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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新娘未落紅,作為丈夫的方平,認為是一件恥辱的事。方平的母親知道了更是大感驚訝,她説: “我看她很老實,想不到竟然是這種人。”
我也是做夢也想不到她會是這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母親說: “難怪黑痣嫂說這個女孩不簡單。”
方平聽了詫異道: “黑痣嫂什麽時跟您說這個女孩不簡單?”
母親把不久之前上巴剎買菜半路遇到黑痣嫂的事說了出來。
方平聽了埋怨道: “媽!您怎麽不早把這件事說出來,您等到現在才說有什麽用?”
母親說: “我有跟你父親說。他吩咐我不要跟你說,因為我們都認為黑痣嫂不安好心。因為賺不到媒人錢,所以故意要拆散這門親事。你爸爸在背地裏罵了她一頓,叫我別中了她的離間詭計。”
母親說: “這種傷風敗德的人怎麽可以娶來做老婆。”
“嗎! 您說要怎麽辦?”方平問。
母親聽了想了一陣子之後,慎重地吩咐兒子: “你聽著,從今夜起,你別去踫她,等三朝回門時我自有辦法。”
方平問道 “要不要與她分房睡?”
母親聽了連忙說: “不行!你不但不能與她分房睡,你還要裝出若無其事,偶而要跟她談些話。以免引起她的懷疑。”
方平問道: “您是要想辦法撇掉她?”
母親點了點頭。
“用什麽辦法?”方平問。”
“現在不能說,到時我自然會安排。”母親說。
當晚方平上床時,打了一個呵欠,說了一聲好累呀! 躺下去拉起被單就睡。
雖然方平母子盡量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秋鳳仍然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但挖空心思,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比如今晚上床睡覺,方平的態度那裏像新婚,簡直像一對怨偶在鬥氣。
躲在被窩裏的方平更加不好過,內心像海浪般澎湃,久久無法平息,他簡直不敢相信,身邊的這位美麗、含羞答答的妻子,競然有著不可原諒的缺憾,真是人不可貌相,難怪黑痣嫂說這個女孩子不簡單。母親說等三朝囬門她自然有辦法處理這件事。不知道她要怎樣處理?到時一切聽母親的就是了,他對這個妻子已是心如槁灰,毫無感覺。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三朝回門的日子,天剛浮現魚肚白,秋鳳就起身料理家務。
今天是最後一天捧水給家婆洗臉,所以一直注意家婆起身了沒有?一看到她起身,快速地去拿面盆裝水,誰知家婆腳步比她更快,嘴巴不斷說免了免了,自己拿了面盆去裝水,秋鳳只好站在一邊發楞。
家婆洗好臉走過來對秋鳳說………
今天是三朝回門的時候,秋鳳大清早起床做家務。一切料理完畢,吃了早餐凖備出門時,突然家婆慎重地對她說: “秋鳳! 今天三朝回門,本來是應該早去早囬,但是我去問神,神說今天妳不可回來,要在娘家住一兩天才能回來。妳就在妳們家多住幾天吧!到時我才叫阿平去載妳回來。”
秋鳳唯唯諾諾,盡管心裏有許多疑問,卻不敢開口,即使坐上方平的電車回娘家去,一路上也不敢開口跟他說話,因為方平臉色嚴峻得近乎冷酷,看了令人不寒而栗。
來到家門口,方平並沒有關掉引擎,待秋鳳下了車,對她說了一聲有空我才來載妳回去,開足油門,電單車呼嘯而去,留下秋鳳站在那裏發楞。
秋鳳的父母在屋裏忙著,煮了一桌美味佳肴凖備招待女婿。當他們聽到門外傳來電單車聲,公婆倆帶著三分緊張七分興奮的心情,不約而同地說: “來了! 來了!”
然而夫婦走出門口,不見女婿蹤影,只見女兒站在那裏。
秋鳳的母親忍不住揚聲問道: “阿鳳! 阿平呢?”
秋鳳惶恐憂忡地走了過來。
母親看到女兒臉色悽愴,眼眶潤濕,仿佛滾動著欲滴的淚水,驚異道: “阿平走了嗎?”
秋鳳點了點頭。
“怎麽沒有吃就走,今天他一定要吃面線蛋的呀!”母親說
秋鳳沈默無言,臉色一片灰白。
秋鳳的父親下意識事情的嚴重,不禁問道: “阿鳳!發生了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 我的家婆說她去問神,神說今天我不能回去,要我在家裏住幾天,等方平來載我回去。”
母親嚷道: “即使今天不能回去,阿平也要進來吃了面線蛋才走呀!妳沒有跟他說嗎?”
秋鳳搖搖頭。
父親忍不住說: “阿鳳!妳跟阿平一定發生什麽事,事到如今,妳不能再隱瞞了,妳應該說出來呀!”
“是呀!”母親附和道: “ 阿鳳!在父母的面前,還有什麽不可以說的?”
被父母這麽一說,秋鳳心裏一陣酸楚,屈辱的眼淚像缺了堤的河水那樣滾落下來。
母親看了急得頓足: “阿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妳快說呀!”
秋鳳無可奈何地說: “我都不知道是什麽事,您叫我怎麽說?”
母親看到女兒淚眼汪汪,仿佛受盡百般的委屈,禁不住也老淚縱橫。
父親卻錯愕地愕在一旁,不知所措。
母女正在默默無言惟有淚的當兒,楊嬸踏著腳車趕路般地出現在門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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