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用望眼鏡偷窺鄰居孩子阿偉在夜裏拜祭他死去的貓。林太太在客廳看電視,突然聽到丈夫驚叫一聲,趕忙跑過去看個究競。

“你看到什麽?”林太太問丈夫。

林先生已被嚇得臉青唇白,把望眼鏡遞給太太: “妳自己看。”

林太太看到丈夫嚇成這個樣子,心中不免感到害怕,但由於好奇心所驅使,她鼓起勇氣接過望眼鏡來看,她沒有看到小偉,只看到拜祭的地方插著兩根臘燭,燭光在夜風中搖幌,中間有一個盤,盤裏的魚一片狼藉,眀顯有被動物吃過的痕跡。

(Feature Photo: Jennifer with a Bib by Charles Miller


林先生問太太: “妳看到了什麽?”


“沒有什麽呀!我只看到兩根臘燭和一盤魚。”突然林太太喊了起來: “啊!我看到了!我看到有一只貓過來吃魚,這只貓不是李太太那只死去的貓嗎?牠背上受了重傷,一大欉毛長不出來,這不是李太太那只死去的貓嗎?”

林先生顫抖著聲說: “分明是牠的鬼魂呀!”

一聽到丈夫這麽說,林太太嚇得不敢再看了。

當晚,林先生不斷做惡夢,數度從夢中驚醒,嚇出一身冷汗。太太問他夢到什麽?他說夢到一只貓向他撲過來,張牙舞爪要咬他。

第二晚睡到半夜,林先生把睡在身旁的太太推醒,驚慌地對太太說: “妳聽!屋頂上有嬰兒的哭聲。

林太太緊張得屏氣靜聽,果然聽到一陣一陣的嬰兒哭聲,十分淒厲,令人不寒而栗。
驀地,林太太忽有所悟地說: “我想到了,那不是嬰兒的哭聲,是貓兒叫春,貓兒叫春的聲音是這樣的。沒什麽的,睡吧!”

然而,林充生哪裏睡得著,他兩眼睜睜到天亮。

第二天,太太用嚴厲的口吻責問他: “李太太他們的貓被人潑滾水致死,你老老實實告訴我,哪個潑滾水的人是不是你?”

林先生一聽,緊張得有點結巴巴: “妳….. 妳怎麽會懷疑是我?”

林太太說: “老實告訴你,當你買望眼鏡偷窺阿偉拜祭他的貓時我就懷疑你了。昨晚你做惡夢,你知道你在夢中說了些什麽話嗎?”林太太問。

林先生驚惶失措反問 “我說了些什麽?”………. 

“你不斷叫貓大王!饒了我吧!”林太太說。


林先生臉色浮青泛白,默然無言。

無言以對等於默認。林太太氣得頓足責斥道: “老公!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這樣可愛的貓你也下得了手。”

“我討厭這只貓。”林先生說: “牠時常來我們這裏偷吃東西,我知道妳也不喜歡這只貓,只是礙於跟李太太是鄰居,不好意思多說。我乘妳不在時,把魚吊在窗口引誘牠,然後凖備滾水潑牠。 “

“難怪我一點也不知道。”林太太說。

“唉!”林先生長嘆一聲: “現在真是後悔死了,看樣子這只貓是要來找我報仇的。”

看到丈夫露出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做太太的也不忍心再加以斥責,反而安慰道: “你也別太憂慮,有空時我去拜神,替你祈福,不會有什麽事的。”

林先生聽了太太這麽說,一顆忐忑不安的紓解了許多。

殊不知太太神還沒有去拜,林先生又一次被嚇,這回整個人完全崩潰了……。

那是一個夜晚,大概是九時多吧!林先生夫婦在看電視。

李太太來了,她是做了蛋糕拿過來給他們夫婦宵夜。李太太的濃情厚意令林太太感動不已。而林先生一看到李太太,就想起哪只貓,頓覺如坐針氈,渾身不舒服。

他巴不得李太太放下蛋糕立刻就走,偏偏李太太仿佛被膠漆粘住,坐了下來,開始跟林太太聊起來。


先從烘蛋糕聊起,後來聊到小兒子阿偉,李太太說: “阿偉的爸爸看到阿偉因為失去花貓而傷心欲絕,立刻去寵物店買了另一只貓給他。阿偉有了 “新歡” 逐漸淡忘 “舊爰” 了。”

“真的?”林太太聽了心中暗自竊喜,試探道: “這麽說,阿偉不是沒有去拜那只死去的花貓了?”

“偶而還有去拜拜,只是沒有拜魚,燒香吧了。”

不知怎樣,一聽到兩人談起李太太哪只死去的花貓,林先全身毛發直豎起來,周身顫抖,驚惶失措。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阿偉呼喚母親的聲音。

李太太起身走過去,看到兒子抱著他父親在寵物店買給他的貓,連忙說: “阿偉!趕快進來讓Uncle, Auntie看看爸爸買給你的貓。”

阿偉抱著貓走進來。林先生夫婦一看,兩人都瞠目結舌,林先生驚駭得兩片嘴唇不斷哆嗦,顫抖著聲音問阿偉: ‘這是你爸爸買給你的貓?”

“是呀!”阿偉說

李太太插嘴道:這只貓價錢不菲,將近一百元呢!”

林先生指著阿偉懷裏哪只貓說: “這明明是你們死去的哪只花貓,你看牠背上沒有毛,光禿禿的。”

林太太附和道: “是呀!明明是你們死去的哪只花貓。”

阿偉說: “Uncle Auntie 你們會不會眼花?我們死去的哪只貓是褐色的,背上被滾水燙到重傷而脫毛,你們看,我這只是黑白色的,背上的毛好好的。”

李太太說: “我們還給牠取名叫小黑呢!”

突然,林先生看到阿偉懷裏哪只貓眼露兇光地瞪著他,他驚叫一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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