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譯·埃及新王朝時期的情歌

《土室銘文》(開羅出土陶文17818號,結合埃爾麥地內陶文1266號)

1.在白天愛你

在白天一直愛你,

在夜裏,

在黑夜的每一個綿長的時分,

每一寸夜漏,

我獨自翻身

直到被黎明叫醒。

 

帶著你的身影入夢,

熾熱的情欲在我的深處生長。

你的聲音神奇,

讓我的肉體有了唱歌的力量,

卻沒有你守在身旁。

 

我因此懇求黑暗:

我心所愛的現在何處,

為什麽要離開那個

用她的愛去追隨你的女子?

 

我心所愛的沒有回答,

我也深知我的孤獨。


(A Pure Arabian Eyes by Hany Treka,Please LIKE https://500px.com/HanyTre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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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September 26, 2022 at 8:42pm


格麗克的詩·無論發生什麽?


無論什麽一經發生,便開始遠去。

喘著氣,背靠船舷,我們在舷欄邊站成行,

褲腿撕裂,行囊輕癟,嘴唇流血。

 

是的,遠去了,感謝上帝!尋思著每個細節

顛簸半夜,第二天卻發現

一切像柯達鏡頭般遙遠。然後,輕鬆地(盡管面色蒼白),

 

“審視帶來意義。”我們說,

揭開光度計,還有,快門!

不能印出的東西有可能丟棄。

 

後來,它僅是一個緯度:地圖

指出它多麽難以避免:

“這些海底岩層總是意味著不幸事故。”

 

詛咒?黑暗?爭鬥?現在哪裏是

這些奇聞漫談的起源(除了夢魘,當然)?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16, 2022 at 6:38pm

格麗克的詩:離去

一個夜正在來臨,

越過曠野,不點一盞燈,

此番景象從來無人見聞。


遠眺夜色恍如絲綢,但

當它被扯起,蓋上膝蓋和胸口

卻帶不來溫存的享受。


那棵樹去了哪裏?它曾將大地與天空

鎖在一處。是什麽在我的手底,

我卻沒有察覺?


是什麽,暗夜中壓低了我的雙手?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ly 14, 2022 at 4:58pm

格麗克的詩:下一個請

總是太渴盼未來,

我們染上了期望的惡習。

總有什麽即將來臨;

每天我們都在說著“到那時”,


從懸崖上觀望,那微細的、閃爍著

清澈光芒的諾言的船隊正在靠近。

它們多慢!浪費了多少時間,

總是拒絕加快步子!


但它們仍讓我們手握不幸的

失望的枝梗,因為,盡管沒有什麽會阻礙

每一大步的前行,隨黃銅裝飾一道俯傾,

每一根清晰的纜繩,


都懸掛著小旗,盡管那船艏上的金飾像

橫跨在我們的路上,它

卻從不停泊;它剛一出現就轉向過往。

直到最後


我們仍以為每艘船都將頂風停航,在我們的生命裏


卸下所有的好東西,這是我們應得的,

因為等待如此虔誠又如此漫長。

但我們錯了:


只有一艘船追尋著我們,一艘陌生的

黑帆船,拖在它身後的

是鳥聲杳無的大片寂靜。在它醒時

也無水聲醞釀或碎裂。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June 1, 2022 at 10:00am


格麗克的詩·銅版畫

無止盡地,古老的刺激,
一個泡正在你身體的某一點無法控制地形成。
戳破它,盡可能快——
它將再次長大,直到我們開始死去。

它沈默地膨脹,直到我們圍合為一體,
被迫掙扎著想要出去:
粗野,急切,真實。
那潮濕的火花來了,那明亮的開花的墻坍塌了,

多麽悲傷的景色,我們無法從那時回轉:
多麽蒼白的小山!多麽鹹澀、乾枯的湖泊!
那戒指看起來多麽沈重,
伯明翰魔術全都比之遜色,

那空蕩的陽光如洗的房間多麽偏遠,
極度遙遠,那緊鎖的光線的立方體,
我們無法解釋也無法證明,
我們料想,那裏,你未獲得進入的權利。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23, 2022 at 10:32pm


格麗克的詩·沒有路

自從同意讓我們之間的路

陷於荒棄,

並且用磚堵住門,種上樹將房屋遮掩,

放縱所有時間的腐蝕力,

沈默,空曠,陌生人——我們的忽視

沒有更多的影響。

 

落葉堆積未掃,或許;野草蔓延未剪;

沒有別的改變。

它清晰地伸展,草木不曾瘋長,

今晚走在那條路上似乎沒有什麽奇怪,

仍將得到允許。更久一點,

時間將更強大,

 

勾勒一個世界,不再有這樣一條路

連接我和你,

眼望著那個世界走近如一片寒陽,

酬答他人,是我的自由。

不去阻止是我意志的實踐。

而渴望,是我的煩憂。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23, 2022 at 12:28am


格麗克的詩·鐵絲網

廣闊的草原上圍著電籬笆,

盡管老牛們知道切不可誤入歧途,

但年幼的牛犢總能嗅到更純凈的水

不在這裏而在別處。在鐵絲網外

引領著它們踉蹌地撞向鐵絲網,

那能將血肉擊碎的暴力毫不留情。

年幼的牛犢從那天起變成了老牛,

電網限制著它們廣闊的感覺。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20, 2022 at 3:30pm


格麗克的詩·去教堂

確信裏面沒什麽動靜,

我走了進去,讓門砰然關閉。

又一座教堂:草墊、座椅、石地,

和小本的書;蔓生的花束,為禮拜日

而摘,現在已近枯黃;一些銅器物什

在聖堂上方;靈巧的小風琴;

一種濃重、陳腐、不容忽視的沈寂,

上帝知道醞釀了多久。無帽可脫,我笨拙地

摘下褲腿夾聊表敬意,

 

走上前,伸手摸了一圈洗禮盆。

從我站立的地方,屋頂看起來幾乎是新的——

刷掃過,或被修復?也許有人知道:但不是我。

登上讀經臺,我細讀了幾首

煞有介事的大字體的贊美詩,並且念出

“到此結束”,比我預料的大聲得多。

回聲短暫地吃吃竊笑。回到門邊

我在書上簽了名,捐出一枚愛爾蘭六便士,

心想這地方不值得停留

 

然而我停留了:事實上常常如此,

總是像這樣在困惑中結束,

不知道想尋找什麽;也不知道

當教堂完全淪為無用

我們會把它們變成什麽,如果我們願意

長期開放幾座大教堂,在上鎖的陳列櫃裏

展出它們的羊皮紙文稿、捐款盤,和聖餅盒,

其余的免費交給雨水和羊群。

我們是否會把它們當作不祥之地加以回避?

 

或許,天黑後,疑惑的女人們會來

讓她們的孩子們摸一摸某塊特別的石頭;

采摘治療癌癥的草藥;或在某個

約定的夜裏看見幽靈散步?

總會有某種力量將繼續

存在於遊戲,或謎語中,像是隨意;

但是迷信,如同信仰,必將消亡,

當不信仰已經離去,還有什麽能夠存留?

野草,荒徑,刺藤,扶壁,天空,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20, 2022 at 3:30pm

日益難辨的形狀,

日益模糊的用途。我不知道

誰將是最後,那最後的一個,前來尋訪

這個地方,只為它往日的樣子;是那輕輕敲打

並記錄、知道十字架樓廂為何物的某個工作人員?

某個貪愛古董的,廢墟中的酒鬼,

或某個迷戀聖誕節的家夥,指望吸一口

長袍飾帶以及管風琴和沒藥混合的氣味?

或者他將成為我的代表,

 

厭倦,孤陋,明知靈魂的泥沙

已潰散,卻仍穿過郊區的灌叢

來到這十字架之地,只因它讓那些

後來只在分離中才能發現的事物保持未被分割,

如此長久而穩定——婚姻,出生,

和死亡,以及對這些的思考——這特殊的殼

正是為它而建?盡管我不知道

這裝配齊全的黴臭的谷倉價值幾何,

但在沈默中站在這裏令我愉悅;

 

這是肅穆的大地上一座肅穆的房子,

在它混合的空氣裏我們所有的沖動匯合,

獲得認可,披上命運的長袍。

而這一切永不能廢棄,

既然永遠會有人驚奇地發覺

他體內有一種想變得更為嚴肅的饑渴,

並因它而被這片土地吸引,

他曾聽說,在這裏,人會變得智慧,

只要周圍還躺著那麽多死去的人。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20, 2022 at 12:15am


格麗克的詩·沒有路


自從同意讓我們之間的路


陷於荒棄,


並且用磚堵住門,種上樹將房屋遮掩,


放縱所有時間的腐蝕力,


沈默,空曠,陌生人——我們的忽視


沒有更多的影響。



落葉堆積未掃,或許;野草蔓延未剪;


沒有別的改變。


它清晰地伸展,草木不曾瘋長,


今晚走在那條路上似乎沒有什麽奇怪,


仍將得到允許。更久一點,


時間將更強大,



勾勒一個世界,不再有這樣一條路


連接我和你;


眼望著那個世界走近如一片寒陽,


酬答他人,是我的自由。


不去阻止是我意志的實踐。


而渴望,是我的煩憂。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9, 2022 at 4:21pm

格麗克的詩:閨名

婚姻使得你的閨名棄置不用。

這五個輕音不再暗示你的面容,

你的聲音,和你舉止的優美;

既然這規矩將你與另一人

善意地弄混,你再不能

在語義上與那個年輕姑娘對等:

這兩個詞原是用來稱呼她。

 

現在僅是詞匯,不再適用任何人,

它躺在你離開它的地方,是否消散在

陳舊的名冊、節目單,或是學校的獎項,

還是那兩劄信函,系著蘇格蘭格子絲線?

它是否真的輕軟無力,不再發散香氣,

毫無真實可言?試著幽幽對它低語。

不,它仍是你。或者,既然你已離去,

它便是此刻我們感受的那時的你:

多麼美麗,年輕,令人親近,

你仍生動地站在那裏,

在那些最初的日子中間,再不會被指痕汙染。

你的閨名蔭蔽著我們的忠誠,

不會失卻形狀,減少意義,

隨同你漸漸貶值的舊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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