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客·海龜鎮去年最後那抹夕陽

       我又回到我的尋夢園,往日的夢依稀又重現,
       想要重溫逝去的美夢,是否美景依舊如月圓?

2011年的最後一天,我又來到了海龜鎮。
Tempurung Seaside Lodge前面灘頭的落日夕陽之壯麗美景,是深深吸引著我經常來此尋夢的原因。屈指一數,我這已是第3趟來海龜鎮了,距離最近那次的到來,相隔有半年之久矣。
雖然地名曰海龜鎮,實則並非在鎮上隨處可見海龜,才取名海龜鎮的。我來了這麽多次,一次也沒見著活海龜,只看到過小鎮河邊的兩只海龜雕塑。所以,每次的附圖,亦不見半只活海龜的影子。不過,我倒不介意這裏有海龜也無?真正在意的還是這裏怡人的濱海叢林美景,尤其是那裏的日落。
我們上午10時出發,車子開行了一個半小時後,遠遠看到那條筆直道路的盡頭處,豎立著兩行黃色立體的馬來文字,上面的那行寫:Selamat Datang Ke,下面的那行寫:Kuala Penyu。路旁藍底白字的路牌則指示著:彎左邊是去Menumbok,彎右邊是去海龜鎮,我乖乖的彎右邊,並無異議。
車子到了以上的路段,表示距離海龜鎮的市區就剩下約半個小時的車程了。一路上,來往的車輛不多,我作為司機,當然要打醒精神專註於駕駛盤上了。說真的,開長途車是挺累人的,以前不覺得,那是因為當時還年輕。
響午時分進入市區,馬上感到少了那種城市固有的喧囂,多了一分寧靜中的蕭瑟。當天是星期六,在以木板結構建造的長排店屋前的走廊上,空悠悠的。店前馬路也沒什麽行駛中的車輛,很靜很靜,一幅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景象。
繞過市鎮,向郊區駛去,大約20分鐘的車程,就到了我們32夜之遊要住宿的地方,這裏也是我每次來海龜鎮時的居所——妹夫的魚苗養殖場宿舍。我對魚不感興趣,以前曾經被魚刺劄過喉嚨,那種吐不出咽不下的痛苦不好玩咧。人家說,你喜歡養什麽動物,就不會去吃那種動物,我妹夫就是,他喜歡養魚,但是不愛吃魚。不過,也還是有例外的,比如我,不喜歡養魚,也不怎麽愛吃魚。
把行李搬進宿舍的睡房置放後,大家隨便弄了點東西來吃,算是午餐了。因為有小孩,他們需要睡午覺,我也需要休息一會,以便補償開車的勞累。到了下午4點半,小孩睡醒後,大家就啟程去Tempurung Seaside Lodge的海邊,一邊引導小孩玩沙堆和放紙鷂,一邊等待2011年最後一抹夕陽光暉的終結。
大約550分左右,振奮人心的那個時刻終於到來了。看似被蒙上一層霧氣般,不太耀眼的太陽,此時如回光返照,突然光芒四射,把天空照得色彩斑斕,漫天的彩霞也閃閃生光。
2011年最後的一抹夕陽沈下海平線去了,一年的日子也將在當晚的午夜來臨後,正式結束,由新的一年登場取代。這天晚上,我們在山上的旅舍餐廳用晚餐,餐後大夥坐在一處寬廣的陽臺上喝酒閑聊,這些朋友們準備熬夜等待2012年的那刻到來。
我媽老人家要早睡覺,因此我在8點多鐘就先載送她回去住宿處,所以,我也沒有熬夜接新年的到來。還是那句:接或不接,它都會來,不如早點睡覺去也。
住宿處睡房的床頭不遠處就是海邊,整晚聽見漲潮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洶湧的從海上奔騰來。浪頭大力拍擊海灘與石塊時所發出的聲音,讓我在午夜夢回時,還錯以為是下雨時的雨水打在宿舍鋅板屋頂發出的沙沙聲。
次日上午10時,與家人驅車到距海龜鎮百來公裏的海邊小鎮實必丹(Sipitang)。這裏是本州版圖上最西南端的市鎮,靠近砂拉越州的邊境,所以,這個傍海的小鎮上,有很多從鄰州越境來這裏謀生的原住民。小鎮的燒烤沙爹(肉串)遠近馳名,我們也因其而聞風至,想嘗嘗那傳說中的美味是如何。
在實必丹沒逗留太久,因為那只是個小鎮,供遊客觀賞的景點並不是很特別,還不及海龜鎮那麽美,至少,這小鎮給我的感覺是如此;也許,在它的縱深地帶,也或有像海龜鎮那樣迷人的景色也未可知,這就需要時間去發掘它了,我們作為這裏的過客,來去匆匆,畢竟沒有太多充裕的時間。
這趟來海龜鎮,適逢蚊子絕跡的季節,走在小徑上,完全不見大堆的蚊子在後追隨,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在海邊卻有不知名的昆蟲,伺機叮人,很多人的皮膚都被這些看不見的小東西親熱了,被叮得又紅又癢,我還好,沒有受到它們的滋擾,因為我是Iron Man
我們在201212號的中午離開海龜鎮,原路返回亞庇。整個旅程可以說是順利的,若要說還有遺憾,就是沒有去見證新的一年那第一天的落日吧。用那套歪理論來說,去年到海龜鎮去,跨年才回來,就是一年了。還好,不是在31號的1159分進去廁所,在裏面被困了一年才出來。
 
 
 
 
 
 
 
 
 
 
 
 
 
 
 
 
 
 
 


禪園小住 

        時間飛逝,曾經期待來臨的新春假日,又快成為過去了。

我望了望墻上的日歷,大年初二了,傳統上是已婚女性回娘家探訪兩老的日子。記憶的深處裏,有首老歌叫《回娘家》,歌詞優美,洋溢著幸福,聽入耳倍感溫馨:

“背起了小娃娃呀,回呀嘛回娘家,娘家嘛遠在,山呀嘛山腳下,又養雞呀又養鴨呀,還把我撫養大呀,撫養到了十七八呀,姑娘就出嫁。

嫁了嘛一年整呀,生下了個小娃娃,娃娃的長相,像呀嘛像我的他,眉毛長呀眼睛大呀,配上個小嘴巴呀,外婆一見娃娃到呀,總是笑哈哈。

回呀嘛回娘家呀,身背著小娃娃,沒有那車輛,也沒有騾和馬,祇能走呀走回家呀,走得我腿也麻呀,祇怕回到娘家門呀,外婆不在家。”

人家回娘家,我沒娘家好回,於是就與家人去了百裏之遙的昆達山(Kundasang),並在那裏的“禪園”住上一天一夜。這個“禪園”我以前來過,今回則是首次投宿那邊。我先用一首自創打油詩來抒發對她的一點感受吧:
 
   
    禪園凈土風光好,山邊客舍清幽爽;
    綠枝竹葉指天伸,溪水潺潺聲如樂;
    山坳花草笑迎春,路邊針松喜接塵;
    我來尋訪靜思地,此當正和心頭意。
    一杯咖啡一本書,露臺閑坐一下午;
    午後大霧彌漫時,仿若置身仙境中;
    本有無限清雅情,奈何重霧攜雨至;
    衣衫單薄不勝寒,唯有退避客舍裏。

“禪園”有美麗的鄉間特色風景,吸引我的不光是那份恬靜,還有那種山環水抱的景致之美。我不打算習禪,也沒達到看破紅塵的境地,獨想感受其清幽而已!從“禪園”的中心望外看,她正處於群山環抱間,綿延百裏的山巒仿佛無限伸展,遼闊壯麗,一派江山多嬌的氣勢。

我看到參差建於山腰的民房,有點像歐洲式的風格韻味,可居民卻是道地的本土正版。他們大多以種植蔬菜維生,在那看來有點陡的山坡上,種滿了一畦畦的青菜,我們常在市集買來吃的蔬菜,有很多都是來自這裏。如果說擔布南(Tambunan)是本州的米倉,那麽,昆達山可以說是本州的菜庫,她應當之無愧吧!
 

我們抵達“禪園”時,已是正午時分,隱約聽見自己的胃在呢喃著什麽了。大夥先去管理員櫃臺取了租住的客房鑰匙,把行李提下車,妥善安放到各自的房間裏,便急匆匆的趕往近在咫尺的度假村餐廳,準備給五臟廟祭拜。踏入那所不大的餐廳裏,發現已經有四、五桌的遊人也在等著給五臟廟祭拜,他們的菜色已經點好了,我們比較遲來,預料必須耐心的等上一段時間才會有食物到口。心焦之余,也只好先把各自想要吃的食物點好,再離開餐廳到外面看風景,以消磨等待進餐時的苦悶時間。

不看過不知,原來“禪園”的範圍很大。我違例偷闖入那被鐵欄柵阻止進入的另一方世界看,始知道她早期建竣和出租過的客舍,如今因為斜坡坍方嚴重,已經不能再開放出租給遊人了。看到那裏的環境依舊優美,卻增添了一份落魄感,是因為太久沒有人煙之故。
 

破落的房舍,靜得叫人打心裏發毛。我一轉身,看到附近一所建築物的露天墻邊,竟安置著一尊七頭蛇身纏疊,盛著金光依舊閃耀的佛祖雕像。看目前的狀況,這尊佛祖雕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善男信女供奉了。我取出隨身攜帶的傻瓜照相機,給這尊雕像拍下了照,然後就帶著難過的心情離去。

難過的是,這麽美的一尊藝術雕像,竟然就此被當作廢物遺棄了,有種人走茶涼的感受。難道連神佛也要受人類呼之來,揮之去的傲態左右嗎?心頓生一個疑問:這個世上,到底是神佛更需要人類供養,還是人類需要神佛指導?

我花了半個小時在她的周圍遊蕩,該看的看,不該看的也看,總之不看白不看!看足了,再回到餐廳去,我點的食物依舊還未送上來,只好坐下等待,還好,等了不久,就給我送上了。大家祭拜完了五臟廟後,外面卻是細雨綿綿的天色,加上厚重的霧氣壓下來,四周頓成了白色世界,什麽也看不見!
 

待雨勢稍停,我們急忙回到各自的客舍裏。我無所事事,泡了一杯3+1咖啡,取來一本書,就到露臺翹起二郎腿來閱讀,倒也很舒服。午後的霧氣更大,不時又下起雨來,我感到有點寒意,於是收拾書與杯子進入房間裏避寒。

那天晚上,氣溫涼涼的,我很早就上床睡覺,也做了好多個夢,可惜醒來後內容都記不起了。還有一點小遺憾的是,由於這兩天的霧氣太厚重,令我們不見神山真面目,只緣身在神山下。兩天來,神山有如一個嬌羞的少女,一直躲著不肯見人。我們知道她其實就在旁邊,可是卻無緣相見!收藏自 栖雁雅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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