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玲：講師手記·沙巴的故事（30）為燕窩瘋狂

說起燕窩，大家想到的是吃燕窩可養顏，很少人會想要去燕窩山走走看看，也沒有多少人真的瞭解燕窩的原本面目。來到沙巴，有好幾樣“土產”是非常有名的，燕窩就是其一了……
燕窩，分山洞裡採下來和海底撈上來兩种。山洞裡採下來的，是我們常見的燕窩，而哥曼洞燕窩山，就是沙巴境內有名的燕窩產地。

另一種撈自海底的叫“海底燕窩”，其實是生長在海底的植物，沙巴人拿來煲湯煲糖水喝。


（Feature Photo：Gomantong caves, Borneo by Mike Turtle，http://500px.com/mike-turtle）

海底燕窩近幾年來非常紅火，來這裡游玩的朋友都要帶一兩包回去。我自己倒是不會花時間去煮，上兩個星期學校舉辦農業節，經不起學生的一句“老師請支持我們的產品”，就買了半公斤的海底燕窩，現在擱在家裡等發霉。

洞主是人不是妖

哥曼洞有什么好看？這個外表看起來不像會招燕子來吐唾液的山洞，竟藏了十九個小山洞，它分黑洞和白洞兩部分。這十九個洞就像《西游記》裏說的那樣，每個洞都有洞主，但這燕窩山洞主和《西游記》洞主最大的差別在于，前者是人，后者是妖怪。

十九位洞主都是由沙巴首長頒布授權管理，至于要怎樣獲得專利權？這就不太清楚了，因為導游只說，洞主是以合約形式管理燕窩山。

十九個洞主，每個都只管自己負責的洞所得的燕窩。如果你得到的山洞風水不好，或小燕子不喜歡去築巢，又何來燕窩？那唯有歎運氣不佳了。

如果合約滿了，首長就會為每個山洞尋找新洞主。當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然也就沒有白采的燕窩，從洞裏每年所得的燕窩盈利，必須根據所同意的比例回饋給相關單位。

蝙蝠飛蟑螂爬

去燕窩山前，我是帶有私心的。我以為燕窩山一定是堆滿燕窩，旅客隨手可及，說不定可以捉到一些小燕窩回家，又或者看到成群的燕子飛來飛去。

進入山洞內，的確是隨手可及，但不是燕窩而是蟑螂和蝙蝠大便。所以哪怕真的是快要滑倒了，否則我是死也不會扶著梯級扶手的！

在洞里沒看到燕子，倒是看到很多天上飛的蝙蝠和地下爬的蟑螂。我問導游，燕子呢，沒有燕子怎么可以叫燕窩山？

導游說，燕子不在洞裡啦！何況現在已過了采燕窩的月份，想看燕窩要4月、8月來才行。但這有點矛盾了，在燕窩採集的月份，又要擔心旅客安危。因為采燕窩的工作不簡單，旅客在反而帶來不便。而且燕窩山裡放了一張床，讓守夜的工人在裡邊休息。燕窩洞裡臭氣攻鼻，蝙蝠大便的味道差點把我和慧文學姐熏倒，工人怎么可以睡在里面呢？

原來這是為了防止前來偷燕窩的毛賊！

我們從洞中逃走

去燕窩山必須千萬記得，要帶一架上好的相機，如果用的是我那韓幣15萬的相機，就會拍出一片漆黑來。再來便是要備好手電筒，否則導游在講解時，這裡指一指，那裏指一指，沒有手電筒，你根本無法看清楚，只能憑想像力來填補那些空白了。

另外，倘若你有潔癖，請帶一把小雨傘進來吧！再如果你很怕惡臭的話，請帶口罩。當別的團在燕窩山裡慢慢走，慢慢看了，我和學姐繞了一圈，就逃出來，費時10分鐘。再說，入燕窩山洞的費用倒不貴，一個人五令吉，倒是相機收費昂貴，要30令吉。

至于燕窩，我問朋友，要挑燕毛豈不是很麻煩嗎？朋友答，誰得空去挑啊？你們吃的燕窩，都是把燕毛漂白了，看起來和燕窩同色，煮了吞進肚子裡，管它還毛不毛？（作者劉玉玲為沙巴大學山打根分校漢語和韓語講師，收藏自9 Dec 2013《中國報》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