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阿保·台灣中部高山的「泰雅」族

台灣的「土著」原住民,通常被稱為「高山族」。其實他們是由「泰雅」、「阿美」、「賽夏」、「布濃」等等好幾個少數族群組成,分布在台灣中部山區和東部山谷平原,及蘭嶼等東海岸小島等,過去是以狩獵捕魚為生,人口超過三十萬。他們當中部份族人的主要語言,屬南島語系(印度尼西亞馬來由語)。他們是台灣最早的原住民,據他們自己族中的古老傳說,他們的祖先是從南洋划獨木舟來的,但也有考古學家說是來自雲貴。是從南洋還是兩廣雲貴?或先到台灣後去南洋,或先到南洋後來台灣?那可是考古人類學家的課題了。

我1998年曾在台灣日月潭山區拜訪過一個少數民族部落,「酋長」對我們的到訪表示「Terimakasi!」(印尼語「謝謝!」)談話中,他們講的華文和台式閩南話中,「夾雜」了很多的印尼語單詞,可見他們的祖語可能是印尼「馬來由」語,使我們這些到訪的印尼僑生大感意外。台灣朋友說,他們對台灣漢人稱他們為「番那」非常反感,往往一句「番那」就會引起民族衝突,大打起來。如果是一百多年前,一句「番那」可能會令你的腦袋搬家,掛在他們腰上當「戰利品」了,因為據說他們的祖先是有「獵頭」的風俗的。「番那」用閩南語音是「番人」的意思,這跟印馬華人稱當地土著為「番那」一樣,是略有貶意的。他們和印尼加里曼丹及北婆羅洲山區的著名Dayak「獵頭族」,是否同一祖先?「泰雅」?Dayak?獵頭?呵呵!…… ……


台灣原住民是很强悍的民族,在日本統治台灣期間,他們曾數次大規模抗暴,從來不服日寇的統治,流傳有很多可歌可泣的抗日故事。這本來是台灣電影業最好的題材,可借台灣的政治氣候還未是時候,在日本統治時出世的台灣漢人中的一部份,自小讀日文,受日本同化教育,甚至視自己是「日本人」,實在可恥。二次大戰期間,不少台灣人還被迫充當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東南亞的炮灰。我非常欽佩台灣的土著少數民族,他們的祖先雖然來自南洋或雲貴,但他們卻以台灣人而自傲,時至今日,他們還非常仇視日本軍國主義,一講起他們的族人當年如何如何用長矛弓箭在台灣山地抗日,還非常的興奮。

日本軍國主義侵佔台灣達半個世紀,二次大戰時,侵略印尼的日本兵中有不少實為台灣籍人。他們明知當地華僑和他們一樣都是中國人,可是當時他們是不敢接近華人的。日本投降後印尼獨立運動期間,有一小部份「日本兵」沒有隨大隊「回國」,留下來的有些甚至參加了印尼獨立運動,以他們的軍事知識幫助印尼人民反抗荷蘭殖民軍。那時我是住在蘇北省中部一個叫Aekkenopan的小縣城,我老爸認識一個參加印尼獨立軍的「日本軍醫」,他們之間用英語交談,老爸說他是台灣「唐人」。那個時期醫藥非常缺乏,老爸在種植園舊醫院取得少量剩餘藥品,通過那軍醫還幫助過不少市鎮裡的患病華僑。至於日本投降後他們為什麼不回台灣或日本?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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