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氣得鼻息也粗了。 

“動手罷。”說時遲,那時快,五個人把可為的長褂子剝下來,取下他一個大銀表、一支墨水筆、一個銀包,還送他兩拳,加兩個耳光。 

他們搶完東西,把可為推出房門,用手巾包著他的眼和塞著他的口,兩個摣著他的手,從一扇小門把他推出去。 可為心里想:“糟了!他們一定下毒手要把我害死了!”手雖然放了,卻不曉得抵抗,停一回,見沒有什麼動靜,才把嘴里手巾拿出來,把綁眼的手巾打開,四圍一望原來是一片大空地,不但巡警找不著,連燈也沒有。他心里懊悔極了,到這時才疑信參半,自己又問:“到底她是那天酒店前的車夫所說的陳皮梅不是?”慢慢地踱了許久才到大街,要報警自己又害羞,只得急急雇了一輛車回公寓。

 

他在車上,又把午間拿粉盒的手指舉到鼻端間,忽而覺得兩頰和身上的餘痛還在,不免又去摩挲摩挲。在道上,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才記得他的大衣也沒有了。回到公寓,立即把衣服穿上,精神興奮異常,自在廳上踱來踱去,直到極疲乏的程度才躺在床上。合眼不到兩個時辰,睜開眼時,已是早晨九點,他忙爬起來坐在床上,覺得鼻子有點不透氣,於是急急下床教夥計提熱水來。過一會,又匆匆地穿上厚衣服,上街門去,他到辦公室,嚴莊和子清早已各在座上。 

“可為,怎麼今天晚到啦?”子清問。 

“傷風啦,本想不來的。”

 

“可為,新聞又出來了!”嚴莊遞給可為一封信,這樣說。“這是陳情辭職的信,方才一個孩子交進來的。” 

“什麼?她辭職!”可為詫異了。 

“大概是昨天下午同局長鬧翻了。”子清用報告的口吻接著說,“昨天我上局長辦公室去回話,她已先在里頭,我坐在室外候著她出來。局長照例是在公事以外要對她說些‘私事’,我說的‘私事’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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