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有根 創意是伴 Bridging Creativity
四月二十一日星期日Pattaya晴
這天的行程有「可圈可點」的,又是「充滿希望」的(明天就要回曼谷了)…
在「格蘭島暹羅海邊」走沙灘,晒太陽,海水湛藍…好久不見海水拍岸的景象,十分親切,很想下海玩玩水,已經帶了「海灘鞋、游泳褲」,在車箱下方的李行箱中,沒拿下來,只得臨時買了兩雙「海灘涼鞋」,沿著海邊踩踩水、乘坐了一小段免費「香蕉船」原來是「試乘」,繞一圈,則要自費300元,因而作罷。
節目單中有「拖曳傘」項目,雖然是免費的,趙之楚也沒打算要玩。上船時朱迪還問過趙之楚,回答也是不玩,不冒險。
到了現場,原來不是將人「從水中拖曳」上天,而是從船甲板上「拖曳起飛」的,穿好背心,繫緊套帶(全由工作人員執行),自己只是跑上幾步,就被「拖曳而起,騰空而飛」了。這種感覺一定不錯,趙之楚看後心裡想。
「我可以玩拖曳傘…」趙之楚改變主意的對朱迪說。
「你確定,」朱迪問:「你的心臟…」
「沒問題。」趙之楚平日走路,心跳常達到143次之多,仍覺得很自在,因而自信的說。
「爺爺,你能不能跑?」排隊時,工作人員一面為趙之楚穿著「拖曳兼救生的背心」,一面問道。
「可以,沒有問題。」趙之楚看前面的人,只不過「慢跑」三、五步,就被施曳上去,又不是「衝剌」式的急跑,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真的,還沒跑上幾步,就被輕輕的,幾乎是「無感的」,被拖曳升空了…抬頭仰望,藍天似海,一朵朵飄蕩在藍天下的「拖曳傘」,像水母;低頭俯瞰海面上飛馳快艇、起飛平台(船)上仰頭張望的人群,又覺自己像一隻「漂鳥」,因而想到《漂鳥集》,剛想到印度詩人泰戈爾時,雙腳已經踏上了甲板…
「怎麼樣,感覺怎麼樣?」剛降落到甲板上,工作人員還在為趙之楚解卸裝備,朱迪衝上來,又高興又急切的問。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朱迪當時沒有反對,事後才知道,她心裡一直在擔心「萬一」的事,她將後悔一生,被兩個孩子埋怨一生…
朱迪總是這樣的事事順著趙之楚,而自己擔心…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受怕,是一件極「不負責任」,甚至是「缺乏愛心」的行為。
雖然被同隊的年青人稱讚「老伯很硬朗!」(硬朗的英文就是Strong),事實上,朱迪也有「頗以為然」的感覺。在趙之楚而言,還是難以抵消「讓朱迪擔心」的愧疚…
下大船上小艇,回到岸邊時,小艇就是不肯「靠碼頭」上岸,而執意要,「搶灘」涉水「登陸」,領隊洪先生不解,連導遊阿何先生也不明其義。經沙灘,走上水泥台階,才恍然大悟…方才乘「拖曳傘」的照片,被裝飾精美的「陳列在地」,圍觀的人,各自覓尋屬於自己那一張…每張100元(泰銖與台幣幾乎等值)。
朱迪眼尖,一眼就挑到了趙之楚的一組兩張:一張整裝待發,一張「神鷹凌空」。
「滿好的,滿好的…」一面說一面掏錢。
早、晚餐都很好,西式早點相當豐盛,晚餐也是由飯店供應,菜肴好壞不說,宜人的「空調」就是「上好的佳肴」,讓人喜出望外的,竟然有「紅燒豬腳」…
「有肉耶!」同桌人一陣驚呼,為今天的行程加了不少分。
飯後還有活動,「精油按摩」、「看成人秀」。時代發展真的是「夠猛」的,趙之楚年輕時,「成人秀」三字,連老人都不輕易公然提及的,今天,領隊竟公然的對車上的「男、女、老、幼」說:「值得一看,難得的機會…」因為是自費,公然徵求志願者,並當場收費。參加者竟有八人之多,剛好過半數。而且以「年輕女隊員」為主。
四月二十二日,星期一曼谷晴
回曼谷之所以會成為一件高興的事,是因為一到曼谷,離「回家」的日子就不遠了。也是因為第一天住「長青月桂」酒店(Evergreen Laurel)的印象太好…而且是五日遊的最後「一遊」之日,第五天是乘機回家的日子…
今天的節目名稱是:泰國精品時尚採購巡禮:
真要感謝導遊阿何,凡事都作有預先設想,這就是「經驗」,也是能「以經驗為師」的智慧。阿何要求我們7:00以前吃完早餐,在其他回曼谷的「旅遊大巴」還在睡夢中時,我們已經在回曼谷的路上了。
一步先,步步先,所到的參訪地方,都沒遇上「為患」的人潮。在路上沒遇上「堵車」,陽光明媚,座車在平穩的高速路上,高速飛馳。聽後座輕聲細語不絕,知道隊員們也都有「一夜好睡」…泰國是以出「礸石、寶石」聞名於世的。
進入「國際珠寶展示中心」,可以隔著玻璃看工作人員「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心無旁騖,專心一致的,忙著低頭工作…
進入商場門市部前,導遊發給我們每人一個有「識別碼」的吊牌掛在胸前,這是免於導遊與廠家發生爭議的新發明,也是免於導遊與遊客之間發生「購買」或「不購買」爭執的「好辦法」。真的是凡事「窮則變」,而且是「一變就通」…
珠寶店,趙之楚的聯想是「門可羅雀」的安靜,與主、雇間的「優雅行動」、「彬彬有禮」之類的辭語,因為他常在Mall作走路運動,所看到的,都是如此這般景象…
如果有人將「珠寶門市部」,比作台北清晨的中央菜市場,或比作「桃園機場」清晨的「出境大廳」,一定被認為是「言過其實」的誇大語言,或根本就不予置信。
若非親眼目睹,別人說,趙之楚也不信。但是真的,千真萬確的!越名貴的櫃台,人越多,越是難「擠進」,甚至連邊兒都沾不上。
既然沾不上邊兒,走人總可以吧?不行,走不了,旅遊大巴一時開不進來,所以大門外也是擠滿了「等車的人」,算是阿何安排的好,不久車來了,轉了幾轉才上大路,大路的一邊,停了一列長長的火車,行近一看,原來是一輛接一輛的「旅遊大巴」,與此相比,趙之楚前幾天,在太魯閣的途中所見,又是「小烏」了。朱迪與趙之楚好奇的數了數,計120餘輛,尚未數完,我們的大巴轉彎了…
這天很特別的是,中午就讓我們住進Centara Grand at Central World酒店,這是趙之楚住過最高的,也是最豪華的酒店,房間分配在37樓,居高臨下,臨窗俯瞰曼谷市,不細看,讓人有已經回到了台北的感覺;一低頭細看,高樓大廈間,夾雜著「垃圾場」似的「鐵皮」居房…「貧富懸殊」,在這裡不再是一句難解、難定義的「抽象名詞」,而是一句不需解釋,一看就明白的「具體事實」。
午餐吃的是以「魚翅吃到飽」為號召的,豪華自助餐,中、西、日式食物都有,質美、量多、新鮮,甜、酸、辣、冷、熱…應有盡有。還有現煎、現炸、現炒的師傅為你服務。此時此刻,只恨自是人不是牛。如果有「四個胃」那該多好呀!
到了曼谷,無論如何,都得「瞻仰、禮拜」一次「愛樂威(Erawan Shrine)四面佛」。想像中,以為「四面佛」是一尊供奉在大廟神殿中的碩大佛像,殊不知是在鬧市的高樓環繞之中,還不足一人之高的金色佛像。俗話說:「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佛不在大,心誠則靈。離四面佛老遠,就有小販,兜售專供祭拜四面佛用的「小花環」與「祭香」。離佛像越遠就越便宜,所以要祭拜,就要早買。事實上,也差不了十元、二十元。
進到Central World Plaza,你一定以為自己突然回到「美國」了,麥當勞、肯德基、Subway…裝璜陳列,經營方式,只會比美國華麗,絕不會遜色一分。二樓的名牌商店,清一色的歐、美貨。朱迪與趙之楚是「名牌」的門外客,既不認識,也不知價碼,無從比較,也就「門外止步」,沒有進店窺其堂奧了…
進門大廳正中央有一餐桌,桌後是一座Life size銅像,衣著、頭髮、肌肉,無不唯妙唯肖…
逛了一圈回到大廳時,朱迪才發現,原來是「真人」並非「銅像」。這一驚非同小可,「銅像」前放有一個小盤,盤裡有錢,顯然是「捐款」。趙之楚放了20在盤中,果然,銅像復活了,做了幾個「機械式」的,吃、喝動作,然後,又歸於平靜。這樣的事,趙之楚在「拉斯維加」曾看過,只是不及這位表演者的「逼真」。
晚上,看成人秀的看成人秀,Shopping的shopping,幾乎是「自由活動」,真是「難得」!
阿何為朱迪安排了一次酒店附近的「自費按摩」,按摩院規模不大,清潔寧靜。特別的是,被按摩人不是躺在按摩床上,而是躺在榻榻米上,按摩師跪在榻榻米旁為人按摩,大概是比較容易使力…
趙之楚不喜此道,阿何也叫他陪朱迪一起去,這大概是讓「彼此都放心」的安排,朱迪躺在第一個榻榻米上,趙之楚睡在第三榻上,瘦小的按摩小姐先拿一條毯子給趙之楚,才去為朱迪摩摸,能說幾句中國普通話,輕聲細語的,便按摩,便話家常,說她每個月只有5,000元薪水,主要是靠客人賞的「小費」,常帶著兩個五、六歲的孩子來工作…沒幾分鐘,趙之楚就呼呼入睡了。
據朱迪說,摩按手藝是挺好的。離開按摩院,前往回酒店的途中,順便逛逛夜市,正好遇見剛才為朱迪按摩的那位小姐,帶著兩個孩子來市場買食物。還親切的趕上來招呼:「叫爺爺、奶奶,」她對孩子們說…
這證明,方才按摩時她說的,都是真話!讓朱迪額外多給了200元小費,有一種沒有受騙的安心…
事後想起來,有些後悔,當時應該買點兒食物給孩子們吃,才不枉別人叫自己一聲爺爺、奶奶。趙之楚就是缺乏這樣的「急智」。
夜市整潔而安靜,食物看起來樣樣好吃,只是太飽,連口水都流不出來。朱迪還是買一分「芒果糯米飯」,很可口,也只吃了1/3。
19:00上車,先到Asiatique(複合式河畔觀光市集),規劃完整,街道清潔,商店參差有序,物美價廉,可惜是晚上,沒看見河流,也沒看清全貌,印象所及,該是一處讓人願意「掏錢消費」的地方…朱迪給孩子們買了兩件T-shirts,算是留個紀念…
我們觀賞的「人妖秀」節目,排在第二場(晚場)。從資料上看,旅遊公司似乎十分看重此一節目。當然,一定是旅遊客十分中意的,凡是受旅遊客歡迎的,公司沒有不重視的。反之,公司看重的,必是旅遊者所熱愛的…
人妖秀,並不是甚麼「淫穢」、「傷風敗俗」的行業,只是「人妖」二字,過分剌耳,有強烈的「歧視」意味兒。這是讓趙之楚極為「反感」,又無可奈何…
據說,當初在新加坡大行其道,近些年才成為泰國的「招財進寶」箱。人之趨利,往往是「沒有理性」的,為賺取幾年「短期」並不「豐厚」的利益,而付出「一生」的代價(作不可逆轉的變性手術、注射女性賀爾蒙),值不值?這些從業人,中、老年以後的出路是甚麼?如何安置他們或她們?這是朱迪與趙之楚心中的結。人民短視,情猶可原,政府短視,則是不可寬恕的…
既來之,則安之。無權要求大巴專程送我們回酒店,就不如「隨遇而安」的好。領隊洪先生不是說:「就當它是一項活動吧。」
晚場仍是「人山人海」,其實「人多」並不是問題,「嘈雜無序」才是讓人「煩躁不安」的主因。等待進場時,溜覽一下周圍的環境。簡直就像進到了「華人世界」,中文商店名、中文商品名、中文「告示」(與人妖照相40元,不可摸胸)、嘈雜的人聲,盡是華語。連工作人員也都是華人,說華語:「請排隊,請排隊!」儘管服務人喊的聲嘶力竭,持票觀眾你推我擠,呼朋喚友:「我在這裡,在這裡。從「隔離繩」下面鑽過來…」
「請守秩序,不要插隊,不要插隊!是對號入座的,人人都有座位…」工作人員手持喊話筒「嘶喊」著。
「言之諄諄,聽之藐藐…」趙之楚心中默想著:「古人真有遠見!早已看到這樣的『場景』了!」
「既然是對號入座,為甚麼還要排隊?」趙之楚聽到身邊的人,自覺「理直氣壯」的埋怨道!
「飛機不也是對號入座的嗎?登機時不也要排隊嗎?」趙之楚不想惹事,心裡這麼想,可沒說。人老了,「道德勇氣」相對隨之衰退了!
「人妖」,是帶有「強烈歧視」意味的稱呼。歧視別人是「人妖」,自己又喜歡看「人妖」,這是「心態失衡」的症狀之一:西方人則有比較「尊重」,或「平等」,或「中性」的呼,叫他們:Ladyboy!聽起來不覺剌耳,舒服多了。尊敬別人,原來是一件能讓自己覺得舒服的事。
舞台台階的包毯已經破損,舞台的木質護邊已經「皮開肉爛」了,營造氣氛的「乾冰雲霧」本應貼近舞台地面噴出,掩蓋住表演者的足部,造成「天上人間」的幻覺。結果是從上往下噴,效果像煙,不像霧…
Ladyboy是泰國特產之一,等級差別極大…俗話說:「甚麼人玩甚麼鳥。」也可以改成「甚麼水準的觀眾,看甚麼水準的Ladyboys Show。我們看的,應屬於次之又次的一等。
猜想中,Ladyboys Show應該是「同性戀者」,心嚮往之的「一方天地」,不應被歧視,更不可忽視,說不定,還應嚴肅的「正視」才是?
四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曼谷晴、台北晴
回家,不管從那兒回家,不論何時回家,工作厭煩了,旅遊疲累了,「倦鳥歸巢」總是一件讓人喜悅無限的好事,期盼的事…
才五天,吃喝玩樂的五天,竟也有「回家真好」的感覺。
與前幾天一樣,7:00吃完早餐,將臨別「依依」之情留在酒店裡,留給泰國,無牽無掛的上了車,又帶著「回家」的「興奮」直奔「曼谷國際機場」:
參加旅遊團,當「傻瓜隊員」的好處是,一切事:登機手續、托運行李…都有人代為操持。
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才相處五天,臨別時,竟有「些許」的依依之情,范家長公子向朱迪要了「Face Book」網址…希望能交換一些彼此相互拍攝的照片。
事情完了,旅遊也一樣,總會有些「檢討式」的「回思」:東南旅行社,是小妹,或者說安家的旅遊Agent,周月鳳是她們的代理人,只要是出國旅遊,都由她一手操持,四年前的印尼五日遊,是她規劃的,至今回味無窮,還想再去,就是「滿意」的證明。阿勇、秀娟來美國的大小事,除周月鳳外,不作第人二想。
泰國遊,在回美國的飛機上,趙之楚回想的結語是:「物超所值」,住的飯店四星級、五星級各兩天,早餐全是「中、西合璧」的自助式餐點,餐餐有魚、蝦仁炒蛋,新鮮蔬菜,調配得宜,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曼谷的「魚翅吃到飽」,除魚翅外,尚有豐富、美味、令人目不暇給的珍貴菜肴,如果是「自由行」,趙之楚是捨不得吃的。
導遊阿何,是一位忠厚老實人,領隊洪先生,是一位有經驗的,有人情味兒的人。同行隊員,特別是與我們同桌吃飯的范家三代,阿媽常跟朱迪說她沒讀書,不識字,言談舉止無不有禮有節…她的行為,讓趙之楚突然領悟到《論語》中「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這兩句話的深義…文化不是在「文字裡」,而是在「行為中」。
這些天,不管是在台北、天祥、或曼谷,或Pattaya,都是趙之楚到那裡,那裡天晴,離開何處,何處下雨,尤其是住花蓮太魯閣、天祥的那幾天…
有些事,人可以「孳孳以求」,更多的事,則應順著日子,「隨遇而安」的過,譬如旅遊。「天時、地利、人和」之旅…往往是「可遇不可求」的。
入境、出境,美國、台灣、泰國、印尼,比較起來,美國最嚴,印尼、泰國次之,台灣最鬆。這與國家所受的「安全威脅」有關;或「安全意識」有關。最自由的國家,受威脅最嚴重,安全意識最「敏感」。人民所受的限制越多,自由越少…趙之楚不竟要問:「是誰在『主導』這個世界?」
朱迪與趙之楚兩人,與來時一樣,一件「隨身行李」,下機、連「表格」都不需填寫一張,就能出關、走人,最是方便。以往,是因為「安全」的理由才出國,現今,台灣應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五點半回到福華酒店,辦好住房手續,擱下行李,阿勇的電話就來了,說:「楊先生到台北了,正在找你們…」
「台北見」是在美國就與楊船長約好的。平日閒聊,常說些台北的美味「小吃」,譬如桃源街的牛肉麵、永和的燒餅油條、半畝園的餡餅…總覺得有機會,應該同時聯袂一嚐才好,就像同時「舉杯」品嚐一瓶美酒一樣。
Dick知道,他們「同在台北」的時間,可能只有半天,或一天…頂多也只能見一次面,吃一次小吃,台北相見,同吃「耳熟能詳」的小吃,真的是彌足珍貴。
稍俟盥洗,下樓吃晚飯時,經過「糕餅部」,預訂了五盒該店聞名的「黑森林蛋糕」,作為明天「回請」朋友們吃「辭行飯」的「伴手禮」。
四月二十四日,星期四台北晴
最後一天,二妹請吃「鍋霸」自助式火鍋:湯底、佐料、食品全部自取、自調、自理、自吃。離美回台之前,小妹、榮榮都一再推廌,樣樣好,特別是「滷肉飯」,那是非吃不可的…
凡事都有個「緣」字在,聽說了那麼久,期待了那麼久,本已吃到口的東西,卻被老鷹刁走了。
10:30阿勇來酒店接朱迪直接到「鍋霸」與二妹、老媽會合…趙之楚在酒店大廳等Dick,二人相見,既不是「他鄉遇故知」,又不是「久別重逢」,就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尋常感…
他想就近在飯店吃便飯,趙之楚認為既貴,又不是他們在美國時常說起的「美食」,還是依平日在美國的習慣,喝杯「丹堤咖啡」,以代Chick fil a的咖啡。喝咖啡的地方換了,咖啡味道兒也變了,沒變的是「談話的內容」、與對事情的看法,未因「地異」而「思路」不同。
午餐時間到了,丹堤的客人多了,不打算在此用餐,就得識相的走人…散步經過仁愛醫院,到東豐街「半畝園」吃餡餅、蒸餃、牛雜湯,是一頓「懷舊憶往」的餐會。在美國講了無數次的「半畝園」,一旦「具體的陳現」在眼前,讓人滿足的,不只是「記憶的味道」,更有「美夢成真」的滿足。
飯後回酒店,喝趙之楚從美國帶來台北的茗茶(其實是台北朋友歷年餽贈之物),Dick要去中和探望一位生病的朋友,他在台北的朋友多,交通路線熟悉,又有「悠遊卡」,散步到「信義捷運站」,看Dick將皮夾往「驗票機」上一放,嗶的一聲,他就過去了。根本不必拿出「悠遊卡」,科技真進步,趙之楚也真夠土氣了!
晚上在「銀翼」吃飯,銀翼是「金甌女中」同事們,「相因成俗」的「宴請餐廳」,二妹是金甌的退休老師,餐廳從上到下,無人不識,無人不熟,送的菜比Order的還要多。朱迪特別為牙齒不健全的趙之楚,要了一碗「餵麵」、一盤「水晶肖肉」都是該餐廳的「當家名菜」。客人除了老媽、二妹,還有與朱迪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好友,陳家姐妹。從座無虛席,吃到「冷落人稀」,服務人員已經開始用飯了,儘管依依不捨,無奈「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相約「各自珍重,2015年再見。」
整理行李回家的心情很是複雜的,既覺歡聚時短,又有「回家真好!」的盼望!回家?是回美國嗎?抑是回台北?何處是兒家?一陣茫然…
四月二十五星期四台北雨(Arlington,Tx.晴)
清晨6:00阿勇趕來福華相送,因為阿娟買了大量的「燒餅、油條、米漿」在機場等我們,沒吃早餐,就出側門等大有巴士,這回沒遇上兜攬生意的小客車,可見還是有「行規」的(不能隨時都在車站搶客人)…
辦妥登機手續,吃完燒餅、油條、喝完米漿,話是說不完的,只得「打住」,留些在電話裡說,也留些下次見面時說。朱迪分別與兩位送行人擁抱告別,進入「空關」,告別友人,也告別台北。
原是「相見時」就該想到的,事實上也不是沒想到,「臨別時」仍是「依依難捨」。情越深,越是依依。我們必竟都是成熟的人,沒有「流淚」,但不比「流淚」好過。
回家比出門簡單多了,也順當多了。幾乎是一切都在「預期」中,推行李出關時,官員問:「有沒有食物?」
「有,」朱迪走神的回答。
「沒有,」趙之楚緊接著說。
「她說有,我聽見的…」官員嬉笑的說。
「你沒聽錯,是她說錯了!」趙之楚說。
「Welcome home!」官員笑著說。
誰說關卡官員,不苟言笑?誰說關卡官員說一不二?
小妹、榮榮,連兒子也趕了回來,從見面的一刻起,直至深夜一、兩點,話就沒有停過,連吃飯時也不曾「間斷」…
事實上,我們在台北的一舉一動,小妹沒有不知道的,甚至比我們自己還早些得知,譬如我們在忠南飯店吃了甚麼,在夏洛特喝了甚麼咖啡,與誰見了面,甚麼時候見的面,幾點分手的…因為朱迪的身邊,小妹派了有一位臥底的007情報員。
「老爺爺,能不能跑?」小妹一見到趙之楚,就模仿「拖曳傘」的工作人員說。朱迪連忙從提袋中拿出照片「傳覽」。趙之楚的感覺是「值!」玩的值,花100元買照片也值!還有「老而益壯」的自豪!
後記:
離開Arlington老友們15天之久,雖不能說是「闊別」,但是,若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情呢?15天就夠久了!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交待。長話短說,不盡興,你一問我一答,難免有所遺漏…
回家這幾天,不知怎的惹上了「腸胃炎」,出門不便,正好「蝸居」家中,寫一篇「漂鳥半月記」,一則是對台灣老友的感謝,再則是對Arlington老友們作一次,系統的「旅遊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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