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譯·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生動的詩行》(Chester Beatty 紙草卷一)

瞄準你沈默的情人的幽室

將他對準你沈默情人的幽室;
你揚帆起航,像一陣風暴襲擊她愛的小巢。
將她神聖的殿堂打開,
他的情人已備好了祭品。

充滿她,用歌聲也用急促的舞步,
用葡萄酒也用麥酒?填滿她西方的聖殿?
不要羞怯,轉身取拿走的報償:
暢飲她,就在這個夜晚。

你會聽見她悄悄將你挽留:
“用你緊緊的臂彎擁有我,
在黎明穿過黑夜之時,
讓我們也這樣長眠。”


(Photo Credit:Immersion in the Summer 19 by Faust Reygar,https://500px.com/faustinareygar

Rating:
  • Currently 4.75/5 stars.

Views: 397

Comment

You need to be a member of Iconada.tv 愛墾 網 to add comments!

Join Iconada.tv 愛墾 網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August 13, 2021 at 11:30pm


勒內·夏爾:詩論(3)

在詩的內容中應當有同等數目的秘密隧道、手風琴孔眼和未來因素,陽光普照的港灣、誘人的蹊徑和彼此呼應的生物。詩人是這許多構成秩序之物的統率。而這個秩序又是不安定的。

詩人是報警的孩子。


詩歌的任務既然是賦予我們無上權力的同時,使我們失去個性,那麽我們就要通過長詩的力量使詩豐滿起來,使一切得到顯示,即使是受到個人自負的歪曲也罷。


長詩是我們拋給死亡這副醜惡嘴臉的生活碎塊,然而,要拋得盡可能高一些,以便使它們越過死亡,落到被標示為統一的世界里。

詩人在自己走過的路上應當留下的不是論證,而是足跡。只有足跡才能引導。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August 9, 2021 at 5:34pm


勒內·夏爾:詩論(4)

詩歌——這不僅僅是語言,而且是我們所渴求的生活,為了無與倫比的現實的到來,而發出的無聲的、絕望的呼喚。它能躲避腐朽,但不能躲避毀滅,因為它也經常遇到我們大家面臨的危險。然而它是唯一的,無疑能夠戰勝腐朽死亡的。

美,在遠處遊動的美就是這樣,它從我們那顆時而理智得可笑、時而敏銳得驚人的心靈的幼小時期就出現了。
 


詩歌的唯一興趣就是經常的失眠。
 


在詩歌中,我們只是停留在即將離開的地方,我們只是創造與之疏遠的東西,我們只有消滅時間,才能獲得長久的時間。
 

詩歌將永遠是,將首先是一種被刑訊室阻隔的奔逃,——也是一種信念,相信這次奔逃,拼命的、竭盡全力的奔逃終會成功。

 

關於勒內·夏爾 

勒內·夏爾 (1907 - 1988) 法國當代著名詩人。生於法國南方沃克呂茲省索爾格河畔的伊爾,早年一直住在家鄉鄉間。後從事文學,受超現實主義影響。1930年曾與布雷東、艾呂雅合出過詩集《施工緩行》。第二次世界大戰起,他抱著愛國熱忱,拿起槍來與敵人周旋,是下阿爾卑斯地區遊擊隊首領,在抵抗運動中與加繆成為摯友,獲得騎士勛章。法國光復後他出了不少詩集。1983年,伽利瑪出版社將夏爾的全部詩作收入具有經典意義的"七星文庫"出版。夏爾的代表作包括:詩集《沒有主人的錘子》、《伊普諾斯的書頁》、《憤怒與神秘》、《水中的太陽》、《群島上的談話》等,近作有《在多獵物的雨里》(1968)、《求索集》(1971)等。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26, 2021 at 8:37pm


奥威爾·個人的死不是死?黨是永生不朽的?

“胡說八道。你以為仇恨比愛更消耗人的精力。為什麽會是這樣?即使如此,又有什麽關係?假定我們就是要使自已衰亡得更快。假定我們就是要加速人生的速度,使得人滿三十就衰老。那又有什麽關係呢?你難道不明白,個人的死不是死?黨是永生不朽的?”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3, 2021 at 2:24pm


李佩甫·鄉下人怎麼了?老子就是鄉下人。

每當國和這姑娘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國就想起梅姑年輕時候的鮮艷。他覺得這艷妝濃抹連梅姑年輕時的小腳指頭都抵不上!國更無法忍受的是她的做作,她常常莫名其妙地問國:“你喜歡維納斯麼?”國沒好氣地說:“我喜歡牛糞!”於是這姑娘就跳起來說:“太棒了,太棒了!”國心里說,“棒”你娘那蛋!有啥“棒”的?有時候,兩人在大街上走著,這姑娘突然就背過險去,手指著一群光脊梁鄉下漢說:“你看你看,鄉里人太沒教養了!”國惱了,他板著臉說:“鄉下人怎麼了?老子就是鄉下人,不願去!”那姑娘哭了,爾後給國道歉,再不敢說這話。應該說,這“艷妝濃抹”在縣城里還是很招人的,總有人跟著看。可國不適應,連那甜甜的普通話也覺得惡心。每次上街,國都梗著脖子往前走,甚也不看。走著走著就把這姑娘甩下來了,那姑娘就喊:“李治國,等等我呀……”國心里一直是不情願的,他覺得他還能找一個更好的姑娘,不抹珍珠霜就漂亮的姑娘,像梅姑年輕時那樣的。不是假貨。可他還是接受了。他不能不接受。(李佩甫《無邊無際的早晨》)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1, 2021 at 12:06pm


瑪格麗特·杜拉斯:我寫女人是為了寫我

不論我站在哪一方,不論處在世界歷史哪一個世紀,我所見到的女人,無不是處在一種深受限制難以忍受的情況下,踏在死亡的繩索上跳舞。

現在,不論轉向我們這個時代的哪一個方面,我看到處處都是擔任旅遊業或銀行界各種中介職務的小女明星,她們處在這種等級的拔尖地位,真是嬌艷無比,而且不知疲倦,一律是信息靈通,但她們同樣也是在架在死亡上的繩索上,跳舞。

所以,你看,我寫作並無目的。我覺得我寫就是因為非寫不可。我不是有所為而寫。我也不為女人寫。我寫女人是為了寫我,寫那個貫穿在多少世紀中的我自己。(1992年電影《情人》(The Lover)原著者瑪格麗特·杜拉斯《物質生活》房屋)


【愛墾编者註】
男人,何嘗不是如此?只是“小女明星”一詞,或可改為“小網红”,最多,前缀詞可加上“活在别人夢里的”幾個字。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ne 25, 2021 at 10:54am

迪克·卡維特

他天生有一種讓語言成為主角的智慧——亦莊亦諧的天賦。但在美國,玩笑和嚴肅常常是對立的。
(《文化失憶——寫在時間的邊緣》 Cultural Amnesia: Notes in the Margin of My Time, 2020 [澳] 克萊夫·詹姆斯Clive James,譯者: 丁駿, 張楠, 盛韻, 馮潔音,北京日報出版社)

註:迪克·卡維特(Dick Cavett),1936年11月19日出生於美國內布拉斯加州Gibbon,美國電視名人,喜劇演員和脫口秀節目主持人。他的電視節目和脫口秀節目多次獲得艾美獎。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ne 13, 2021 at 2:48pm

庫爾提烏斯

庫爾提烏斯不是海德格爾,他從未公開支持過納粹。他和紀德錯就錯在那個一廂情願的念頭:在政治的蠻荒中也有實現文化統一的可能。人類大部分不切實際的幻想都關乎其所愛。

庫爾提烏斯忘記的是連續性就其本身而言並不能促進文化,它只是對文化的一種描述而已。


一個合格的批評家或作家,在取消連續性和花在強化連續性上的時間,至少是相當的。
《文化失憶——寫在時間的邊緣》 Cultural Amnesia: Notes in the Margin of My Time, 2020 [澳] 克萊夫·詹姆斯Clive James,譯者: 丁駿, 張楠, 盛韻, 馮潔音,北京日報出版社)

庫爾提烏斯(Ernst Robert Curtius, 1886-1956)比較文學學者,作品有巨著《歐洲文學與拉丁中世紀》(European Literature and the Latin Middle Ages)。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8, 2021 at 12:00pm


石黑一雄·忍不住喜歡起他們

他們仿佛樂得魂都飛了,像在山間巧遇另一位艾爾加。雖然一開始有所懷疑,這會兒我卻忍不住喜歡起他們。

“唔,”我說:“我大部分的曲子都是在這里寫的,也難怪會有這個地方的感覺。”

“沒錯、沒錯,”他們倆一起點頭。接著那女人說:“別害羞,請讓我們分享你的音樂。聽起來好極了。”

“好,”我說,隨手彈了幾個音:“好吧,如果你們真要我唱的話,我就來唱首歌。不是我還沒寫完的那首,是另一首。不過,你們倆這樣站在我前面,我沒辦法彈啊。”

“啊,那當然,”堤羅說:“我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我和頌雅常常得在許多奇怪、艱難的狀況下表演,漸漸地就對其他音樂家的需要變得遲鈍了。”

他環顧周圍,選在小徑旁一塊滿是殘根的草地坐下,背對我,面向風景。頌雅鼓勵似地報以微笑,然後在他身邊坐下。他隨即摟起她的肩,她倚著他,像是瞬間跌入兩人世界,親密地一同眺望著午後的鄉村風景,仿佛我不在場。(石黑一雄《夜曲》 の《莫爾文丘 Malvern Hills》)


延續閱讀 》THE LIGHT OF CITY

THE LIGHT OF CITY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8, 2021 at 11:29am

石黑一雄·能在舌尖嚐到滋味的音符

我發現自己幾乎每天都在這片山丘漫步,如果確定不會下雨,有時也帶著吉他上山。我特別喜歡北端的桌丘和尾丘,健行者常錯過這一帶。在那里,好幾個小時都不會遇見一個人,不知不覺,沈入自己的思緒。感覺就像初次發現這片丘陵,腦中湧現的歌曲靈感,那滋味,我幾乎能在舌尖嚐到。

不過,在咖啡店打工,就又是另一回事。準備沙拉時,會忽然冒出一個聲音、或是一張臉往櫃臺靠近,把我瞬間拉回過去的人生。爸媽的老朋友常過來拷問我在做什麼,我只好唬弄個兩句,他們才肯放我安靜。

通常他們臨走前會說:“唔,至少你有讓自己保持忙碌。”一邊朝切片的麵包和番茄點點頭,才又走回擺著杯盤的桌前。

不然就是以前學校的同學,忽然走過來用他們上大學後的“新新”口吻,或是高人一等的語氣剖析最新的蝙蝠俠電影,還有探討世界貧窮的主因之類的。這些其實我都沒有真的很在意。
(石黑一雄《夜曲》 の《莫爾文丘 Malvern Hills》)

延續閱讀 》THE LIGHT OF CITY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4, 2021 at 9:38pm


石黑一雄·絕望無法靜靜和你的男人共舞


接下來幾分鐘,她只是不斷啜飲著酒、聽音樂。接著她開口:“你知道嗎,雷蒙,當你去到派對,舞池里,或許是首慢歌,你和你真心想要獨處的人在一起,周圍的人都應該立刻消失。可是……唔,偏偏有好多人在一旁。他們不放過你。不斷吼叫、揮手、做各種蠢動作,只想引你注意。‘喂!你怎麽這樣就滿意啦你?!值得更好的對待啊!看看這里!’就好像他們一天到晚都在搖旗吶喊。於是,漸漸變得絕望,無法靜靜和你的男人共舞。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雷蒙?” (石黑一雄《夜曲》 の《或雨或晴 Come Rain or Come Shine》)

延續閱讀 》石黑一雄·請不要開啟那個話題

愛墾網 是文化創意人的窩;自2009年7月以來,一直在挺文化創意人和他們的創作、珍藏。As home to the cultural creative community, iconada.tv supports creators since July, 2009.

Videos

  • Add Videos
  • View 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