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 Quah, born in Penang, enjoyed his thrilling life in the 1970/80s: A Britain-trained designer,American-trained Zoo Manager, an established advertiser.....earned his fortune in Johore & Kuala Lumpur, and finally in early 1990, found his peace of mind and conviction of life in Sabah. With camera in hands, he shares the beauty of Sabah's n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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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2 hours ago

[愛墾研創]監獄、修道院、迴廊、洞穴——法治如何在政治暴力的遊戲中完成自身異化

當前總理M質疑首相A所獲特赦的合法性——儘管該文件正是由M本人簽署——而另一位前總理N的赦免卻在司法程序中被否定,民間感受到了「雙標」。不安不是因為對法律條文無知,而是來自一種更深層的感受:法治不再提供確定性與一致性。

這種感受,令人想起 1970 年代土耳其的法庭,以及電影《午夜快車》(1978)所呈現的那種制度性荒謬。不同的是,當年的暴力是赤裸的,今日,則高度專業化、程序化,包裹在「合憲」「依法」的語言之中。

《午夜快車》中有一段極短卻意味深長的場景:角色 埃里希低聲反覆唸出四個詞——監獄、修道院、迴廊、洞穴(Prison, Monastery, Cloister, Cave)。主角比利沉默片刻,最終只回應一個詞:「監獄。」這並非詩意的對話,而是一個高度凝縮的政治—文化隱喻序列,揭示了法治如何在政治權力的運作中被逐級轉化為暴力技術。

一、監獄:法治的起點,而非終點

在理想的法治理解中,監獄是程序的結果;在政治化司法中,監獄卻往往是權力預設的目的。法律程序的功能,不再是裁決真偽,而是為「誰應被關押」提供正當性敘事。

1970年代土耳其的法庭正是如此:審訊完整、程序俱全,卻毫不掩飾其示範性懲戒的目的。判刑不只是針對被告,而是向整個社會傳遞一個訊號——國家仍然掌控秩序。

今日的政治司法或許不再如此粗暴,但邏輯仍在:當結果先於解釋,法治便成為權力的語言工具,而非限制權力的制度。

二、修道院:司法的神聖化與不可質疑性

當監獄需要被合理化,司法便被推向「修道院化」。在這個階段,法律再也無關公共理性,而被包裝為一套內部自洽、不可褻瀆的神學體系。

在修道院式法治中:

法官被視為中立
聖職者
判詞成為經文
質疑一致性,就是質疑法治本身

於是,同樣是特赦:

有的可以被反覆質疑其憲制基礎
有的卻被視為「程序已終結」

差異不再需要解釋,只需被接受。法治要求的,不是理解,而是信仰。

三、迴廊:程序正義的無限延宕

比赤裸懲罰更有效的,是永遠不給結論的程序。迴廊正是這種權力技術的完美隱喻。

在迴廊中,你不斷前行:

案件被發回
資格被挑戰
程序被重新啟動

一切都「依法進行」,卻沒有出口。正義不被否定,只是不斷被延期。這類司法不再追求裁決,而是製造一種長期的不確定性,讓政治對手始終處於被審視、被消耗、被懸置的狀態。

這正是當代政治審訊最有效的暴力形式:不是判你有罪,而是讓你永遠可能有罪。 

四、洞穴:真理的顛倒與集體觀看

最終,這一切需要被社會「看見」,卻只能以被允許的方式看見。洞穴呼應柏拉圖:人們所見的是影子,卻被告知那就是真實。

在政治法治的洞穴中:

公眾接收的是選擇性敘事
媒體重複的是技術性細節
權力關係被隱去,只留下程序幻象

因此,民間會感受到不公,卻難以在技術層面反駁;直覺知道出了問題,卻被告知「一切合法」。

洞穴不是無知,而是被制度性地限制觀看範圍。 

五、為何只剩下「監獄」

回到《午夜快車》的那一幕。埃里希試圖以精神隱喻消解現實暴力,把監獄轉化為修行空間;比利卻拒絕了這種轉化,只說:「監獄。」

比利缺乏想像力嗎?不是,他在清醒的抵抗。因為在政治暴力體制中,一旦你接受了那些高級隱喻——

把監禁理解為秩序
把延宕理解為程序
把雙標理解為專業

你就已經失去了命名現實的能力。

監獄、修道院、迴廊、洞穴並非四種空間,而是法治在政治暴力遊戲中被層層包裹、逐步異化的四個階段。真正令人不安的,不是法治的崩潰,而是它在「合憲」「依法」「專業」的語言中,完成了對自身精神的背叛。

當法治不再提供一致性與終局性,它就不再是公民抵抗權力的工具,而成為權力管理公民的技術。

這時代或許最困難、也最必要的,正是像比利那樣,拒絕過度詮釋,只保留對現實最基本、也最不舒服的命名:這不是修道院,不是迴廊,不是真理的洞穴——這實實在在是一座監獄。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November 30, 2025 at 12:37am

康斯坦丁諾斯・卡瓦菲(Konstantinos Kavafis)《等待野蠻人》

我們聚集在廣場裡,是在等待什麼?

野蠻人今天要來。

為什麼元老院那邊什麼事都沒發生?
為什麼元老們坐著,不再立法?

因為野蠻人今天要來。
元老們現在還能立什麼法?
等野蠻人到了,他們會替我們立法。

為什麼皇帝一大早就起來,
又為什麼端坐在城門口
坐在他的寶座上,盛裝、戴著冠冕?

因為野蠻人今天要來,
皇帝正等著接見他們的領袖。
他甚至準備了一卷卷軸要交給他,
裡頭滿是頭銜,滿是威嚴的名號。

今天為何我們的兩位執政官與法務官
都穿上繡金、深紅的托加?
為什麼佩戴滿是紫晶的手鐲,
以及閃耀著瑰麗祖母綠的戒指?
為什麼手持優雅的手杖,
那手杖以金銀精工打造?

因為野蠻人今天要來,
而這些東西能讓野蠻人目眩神迷。

為什麼我們那些卓越的演說家
不像往常一樣站出來發表演講、
說他們該說的話?

因為野蠻人今天要來,
而他們厭倦修辭與公開演說。

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不安與混亂?
(人們的表情變得多麼凝重。)
為什麼街道與廣場迅速空了下來?
人人匆匆返家,心事重重?

因為夜幕已經降臨,而野蠻人沒有來。
一些剛從邊境返回的人說:
那裡——早已沒有野蠻人。

而現在,沒有野蠻人,我們該怎麼辦?
那些人啊,曾經是一種解決之道。


註:原詩以希臘文寫成。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November 4, 2025 at 11:17am

愛墾APP:關稅戰争的行星思維~~本文根據一篇許煜在<一種行星思維> (For a Planetary Thinking )一文中的討論[],以下觀點如何解釋了美國與中國的貿易戰?

“被譽為單邊殖民進程的全球化,現在正面臨著主-奴(lord-bondsman)的辯證關係。過度依賴某個國家作為工廠和市場,最終會導致主奴關係的顛覆。為了獲得承認(recognition)的“奴隸”的慾望( Begierde )(這裡是民族主義),通過勞動和技術實現,推翻了主-奴關係。

而“主人”,從這個矛盾的時刻醒來,必須重新建立自己的邊界,減少依賴,這樣,奴隸就不能再威脅它,而將再次成為它的附屬。這一時刻很容易被解讀為全球化的終結:西方必須重新定位自己,重新組織戰略,通過本地化和孤立威脅其主導地位的威脅。全球化可能已經走到了盡頭,不是因為反全球化運動的強大(它悄然消失了),而是因為作為一個歷史階段,它暴露了更多的缺陷,而不是它所承諾的好處。這個矛盾和對抗的時刻還沒有得到解決,或者在黑格爾的意義上得到更好的調和。表示“和解”的德語詞,Versöhnung,黑格爾自己用的這個詞,充分錶達了這個過程:等式的一部分必須承認另一部分是父,同時承認自己是子(Sohn)

無論誰在劇中扮演子的角色,動力政治的本質可能不會改變。只要前一種全球化形式繼續存在,奴隸國家就會呼籲全球化,指責主人國家反對全球化。當他們切斷與奴隸國家的聯繫時,(前者)主人國家也會遭受損失:他們失去了過去一個世紀以來一直享受的利益。


以上引用了這段許煜(Yuk Hui)在〈一種行星思維〉中的文字,其核心是運用黑格爾「主奴辯證法」(lord-bondsman dialectic)來反思全球化的歷史邏輯。若將此觀點應用於理解美國與中國的貿易-關稅戰,我們可以將其看作全球化的「辯證性反轉時刻」——也就是說,全球化進程中原本的權力結構(主/奴)正在發生自我否定與重組。以下我將從四個層面分析這一理論如何揭示貿易戰的深層動力。

一、全球化作為主奴辯證的歷史舞台

許煜指出,全球化並非純粹的「自由交換」過程,而是一種「單邊殖民進程」(unilateral colonization)。所謂「全球化」其實是由西方(特別是美國)主導的現代技術、資本與制度輸出過程——這使得非西方國家成為「世界工廠」或「原料供應者」,形成典型的主奴結構:主(美國/西方)掌握技術、資本與消費市場;奴(中國與其他發展中國家)提供勞動與製造。

然而,正如黑格爾的辯證法所揭示的,這種關係並非靜態,而是包含「承認的慾望」Begierde nach Anerkennung的動力。奴隸在被壓制中,透過勞動與技術實踐,逐步獲得了改變現實的力量。對中國而言,這個過程體現在製造業升級、科技自主與國家主體性的覺醒上。結果是:主奴關係的基礎動搖,奴隸開始尋求「自主承認」,而非僅僅服從全球化的規則。(下續)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November 3, 2025 at 9:39pm

二、貿易戰作為「承認衝突」(Struggle for Recognition

在許煜的框架中,美中貿易戰正是一場「承認之爭」(struggle for recognition)。這不僅是關稅或市場競爭問題,而是一場關於誰能定義全球秩序與技術未來的辯證鬥爭。

美國作為「主人」:長期以來,美國透過全球化制度(WTO、美元體系、全球供應鏈)確立主導地位,享有技術與金融霸權。然而,當「奴隸」——即中國——通過勞動與技術自主實現自我強化,美國感受到主導地位被威脅。於是,「主人」開始試圖重新劃定邊界,透過「去風險化」(de-risking)與「供應鏈重組」等策略,試圖恢復控制與安全。

中國作為「奴隸」:在黑格爾的語境中,奴隸的慾望是「被承認為主體」的慾望。中國在全球化過程中積累了龐大的工業與技術能力,開始追求國家層面的「技術主權」與「文化承認」。然而,當中國試圖以「科技自主」或「一帶一路」的形式重塑全球化,便觸發了主奴關係的反轉危機。

這場貿易戰因此不僅是經濟博弈,更是一場全球承認體系的重新編碼:誰是技術的中心?誰設定全球規則?這正是「承認辯證」的核心張力。

三、主奴關係的顛覆與再組織

許煜的觀點強調,當「奴隸」透過勞動與技術實現自我,主奴關係將出現反轉——「奴」成為新的創造者,而「主」意識到自身對奴的依賴。這正是美中貿易戰的5結構性背景。

美國在高科技產業上仍佔據上游(晶片設計、軟體、生物技術),但在製造與稀土、供應鏈等領域日益依賴中國。

當中國利用這種依賴發展自主技術(如半導體、5G、AI),主奴結構出現反向壓力,美國因而啟動「科技封鎖」與「去中國化」政策。

許煜指出,「主人」此時「從矛盾中醒來」,必須「重新建立邊界」。這正是美國推動產業回流、本土化與盟友再工業化(如 CHIPS Act、印太經濟框架)的邏輯:試圖在失衡的主奴辯證中恢復「主體性」。但矛盾在於,這種脫鉤也讓「主人」失去長期依賴的利益——正如許煜所說:「當他們切斷與奴隸國家的聯繫時,他們也會遭受損失。」

四、全球化的「行星性」危機與未來

許煜提出「行星思維」planetary thinking正是為了超越這種主奴對立。他認為,全球化的終點不是「反全球化」,而是其內在矛盾的顯現——即:人類社會需要一種新的共存思維,不再以主奴關係為基礎,而以技術多樣性與相互承認為前提。

美中貿易戰揭示的,正是全球化作為單一現代性體系的崩潰:
美國象徵「普遍現代性」(universal modernity)的中心化理性;中國則代表另一種「多元現代性」(plural modernities)的崛起。

二者之間的對抗,顯示出行星層面的危機:當人類的技術系統與政治想像都被主奴辯證束縛時,真正的「和解」

仍未發生。行星思維呼籲的,不是誰戰勝誰,而是如何重新思考「技術—政治—世界」的共存形式,使「主」與「奴」能共同轉化為新的世界公民(planetary beings)

總結

因此,從許煜的觀點看,美中貿易戰並非僅是地緣政治或經濟摩擦,而是全球化主奴辯證的歷史反轉時刻

美國作為「主」,因長期的技術與市場霸權而依賴「奴」的勞動。

中國作為「奴」,透過勞動與技術生產獲得力量,追求承認;當「奴」要求平等承認時,「主」反應為封鎖與去全球化;但雙方又無法真正脫鉤,因為彼此的存在早已在全球體系中共構。

這場貿易戰的根本矛盾,不在於利益分配,而在於承認與依賴的辯證困局。若無法超越主奴邏輯,全球化將繼續在對抗與自我否定之間循環。行星思維的任務,正是尋找一條超越這種對立的技術—政治—倫理之路。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anuary 22, 2015 at 10:40am

我仍將奮起!

你可以把我寫進歷史
用你那尖刻的、撒謊的文字,
你可以把我踩進泥地
但像塵土,我仍將奮起。

我的精神抖擻可讓你煩惱?
為什麽你要皺著眉頭?
因為我步履矯健
像在自家挖出了石油。

像月亮,像太陽,
浪潮退卻亦復漲,
揚得高高像希望,
我仍將奮起。

你可曾想見到我頹喪?
俯首低頭,目光低垂?
彎著腰身像落淚,
弱不禁風,心在哭泣?

我的錚錚傲骨可讓你厭惡?
別難受,別在乎
因為我笑聲爽朗
像在自家的庭院發現了金礦!

你可以用言辭向我射擊,
你可以用目光向我砍劈,
你可以用仇恨將我擊斃,
但像空氣,我仍將奮起!

我的性感迷人可讓你煩惱?
我的翩翩舞蹈可讓你驚奇?
因為我舞姿飛揚
像在我胯下尋到了鉆石!

從歷史恥辱的茅舍
我奮起,
從逝去的苦難歲月
我奮起,

我是黑色的海洋,水闊浪高
洶湧澎湃,領舵弄潮!

把恐怖的黑夜拋在身後
我奮起!

走向光明燦爛的白晝
我奮起!

帶著祖先賜予的力量,
我是奴隸的夢想和希望。
我奮起,
奮起!
奮起!!

(Maya Angelou,瑪雅-安吉魯,是美國文壇最耀眼的黑人女作家和詩人,成名作是一部名為I Know Why the Caged Bird Sings的自傳體小說。 Still I Rise是Maya Angelou的詩歌代表作,是美國黑人爭取民權的又一紀念碑式的作品。)

Comment by corps sans organes on January 22, 2015 at 8:53am

Still I Rise

You may write me down in history

With your bitter, twisted lies,
You may tread me in the very dirt
But still, like dust, I'll rise.

Does my sassiness upset you? 
Why are you beset with gloom? 
'Cause I walk like I've got oil wells
Pumping in my living room.

Just like moons and like suns,
With the certainty of tides,
Just like hopes springing high,
Still I'll rise.

Did you want to see me broken? 
Bowed head and lowered eyes? 
Shoulders falling down like teardrops.
Weakened by my soulful cries.

Does my haughtiness offend you? 
Don't you take it awful hard
'Cause I laugh like I've got gold mines
Diggin' in my own back yard.

You may shoot me with your words,
You may cut me with your eyes,
You may kill me with your hatefulness,
But still, like air, I'll rise.

Does my sexiness upset you? 
Does it come as a surprise
That I dance like I've got diamonds
At the meeting of my thighs? 

Out of the huts of history's shame
I rise
Up from a past that's rooted in pain
I rise
I'm a black ocean, leaping and wide,
Welling and swelling I bear in the tide.
Leaving behind nights of terror and fear
I rise
Into a daybreak that's wondrously clear
I rise
Bringing the gifts that my ancestors gave,
I am the dream and the hope of the slave.
I rise
I rise
I 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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