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  “互聯網+”時代下中國在線教育觀察
時間  8月11日14：30-15：10
地點  人民網演播室
嘉賓  互聯網教育研究院院長呂森林

[人民網教育頻道]:近年來，在線教育正在經歷一個快速發展的階段，在線教育市場火爆，創業者也如雨後春筍般湧現，而此前一直存在的資本問題也得到了解決，得到了大筆資金注入。那麽，在線教育目前的發展還存在哪些問題呢？在線教育未來的發展趨勢會怎樣？8月11日14:30，互聯網教育研究院院長呂森林做客人民網，與廣大網友分享他對“互聯網+”時代下的中國在線教育發展的看法。[08:43]

[主持人]:網友朋友們，大家好，歡迎關注人民網視頻訪談。近年來在線教育進入快速發展的階段，在線教育非常火爆，創業者也如雨後春筍般湧現，而此前存在的資本和政策問題也相應得到了解決，並且釋放了很大的市場。在線教育目前的發展還存在哪些問題？目前已經到了什麽樣的狀況？在線教育未來的發展趨勢會是怎樣？今天非常榮幸邀請到了互聯網教育研究院院長呂森林作客人民網和我們談一談互聯網+時代的中國在線教育的發展。[14:34]

[呂森林]:各位網友大家好。[14:34]

[主持人]:首先請您談談我國目前接受在線教育的群體大概有多大？一般都是哪些人？這樣的狀況是什麽？[14:34]

[呂森林]:中國在線教育經過了十七八年的發展，現在用戶量已經在四五個億這樣的規模上，主要的人群是中小學生、大學生和各種在職人員，還有企業。構成還是比較豐富的。[14:35]

[主持人]:您說到四五億，其實目前我國的網民有幾個億，四五個億的比重還是非常大的。在線教育是指他們在網上會針對性地涉獵一些課程，針對性地學習，還是了解性的，或者是雜科性的知識的獲取，也叫在線教育呢？[14:35]

[呂森林]:在線教育分成兩種形態，一種形態是大家說的那種比較狹義的，就是真正的嚴肅的在網上學習的，比如有一些網上的課程，這是狹義的。如果是一種寬泛意義上，比如大家搜索資料，在網上進行學習的行為，這個數字會更高一些，有七八億。我們的網民在網絡上進行搜索，進行知識的獲取，實際上已經接受了在線學習這種形態，但是狹義意義上大概有四五個億。大家在網上學課程，或者下載APP，背背單詞或者學英語，這種形態我們認為也算是在線教育的一種形態。這種人群大概狹義上有四五個億。[14:36]

[主持人]:這樣看來，我們身邊的人，包括自己，其實每天都能夠涉獵，甚至是接觸到這種在線教育的。您說的寬泛意義上講是在搜索，但是還有一些人用下載APP學習，我身邊的一些朋友、同事也在用學習英語的軟件，利用起碎片的時間。您很早描繪過一張中國在線教育企業數量變化、趨勢預測圖，您判斷2015年將是在線教育企業數量達到頂峰的時間點，同時也是行業劇烈震蕩調整的一年。這樣的提法您是怎樣通過您的觀察得到的呢？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觀點？[14:36]

[呂森林]:2014年我們做這個預測的原因是在於，在15年前，中國的在線教育經過了第一波的浪潮，當時第一波浪潮還有非常大的泡沫，我們基於15年前產生的這個泡沫，得出的這個判斷。目前這個判斷，我覺得還是需要調整一下。一個是當前中國的互聯網教育或者在線教育的確在發生激烈的調整這樣一個狀態，因為到年底的時候大家就能看出來很多小的企業會消失，一些大的企業變得更大。但是在企業數量上，我們覺得，這一次的判斷，我們覺得還是不夠非常準確，因為我們太低估了這次互聯網浪潮對於教育培訓行業的沖擊。整體市場來看，現在已經在四五千家左右，甚至更多。數量反而更多的原因就是說這一波的浪潮和15年前不太一樣，15年前有巨大的泡沫，當時15年前中國的互聯網環境是非常非常貧瘠的，打個比方，在沙漠裏面種糧食，肯定是種不到的。現在15年後，這個情況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所以我們覺得，現在來看，整體數量還是在增長。但是，各個企業的分化和相互之間的並購整合的確是符合我們的預測的，就是這些企業之間內部相互整合、相互之間的並購。這也是符合我們的預測的。[14:36]

[主持人]:您說一部分是符合您的預測的，但另一部分。您剛才提到四五千家，這個數量已經很高了，但是有沒有達到頂點？或者就您現在看，現在互聯網技術的發展，技術發展會引領一批的應用，隨著技術的發展以後，4G、5G相對都要走入民用了，今後數量還會不會進一步提高？[14:37]

[呂森林]:數量肯定會有提高的。因為中國教育培訓機構有幾十萬家左右，中小學就有幾十萬家，企業培訓，各種各樣的院校，中小學的院校來看，應該說整體的教育培訓機構，包括體制內和體制外的，應該在一百萬家以上。這些機構，無論體制內還是體制外，都要進行互聯網化的過程。所以，我認為整體數量上來看，今年會超過一萬家的規模。原來看我們的商業是傳統商業，現在的商業都在互聯網化了，將來可能電子商務的說法就不太存在了，教育培訓也是這樣的，在線教育會說網絡教育這種說法慢慢成為我們教育培訓的一個非常常見的方式，一種常態化了，所以，企業整個數量還是在遞增的，幾萬家，這幾年達到了一兩萬家還是沒有問題。[14:37]

[主持人]:您剛才提到現在很多在線教育的企業，小的小，大的越來越大，可能從事這個行業的，包括現在互聯網浪潮之下都要走一個過程，就是大的越來越大，最後小的漸漸消失，有一個優勝劣汰的過程，您認為什麽時候這個過程會非常猛烈？[14:37]

[呂森林]:教育培訓行業的投資這幾年成為一個熱點，自從全通教育創下了A股高價股之後，很多教育培訓機構得到了資本的重視，有大量資本進入。而這一點是我們以前沒有想到互聯網教育會更加熱，這個熱度是伴隨著我們現在整個的經濟形態，實體經濟比較疲軟，而我們的文化教育科技比較變熱這種大環境之下產生的。這次的環境，就是投資的炒熱，我覺得還會持續一兩年時間。[14:38]

[主持人]:對於在線教育的發展，拋開企業，拋開商業性而言，這樣的發展有沒有利於在線教育整體行業良性發展？[14:38]

[呂森林]:大量資本的進入還是有利於互聯網教育的健康發展。互聯網教育和常規的教育不一樣，和普通的互聯網項目也不太一樣，是兼有二者的特征。比如互聯網項目，它的特征就是投入特別大，大量地燒錢的狀態，這在互聯網教育行業也是這樣一個特點。但是和其他的互聯網行業不太一樣的是，教育培訓本身是屬於相對慢熱的領域，它並不是像其他的打車這樣會非常快速地發展，所以它需要一個過程，但是這樣的過程需要資金。教育行業如果開發一個非常好的教育產品，需要大量密集的資金進來，使得互聯網教育的產品體驗變得比原來要好很多，這樣用戶願意接受這個互聯網教育。也就是說大量資本的進入，是加速了整個的互聯網教育的進程。[14:40]

[主持人]:雖然說到互聯網教育，可能還是和我們老百姓日常用互聯網的特性有關，需要一些個性化的，可能普遍意義上的一些教育也要兼顧得到，但是更多的可能是要個性化地提供產品。新東方在線副總裁潘欣曾說過，現在目前的在線教育沒有勝利者。您這樣認為嗎？[14:40]

[呂森林]:在線教育目前來說沒有絕對的勝利者，這個說法在一定意義上是對的。但是，我也不太完全同意這個說法。就是在線教育的勝利者目前來說還是有，在各個領域，我們現在已經見到了一些企業，對線下培訓機構已經起到了非常大的威脅作用。而且它的營收規模在幾個億的規模，甚至十幾億的規模。向這個規模上邁進。所以，它的存在已經開始威脅線下的培訓機構。應該說，在線教育戰勝線下培訓機構，這是一個早晚的事情。它是在局部領域內已經開始實現了。所以，目前來看，還是有在線教育的勝利者。[14:41]

[主持人]:這就要看怎麽看了，要麽是從掙不掙到錢的角度，要麽是占沒占領市場，或者有沒有受到大家的好評。您曾說在線教育有所謂的“大坑”，您這個“大坑”指的什麽？很多企業掉進去了爬不出來了，或者小企業進去了，也許他們沒有更好的措施扭轉就死掉了，這個“大坑”是指什麽呢？[14:41]

[呂森林]:這個“大坑”理解成兩個方面，一個是對資金的需求。教育培訓，尤其是互聯網教育這一塊對資金的需求，比普通的培訓機構要大得多。所以，很多機構包括投資者、創業者進入這個行業的時候，對資金量的需求來看，還沒有遠遠估計到這個數量，所以遇到一個技術上的坑。另外，他不了解互聯網教育的特征，這是第二個坑。互聯網教育既不同於普通的互聯網項目，也不同於我們常見的教育培訓的項目，是兼而有之的，兩種特性都有的，這個特性是很多教育者所不知道的，所以實際上就會掉進坑裏面去。這是最明顯的兩個坑，一個是資金上的坑，一個是對於互聯網教育特性不了解的坑。[14:42]

[主持人]:我們拿您所說的兩個“大坑”來做比較，資金上的坑，某種程度上是看得見的。您覺得要做好互聯網教育的企業，這樣的領導者應該是偏向於管理、融資還是說偏向於懂業務、懂教育？剛才說它需要一些相應的知識，或者相應的經驗來做好在線教育，需要具備一些什麽？[14:42]

[呂森林]:對在線教育的創業者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要懂互聯網教育本身的特點。他不懂得特點，按照自己原有的互聯網方面的經驗，或者教育培訓的經驗來看，都是不足以使他創業能夠成功的。所以，我們在長期的15年的從業歷史中，也發現了大量的死亡案例也是這樣的。[14:42]

[主持人]:在您看來什麽樣的人比較容易成功一些？比如說具備什麽樣的履歷或者工作經驗，或者是一些社會經驗？[14:42]

[呂森林]:一個是他懂教育培訓行業的特點。互聯網教育本身實質上就是通過網絡技術來運營教育培訓，所以，一定要懂得教育培訓的特點。這個是很多做互聯網背景創業者所不具備的。因為做互聯網人要追求極致、快，通過各種手段把業務做大，他是這個思路。而教育培訓相當於精耕細作的特點，對於你的學員要認真負責，要培養口碑，和互聯網要求的快是有矛盾的。所以，能夠把這個平衡好的創業者會取得成功。[14:43]

[主持人]:一般都要沈寂幾年，做一個積累。錢對於他們來說還不是首要的擺在第一位的重要因素。[14:43]

[呂森林]:對。[14:43]

[主持人]:剛才說第二個大坑。他們需要具備什麽樣的能力，才能夠讓企業存活下來，或者繞過一些看不見的風險？[14:44]

[呂森林]:對於具體的在線教育的業務來說，很多人理解，對於做教育培訓的企業來說，首先就想把原有的傳統的培訓方式轉移到互聯網上去。所以，他會很自然地把這種原來的教育方式、教師直接搬到網上去。而消費者對直接照搬是不認的。因為一般搬到網上去，交互性、個性化的特征、現場的氛圍感已經沒有了。這時候用戶不會為了這樣的錄像式的項目去買單，這是創業者遇到的常見的坑。他誤以為把名師資源放到網上，消費者自然願意買單了。這是我們經過十幾年的經歷來看，這是不成立的。也就是說，必須投入大量的資金和精力去開發消費者願意去接受喜聞樂見的一種課程資源。這種課程資源的開發成本比原來要大幾百倍。原來一科老師可能請一個小時幾千塊錢，兩三千塊錢就能搞定了，這個時候，你要做一個優質的、用戶願意買單的課程的時候，可能就是幾十倍、上百倍。[14:45]

[主持人]:甚至要不斷地作出嘗試，甚至一年做100個嘗試死了99個，也許1個就受到大家的歡迎，還是帶著互聯網思維去做在線教育。這可能是增強互動性，甚至是個性化的學習，可能是老百姓比較喜歡接受的。目前國家在大力倡導大眾創業，您認為在線教育這個領域，適不適合大學生群體來踴躍地投入到在線教育當中來呢？[14:45]

[呂森林]:我也認識幾個做在線教育創業的創業者，但是我感覺，在線教育的綜合要求比較強，對資金的要求和對個人創業的素質和他的經驗要求都是比較高的。對於大學生個人來說，做在線教育的創業我是不太建議大學生直接就去做在線教育的創業的。我也聽過這方面失敗的案例，可能創業五六次都沒有成功，我覺得他可能不是非常了解互聯網教育特點。我建議這樣的大學生先到互聯網教育的公司裏面去工作兩三年或者三五年之後，具有這方面的實力之後，再去創業，成功概率就會大得多。[14:46]

[主持人]:有沒有這樣的途徑，比如之前在做傳統教育的，比如老師、講師，他組成了一個團隊，他的團隊裏有懂互聯網的，有懂技術的，這樣的團隊做這樣一個公司，是不是比較容易成功？大學生跟著他們走是不是比較保險一些？比自己去創業，拿雞蛋碰石頭穩妥得多？[14:47]

[呂森林]:這是肯定的。本身原有線下機構已經是有成功案例的話，往線上搬，即使不是那麽成功，也不會那麽失敗。所以，大學生創業跟著有經驗的人創業會比較容易一些。[14:47]

[主持人]: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從線下到線上轉型，轉成互聯網企業，這樣的在線教育的機構要好過從無到有憑空出來的企業？[14:47]

[呂森林]:好一些。但是我們也見過很多傳統培訓機構轉型線上沒有成功，而燒掉了很多資金，燒掉了幾億資金的機構是非常常見的，也經過了大量的失敗。所以，線下培訓機構，我覺得轉型線上最大的問題是沒有互聯網的基因在裏面。[14:49]

[主持人]:看到這樣一個案例，8月9日順順留學宣布與遊新旅行戰略協作，推出順順旅行，多家公司進行了跨界合作，比如貝殼育德和時代出版，您怎麽樣看待這樣的現象，就是跨界，這也算強強聯合。[14:49]

[呂森林]:我們很早預測到過，互聯網教育單打獨鬥是難以成名的，必須和其他關聯行業進行跨領域的合作。[14:49]

[主持人]:你拿出你擅長的，還有我擅長的，加在一起。[14:50]

[呂森林]:互聯網教育企業要成功必然要和線下的培訓機構，或者和出版類的企業進行合作，最好是能夠成立合資公司，他的成功概率提高就會很大。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好多的互聯網企業，純互聯網型的，都紛紛和教育培訓機構和線下機構合作。[14:50]

[主持人]:有這樣一種看法，在線教育未來決定它成敗，最重要的原因是產品的本身。就是它的內容，您怎麽樣看待？[14:50]

[呂森林]:作為教育培訓來說，內容的確是它的生命線，是它的本質的東西，但是，在線教育，我覺得目前的瓶頸並不在於純粹的產品，我們現在見到很多公司的產品開發的已經非常不錯，因為投入大量的成本，用戶體驗上已經躍過了這個門檻。這個時候就是這種家長和學習者的觀念和習慣更為重要。最早期的電子商務一樣，最開始像支付寶的出現，淘寶出現的時候，大家是持懷疑態度的，是因為大家還不信任它，還不習慣於它，等過了這個用戶培育的門檻之後，用戶會非常習慣於在網上學習或者在網上和老師進行交流的時候，這個時候真正在線教育的黃金時期就會到來。[14:53]

[主持人]:但是這樣的培育用戶或者轉變大家這樣的一個觀念，這件事是誰來做，或者誰來做更合適，是不是也是一個問題。也許很多的人，很多的企業自己做了，他只是一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真正到了那一天並沒有享受到成果，在社會層面上或者政策層面上怎麽樣完善它？怎麽讓老百姓更容易接受這樣一個方式？[14:54]

[呂森林]:政策層面上的確需要國家從政策角度去大力宣傳學習的先進方式，可以獲取大量的知識，去消除知識之間的鴻溝，各個地區的差異是非常大的作用。所以，政府應該大力去宣傳。另外，企業現在其實也正在做大量的這方面的工作。比如說，英語培訓機構大量地在地鐵裏或者公交上去做廣告，能夠加速這個行業的發展。也就是說企業和政府部門都承擔這樣的責任。[14:54]

[主持人]:這兩年非常流行的就是慕課，一門慕課課程可能有幾萬學習者，您怎樣看待這樣一種現象？[14:54]

[呂森林]:慕課的這種現象的出現是一個非常革命性的意義，因為革命性的意義就在於，原來我們上大學是到大學裏面去，老師壟斷了知識和學歷。這種情況下，在慕課相當於把大學的圍墻打破了，很多人都可以學到全球各地最新的一些知識。在這種情況下，願意學習的學生就可以學習到世界最先進的東西，具有非常強的積極意義。而它的完成率是比較低的，經常幾萬名學員或者幾十萬學員學習之後，最後能完成學業的是非常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這個人本身存在一定的惰性，使得他對學習不產生持續的動力。如果慕課能解決動力問題，如果你學了慕課可以獲得一定的學分，通過積累學分可以拿到證書，拿到證書何以獲得國家認可的文憑，這個時候人們對慕課的完成率就會大大提升。因為真正人對知識的渴望，只有少部分人能夠堅持的憑興趣學習完成。[14:54]

[主持人]:年輕的朋友們，可能對學習來說，不能說是功利，但是往往都要突出它的實用性，哪怕考一個證或者學到了這門知識以後，在今後工作當中應用，能用到。慕課有很多動力問題，國外和國內有沒有一些區別？比如國外在提供慕課給大家的動力當中是怎麽樣做的？[14:55]

[呂森林]:國外的慕課提供了很多在後臺的進度監控的功能，有一些個性化學習的功能，但是本質上說國外慕課的完成率也是非常低的，這一點中外來說可能會有一些差異，但是從根本上角度來看，慕課解決學習動力問題，必然要解決學歷證書和慕課之間的掛鉤問題，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是要經過同樣的過程。[14:55]

[主持人]:學習慕課和學歷和學位的掛鉤在未來有沒有可能能夠成形或者在哪個國家能夠先出現吃螃蟹的人？[14:55]

[呂森林]:慕課在中國院校已經可以認它作為學分了，據我所知，我們教育部正在做一個這方面的規劃，把成人高考和自考做一些合拼，將來的自考和成人高考可能會合並成慕課這種方式，在網上進行。在網上進行的話，設立一個國家的考試中心，考試中心實現對於考試認證的過程。這樣大量的人沒有專門時間去學習的時候，就通過慕課的方式獲取學歷證書。這個應該是在國家規劃裏面。[14:56]

[主持人]:如果能夠按照計劃，理想的成形確實是一件好事。讓時間不是那麽充裕，或者整片化的時間不那麽多的人能夠享受到同樣的教育。而且現在的慕課非常流行，你覺得它改變了現在的在線教育嗎？[14:56]

[呂森林]:慕課是在線教育一種新的形態，它是作為一種新的形態去出現的。我們原來教育一直都是在非學歷這個領域裏轉轉，大家都是為了很功利地去學，證書啊這些。很知名的慕課，網易公開課，慕課中文網站裏面點擊率已經非常高的，幾千萬的用戶量，還是能夠滿足很多人願意學習的途徑。[14:57]

[主持人]:您曾經說過移動學習成為在線學習下一個非常好的階段，目前移動學習的用戶大概有多少？[14:57]

[呂森林]:整體的數據並沒有全面統計過，但是我們估計會在三四億左右這個規模上。甚至說再過幾年，移動學習的用戶會普遍全面超過PC用戶。據我所知，滬江網移動用戶數已經完全超過了PC端，如果是以滬江網這個案例來看，在移動端要超過PC端，這兩三年內就應該能實現的一件事情。[14:57]

[主持人]:您認為在線教育是否可以和傳統的教育或者學校進行合作，它的未來如果說要合作在一起，會出現什麽樣的問題，問題之後會帶來什麽樣的機遇？[14:58]

[呂森林]:對中小學在上遠程教育或者網絡教育這種先進的移動學習的技術在學校裏面去應用的話，應該是具有非常好的前景的。但是，我們現在更多的問題主要是在於，現有的教育體制裏面制約了我們先進技術在教室裏面應用的局限性，很多學校不允許學生帶著移動設備到教室裏面去，必須用專用的設備，這樣才能不對原來的教學模式產生負面的影響。更多的因素來看，現在我們在技術上已經具備了個性化學習和數字化學習的能力，而更多的是因為我們體制上，我們傳統的教育體制，制約了這種互聯網技術在教育領域的應用。我想這個肯定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步得到改善的。[14:58]

[主持人]:這個問題改善了，未來的發展機遇，發展方向是在哪呢？[14:58]

[呂森林]:互聯網在教育裏面的應用，它的發展方向有很多種。一個是一些大數據，一些個性化的分析技術在教育裏面的應用，還有一些更為人工智能在這方面應用還是非常有價值的，還有虛擬現實這樣的技術。原來我們做實驗的時候，都是看一些錄像，不直觀，現在新的技術的發展，可以讓學生在非常逼真的環境下做實驗，並不是真實的實驗，但是它的體驗會非常接近於真實，這是未來技術發展的一個方向，就是虛擬現實。[14:58]

[主持人]:最後請問您，您認為在線教育未來的發展會是怎樣？會不會您現在也有一個預測，對五年後甚至十年後？[14:59]

[呂森林]:總體上來說，整個在線教育的發展肯定是經過一個由低到高的階段，對於整體上預測來看，我們認為，在某些領域，比如說英語學習領域，還有職業培訓領域，這些成人領域學習裏面，未來三到五年，它是對我們傳統的線下會有非常大的沖擊。就是線下在某些領域裏面，線下的機構逐漸就被線上所代替，因為具有非常強的成本優勢，甚至有的在學習體驗上不比線下的培訓機構低，甚至比線下機構還要好的情況下，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在市場化運作的條件下，這些線上的培訓機構肯定會替代線下培訓機構。體制內的院校還有中小學裏面，互聯網教育不會對體制內的院校產生一些根本性的沖擊，因為畢竟我們還是需要實體的學校去存在，需要大家坐在一起去學習。但是，這些互聯網技術會融合到裏面去，會成為我們日常教學的一部分。比如大家都習慣於拿一個PAD或者拿一個手機在日常教學裏面去。比如老師出一道題目，學生會在手機上按一個按紐，學生的成績達到什麽，ABCD的選項，顯示在教師的屏幕上，教師知道這個問題是不是學生都明白。而且這個現象，在北上廣、深圳，發達地區已經成為一個教學的常態化。這種常態化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在各地的院校裏面，中小學裏面，得到普及。以後我們的互聯網教學，就會成為一種非常自然的場景，我們不加刻意去區分，老師用黑板、粉筆一樣去用電腦和網絡來進行教學。[15:00]

[主持人]:這樣的普及率本身是…在線教育的大數據，比如說一道題，老師看一個班上誰做錯了，誰做對了，這樣可以以後調整他講課的側重點，甚至可以想像暑假、寒假期間，讓學生有一些社會實踐，可以通過互聯網或者在線教育這樣一種方式和老師互動，這樣可以把學生們休閑或者在課外活動的情況，老師能夠掌握，這都是用未來的一種設想。今天感謝呂院長作客人民網和我們分享了互聯網+時代下的中國在線教育的發展。再次感謝您。[15:00]

[呂森林]:謝謝大家。[15:01]

[主持人]:網友朋友，今天的訪談就到這兒，再見！[15:01]

呂森林，男，互聯網教育研究院創始人兼首席研究員，移動學習資訊網創始人。自2000年起從事互聯網絡教育行業，曾在北京四中網校、翰林匯軟件、《中國遠程教育》、任天堂等企業和機構從事互聯網教育、行業研究、學習遊戲、移動應用相關工作。在互聯網領域積累了12年經驗，在移動開發領域積累了6年行業經驗。著有《中國在線教育產業藍皮書》和《中國移動學習產業研究與咨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