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口第二天,就去三亞,還是兩位何先生與一位海蒂小姐同行。還是何先生的賓士車,那車漂亮,但車窗上有一小灘蚊子血,紅紅的。也許是一個雌蚊子撞車自殺。

讓人想起張玲說的話,沒有白玫瑰(妻子),那紅玫瑰(情婦)就會變成墻上的一灘血。所以男人生命中必須同時有兩個人。

一路的旎風光。

另一個何先生以前是名醫,對植物學也懂,告訴我那些漂亮而奇怪的樹木的名字。

有木棉,有小葉桉,有小葉榕,大葉榕,有檳榔,有棕櫚,有芒果樹,有相思樹,有柚子樹,有三角梅,有大芒草,等等。

大開眼界,上海哪有這些?

不時地看到小牛、小豬與小山羊,還有水鴨,鵝。

想到它們要遲早被端上餐桌,心裏就很可憐它們。

中途在興隆喝椰,吃椰餅。30塊錢一大箱,我們買了6箱。我想媽媽會喜嘗一嘗這個餅的。因為實在味美。

他們講興隆這地方到處有溫泉,可惜沒時間了,否則我們可以泡一泡這些溫泉,裏面含鋅、鐵等元素。

終於到了三亞,氣溫明顯升,光也明顯地亮起來,天是藍的,海是藍的。人不會再到力。

服務生拖著行李箱,我們開開心心地入住凱萊酒店。

在三亞的第二天清晨,伊蘋在5點半就給各個房間打電話,相約去海灘上看出。我睡得很,居然沒聽到電話響,很幸運地沒被吵醒。結果她與海蒂6點就在沙灘上,著海風化妝,化好妝就在沙灘上跳舞。跳了2個小時的舞,直到太完全地升起。

我見到她時,已8點50分。光沙灘與椰樹正美著。她的臉也是紅撲撲的。

在靠海的珠江花園酒店吃早茶,從窗戶看出去,有人在海裏遊泳。那水面金燦燦一片,可以讓你忘掉所有的霾,無論你從哪裏來。然後在亞龍灣的沙灘上走了一會兒。在北京這會兒正下著雪,在上海這會兒正淒風苦雨,而在這兒,一切都好。

車去南山燒香,簽。那兒遊人如織。聽說南山的廟很靈,那簽也很靈。拜過佛,過簽,吃了一頓素齋,然後就踏上歸途重返海口。

這次走的是環島的西線,還是那一派亞熱帶的風光。路上每個人都在睡覺,除了司機,兩位何先生輪開車。低低的音樂,若有若無地在車裏飄蕩。

人在旅途,有疲倦,也有漫。想起剛剛經過的天涯海角,那兒樹著一塊碑,上書“天涯海角”當時一下子真覺得自己是到了天的盡頭,海的邊緣。

想起古時有名士阮籍,時常喝醉了酒,駕一輛馬車毫無目地地遊走,直到前方無路可走,才大哭著駕車而返。

我沒有這樣的至至情,但當我突然睜開眼睛,看到路邊的野草在南中國的風裏被呼呼地吹動著,看到光慈悲地灑在這些無名路草上面,我一下子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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