤區定居,劍橋鎮由此誕生。1209年,牛津大學的兩名經院派哲學家被控謀殺了一名妓女,牛津市法庭將他們判處絞刑。其中一部分人來到了劍橋鎮,創建了劍橋大學。
劍橋創建大學的情況模糊不清,但根據記載:面對懷疑的市民,一群教師和大學生成功地爭取到了王室和教會的保護,這是不穩定時代的基本條件。最遲1225年左右,劍橋的教師們就從他們當中選出了一位校長,他的權力得到了亨利三世國王的批準,大學的自主管理就由此而來。不久之後,1233年,格雷戈爾九世教皇也批準了,這種教會特權牛津直到1254年才享受到,然而更重要的是,亨利三世及其繼承人的法令確保了這兩所大學的壟斷地位。一直到19世紀,整整六百年,牛津和劍橋都是英國僅有的大學。歐洲其它地方沒有哪裏有這種壟斷的。跟牛津一樣,劍橋的這所大學一開始也沒有自己的房子。他們在租來的房子裏講課和生活,哪裏有地方就在哪裏。大學生們從一開始就住在旅舍裏,由店主負責監督。1280年,在這種私人旅舍被有著自己的校舍和捐款的學院取代之前,全城已經有34家這種大學生公寓了,捐款能保證學院的持久性和獨立性。
1284年,艾利修道院的休·德·巴爾夏姆主教創辦了劍橋的第一所學院——彼得豪斯學院。直到學院有章程前它依照的都是牛津的早它20年的主教學院——默頓學院的模式。劍橋畢業生從前就有最理想的就業機會,尤其是在1347~1348年的那場奪走了英國近三分之一人口的瘟疫之後,對受過良好教育的牧師、管理人員、法學家、醫生的需求增加了。
1370年前後劍橋共有八所學院,大約20多家旅舍。整個大學有將近700人,不及今天的一個女王學院的多。直到15世紀,牛津的這位窮表弟才具有了跟他的老夥伴同樣大的規模,雖然影響還不及它。劍橋早期的學院創建人絕對不只是教會人員。也包括國王和他們的女人,像伊麗莎白·德·克萊爾和彭布羅克伯爵夫人這樣的上層貴族的太太,國家官員、商人、主教相當少。基督聖體學院的監護人最為特殊,它是劍橋(和牛津)唯一一座由城市的兩個行會共同創辦的學院,這期間大學建起了它的第一幢自己的大樓,有課堂、會議室、圖書館和管理大樓的老學堂(1350年-1475年)。別的學院都圍繞著這些學院核心:克萊爾學院、三一學堂、岡維爾學堂。
1500年前後,劍橋有十幾所學院,大多數位於高街和劍河之間,南起已經位於城墻外的特蘭平頓門旁的彼得豪斯學院,北至後來的三一學院和聖約翰學院的所在地。當人文主義思想也隨著印刷術傳播開來。歐洲這場古典精神的偉大復興運動最傑出的代表是來自鹿特丹的伊拉斯謨。伊拉斯謨來到劍橋。他來了,咒罵這裏的氣候、走了味的啤酒、差勁的抄寫員,實際上是對一切都不滿,斷斷續續地呆了近三年。從1511年到1514年他住在女王學院,教授神學和希臘語,寫作,翻譯,出書,通信,有著無人能及的旺盛精力和優雅文風。伊拉斯謨對於劍橋不僅僅是一名布道者。原始資料研究取代了中世紀的經院哲學。重心從神學轉到了雄辯術,從培養牧師轉到了培養有學問的國家棟梁。從此以後,古代語言和文學在英國大學的教學課程裏長期占有重要地位。劍橋人文主義者對希臘語和希伯萊語的興趣帶來了聖經和古代宗教著作的校勘版本。這裏也是改革的溫床。將伊拉謨斯召來劍橋的那人是他的朋友約翰·費希爾,他在這一發展中起了關鍵作用。人道主義的教學計劃,使得使劍橋大學在幾年內上升為一所歐洲級別的大學,首先是和牛津處於同等水平。盡管亨利希八世本人從來沒有對劍橋產生過特別的興趣,卻向大學捐贈了五個王家教授席位,這屬於時代和它的火焰式國王的自相矛盾。在這個突破的時代,王室需要牛津和劍橋充當可靠的管理人、法學家和牧師的儲備室,充當政府的學院支柱。因此,亨利希八世本人最終於1546年創辦了一所學院,將兩座較老的學院合並成一座規模更大、超過了迄今所有學院的新學院——三一學院,這不僅僅是貴族自由的標誌。至今它仍是劍橋唯一的一所不由院士選舉、而由王室根據首相的提議任命院長的學院。
1614年詹姆斯一世留宿三一學院時,整個學院裏禁止吸煙,因為眾所周知,這位國王厭惡吸煙。為了供他消遣,教師們安排了一場哲學戲,一場有關“狗們是否進行三段論”問題的辯論表演。最後得出結論,狗不能思維。那位君主聽後說,他的狗是例外。教師們鉆牛角尖地高聲附和。毫無疑問,劍橋是一個精神活躍的地方,充滿神學和政治的辯論,獲益匪淺的不光是年輕的彌爾頓。在悉尼·蘇塞克斯學院,學生奧利弗·克倫威爾接觸到了加爾文教的思想,1640年他以一票的優勢代表劍橋被選進了議會――“那唯一的一票既毀了教會也毀了王國。”聖約翰學院的院士、詩人約翰·克利夫蘭議論道。1643年克倫威爾返回來,將學院變成了軍營,將劍橋變成了東英吉利議會運動的司令部。大多數院長丟掉了他們的官職,有一半院士,共200多人,被解雇了。在君主制復辟之後,統一行為又恢復了英國的舊規定。王室的寵兒被指派來擔任大學校長。在此期間,能夠以笛卡爾的堅定不移進行研究和教學的不光是劍橋的柏拉圖主義者們,一個自由宗教哲學組織:“道理是主的燭光。”信仰尋找理性的理由,理性發現了一種新的宗教——自然科學。倫敦皇家俱樂部(1660年)成立後設立了數學、化學和天文學的教授席位,艾薩克·牛頓這顆明星在劍橋上空閃耀。
18世紀,王室和議會進一步聽任大學自主管理。教師和學生們幹他們最想幹的事:學習、享樂。1800年左右,劍橋(和牛津)的名聲受到損害。另外兩所大學超過了它們,尤其是在自然科學方面:蘇格蘭的愛丁堡大學和德國的哥廷根大學,那是喬治二世創辦的大學,不久就成了漢諾威人最著名的大學。另外,在英格蘭也首次出現了競爭對手,德勒姆大學(1832年)和倫敦大學(1836年)。牛橋失去了它的壟斷地位。同時大學生的人數卻在上升。發達起來的資產階級的中等階層需要新的培養場所。在維多利亞王朝這一越來越工業化和商業化的社會裏,劍橋也感覺到必須幫忙,應該改革了。一位科堡-高塔王子、維多利亞女王的丈夫阿爾伯特推動了這次改革。1847年,劍橋大學以微弱的多數將這位不受歡迎的德國人選為校長。1871年,又一項法律結束了對不信奉英國國教者的歧視。1861年,人們註意到了第一位已婚教師,這顯示劍橋大學在漸漸地脫離中世紀。1860年前這所大學正式取消了禁止院士結婚的規定。由於各學院有權自主決定此事,直到1880年之後,院士們的結婚願望才取得了成功。這給劍橋帶來了一場建築和嬰兒的小小興旺。
1870年,當時的大學校長,威廉·卡文迪什,德文郡的第七代公爵,資助了一個實驗物理學教授席位和一所實驗室,兩者都是以他的一位祖先、物理學家亨利·卡文迪什的姓氏命名的。那是自然科學輝煌發展的開始。19世紀劍橋人口增加了四倍,居民人數將近五萬。永遠年輕、迷人的魯珀特·布魯克的精神,美人和智者圍聚在他周圍,一個撐船比賽、五朔節集會和布魯萊利口酒的世界。兩場大戰之間的劍橋是一個快樂優雅和知識論爭的地方,代表人物有伯特蘭·羅素、梅納德·凱恩斯、路德維希·維特根斯坦。哲學、經濟和自然科學發達,學生戲劇和道德科學俱樂部赫勒蒂克斯或所有俱樂部中最高檔的使徒俱樂部等辯論協會也很興旺。希特勒的上臺讓這些爭論變成了血淋淋的現實。弗吉尼亞·沃爾夫的侄子朱利安·貝爾及其朋友約翰·康福德就屬於在西班牙內戰中陣亡的年輕的劍橋誌願者,書包裏裝著《資本論》。1933年後,很多大學生和教師覺得馬克思主義是唯一值得欽佩的選擇。國王學院的院士、歷史學家埃裏克·霍布斯鮑姆甚至直到1990年都還是共產黨員。大學援助委員會是個於1933年開始工作的援助組織,當時,在它的幫助下,首先是流亡的自然科學家在劍橋找到了避難所,其中有維也納化學家馬克斯·佩魯茨,他於1947年建立了享譽全球的分子生物學實驗室。因為他的畢生事業,對血紅蛋白的研究,佩魯茨於1962年和他的同事約翰·肯德魯一起榮獲諾貝爾獎。
今天大學共有31所學院,約一萬七千名學生。新建的學院裏有些是純粹的研究生院:達爾文學院、沃爾夫森學院、克萊爾學堂。這一發展始於1934年新建的大學圖書館,到20世紀末就在城西出現了一個新校園。自然科學在那裏占主導地位,這不是沒有道理的。1959年夏天,劍橋舉辦了一場引起轟動、至今仍被援引的講座,雖然講座內容當時就不新鮮了:“兩種文化和科學革命。” 。C.P.斯諾,卡文迪什實驗室的物理學家和作家,他埋怨自然科學家缺乏文學教育,人文學者對熱力學的第二原理一無所知。他認為自然科學家和社會科學家之間的鴻溝日益增長,給經濟和社會造成了不良影響,這一理論尤其在劍橋引起了盛怒。數學家和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伯特蘭·羅素,不正是最好的反證嗎?劍橋以自然科學為主,但也沒有丟棄它在社會科學各學科中的傳統優勢。由工程系發展成了一個獨立的新學院——工學院。
2009年,劍橋大學舉行了隆重的校慶,紀念建校800周年。
劍橋大學的輟學率至今仍是全英國最低的(英國為1%,德國為50%左右)。
學校800多年的歷史中,湧現出牛頓、達爾文等一批引領時代的科學巨匠;造就了培根、凱恩斯等貢獻突出的文史學者;培養了彌爾頓、拜倫等開創紀元的藝術大師,從這裏走出了8位英國首相以及92位諾貝爾獎獲得者,這些都為劍橋大學奠定了世界近現代學術文化中心的偉大地位。
劍橋的35個學院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只有10萬人左右的小鎮裏。這些學院建於不同的時代,最早的已有七、八百年歷史了。
大學與學院雖相輔相成,卻是不同的實體,在經濟上也是獨立的。大學是公有制,由國家撥款,而學院則為私有,自謀生路,自負盈虧。大學負責研究生,而學院則負責本科生的招生,數量則由大學統一規劃。劍橋大學的校長是由學校參議院選舉產生的,一般都由社會上受人尊敬、有名望的人擔任。校長一職是象征性的,校長很少介入大學事務,一般只負責頒發榮譽學位和出席學校的各種慶典等,雖然他也可以給副校長和大學管理人員提供建議。真正負責大學日常事務的是副校長,由大學會議提名,劍橋攝政院投票任命。副校長下面還有多位助理副校長,負責專門的領域,協助副校長主持日常工作。
從20世紀初就開始有中國的學生到劍橋大學留學,徐誌摩的《再別康橋》更是把我們帶入一個充滿浪漫和詩 意的地方,令我們仰慕,令我們遐想。他曾滿懷深情地說:“我的眼是康橋教我睜的,我的求知欲是康橋給我撥動的,我的自我意識是康橋給我胚胎的。”濃濃的康橋情結揮之不去。
劍橋大學為中華民族培養了許多有為之士。除中國著名作家徐誌摩外,還有蕭乾、葉君健等作家。除著名數學家華羅庚外,還有張文裕、蔡翹、陳立、王應睞、劉佛年、王鴻禎、朱既明、王竹溪、戴文賽、伍連德、丁文江、李林等科學家。2015年香港小姐雙料冠軍麥明詩,畢業於該校法律系。
據悉,2005年9月30日,中國政府和英國劍橋大學簽署了有關設立聯合獎學金的協議,計劃在3年內培養45名中國經濟建設急需的高水平人才。此項獎學金計劃從2006年開始實施,每年資助15名優秀中國學生,持續3年。中國國家留學基金管理委員會和劍橋大學海外基金會將各出資一半,提供學生的學費、生活費和往返英國的旅費。
一個多小時的乘遊,使大家盡賞劍橋之秋景,也使我們盡情的放松,領略到世界一流大學校園內的湖光山色,古建鐘樓。
傍晚,我們離開了這座古色古香並且文化品味兒極濃的英倫古鎮,繼續向北行進。西陲落日的余光追逐著我們的汽車,將橙色溫暖的光芒透過車窗的玻璃灑了進來,使周圍明亮了許多。放眼四野:古典的城堡、起伏的原野、蒼老的巨樹和蜿蜒的河流都被披上了晚霞,遠處那高高的鐘樓唯美而峻峭,並留下長長的倩影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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