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楨詩想《可能》
人,若不再有所可能,還活得下去嗎?我們當然終會老去;就像那松鼠,再靈敏矯健,终也有摔下黃土,躺在塵土上與草木一道腐爛的一天。可是,它一天活着,就會有千百個可能:從一棵樹躍過一棵樹,從一枝幹竄上另一枝幹,又從一莽叢跳進另一莽叢。你留意看,很少有同樣的路徑。我們在長大的過程中,也曾從某個人、某件事那兒,看见自己以後會有很精彩的可能。我們那時對未来、對長大充满了想象,因為相信未来充满了期许;為何長大以後,我們漸漸失去那一份感動?

(14.7.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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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12, 2021 at 11:01am

石黑一雄·整個人急速凍僵的聖旨

有些人,我是真的很高興能再碰面。但那年夏天,走進咖啡店的人潮里有那麼一個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覺得整個人急速凍僵。等我想到可以逃進廚房時,她己和我四目交接。



她是費禮瑟太太──以前我們常叫她海格·費禮瑟。


她領著一身泥濘的小鬥牛犬進來,我馬上就認出她。我想過去告訴她不能帶狗進來,雖然常有人拎寵物進店里拿東西。海格·費禮瑟是我在珀肖爾的一個老師。

幸好她在我升六年級前就退休了,但是記憶中,我的學校生活一直飄著她的殘影。撇開她不談,學校生活並不算差,但打從一開始她就盯上我。

當你只有十一歲,又碰到像她那樣的人,根本無法招架。她的伎倆就是那些心理扭曲的老師慣用的招數,像在課堂上問我那種她直覺我根本答不出來的問題,然後便叫我罰站,讓全班嘲笑我。

之後,她的伎倆愈來愈狡猾。


記得我十四歲時,有次一個新老師崔維斯先生在課堂上跟我互相開起玩笑。並不是嘲笑我的那種,我們是平等的,全班樂得哄堂大笑,我也覺得棒透了。

但是幾天後,我走在走廊遇見崔維斯先生迎面過來,正和她講著話。當我經過時她把我攔下,對我遲交的作業還是什麼的大罵了一頓。

重點是,她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崔維斯先生知道:我是個“搗蛋鬼”;若他曾以為我是個值得欣賞的男孩,那他可就大錯特錯。

或許是因為她的年紀一大把了還是什麼的,其他老師似乎從沒看穿她,他們都把她說的視為聖旨。
(石黑一雄《夜曲》 の《莫爾文丘 Malvern Hills》)

延續閱讀 》THE LIGHT OF CITY

Comment by Dokusō-tekina aidea on May 7, 2021 at 8:57pm


石黑一雄·到處都是蹩腳阿三在寫歌

不知重復了多少遍,我氣餒極了,終於按捺不住:“聽著,我真的不懂。你們難道永遠只想當翻唱樂團?就算只有這種志向,請問,你們以為這些歌一開始從哪兒來?沒錯,猜對了──有人動筆寫的!”


但是,跟我說話的人只是空洞地瞪著我,說:“老兄,無意冒犯。不過,到處都是蹩腳阿三在寫歌。”


這類蠢話似乎瞬間蔓燒整座倫敦,讓我不得不信,這里的根就算還沒腐爛殆盡,至少這一切也已顯得空洞不實且顯而易見,無疑也反映了臺面上的業界生態。
(石黑一雄《夜曲》 の《莫爾文丘 Malvern Hil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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