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勳·一段旅行,一個故事~望安即事

我到望安去只是想一個人到偏遠的小島上無所事事地隨便走走。

住在離馬公港最近的一間旅店七樓,有一扇開向大海的窗。窗外明亮的陽光一大片湛藍的大海,如同翠綠晶瑩的寶石。長長的提防伸向大海,像兩隻渴望環抱的手臂。

有一艘船嘟嘟駛出海港,在平靜的海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白色浪花的尾巴。白色的尾巴像一條路,仿彿踏上去就可以到夢想的遠方。

我到樓下,詢問櫃臺小姐:「那艘船開到哪裡去?」

小姐探頭看一看說:「望安!」

                                                                                   (收藏自 《台灣好生活》網站


「萬安?」我繼續問:「要多久?」

小姐想了一想回答說:「五十分鐘吧,是快艇;交通船可能慢一點。」

我就訂了隔天的船票,兩百元。小姐順便問我:「要不要代訂住宿?」

我搖搖頭,我並不確定要住在哪裡,沒有預定好的行程,沒有回航的明確時間。

那個小小的島嶼只是地圖上一個不顯眼的點,在大一點的地圖上甚至連標記也沒有。買票的時候小姐附贈了一張簡略的地圖,馬公南方的大海中標記一個叫「望安」的小島,望安的附近有將軍島,再遠一點有更小的花嶼、西嶼、東吉。

我終於走向了那條白色浪花鋪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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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舷兩邊翻起一層一層的浪,在浪與浪之間飛起一群一群銀白色的魚。長長窄窄的魚的身體,被陽光照耀,閃亮耀眼,好像跟船在嬉戲,騰躍在空中。

海洋的風帶著夏天濃重的辛烈與鮮腥的氣味。我逐漸在燠熱中昏睡過去的時候,覺得許多海藻、蛤蜊、章魚、蝦和蟹在我頭髮四周吐著氣味強烈的泡沫,分泌著海洋腥味極重的體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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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不是單獨一個人在旅行嗎?

那些海洋的氣味喧鬧吵雜,像一群騷動無法制止的頑皮兒童。

那些強烈的氣味吵鬧糾纏,但我還是睡著了,覺得身體是一枚久遠沈在海府礁石間被遺忘的時鐘,好像還可以聽到滴答的聲音,但鐘面沒有指針,時間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不下船嗎?」

我被一個詢問的聲音喚醒時,船已經靜靜停泊在一個小小的碼頭邊。船上的人都走了,空空的船艙好像都是回聲:「望安~望安~」

我忘了揹包,折回到船上拿的時候,開船的男人正在解開碼頭上的纜繩,他笑著說:「我以為你要原船回馬公。」

船又駛離了碼頭,幾個間坐在堤防上看海的黝黑少年看著船越行越遠,好像做完了功課,就吆喝著相約回家了。

我順著碼頭的路走去,在一個小小的住宅的門口蹲著一個婦人,在地上鋪了一張報紙,報紙上攤著一推帶殼的花生,她看著我,指著花生,用手抄起一把說:「十元。」

我在一條仿彿無盡頭的路上吃著花生,花生仁脆而香,似乎是沙地上被烈日曬過,嚼起來有陽光和泥土的甘芳。

為什麼這個小小島嶼上的路使我想到塞外或大漠。乾乾黃黃的草,微微有一點起伏的大地,好像無止無盡地伸向遠方。我知道這是很小的島嶼,但視覺上天遼地闊,連呼呼吹過來的風都像是「長風幾萬裏」的草原上的風。

「這會是一個小小的島嶼嗎?」

我疑惑著,但的確可以嗅到四面大海的氣息。

乾黃的草叢裡有一叢一叢紫褐色的菊花,黃色的花蕊,在地老天荒的風景裡特別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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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汗把衣服濕透了,但很快又在乾燥風中乾了,陽光蒸發了所有的濕氣。

我在想:「這路到底可以走多久?」

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學生駛過,停下來,問我:「你不看一看中社的古厝嗎?」

他牽著車,陪我走進一個聚落。

「中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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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些蜂窩一般有空洞窟窿的石頭砌建的老式房子,房子上端屋簷有美麗的馬背形曲線,映照著潔淨的藍天。

「這裡半年海風太強,居民都遷移到外地工作,慢慢整個中社就荒廢了。」

他牽著車子進了一個院落,院落雜草叢生,但門窗上還有細緻的雕花,堂屋的木門扉上有一把大鎖,鎖有點鏽蝕了,我從門縫望進去,看到幽暗的廳堂中央豎立著神像與祖宗牌位。「這裡大半都是荒廢的古宅,古宅的後代子孫都在外地發達了。」

我擡頭看到古宅屋脊上坐著一支紅陶素燒的獅子,那牽車子的學生說是當地居民用來鎮壓強風的「風獅爺」。

「風很大,船不能出海,九月到來年四月,居民只有到外地謀生了。」學生解釋著。

他告訴我是島上文史工作的義工,習慣了看到外地來的遊客就做一些介紹。

「想特別看什麼嗎?」他熱心地詢問。

我搖搖頭,似乎這個小島的緣分在可有可無之間,我還是希望沒有什麼目的的在島上隨處走一走。

「那我帶你去天臺山看雲雀!」

「天臺山,很高嗎?」

學生噗嗤笑起來,他說:「天臺山是望安最高的地方,可是只有五十三公尺,一個小丘吧!」

我們走上一處斜坡,我聽到風聲中有一種啾啾的鳥叫聲,連續不斷,越來越高亢。

「你看!」學生指著一個小黑點:「雲雀,雄的雲雀為了求偶,在雌雲雀面前,表演特技,一面叫,一面越飛越高,你等著看。」

那隻雲雀果然越飛越高,我仰頭看著,牠飛到很高的地方,忽然停頓下來,然後完全像自殺一樣直直墜落下來,一直到要碰到地面,才急速轉彎飛起。

「啊~」我禁不住聲叫了一聲。

學生似乎頗預期我會有這樣的表情,滿意地笑著說:「望安是一個乾旱貧廢的小島,雲雀為了求偶繁衍下一代,也要表演特技,吸引異性。」

他騎著自行車離去的時候,我躺在天臺山高處的平坦草地上,看另一隻雲雀鳴叫著向上振翅高飛,這是一隻幽默的鳥,我也笑著等待看牠倒栽蔥式的自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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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31, 2013 at 8:33am

胡世詮:屏東縣·九如鄉

屏東平原沖積扇,九戶人家拓荒難;


果菜市場交易大,香蕉研究世人讚。


辛勤開出肥土壤,冬季蔬菜大量產;


農村生活性純樸,家鄉土地怕財團。

(屏東九如鄉龔家古厝,收藏自阿達碼 319旅行事誌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30, 2013 at 10:01am

胡世詮:屏東縣·恆春鎮

思想起呀恆春調,四季如春聽歌謠;

觀光遊客數百萬,墾丁公園必來到。

瓊麻洋蔥港口茶,燈塔奇石珊瑚礁;

海洋之美多勝景,傳唱一曲唐山謠。

(出現於電影《海角七號》的恆春古城西門,收藏自佑佑皮皮·HOME 部落格

(恆春古城東門,收藏自佑佑皮皮·HOME 部落格

(恆春古城東門,收藏自佑佑皮皮·HOME 部落格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9, 2013 at 8:30am

胡世詮:屏東縣·竹田鄉

高高樹上結檳榔,玫瑰蘭花爭開放;

農業雖是鄉命脈,主角已非五穀糧。

四季皆夏為優勢,米倉如今變花鄉;

精神堡壘忠義祠,莫忘先民是好樣。

(屏東縣竹田鄉社區幸福之旅·竹田驛站‧單車漫遊,收藏自幸福旅遊·多元就業開發方案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7, 2013 at 9:56am

舒慶祥:新山沙玉河

新山市長日前主持陳旭年文化街拱門開幕時宣佈,沙玉河重新改造工程即將啟動,將來的沙玉河將重見天日。

這是一項很大的工程,耗資億萬令吉 。一旦 完成,新山老城區將會賦以新的生命力。

根據計劃,未來的沙玉河,將會清澈見底,是不是船隻可再川行其在,或可在河中流水,就不得而知。

老新山人都知道 ,早年的沙玉河,小船可以上行到現今百老匯戲院一帶 ,小孩子常在河中游泳捉魚,其樂融融。

(私貨珍藏註: 新山,位於馬來半島最南端,與新加坡毗鄰)

(早年沙益河,圖文收藏自 陳旭年街 面子書專頁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7, 2013 at 9:02am

胡世詮:屏東縣·內埔鄉

客家閩南原住民,和諧共處如芳鄰;

昌黎天后與觀音,巧妙同存佑生民。

屏東大學注活力,美和中學興棒運;

水門景似威尼斯,內埔之美在族群。

(屏東內埔國立屏東科技大學,收藏自《326 鄉鎮行腳》網頁
(屏東內埔豐田老街,收藏自國境之南文化觀光網

(屏東縣內埔六堆文化園區,收藏自國境之南文化觀光網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6, 2013 at 8:30am

胡世詮:屏東縣·高樹鄉

高樹舊稱大車路,奇高無比木棉樹;


閩客排灣互爭先,客家族群佔多數。


津山觀光休閒園,泰和興業家族田;

新真珍的老闆妙,黑鑽石呀真正甜。

(屏東高樹鄉鍾理和故居,宏觀即時新聞網

(屏東高樹鄉鍾理和故居,屏東縣綠元氣產業交流促進會網頁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5, 2013 at 9:39am

胡世詮:屏東縣·長治鄉

椰影搖曳綠檳榔,大街小巷一行行;

三分之二客家村,皆是五姓後代人。

甲午戰爭抗日寇,六堆義勇火燒庄;

氣壯山河耀日月,長治精神名輝煌。

(Feature Photo:長治鄉藝術館,收藏自 背包客棧 網頁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2, 2013 at 4:52pm

李信良:雨城夜景

古老的雨城~太平,
在夜幕逐漸低垂華燈初上時,
隨著天色轉暗而披上了一身亮麗的色彩;
明亮的街燈加上閃爍的霓虹燈,
摻雜著人聲車聲....

過去數十年來夜裏靜謐的雨城太平,
今天已成了一幅繁華燦爛的景象!
這座百年時鐘樓與紅色電話亭
見證了拉律太平所走過的風雨歲月。

希望這張圖片能給太平的故人
帶來一絲回憶.........

李信良~於怡保 2013冬至
(轉自www.facebook.com/sllee.adil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2, 2013 at 9:51am

胡世詮:屏東縣•滿州鄉

野味十足南仁湖,熱帶森林多保護;

度假村稱小墾丁,佳樂水名因瀑布。

瓊麻之鄉產七成,經濟來源觀光著;

各村皆有民謠團,民謠傳唱不用譜。

(有台灣『小瑞士』之稱的滿州鄉,正值牧草採收季節,捲捲捆捆的牧草,不仿來趟滿州外拍之旅,會有一想不到的驚喜唷。收藏自屏東滿洲鄉旅遊網

(海角場景茂伯的家~~原宅(坐落永靖村庄內路42號),於民國21年即完成為二 樓建築物以夯成的泥土塊為材料,俗稱「土角厝」,民國 47年恆春大地震房舍受損,經重建後,內、外牆改以紅磚 重新建造,後代子孫為對祖先的緬懷與感恩,目前仍保留 古厝外觀原始的風貌,撫今感昔,油然興發思古幽情。收藏自屏東滿洲鄉旅遊網

Comment by 私貨珍藏 on December 21, 2013 at 9:53am

胡世詮:屏東縣·麟洛鄉

三百年前麟洛鄉,上下天灯放光芒;

開台聖王成功廟,古今輝映照兒郎。

全鄉七村皆客籍,地小人少熱鬧庄;

神龜花鹿應祥瑞,不如麒麟名氣響。

(屏東、麟洛|慢活單車國道.幸福紅橋,收藏自 許傑·旅行途中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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