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礪鋒:飲食題材的詩意提升:從陶淵明到蘇軾(下)

然而,飲食畢竟只是人們用以果腹或解渴的日用品,它們的功用完全屬於實用性質,蘇軾究竟是如何為這種實用性質的題材註入詩意,使之成為審美對象的呢?

 首先,蘇軾熱愛生活,他以一種近於審美愉悅的心態擁抱生活,以充滿詩意的目光去觀察生活,於是生活中的任何內容都能實現詩意的升華,飲食也不例外。例如:


縱筆三首之三

北船不到米如珠,醉飽蕭條半月無。明日東家當祭竈,只雞鬥酒定膰吾。這是蘇軾六十四歲時在儋州所作。當時詩人的生活極為窘迫,經常以薯芋充饑,久饑之人不免嘴饞,於是詩人把希望寄托在東家身上,說明日東家將殺雞設酒祭竈,事畢後一定會分一些祭品給我。要不是以“只雞鬥酒”入詩,蘇軾怎能將其生活窘境以及曠達樂觀的心態表達得如此真切、生動?如果說此詩是在特殊的人生處境中的作品,是對荒唐現實的一種反諷或冷嘲,所以詩人的目光才會下移到“只雞鬥酒”那樣普通的飲食題材,那麽請再看其他例子。


與毛令方尉遊西菩寺二首之二

 路轉山腰足未移,水清石瘦便能奇。白雲自占東西嶺,明月誰分上下池。黑黍黃粱初熟後,朱柑綠橘半甜時。人生此樂須天付,莫遣兒曹取次知。此詩作於熙寧七年(1074),蘇軾時任杭州通判,因往於潛縣察看蝗災,得便與縣令毛國華、縣尉方武同遊西菩寺。詩中讚美西菩寺周圍的美景,從地上的水、石寫到天上的白雲、明月,然後筆鋒一轉,吟詠田野裏的累累秋實:小米、高粱、柑子、橘子。詩人分別用“黑”、“黃”、“朱”、“綠”四種顏色來形容這些果實,構成一幅濃筆重彩的秋色圖。四種果實當然都是食物,詩中的“初熟”和“半甜”就詠及其食用價值,但是它們也是組成這幅秋色斑斕的山林野趣圖的主要因素,是引起詩人濃郁遊興的主要原因。於是,普普通通的糧食和水果便具備了詩情畫意,便脫離了實用的性質而躍入審美的意境。


筼筜谷

漢川修竹賤如蓬,斤斧何曾赦籜龍。料得清貧饞太守,渭濱千畝在胸中。


南園

不種夭桃與綠楊,使君應欲候農桑。春畦雨過羅紈膩,夏壟風來餅餌香。這是蘇軾在熙寧八年(1075)為摯友文同題詠洋川園池的兩首小詩。筼筜谷位於洋州(今陜西洋縣),谷中長滿竹子,故名。文同是以畫竹著名的畫家,他常在筼筜谷中觀賞竹子,所以胸有成竹。但蘇軾此詩偏不說其觀竹、畫竹,而專詠其食筍。詩的大意是說漢水邊上的山谷中滿是修竹,叢生的竹筍被人們砍來做成菜肴。又說文同既貧又饞,筼筜谷中的竹筍都被他吃光了!末句意含雙關:既指文同食筍之多,又指其“胸有成竹”,極為風趣。這首詩寄到之時,文同正攜妻同遊筼筜谷,還煮了幾根筍當晚餐,他“發函得詩,失笑噴飯滿案”(25)。南園是文同在洋州的一個園子,園內不種桃柳而種滿莊稼,蘇軾對此大為讚賞,認為這是文同重視農業的表現,末句從夏季麥熟想起,清風吹來,麥壟間仿佛能嗅到餅餌的香氣。後人往往深賞末聯琢句之巧妙,我覺得其得力之處正在“羅紈膩”和“餅餌香”的豐富想象,而由麥子成熟聯想到面餅之香氣,正是此詩中最引人入勝之處。蘇軾與文同都是文人雅士,一般說來,文人題詠園池的詩都應突出高雅幽潔的情趣,蘇軾卻偏偏寫進食物,這是他全方位地擁抱生活的一種表現。這種情形在蘇詩中相當常見,比如“紫李黃瓜村路香,烏紗白葛道衣涼”(《病中遊祖塔院》)寫閑遊山寺之輕快心情,“想見青衣江畔路,白魚紫筍不論錢”(《寄蔡子華》)抒思鄉之情,“猶有小船來賣餅,喜聞墟落在山前”(《慈湖夾阻風五首》之二)詠貶謫途中的荒涼淒寂,食物的意象都很好地點綴了生活圖景,從而使詩歌更加貼近平凡、真實的生活,這正是蘇詩受到廣大讀者歡迎的原因之一。

其次,蘇軾天才橫溢,在詩歌題材上觸處生春,尤其善於“以俗為雅”。他說:“詩須要有為而作,當以故為新,以俗為雅。好奇務新,乃詩之病。柳子厚晚年詩極似陶淵明,知詩病者也。”(26) 所謂“以俗為雅”,意即化俗為雅,也就是將原本較為凡俗的內容升華進入高雅的境界(27),陶詩就有這種傾向,蘇軾認為柳宗元的晚年詩歌也有類似的表現。顯然,將飲食類題材引入詩歌,就是“以俗為雅”的一種表現。唐人劉禹錫重九日作詩,不敢寫到“糕”字(28),就是因為“糕”乃俗字,“糕”是一種普通的食物,所以不能登上詩歌的大雅之堂。蘇軾當然也明白飲食本是俗物,他曾作詩說:“可使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醫。”(《於潛僧綠筠軒》)顯然以竹為雅物而以肉為俗物,因為後者只具有實用性質的價值,前者卻與文人雅趣有關。但是既然蘇軾擅長“以俗為雅”,他就能對飲食題材進行改造,使之質變,從而升華進入高雅的境界。試看一例:


豆粥

君不見滹沱流澌車折軸,公孫倉皇奉豆粥。濕薪破竈自燎衣,饑寒頓解劉文叔。又不見金谷敲冰草木春,帳下烹煎皆美人。萍齏豆粥不傳法,咄嗟而辦石季倫。幹戈未解身如寄,聲色相纏心已醉。身心顛倒不自知,更識人間有真味?豈知江頭千頃雪色蘆,茅檐出沒晨煙孤。地碓舂秔光似玉,沙瓶煮豆軟如酥。我老此身無著處,賣書來問東家住。臥聽雞鳴粥熟時,蓬頭曳履君家去。“豆粥”當然是一種極其普通,甚至有點寒酸的食物,要是讓劉禹錫來作詩詠之,肯定會避之不及。然而蘇軾此詩不但生活氣息濃郁,而且措辭雅致,志趣高潔,全詩沒有絲毫的俗氣,這是什麽緣故呢?此詩作於元豐七年(1084),其時蘇軾剛奉朝命離開黃州貶所,但詩中所詠的仍是他在黃州的生活經歷。開篇推出兩個有關豆粥的歷史故事,一是西漢末年劉秀征戰至滹沱河畔,饑寒交迫,因部將馮異獻豆粥方得饑寒俱解;二是西晉石崇生活豪奢,其家廚子能在頃刻之間煮熟豆粥。然後說劉秀當時身陷危難,石崇則沈迷聲色,他們都沒有從容安詳的心態來仔細品味豆粥。只有自己在江邊隱居,身閑無事,心態安詳,得以到友人家裏細細品嘗豆粥,才能深知豆粥之真味。前半連用兩個典故,為全詩奠定了典雅的基調(29)。後半對江邊蘆花似雪、茅屋隱霧的清幽景色的描繪,成功地營造了一個瀟灑絕塵的高潔意境。於是,一味普通的豆粥便成為絕妙的詩材,“地碓舂秔光似玉,沙瓶煮豆軟如酥”兩句對豆粥本身的描寫也脫離了果腹的實用性質而近於審美的詠嘆。這正是“以俗為雅”的典範作品。


蘇詩中詠及的飲食種類繁多,幾乎包括了當時所有的品種,連在友人家偶然品嘗家釀劣酒和家常糕點也催生出“已傾潘子錯著水,更覓君家為甚酥”(《劉監倉家煎米粉作餅子,余雲為甚酥。潘邠老家造逡巡酒,余飲之,雲莫作醋錯著水否。後數日,攜家飲郊外,因作小詩戲劉公,求之》)的名句。蘇軾胸懷寬廣,與物無忤,他在流宦和貶謫生涯中隨遇而安,在飲食方面也入鄉隨俗。古代的中原人士初到南方,往往對那些聞所未聞的食物心存畏懼。韓愈貶潮州後初嘗南食,對那些奇形怪狀的“鱟”、“蠔”、“蒲魚”、“蛤”等物感到“莫不可嘆驚”,勉強食用後竟然“腥臊始發越,咀吞面汗骍”(《初南食貽元十分協律》)。蘇軾則不然,他對食物的態度是“雞豬魚蒜,遇著便吃”,(30) 他貶到海南後興致勃勃地品嘗海味,而且作文讚美之:“己卯冬至前二日,海蠻獻蠔。剖之,肉與漿入水,與酒並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每戒過子慎勿說,恐北方君子聞之,爭欲為東坡所為,求謫海南,分我此美也。”(《食蠔》)這與韓愈的態度大相徑庭。可惜蘇軾沒有寫詩吟詠那些海味,但是蘇詩中已有《棕筍》、《送牛尾貍與徐使君》、《蜜酒歌》等詩,專詠比較罕見的食物。當然在蘇詩中寫得更多更好的還是那些常見的普通食物,正是這些作品為飲食類主題開辟了廣闊的前景。試看一例:


杜介送魚

新年已賜黃封酒,舊友仍分赪尾魚。陋巷關門負朝日,小園除雪得春蔬。病妻起斫銀絲鲙,稚子歡尋尺素書。醉眼蒙眬覓歸路,松江煙雨晚疏疏。詩中的“黃封酒”與“春蔬”也是食物,但中心意象則是那尾紅尾鮮魚。新春時節,舊友送來一尾鮮魚,這本是一件普通的小事,鮮魚也是一種普通的食物,但是在蘇軾筆下,卻寫得情趣盎然。老妻本來臥病在床,但是鮮魚一到,她竟自起床操刀切繪。幼稚的孩子大概已讀過“呼童烹鯉魚,中有尺素書”的古詩,所以歡呼著要從魚腹中尋找那封“尺素書”。這是一個多麽生動、熱鬧的場景!最妙的是此詩的結尾,詩人此時正在汴京任翰林學士,但是一見鮮魚,竟使他聯想到此魚的產地,頓生歸思,於是眼前出現了煙雨江南。這樣的飲食題材已經超越了實用的性質而轉變成審美對象,也就是完成了詩意化的過程,誰曰不然?

世間的飲食品種形形色色,讓它們實現詩意提升的可能性是大有差別的。一般說來,凡是用來充饑的食物較難入詩,比如餅餌、飯食等物;而用來消遣的飲料就較易入詩,比如茶與酒。因為前者的實用性很強,是人們的基本生活資料,很難產生詩意的聯想。後者則是人們在休閑時的生活用品,是用來美化生活的一種點綴物,容易激發審美的情趣。在唐詩中有那麽多的詠酒佳作,而詠及餅餌飯食的作品卻寥若晨星,就是明顯的證據。蘇詩的情形也不例外。蘇軾雖然經常詠及充饑的食物,例如“殘年飽飯東坡老,一壑能專萬事灰”(《儋耳》),但是詠得最多最好的還是茶酒一類題材。那麽,與前人相比,蘇軾的後一類作品又有什麽特點呢?

我認為最大的特點在於:蘇軾的詠茶詩的成就超過了詠酒詩,並成功地使飲茶主題在宋詩中大放異彩。

唐詩中詠酒的名篇不計其數,但詠茶的名篇則如鳳毛麟角。除了盧仝的《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之外,很少有受到後人關註的佳作。宋詩的情況頗為不同,宋代詩人在繼續詠酒的同時,也深喜詠茶,其中尤以蘇軾與黃庭堅的成就最為突出,本文專論蘇軾。

蘇軾當然也愛詠酒,他雖然酒量不大,但酒興頗高,詩中時時及之。蘇軾有酒即飲,在生活窮困時尤其不擇精粗,他在黃州時曾自稱:“酸酒如齏湯,甜酒如蜜汁。三年黃州城,飲酒但飲濕。我如更揀擇,一醉豈易得?”(《岐亭五首》之四)他甚至聲稱:“使我有名全是酒,從他作病且忘憂。”(《次韻王定國得晉卿酒相留夜飲》)他把飲酒與作詩視為生活中的兩大喜好:“吾儕非二物,歲月誰與度?”(《叔弼雲履常不飲故不作詩勸履常飲》)飲酒還使蘇軾畫興大發:“空腸得酒芒角出,肝肺槎牙生竹石。”(《郭祥正家醉畫竹石壁上郭作詩為謝且遺二古銅劍》)他饒有興趣地運用典故詠酒:“豈意青州六從事,化為烏有一先生。”(《章質夫送酒六壺書至而酒不達戲作小詩問之》)他還用古人好酒的故事來勸友人飲酒:“君獨未知其趣爾,臣今時覆一中之。”(《太守徐君猷通守孟亨之皆不飲酒以詩戲之》)他親切地用俗語來形容飲酒之樂:“三杯軟飽後,一枕黑甜余。”(《發廣州》)蘇軾最有趣的詠酒詩要推下面這首:

金山寺與柳子玉飲,大醉,臥寶覺禪榻,夜分方醒,書其壁

惡酒如惡人,相攻劇刀箭。頹然一榻上,勝之以不戰。詩翁氣雄拔,禪老語清軟。我醉都不知,但覺紅綠眩。醒時江月墮,摵摵風響變。惟有一龕燈,二豪俱不見。詩人不勝酒力,頹然醉臥,前人也曾詠過,李白就有“玉山自倒非人推”(《襄陽歌》)之名句,蘇軾此喻則準確生動,戛戛獨造。後面八句隱括晉人劉伶《酒德頌》大意而出之以韻語,描摹醉態栩栩如生,與友人的戲謔也極為風趣,是宋詩中的詠酒名篇。


然而蘇軾的詠茶詩在詩史上更具創新意義。蘇軾寫過一首《寄周安孺茶》,此詩長達一百二十句,全篇詠茶。詩人首先敘述了飲茶的歷史和自己入仕後飲茶的經歷,然後詳細生動地描繪自己身歸江湖後與野僧隱士同賞好茶的情形,下文又具體描寫好茶與好水的情狀,最後自述飲茶後心滿意足的狀態,如此全面、深刻地詠茶,堪稱宋詩中的“茶德頌”。此詩的最後四句尤其值得註意:“昔人固多癖,我癖良可贖。為問劉伯倫,胡然枕糟麹?”蘇軾詰問劉伶,飲茶如此有益,為何還要嗜酒?意即飲茶勝於飲酒,這是宋代士大夫的獨得之秘,也是蘇軾的詠茶詩既多且工的主要原因。

在蘇軾眼中,茶的主要功用不在於解渴,而在於怡情悅志、修身養性。或者說,茶的主要意義已超越物質層面,而進入了精神境界。蘇軾有一詠茶名句:“從來佳茗似佳人。”(《次韻曾輔寄壑源試焙新芽》)這哪裏還是品嘗滋味,分明是一種審美的享受。蘇軾作詩答謝友人寄茶說:“我官於南今幾時,嘗盡溪茶與山茗。胸中似記故人面,口不能言心自省。”(《和錢安道寄惠建茶》)平生飲過的茶竟像故人一樣難以忘懷,他對茶的感情何其深也!正因如此,蘇軾的詠茶名篇不但以描寫真切見長,而且以抒情濃郁取勝。試看二例:


試院煎茶

 蟹眼已過魚眼生,颼颼欲作松風鳴。蒙茸出磨細珠落,眩轉繞甌飛雪輕。銀瓶瀉湯誇第二,未識古人煎水意。君不見昔時李生好客手自煎,貴從活火發新泉。又不見今時潞公煎茶學西蜀,定州花瓷琢紅玉。我今貧病常苦饑,分無玉碗捧蛾眉。且學公家作茗飲,磚爐石銚行相隨。不用撐腸拄腹文字五千卷,但願一甌常及睡足日高時。


汲江煎茶

活水還須活火烹,自臨釣石取深清。大瓢貯月歸春甕,小杓分江入夜瓶。雪乳已翻煎處腳,松風忽作瀉時聲。枯腸未易禁三碗,坐聽荒城長短更。第一首作於熙寧五年(1072),蘇軾正任杭州通判,在進士發解試的試院中與其同僚一起煎茶。第二首作於元符三年(1100),蘇軾正在海南貶所,生活極其窘迫,獨自在月夜汲江水煎茶。兩首詩的寫作環境迥然不同,詩人的心境也差異甚大,但詩中表現的情趣卻何其相似!可見蘇軾在煎茶、飲茶之際,已經超越了當下的實際生活處境而進入遠離塵寰的高潔的精神境界。兩首詩都詳細描寫了煎茶的過程,而且都用了“松風”和“雪”等清幽潔凈的自然之物來形容煎茶時的聲響和外形,從而使整個活動都具備了濃郁的詩意。詠茶詩寫到這種地步,可謂名副其實的以俗為雅。唐詩中雖然也有吟詠同類主題的作品,例如鄭遨的“夜臼和煙搗,寒爐對雪烹”(《茶詩》),又如皮日休的“時看蟹目濺,乍見魚鱗起。聲疑松帶雨,餑恐生煙翠”(《茶中雜詠·煮茶》),可算是這方面的佼佼者,但無論是描寫之真切,還是意境之高雅,都不能望見蘇詩之項背。

 綜上所述,我認為中國詩歌史上的飲食類題材是在陶淵明筆下初露曙光,到宋代則如日中天,而蘇軾在這方面做出的巨大貢獻尤其值得重視。雖然蘇軾之後善於吟詠飲食主題的詩人代不乏人,但就題材開拓的廣度和詩境提升的高度而言,蘇詩取得的成就是後人難以逾越的。當我們探索古代詩歌在題材走向上的發展脈絡時,當我們評價蘇軾對古典詩學的獨特貢獻時,飲食類的主題是一個獨特的重要視角。


註釋:

 ① 《春秋公羊傳註疏》卷一六,《十三經註疏》,中華書局1980年版,第2287頁。

 ② “詩言志”最早見於《尚書·堯典》,偽《古文尚書》則析此語入《舜典》,《十三經註疏》,第131頁。

 ③ 《禮記·禮運》,《十三經註疏》,第1422頁。

 ④ 詳見《毛詩正義》卷六,《十三經註疏》,第374頁。

 ⑤ 《毛詩正義》卷八,《十三經註疏》,第388頁。

 ⑥ 見金啟華《詩經全譯》,江蘇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326頁。

 ⑦ 張少康《文賦集釋》,人民文學出版社2002年版,第131頁。

 ⑧ 陶必銓《萸江詩話》,《陶淵明集校箋》卷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96頁。

 ⑨ 《讀陶詩》,《劍南詩稿校註》卷八○,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第4327頁。

 ⑩ 王夫之《古詩評選》卷四,《陶淵明集校箋》,第337頁。

 (11) 見《乾元中寓居同谷縣作歌七首》之二,《杜詩鏡銓》卷七,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年版,第297頁。

 (12) 見《驅豎子摘蒼耳》,《杜詩鏡銓》卷一三,第623頁。

 (13) 見朱弁《曲洧舊聞》卷一○,中華書局2002年版,第231頁。

 (14) 見吳曾《能改齋漫錄》卷一○,《筆記小說大觀》第八冊,江蘇廣陵古籍刻印社1983年版,第243頁。

 (15) 詳見馮應榴《蘇軾詩集合註》卷二六,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334頁。

 (16) 《跋東坡先生詩》,《蠶尾文集》卷七,《王士禛全集》,齊魯書社2007年版,第1714頁。

 (17) 朱彧《萍洲可談》卷三,《宋元筆記小說大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第2342頁。

 (18) 見張舜民《畫墁集》卷八《郴行錄》。

 (19) 見《書煮魚羹》,《蘇軾佚文匯編》卷六,《蘇軾文集》,中華書局1986年版,第2592頁。

 (20) 見《東坡菜羹》,《蘇軾文集》卷二○,第595頁。

 (21) 見朱彧《萍洲可談》卷二,《宋元筆記小說大觀》,第2316頁。

 (22) 《論語·鄉黨》,《十三經註疏》,第2495頁。

 (23) 《論語·雍也》,《十三經註疏》,第2478頁。

 (24) 施德操《北窗炙?{錄》卷上,《宋元筆記小說大觀》,第3307頁。

 (25) 見蘇軾《文與可畫筼筜谷偃竹記》,《蘇軾文集》卷一一,第366頁。

 (26) 《題柳子厚詩》,《蘇軾文集》卷六七,第2109頁。按:原文“當以故為新”前有“用事”二字,此據《稗海》本《東坡志林》卷九校改。因此條論柳宗元晚年詩風近於陶詩,不應專論“用事”。

 (27) 參看拙文《論宋詩的“以俗為雅”及其文化背景》,《唐宋詩歌論集》,鳳凰出版社2007年版,第493—507頁。

 (28) 見韋絢《劉賓客嘉話錄》,《唐五代筆記小說大觀》,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版,第794頁。

 (29) 按:清人紀昀評此詩曰:“牽光武、石崇二事,強生意義,支綴成篇,殊無真實本領。”(《紀評蘇詩》卷二四,四川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97頁)未悟蘇詩章法之妙,王文誥註不取此則紀評,有識。

 (30) 《與王定國四十一首》之三二,《蘇軾文集》卷五二,第1528頁。(收藏自愛思想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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