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ight of City: Intersection NYC by Navid Baraty

陳明發詩想《目眩》
目眩,是絕大部分人初到大都會的感覺;像是有懼高癥的人,從高樓上下往下看,心頭有幾分畏怕,腳似乎站不住了,一心卻很想挨前一些,以把腳下的街道看仔細。然而,大都會能看得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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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私貨珍藏 1 hour ago

色情主義把盡管變成因為。

不是被愛者在千里之外而是這距離本身被愛。

愛與藝術擁抱的不是美麗,而是那因此擁抱而變得美麗的東西。

女人的情欲是男人的心靈重生的根源。

男人疏引了女人情慾的洪流。它不再淹沒大地也不再使大地豐饒。

誘引者把女人引進性的神秘就像剛到車站的異鄉人主動提出要充當城鎮美景的向導。

法律中沒有任何條款反對男人基於誘引的許諾,在受害者的准許沒有進一步意義的時候與年幼、純真的女子結合。

他們像對待某種爽心之物一樣對待女人。他們不想接受女人飢渴這一事實。

道德責任是男人在向女人作此要求時缺乏的那種東西。

「可惡的男人」,她哭喊道,「給了我可愛的孩子。」

寡廉鮮恥的畫家,以意圖引誘女子為借口,把她引進自己的畫室為她畫像。

一個女性專家墜入愛河,就如醫生在病人的床邊受到感染一般。職業風險。

男人在戀愛關係中的優越是微不足道的,通過這微小的優勢(戀愛彼此)一無所獲而只有暴力,侵擾了女人的天性。

對她的完美來說唯一的缺陷是找不到(缺陷)。

她帶著謊言走進婚姻的殿堂。她是處女而沒有告訴他。

如果一個男人不與處女結婚的話,那麼,他就是一個墮落的男人;對生活來說,他算是毀了,同時,他至少(還應該向對方或他人)索取生活費。

貞潔的理念是那些搶奪(貞潔)者的理念。

嫉妒是吸引盜賊的犬吠。

如果一個人沒有從為女人制作禮物中獲得快樂的話,那麼他就不應該這麼做。存在這樣的女人,與之相比,達那依德的漏勺不啻為純粹的錢箱。

太陽底下沒有比物神崇拜者更不幸的存在了,他渴求女人的鞋子卻不得不與完整的女人打交道。

化妝品是關於女性宇宙的科學。

他強迫她完成她自己的命令。

當男人確認:除你之外我什麼也不想因此我總是有新的念頭的時候,兩性之間的關係才是真實的。

在男人的愛情生活中,徹底的無序出現了。人們發現混合的形式,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理念的潛能。據說,最近,一位柏林的女性施虐狂說了這樣的話:「可恨的奴隸,我命令你立刻擊打我的臉!」然後被叫到的那位年輕的律師在恐懼中落荒而逃。

信任的最高境界:做一名傾聽告解的神父。

沒有任何邊界像年齡的界限那樣誘人走私。

維也納是貝多芬經常逃離的美麗環境。

來吧,別惹人討厭,維也納人對在他身邊感到厭煩的人如是說。

關於如何把我引回這個城市的建議:改變方言並禁止語言產生新的變化。

在一個人像一頭野獸那樣行動的時候,他說:「我只是人。」在他被當做野獸來對待的時候,他說:「我,也只是一個人。」

我們都只是人,這不是借口而是一種推測。

我在某個地方發現這樣的告示:「你必須像希望找到這個地方那樣離開它。」要是哲學家們也能對作為業主的人類說出有這一半精妙的話就好了!

我甚至常常為人類感到類似愛的預感的東西。太陽微笑,世界又再次年輕,如果這天有人找我借光的話,我會動心的,我差不多要想,我不會讓他要求很長時間,我會給他一道光,雪茄,利他主義者說,我親愛的朋友,我不能給你雪茄。但如果你需要光芒的話,請到我身旁;哥總在囧囧發光。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13 hours ago

(續上)鄉村的奔馬會比環城大道上的行人更早地習慣於汽車。通過畏懼已有不少的事故發生。

我知道有個國家,吃角子的老虎機星期天休息,整周也不開。

民族主義是把我和我國的愚鈍者,我之是非感的冒犯者,我之語言的褻瀆者綁在一起的那種愛。

詛咒法律!我國公民大多是墮胎失敗的苦果。

惡魔是一個樂觀主義者——如果他認為他能使人更糟的話。

精神療法:在一個人健康完好的時候,通過被告知他所患的疾病為何,他能至多能矯正他健康的狀態。

精神分析是把自己當作治療的心靈之疾。

最常見的疾病之一就是診斷。

精神分析師是同時也渴望傾聽神父之告解的傾聽告解的神父。

藥:錢和命,都交出來!

他死於醫神艾斯庫累普之蛇的齧咬。

基督教的道德偏好對此前淫欲的懊惱,然後再渴望不去遵守(道德)。

基督教用好奇的開胃小菜來豐盛情欲的宴席,再用悔恨的沙漠來把它摧毀。

神學家怎麼能夠因為在長期的內心斗爭後決定不信教條而受到贊譽呢,這使我困惑不已。對於英雄的行徑,真正的酬謝,在我看來,總是應該給與那些斗爭之後得出虔信教義結論的人。

語言是思想的母親,而不是思想的侍女。

語言是思想之母?思想不是思想者的應得麼?哦,當然,他必須使語言受孕。

什麼生於主體問題,死於主體問題。什麼在語言中生活,以語言為生。

我的語言是公共的娼妓,我把她變成處女。

我只能掌握他者的語言。我的語言對我為所欲為。

一個人越是切近地看一個詞,這個詞也就跑得越遠。

為什麼有人寫作?因為他們沒有足夠的品性不去寫作。

言辭與本質——我在生命中尋求的唯一聯系。

不可能沒有後果的風流韻事。他把一件作品呈獻給世界。

狗先用鼻子吸氣,然後才舉起他的腿。人們不可能完全反對這種原創性的缺乏。但作家在他寫作之前閱讀,卻是可鄙的。

盡管人們沒有時間。同情那些沒有工作的人吧。但那些沒時間工作的人,他們才真叫我們羨慕!

在標點上——把感嘆號,問號和破折號當作鞭子,圈套和刺棒來使用——自我消耗的嘲弄是可鄙的。

最危險的作家是那些被好記心卸下一切責任的作家。他們情不自禁地把東西迎進來。我情願做一名誠實的文抄公。

許多天才直到老年還保留著他們的早熟。

年輕的讓·保爾的計劃是寫書,這樣他就能買書了。而我們年輕的作家的計劃,則是收到一堆作為禮物的書,這樣他們就能寫書了。

如果蕭先生攻擊莎士比亞的話,那麼,他是在正當地自衛。

今日的文學,是病人寫下的處方。

沒有自我表達的想法和能力——這就是記者。

記者想成為作家。文集出版了,對此人們除驚奇外無其他表情,作品在裝訂商手中竟沒有散開。麵包是用碎屑烤成的。什麼使他們有望永存呢?對他們為自己「選擇」的主題的持久的興趣。在人們閒談永恆的時候,只要永恆持續下去,他不也應不時地被提起麼?記者生活在這種錯誤的見解之上。它總有最偉大的主題,永恆在它手中可以成為時事性的;但它必然也以同等的便利變得過時。偉大的作家在這一天,這一小時,這一分這一秒流行。無論他的事業在時空上多麼地有限、有條件,他的作品越是遠離事件就越是無邊且自由;不要擔心作品現在會過時;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間,它會變得再次流行。

藝術的作品無需公眾的偏見。認為公眾對風格上的卓越感到憤怒就高估了公眾。他們才不在乎風格呢!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那些由於主題碰巧引起庸俗興趣而具有持續價值的作品。

所有的作家你都必須閱讀兩遍,無論是好的作家還是不好的作家。這樣,你就會認出前者並拆穿後者。

我不知道比閒讀更沉重的閱讀。想像撞擊在物質上並太早地消散以至於不能自發地繼續工作。於是人們沖破字句的框架,在這些文字中,花園的牆得到了細致的描繪,心靈則徘徊於大海。如果不是剛好在錯誤的時間裡無舵的船又一次在花園的牆上撞得粉碎,這自發的旅途航行該是多麼愉快啊。沉重的閱讀呈現人們可以忽視的危險。它盡全力利用讀者自己的能量,他者則鬆了一口氣把它留給自己。對低能者來說沉重的閱讀可能是一種危險。強力者對閒讀來說則是一種危險。對前者來說心靈必是敵手;對心靈來說後者則不是對手。

倘若我所有的時間都不讀這麼多,又會怎樣?

(卡爾·克勞斯 [Karl Kraus,1874年4月28日-1936年6月12日],出生於奧匈帝國境內的基欽(Jiqín),死於奧地利維也納,是二十世紀早期最著名的奧地利作家之一。他是記者、諷刺作家、詩人、劇作家、格言作家、語言與文化評論家,並且提拔了許多年輕的作家。本文譯者王立秋;譯自Karl Kraus, No Compromise Selected Writings of Karl Kraus, edit. Frederich Ungar, trans. Sheema Z. Buehne, et al. New York: FREDERICK UNGAR PUBLISHING CO. 1977. p. 221-230)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July 12, 2024 at 5:59pm

[眺望]

像這樣同時能眺望好幾所房屋,使畫家流連忘返的視點不只在威尼斯能找到,在巴黎也不少見。我把巴黎比作威尼斯並不是信口開河。巴黎某些貧窮街區能使人聯想到威尼斯的貧窮街區:清晨,高高聳立、張開大嘴的煙囪被燦爛的陽光塗上了一層最豔的玫瑰色和最嫩的粉紅色;這些凌駕於房屋之上的煙囪組成了一個空中花園,色彩細膩多變,猶如德爾夫特市或哈勒姆市的一個郁金香愛好者開辟的空中花園。此外,那些房屋彼此距離很近,窗子隔著同一個院子相望,這使每個窗子變成了一個鏡框:這裡,一個廚娘眼望著地面在胡思亂想,那邊,一個老嫗在替一個少女梳理頭髮,黑暗中,老嫗的面容難辨,活像個巫婆;由於隔著院子,聽不見對面房子裡的聲音,只能透過長方形玻璃窗看見無聲的手勢,因此,每幢房子都為對面的鄰居並列展出一百張荷蘭畫。

[大教堂]

在這一家族興起的時候,法蘭西巴黎聖母院和夏爾特爾聖母院的上空還一無所有,後來才建造了這兩座教堂;郎市山頂的聖母大教堂尚未問世,現在,那高高屹立的教堂中殿,就像停在阿拉拉山上的挪亞方舟,牆上畫滿了族長和他他們的家人,一個個憂心忡忡,俯身窗口,觀察上帝是否已經息怒;他們帶著各種各樣的植物,准備在大地上種植,還帶了各種動物。這些壁畫上的動物像是要從鐘樓逃出去似的,牛在鐘樓的屋頂上安詳地閒步,居高臨下,眺望著香巴尼平原;那時,如果游客傍晚時分離開博韋,回頭一看,還看不見聖皮埃爾達教堂在殘陽的金色帷幕上展開它那多分支的黑翅膀,緊跟在他後面飛翔。

(摘自:《追憶似水年華》[法語: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英语:In Search of Lost Time: The Prisoner and the Fugitive],[法国]馬塞爾·普魯斯特 [Marcel Proust ,1871年—1922年] 的作品,出版時間:1913–1927,共7卷)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June 14, 2024 at 5:37am

戈麥·大風 

晴日降下黑雨,大雨降下宿命
軍團的雲,楓葉的雲,一座高樓危然高聳
原野上羊群盤捲成一個漩渦
地上的風,天上的風,一個大氅在山上哀號

在雲渦中抖動的是一顆發綠的心
在一朵黑雲上張望的是一個靈魂的空殼
大風橫過秋日的曠野,只露胸圍
一團烏雲,在那生長陽光的地方

一個人滿身秋天的肅殺,佇立在河上
神經的人,落魄的人,不食煙火的人
他在心中遇見黑夜,遇見時間
遇見蛛網上咯血的鹿,遇見一個寬廣的胸懷

一個人佇立在風中,他的心中裂為兩瓣
裂為兩半,一半在河岸,另一半在河岸
曠世的風像一場黑夜中降臨的大雪,他在心中
看見一個人在大雪中,從另一個身上盤過

哦,上帝的中山裝,從你那四隻口袋裡
風像四隻黑色的豹子閃電一樣飛出
啃食玉米的房屋,啃食莊園豐盛的雪骨
劫掠著樹木,劫掠著大地的牙齒,劫掠著采石場

兩個黑夜結伴而來,一個騎著一個
一個大雪中昏聵的癱子在空中撕扯著天空的胃
那裡存積著胃,存積著栗子和火,盔甲之下
一顆最大的頭顱,它已登上瘋狂的頂峰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May 31, 2012 at 10:25am


陳明發詩想《嘔吐

真好玩,有關城市的沉思,浮出的關鍵詞居然是動態的:發展。

照片是靜止的,故事卻在不斷在說着,影響着我對一個城市的審視。

多線的劇情交叉、匯合又走散,以致於以目眩告終。

城市有它的脈搏,我的心跳大多數時候跟不上它,所以常常想嘔吐。

我不是說我感到惡心,恰恰相反,它是一種血壓不諧調、神經難平衡的現象。

酒喝多了,不也嘔吐嗎?正是那種情況。

有人坐過山車、乘飛機,不知所措的就嘔吐了。正是那種情況。

嘔吐,仿如牙痛與女朋友跟人走,我們控制不了。

仿如高樓上墜下也好飄下也好的物體也好人也好,一旦發生了就無法控制。

在城里,人人在說“發展”;很多時候,那發展誰控制得住?

我們只可能想方設法與它的脈搏一致;不可能改變它的脈搏;因為它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脈搏,常常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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