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愁予·裸的先知

與一艘郵輪同裸於熱帶的海灣
那鋼鐵動物的好看的肌膚
被春天刺了些綠色的紋身
我記得,而我什麼都沒穿
(連紋身都沒有)
如果不是一些鳳凰木的陰影
我會被長羽毛的海鳥羞死

我那時,正是個被擲的水手
因我割了所有旅人的影子用以釀酒
(那些偽蓋著下肢的過客
為了留下滿世的子女?)
啊,當春來,飲著那
飲著那酒的我的裸體便美成一支紅珊瑚


攝影理念:用光影繪出一件美麗的華服,或薄如蟬翼,或柔如絲綢,具有特殊的美感。這是一組流動的,立體的藝術作品。給人帶來了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力,挑戰傳統的審美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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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葉子正绿 2 hours ago

席勒、康德與AI:遊戲衝動與美學理性討論

新近/前沿議題

除了以上已經明確有出版或在 arXiv 等平台的文獻外,這些是最近出現、值得關注的新議題或草稿/預印本:

Artificial Sublime(Regina Rini, The Artificial Sublime最近被提出,探討生成式 AI(generative AI)能否引發一種類似康德「崇高」(sublime) 的美學價值。這涉及康德的「數學崇高」與「動力崇高」的議題,以及 AI 在複雜/不可計算/強烈情感引發上的潛能或局限。 PhilArchive

康德與 AI 對齊/公平性/道德代理的交叉。比如 “Kantian Deontology Meets AI Alignment: Towards Morally Grounded Fairness Metrics” 探討把康德義務論的框架引入 AI 公平性度量標準(fairness metrics)中。雖然這篇主要是倫理與對齊領域,但也與美學/人的尊嚴/自由等康德核心價值有重疊。 arXiv

缺口與未來可探討方向

從上述文獻看出來,已有不少對於康德/席勒美學理論與 AI 的交接,但仍有許多還未被充分探討或可深化的地方:

很少有文獻把 席勒的遊戲衝動(play impulse直接與 AI 的生成系統或互動系統(robotic / agentic AI)做實驗性的對話。席勒在《人的審美教育》等著作中,把遊戲看成理性與感性之間的調和場域,AI 系統是否可以/應該設計讓使用者或系統本身有這種「遊戲」空間?

主觀性差異與文化差異在審美經驗中很重要,而少有研究深入這樣的差異對 AI 審美模型訓練/評估的影響。

AI 自由性(“autonomy” / “agency”)的哲學定義與界限:許多討論使用康德式的「自由」或道德代理,但實際上 AI 是否可能在某種限度下被視為擁有「自由性」或可模仿的自由性?這需要哲學上更精細地定義,也要在技術上看 AI 系統是否可能達成某些標準。

情感體驗與審美經驗中的「非計算性/難以規範的部分」:這是康德和席勒都關注的領域,比如崇高經驗、想像力中的自由遊戲、審美上的突然性或驚奇性。AI 目前多偏向統計和模式,這些非規則、不可預測的美之價值如何被融入或模擬,是一個挑戰。

在 AI 藝術/生成媒體中,對「美感自由」(aesthetic freedom)與「人的形成(human formation / Bildung)」的關係:席勒特別關心審美教育如何形成人的自由與道德性,這在 AI 藝術教育與人機共創(co-creation)中,可以是一個很有潛力的研究方向。

建議要讀/追蹤的文獻與作者

以下是一些你如果要深入研究這領域值得先讀的書/作者/期刊:

康德的《判斷力批判》(Critique of the Power of Judgment — 審美判斷、崇高、藝術與自然等核心理論。

席勒的《人的審美教育書信》(Letters on the Aesthetic Education of Man、“On Grace and Dignity”等作品。

作者如 Antón Barba-Kay、Regina Rini(artificial sublime)、Peter beim Graben(neural network & Kant aesthetics)等。

期刊如 Journal of Aesthetics and Art Criticism, Idealistic Studies, Philosophy & Technology, AI & Society 等。

Comment by 葉子正绿 3 hours ago

陳楨:情字

左為心右是青讀音情

其重量飄飄的飄飄的輕

至于顏色,我問機械人

赤血加上蓮葉青是什么结果

回答是

要是紅色多,偏肝的褐紅

青色多,偏臟綠

都挨上了心肝臟腑

誰說它不懂感情


Comment by 葉子正绿 yesterday

陳楨〈遊戲〉

純粹就是一場遊戲,這回叫藝術。遊戲,就在衣服失去了原來的功能,肌膚變成了畫布的那一刻開始。規則包括對重新定義肉身。以前在身體內的儲件、動物、花樹、景觀;還沒整理好的思緒,原來可待最後卻變得沉重的苛待......,油掃畫筆這魔棒一揮,全浮上來了。德國哲學家席勒沒說錯,「遊戲」,就是這樣子的。

Chen Zhen, Game

Nothing more than a game—this time named art.
The game begins when clothing sheds its purpose,
and skin turns into canvas.

Its rules: to redefine the body.
What once lay hidden inside—
beasts, blossoms, trees, whole landscapes;
stray thoughts, once postponable,
now heavy, now merciless in their demands—
all rise at the sweep of that magic wand,
the brush, the stroke of paint.

Schiller was right:
Play is exactly this.

註:德國哲學家席勒所說的「遊戲」,是指人類利用剩餘的精神在精神與物質的束縛中創造一個自由的世界,是人類達成完全自由與理想的本能創造活動。席勒認為,「只有當人充分是人的時候,他才遊戲;只有當人遊戲的時候,他才完全是人」。

Note:
What the German philosopher Schiller meant by “play” is the human act of using surplus energy of the spirit to create a free world within the constraints of spirit and matter—an instinctive creative activity through which human beings achieve perfect freedom and their ideal. Schiller believed: “Man only plays when he is in the full sense of the word a man, and he is only wholly man when he plays.”

Comment by 葉子正绿 yesterday

這是一件無形的衣裳,以光為絲,以影為緞,比真實的布料更貼體。色調濃郁,更深的是我的憂鬱。我揭開了一層霧又一層霧,總無法向妳靠近。

This is an invisible garment, woven with threads of light and satin of shadow, clinging closer than any fabric could. Its hues are rich, yet deeper still is my melancholy. I peel away layer after layer of mist, yet can never draw near to you.

Comment by 葉子正绿 on Monday

陳楨·文章千古事,文身食青蛙

雖然「文身」多見於史書或雜記,但正規詩歌中亦有出現。柳宗元(773年—819年)被貶廣西柳州時,在《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中寫道:

「共來百越文身地,猶自音書滯一鄉。」

這句詩以「百越文身地」標誌嶺南的異俗風情,烘托詩人身處邊陲的孤寂感。柳宗元並未對文身進行細緻描寫,而是將其作為文化差異的象徵。這種書寫,既折射了中原文人對「邊地」的想像,也側面反映了文身作為一種群體身份符號的社會認知。

值得注意的是,柳宗元的詩句將「文身」與地理、民族緊密相連,凸顯了中國古代詩文中的「文化他者」書寫方式:文身不是審美描摹的對象,而是「他者」身份的標籤。

柳宗元《登柳州城樓寄漳汀封連四州》

城上高樓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
驚風亂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牆。
嶺樹重遮千裡目,江流曲似九回腸。
共來百越文身地,猶自音書滯一鄉。

譯文

登上高樓,極目所見的是一派荒涼冷清的茫茫沙野,海天茫茫相接,與我的愁思一樣四處彌漫。

急風胡亂地掀動水中的荷花,密密的雨點斜打在長滿薜荔的牆上。

層疊的遠山連綿起伏,遮住了遠眺的視線,那彎彎曲曲的柳江就如同我百結的愁腸。

我們一起來到這邊遠的蠻荒之地,怎堪音書隔絕,人各一方。

打岔一下,講點柳宗元的秘辛。

柳宗元和同樣被後世譽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韓愈相知很早,但彼此的政治理念截然不同。永貞年間(805-806),站在革新派的柳宗元,雖一度與保守派的韓愈關係緊張,却無損於他們真摯的友情。

有趣的是,下場却同樣是落得流放偏遠他方。

韓愈去了廣東潮州,柳宗元則到廣西柳州,二地都是大唐帝國的南夷蠻荒。

陷入人生低潮的二人,在他們的詩文中,没完没了地老交流崇高的事物也不行,畢竟處境萬分難堪,說說吃或可聊慰寂寞。所以,社媒上那麽些豐富的飲食照片,是有它的文化基礎的。

最精彩的,是他們切磋起吃蛙肉的心得!當然,那年代尚無“有機”、“原產”等概念,不然還可以吃得、談得更超越些。

柳宗元在部落之鄉,可能接受不了“文身”這回事,但為了“温肚”,不僅大胆嘗試起来,還慢慢講究起烹娃的厨藝。

Comment by 葉子正绿 on Sunday

嫣然·為何身體彩繪在中國古代詩詞中少見

從文獻與詩歌主題看,幾個可能原因是:

文化與審美傳統:古代漢文化中對美女與妝飾的描寫多偏向「肌膚雪白、朱唇粉黛、施粉施朱」等妝容或天然之美,而較少記錄身體紋飾或繪色。如果有,也可能屬於異族、少數民族或民間風俗範疇,不是主流文人詩歌常寫的題材。

文人詩歌的規範与雅俗之分:文人多寫雅美之物,對「過於原始或有某種民俗色彩的身體彩繪」可能視為俗或怪異,不為主流文學接受或記錄者少。

史料保存和題材偏向:即便民間或少數民族中存在身體彩繪習俗,它們可能未被主要的文學詩歌典籍記錄或流傳下來;或者相關文字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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